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增加了 第89節(jié)
沈映雪發(fā)了會兒呆,發(fā)現(xiàn)馬賽克又回來了,他眨了眨眼睛:“老教主?” “是您的義父。”荀炎說,“歷任魔教之主,從未有過娶妻生子的,都沒有子孫后代。老教主收養(yǎng)了您,您又收養(yǎng)了少主,如此傳承教派?!?/br> 韓敬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魔教教主竟然是這么選出來的。 他去魔教的時候年紀已經(jīng)不太小了,沈映雪只顧著教他武功,處理魔教事務,從來沒跟他聊過瑣碎雜事。韓敬只知道自己是沈映雪的義子,覺得自己和魔教的護衛(wèi)小廝地位差不多,一點實權都沒有,甚至得不到義父的看重,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是魔教繼承人! 就算明知道沒有血緣關系,韓敬一想到那個位子是一脈相傳,他就是沈映雪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心里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親近和動容。 果然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他雖不是義父的親子,卻比親生兒子更加親近,義父以后是要把魔教交給他的,對他嚴厲一些又怎么了? 他竟然懷疑義父對自己不夠上心,還常常妄自菲薄,甚至來到玉鼎山莊之后,就不敢再回去了,實在太過分了。 真是寒了義父的心。 “嗯?!鄙蛴逞毫藟荷ぷ?,“沈淮死了嗎?” “是。” 沈映雪問:“他怎么死的?” “病逝?!?/br> 沈映雪被原主的心情影響,十分低落,好半晌沒有說話。 馬車行駛了三天,終于在第三日晌午回了簪花巷。 荀炎和韓敬輪流趕車,來到簪花巷時,韓敬重新?lián)Q上了女裝。下屬們都認識他和荀炎,讓了路打開門,迎接他們回來。 荀炎從馬車上下來,回頭扶著沈映雪踩在腳踏上落地。伏晟則是被韓敬帶著去了另一個方向。 “公子?!避餮啄芨杏X到沈映雪心情低落,很想安慰他,奈何不善言辭,他道:“我們到了。” 沈映雪點頭,進去之后,來到花主的院子,就看到江寒楓站在一眾馬賽克里迎接他。 “凌云,你總算是回來了?!?/br> 這一來一回,花費了將近十天時間。 江寒楓看到了花主留的信,知道花主帶著凌云出去辦事了??墒撬磺宄龅氖鞘裁词?,竟然把幾個親信全都帶上了。 花主武功高強,但是凌云神志不清,還那樣柔弱,毫無武力,他能做什么? 江寒楓很擔心花主利用凌云來和忠信王府做交易,也怕是其他危險的事情。凌云離開這幾天,江寒楓總是在擔心他,甚至有幾次心慌,就怕凌云死了。 花主自然不會殺死凌云,但是并非所有的人和事都會按照花主計劃中那樣發(fā)展。帶著凌云過去,必定是萬不得已的選擇。 如今凌云活著回來,江寒楓才放下心。 他看到凌云似乎憔悴了很多,只比上次在青羽宮見面好一點,趕緊走過去,發(fā)現(xiàn)荀炎竟然扶著凌云,面露憂色。 “這是怎么了?”江寒楓察覺到他們的情緒明顯比之前要低落,“花主呢?” 沈映雪的思維從魔教那些事里愁了回來。 對啊,花主呢? 這個該怎么解釋呢? 荀炎說:“花主與貓留在了那邊,很快就會回來?!?/br> 江寒楓問:“莫非花主受了傷?” 貓是他們幾個里唯一會醫(yī)術的,花主受傷,理應由貓陪伴。荀炎武功雖高,但是未必有花主不發(fā)病時的武功高。讓荀炎護送沈映雪,貓留下來照顧花主,正是最好的選擇。 沈映雪說:“對?!?/br> 江寒楓擔憂道:“你有沒有受傷?” 沈映雪搖頭。 “一路風塵仆仆,應該累了吧,不如去我那里歇一歇?”