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侯門嫡女不承宦、有名、我從未來穿回來后努力裝A、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我只想要MVP、權(quán)臣她拿了甜寵文劇本、你與時光皆薄情、穿書后和美強慘男二HE了、我在末世教修仙、小師妹她自帶外掛
無論如何,伏晟都低不下頭給沈映雪認(rèn)罪,但是花主不一樣。 伏晟真心欽佩花主,花主年紀(jì)又大,還是武林中的前輩,就算給他磕個頭,也沒那么丟臉。其余人想給他磕頭都沒這個機會。 伏晟伏在地上,給沈映雪磕了三個頭。 張二姐也跪下來,對沈映雪說:“他真的知錯了,公子饒過他這次,余生讓他多做善事,極點陰德,死了也好超生?!?/br> 伏晟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見不得jiejie為了他低聲下氣,連忙扯住jiejie的手臂:“二姐,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起來。” “長姐如母,如今母親和長姐都沒了,我就是你的娘,合該管你。你做了錯事,怎能與我無關(guān)?將來你下地獄,我也跟著一起。人在做天在看,逃得過誰?” 伏晟不相信鬼神,但是一看到二姐,他就會想起幼年時的經(jīng)歷,惶惶之中,也會有一種恐懼感。 他不知道那股恐懼是因何而來,也沒有從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中看到報應(yīng)和天理,可是他真的害怕,自己做的壞事,牽連jiejie一家。 伏晟沉默著沒有說話。 半晌,轎子里的人才說:“起來吧?!?/br> 伏晟扶著張二姐站起來。 花主輕輕嘆了口氣,對立在一旁的貓擺手,放下車簾,轎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慢慢離開了這里。 伏晟扶著張二姐坐到床上,“二姐,你怎么來這里?” “是剛才那位公子派人來接我的,說是你在這里。”張二姐又哭了起來,“你這孩子,明明還活著,怎么不去與我相見?當(dāng)年沒找到你的尸首,你可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 “是我錯了。” 張二姐冷笑,就算很多年沒見面,她也依然知道伏晟的性子,“你要是知道錯了,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我看你是到死也不會回頭了?!?/br> 沈映雪回了自己暖呼呼的屋里,又趴在榻上烤火。 他身體弱,非常畏冷,還不到冬天就手腳冰涼,現(xiàn)在更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恨不得連被子都不出。 蘭錦給他換了幾次藥都不見效果,只能多弄幾盆炭,讓屋里一直暖著。 小烏龜也被帶了進來,只是它非常安靜,沈映雪總是想不起來,就成了屋里的擺設(shè)。 沈映雪把袖爐放在腿上,兩手握著燙燙的茶杯,“裝鬼給伏晟托夢怎么樣?” 外人對伏晟的斥責(zé),伏晟全都不會放在心上。想要他良心痛,還得是他最在乎的人來說。 蘭錦嘴角抽了一下:“主人想折騰伏晟,用荊條抽打也好,把他脫光丟在雪地里也好,何必這么麻煩?” 沈映雪沉默了。 他也在反思這一點。 他給伏光身體上的傷害已經(jīng)夠了,可是心中的仇怨井沒有發(fā)泄完。沈映雪知道,碎影山那么多人的性命回不來了,原主也回不來了。 那他折騰這么久,白養(yǎng)了伏晟三個月是為了什么? 沈映雪想了一會兒,得出答案。 他想把伏晟逼瘋。 若是在十幾年前,伏晟的jiejie還沒有遇到那種事情的時候動手,或許能讓他瘋掉??墒乾F(xiàn)在的伏晟,早已和瘋了差不多,再逼也就這樣了。 沈映雪只能反其道而行,試圖幫他找回良知,讓他自己折磨自己。 就是不知道他的良心還能不能回來了。 “唉,煩。”沈映雪嘆氣,躺了下來,“給張二姐安排住所,讓她和伏晟住的近一些?!?/br> “是?!?/br> 這時候荀炎從外面進來,對沈映雪說:“江寒楓在四處找您,一直沒能找到,正在往這邊走?!?/br> 沈映雪想著,說:“把他打發(fā)走,要是他閑的無聊,就讓他去找伏晟?!?/br> 天天都要找他,他才剛戴上易容。冬天那些易容的東西都是冷的,沈映雪又懶得動,根本不想一直洗臉卸妝。 而且之前忠信郡王也說了,不想讓江寒楓和沈映雪走得太近。 沈映雪一開始覺得,忠信郡王不尊重他,直接用封建大家長的權(quán)利給他做了選擇,后來在兩個身份里反復(fù)倒騰,沈映雪也覺得忠信郡王說的很對了。 荀炎應(yīng)了一聲,攔住了往這邊來的江寒楓,帶他去伏晟那里。 “映雪也在伏晟那里?”江寒楓問。 荀炎搖頭:“他在公子那里,你不必擔(dān)心。” 江寒楓說:“我只是怕映雪到處亂跑,天寒地凍,容易著涼。既然他和花主在一起,我就安心了。只是花主為何讓我去見伏晟?莫非與映雪有關(guān)?” “公子找了伏晟的jiejie來?!避餮渍f。 “這是何意?”江寒楓從來沒聽說過伏晟有jiejie,不過既然花主這么大費周章,肯定是不想讓伏晟死了?!澳腔ㄖ飨胍瓟n伏晟?” “公子只是想為他報仇?!?/br> 荀炎話不多,江寒楓沒怎么聽懂,報仇和找他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是想讓jiejie親自殺了他? 還是要當(dāng)著伏晟的面,侮辱他jiejie?女人可以遭受的侮辱方式,比男人要多,也更加深刻。 江寒楓覺得是后者,因為他聽說,伏晟當(dāng)初也侮辱過沈映雪。 可是如果是后者,為什么要喊他過來? 莫非花主想讓他侮辱伏晟的jiejie? 江寒楓沉下臉:“我絕不會做對不起映雪的事?!?