江寒楓直接把沈映雪拐走了,沈映雪回頭看了一眼荀炎,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荀炎心知肚明,點了點頭。 他要給忠信王府寫信,告訴那邊的人,伏晟已經(jīng)被抓到了。 還要安排簪花巷的人留意瓷鎮(zhèn)那邊,看看和伏晟接頭的是什么人,再給蘭錦增派人手,哪怕不能確定秘籍是什么東西,也要搶來看看,絕不放過一分可能。 沈映雪本來是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扮成花主的,沒想到遇到江寒楓,只能過來了。 “是什么味道?”沈映雪嗅了下,感覺和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樣。 江寒楓的房間,以前只有一股冷意,甚至還有淡淡的殺意,應該與他練的劍法有關系,可是現(xiàn)在,沈映雪只能聞到清新的奶香味。 “鼻子真靈?!苯畻鲝暮竺娴臋还窭锬贸鲆恢槐叹G的小碗,里面是一碗泛著淺淡黃色的果凍般的牛乳,上面用櫻桃和薄荷葉點綴,“給你準備的,看看怎么樣?!?/br>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 “我每天都會留一份,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都有。”江寒楓淡淡道,“你若是不回來,就給諸成玉吃?!?/br> 好家伙,這是把諸成玉給當成試驗田了嗎? 沈映雪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馬賽克,還是原來就那樣,他用小銀勺子挖了一塊,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雙皮奶。 “好吃嗎?”江寒楓問。 沈映雪邊吃邊點頭。 “你這次出去,都做了些什么?為何這般疲累?”江寒楓問。 “去抓了一個人回來。是攬月樓的伏晟?!鄙蛴逞┱Z氣平淡,“我們和忠信王府做了交易,簪花巷抓伏晟,忠信王府對攬月樓下手。” 等忠信王府那邊來人,確定那人就是伏晟,沈映雪就可以親自報仇了。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魔教教主的馬甲可能會掉。 沈映雪想了想,如果沒有了伏晟,掉不掉馬也無所謂。伏晟是首害,沒了他,其他人就算看沈映雪不順眼,也不會有那么多威望,統(tǒng)領眾人對他出手。 江寒楓震驚:“為什么要抓伏晟?” 他知道伏晟是個偽君子,也知道伏晟和沈映雪勢不兩立。可是那是沈映雪,與簪花巷有什么關……不對,沈映雪正是花主的小舅子,但是花主和凌云并非親生父子,沈映雪不是凌云的舅舅? 既然不是,沈映雪怎么和凌云長得這么像? 江寒楓陷入了沉思。 沈映雪說:“因為要報仇,無論是簪花巷還是忠信王府,都與伏晟有仇。伏晟看似八面玲瓏,爭權奪利的過程中,必然會得罪一些人,想要永遠安穩(wěn),那是不可能的?!?/br> 沒有一個教派會一直存在下去,也沒有一個人,爭奪了別人的權力,還讓人不恨他。 伏晟和攬月樓早就該完蛋了,就算沒有他和忠信王府,也會有別人。 這么一想,伏晟還是搶手貨,下手晚了,他就不能親手報仇了。 江寒楓覺得凌云這一趟回來之后,言談有邏輯了很多。他的病似乎好了一些,莫非伏晟也與凌云的瘋病有關? 對了,凌云之前生活在小石村,聽說是和荀炎一起居住在哪里的。冷翠山莊帶了人過去,把整個村子都給燒了,冷翠山莊老莊主死了之后,兩位少莊主一直在爭搶,其中一位與八方宗的關系不錯,另外一位則是投靠了官府。 江寒楓之前不清楚伏晟和官府有勾結,來到簪花巷之后,才察覺到伏晟和祝讓之間的關系。 莫非小石村的事情,就是逼瘋凌云的關鍵? 莫非冷翠山莊動手殺人,也與伏晟有關系? 林書墨是他們玉鼎山莊的人,林書墨的母親失蹤,玉鼎山莊不能不管。想到這里,江寒楓覺得留在簪花巷是個正確的選擇,不止可以與凌云相處,還打聽到了從前絕對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江寒楓欣慰地看著沈映雪,“你說的對?!?/br> 沈映雪把雙皮奶吃完:“我困了,想睡覺?!?/br> 回來這幾天,他老是做夢,就沒有一個夜里能睡得安穩(wěn)。而且在馬車上還要面對伏晟,原主對他的影響太大了,沈映雪看到伏晟,就想起原主受辱的那段記憶,接著五臟六腑還有手腕都跟著疼。 江寒楓拿來茶水,給他漱了口,“去我屋里睡吧?!?/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男女之間很忌諱這個,雖然兩個人都是男人,但是他們的關系卻與男女無異。只是他和凌云已經(jīng)心意相通,如此應該算不上出格。 沈映雪不在乎睡在哪里,胡亂點了點頭,被江寒楓領著,去了他的臥室,趴在上面抱起枕頭,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眠。 江寒楓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沈映雪趴在床上沒動彈,過去一看才知道他這么快就睡著了,無奈地蹲下來,給他脫掉鞋,哄他動動身體,脫掉外衫,蓋好被子,如同在玉鼎山莊時一樣照顧他。 江寒楓心想,或許凌云瘋病好了,也應當與此時差的不多。 他在旁邊擦劍,一步不離地守著沈映雪。 諸成玉過來之后,覺得屋里氣氛非常安靜,他喊了一聲:“江大哥。” “你來了?!苯畻鞣畔聞?,對他道,“凌云回來了,正睡著,他累壞了,不要吵他,今日不講課,你回去把昨日學的復習一遍就好?!?/br> “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凌云再怎么說,都做了我那么久哥哥,就算他不是爹爹的兒子,我心里也是把他當哥哥看的,我也要陪他。”諸成玉摸到床邊,慢慢湊上前,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凌云哥哥?” 沈映雪沒有動靜。 諸成玉放棄喊他,過來坐下。他這幾日已經(jīng)和江寒楓混的很熟,也摸透了這個人的性子。如果放在以前,他絕不會放過江寒楓這么一個男人,他的感情實在太過珍貴,諸成玉喜歡這種被人捧在手里的滋味。 只是江寒楓已經(jīng)喜歡上了凌云,凌云又是他當做兄長的人,不方便再對江寒楓下手。 如果他敢下手,花主也不會放過他,諸成玉才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得罪爹爹。因此他對江寒楓還算恭敬。 諸成玉道:“凌云哥哥回來了,那爹爹是不是也回來了?” “花主不曾歸來?!?/br> “我覺得也是,我剛才過來時,留意過爹爹那邊的動靜,沒有人在里面?!敝T成玉道,“他們有沒有說過爹爹什么時候回來?” 江寒楓:“沒有。” “那你知道爹爹在哪兒嗎?會不會像是在青羽宮那樣有危險?” “不知道?!?/br> 諸成玉見他一問三不知,閉上嘴巴自己琢磨起來。 他一直搞不清楚,花主讓他讀書識字是何用意。之前學醫(yī)倒是能解釋,可是讀書就很沒有必要。 他一個瞎子,寫字更是難上加難,更別提認字了。因此晶兒根本沒法教好他,花主又讓江寒楓教他。 諸成玉學了幾日,想起爹爹從前的身份,便有些理解了。 爹爹以前大概是在朝廷做官的,每一個當官的都會讀書寫字,滿肚子的錦繡文章。他是爹爹的兒子,卻什么都不懂,爹爹嫌棄他了。 可是當諸成玉學得更深入之后,又覺得花主的用意可能沒有他想的這么淺薄。 諸成玉就問了一下江寒楓,怎樣才能入朝為官,所有人都能當官嗎? 江寒楓告訴他,除了被人舉薦,就是科舉一條路。殘疾者、外貌有異者都不能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