/br> 荀炎道:“你既然心慕沈公子,就該為他復(fù)仇?!?/br> 江寒楓:“花主若是不想讓我與映雪在一起,大可直言,何必用這種手段!” 荀炎:“???” 第53章 離開簪花巷 忠信郡王遵守信用,伏晟落網(wǎng)后,著手對付攬月樓。 他這個人,習(xí)慣在暗中挑撥,散步謠言,引起攬月樓內(nèi)部的斗爭,借著伏晟和霍衍的失蹤,故意弄出風(fēng)浪來。 再加上外面那些門派推波助瀾,攬月樓很快就亂成一鍋粥,樓里的人為了爭搶教主之位殺伐不斷,死的死傷的傷,用不了多久就不成氣候了。 忠信王給簪花巷來信,問過沈映雪要不要對外公布,伏晟和霍衍都是簪花巷動的手,來提升威望,沈映雪沒答應(yīng),暫時壓下了。 江寒楓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對花主的認(rèn)知更上一層。 他從前對伏晟頗有忌憚,以為伏晟必定會攪得天下大亂,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伏晟就被抓到了簪花巷,他經(jīng)營多年的攬月樓,不止沒能把他救出來,反而直接潰散。 江寒楓雖然和沈映雪關(guān)系很好,但是沈映雪就像孩子一般,根本聽不懂他的話。在簪花巷里,江寒楓也沒個親近的朋友,除了當(dāng)著花主的面直接說,他只能和諸成玉聊一聊了。 “花主做了這么多事情,為的究竟是什么?”江寒楓很不解。 他覺得以花主的實力,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他不想做的事。之前花主也跟他明確說過,無意于皇位,這片江山,對他不具有吸引力。 諸成玉固執(zhí)的說:“爹爹肯定是要位極人臣,掌握權(quán)勢的。他在你面前否定了這個答案,不過是想遮掩一些,怕我們外傳?!?/br> 江寒楓道:“你再這么說,當(dāng)心花主知道,更不高興了。” 諸成玉想到那一大堆作業(yè),抿了抿嘴巴,“這里沒有其他人,如果爹爹知道,肯定是你告訴他的?!?/br> 江寒楓對耍無賴的小朋友沒辦法,給他布置了背誦的任務(wù),送諸成玉離開。 送走了諸成玉,江寒楓關(guān)上門,拿著劍沉思。 他倒是覺得,花主和江湖門派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花主的舉動像是貓玩耗子一般,把對方折騰地筋疲力盡,才會大發(fā)慈悲地吃掉他們。 比如之前的霍衍,現(xiàn)在的伏晟。 江寒楓怎么也沒想到,花主讓他去伏晟那里,竟然是讓他勸伏晟向善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方式和認(rèn)知觀念,伏晟又不是第一天用心機手段殺人了,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過去之后江寒楓才知道,伏晟的jiejie對他來說有多重要。有她在,伏晟就是沒有爪牙的野獸,只能任人宰割。 江寒楓放下劍,起身去找沈映雪,沒想到又撲了個空。 他問沈映雪院子外面看守的人:“今日他也在花主那里嗎?” 看守說:“一大早公子就被主人接過去了?!?/br> 這幾天江寒楓總是見不到沈映雪,每次都撲個空。他轉(zhuǎn)頭去找花主,又會被花主委任其他事情,算起來,也有五六天沒見到沈映雪了。 他皺起眉,往花主那里去,果不其然又遭到了拒絕。 荀炎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公子說了,你既然有這個閑心,不如去買一些開春要用的東西來。沈公子體弱,最受不得季節(jié)交替,往年春季都會生病?!?/br> 江寒楓已經(jīng)被搪塞過很多次了,要是前幾天,他肯定聽花主的話,回去列個單子,幫沈映雪買去了。今日他卻下定了決心,“我想先見映雪一面?!?/br> 荀炎回頭看一眼沈映雪,他正縮在美人榻上,裹著在被子里一邊吃橘子,一邊呆呆地看著前方。沈映雪帶著花主的易容,沒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卸完,他也沒法在短時間內(nèi)易容成花主或者沈映雪。 “不行?”江寒楓咄咄逼人,目光銳利,“為什么?” 荀炎無法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里面?zhèn)鱽砘ㄖ鞯穆曇簦白屗M來吧?!?/br> 沈映雪把被子鋪平了蓋在身上,關(guān)掉電視劇,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果汁。 江寒楓進來之后,先是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此處只有花主一人,根本沒有沈映雪,“映雪呢?” “他不在這里?!鄙蛴逞├碇睔鈮训鼗卮稹?/br> 江寒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把他送到了忠信王那里?” 沈映雪定定地看著他。 “這不是第一次了?”江寒楓想起來,之前也有找不到沈映雪的時候,而且沈映雪的住處,花主還特意為他更換過,想來就是為了方便把沈映雪送走。 “你不信我?”花主說,“若是算起來,你與簪花巷并沒有多少關(guān)系,不過是看在你對沈映雪還算深情,姑且讓你留下來。沈映雪是我簪花巷的人,又是忠信王的兒子,他去哪里,也輪不到你來插手。你如果不愿意,你可離開簪花巷,回你們玉鼎山莊去。” “我愿意信您,只是您的作為實在不光明磊落,既然您是為了他好,為什么要遮遮掩掩?” 說起這個沈映雪就生氣,“你說呢?” 江寒楓覺得自己不知道,正想著反駁,突然想起來前幾次忤逆花主,瞬間心虛,偃旗息鼓,不敢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