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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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楓把他推到后面,拉起沈映雪的手就走,“不要理他?!?/br> 沈映雪跟他走了兩步,回頭看一眼祝凌,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生氣,腦袋上的棉花糖都耷拉了。見沈映雪回頭,他還想跟上來,但是后面的下人們跟他說了幾句話,祝凌站在原地沒有動。 “凌云。”江寒楓說,“你還記得他?” 沈映雪看了眼貓貓頭,又看看江寒楓,突然想起來了。 這個人好像以為他和忠信郡王曖昧不清來著,祝凌是忠信郡王的兒子,莫非他在擔心自己成了祝凌的小媽? “不是那樣的,我沒有……”沈映雪覺得應該解釋一下,這件事情瞞不住的,他選擇花主是沈映雪姐夫的那個版本,過幾天忠信王那邊可能會暴露身份,江寒楓也就知道,凌云就是沈映雪了。 “我都知道的,你不必多言?!苯畻骱茏匀坏匚兆∷氖?,“在外面不方便多說,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講?!?/br> “哦?!?/br> 沈映雪懵懵地跟著他們回了客棧。 蘭錦把買的點心拿出來,放到沈映雪面前,江寒楓對蘭錦使了個眼色,他們看沈映雪似乎忘記之前的事情,一心吃東西,悄悄退了出去。 蘭錦道:“你想說什么?” “凌云的過往,你應該很清楚吧。”過去的那些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難以啟齒的,江寒楓覺得如果跟凌云談那個,對他太過殘忍了。 “我當然知道?!碧m錦看著江寒楓很不順眼,奈何主人默認了他的親近,愿意與他逢場作戲。蘭錦說不出是什么心情,語調(diào)尖銳,帶著些許優(yōu)越感道:“凌云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有幾年沒見,他的行動,我也知道?!?/br> 那個時候的沈映雪,就是蘭錦心里的光。 他回想起沈映雪年幼時的模樣,神情柔和下來,那股陰冷媚意也消散許多。 江寒楓知道他是花主的親信,年紀或許比凌云更大一些,就像凌云的長輩一樣。 他本來想問蘭錦關(guān)于忠信王的事情,看到他如今的模樣,江寒楓又多了許多疑惑:“凌云被朝廷的人追殺你也知道?” “什么?”蘭錦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什么時候的事情?” “十七年前?!苯畻髡f。 十七年前,沈映雪只有九歲,還沒有組建暗部,蘭錦仍在碎影山學醫(yī)。 他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或許是魔教派沈映雪到外面出任務(wù),得罪了朝廷的人,因此被人追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寒楓說:“如果凌云真的是花主的兒子,花主為什么對他坐視不理?當日他處境兇險,差點沒了性命?!?/br> “因為花主就是這樣變強的?!碧m錦道,“凌云是花主的兒子,自然不能做個懦夫?;ㄖ鬟@般培育他,正是為了他好,你這是在替凌云抱屈?” 江寒楓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想象不到,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花主也是這樣長大,小小年紀就獨自闖蕩江湖,經(jīng)歷那些爾虞我詐。 “是?!苯畻鞯?,“若只是歷練也就罷了,為何要凌云放下尊嚴,委身于忠信王父子身下?” 剛才遇到的那個祝凌,就是害凌云瘋癲的另一個人! 以前江寒楓摸不清楚花主對凌云到底是怎樣的態(tài)度,聽到蘭錦的話之后,江寒楓仿佛明白了。 正是因為花主也是這般長大的,教育凌云時,才會選擇讓他去外面獨自生活。他心中在意自己的兒子,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把他認為最好的交給凌云。 花主在外面歷練的時候,或許是二十多年之前。那個時候,江湖中的風云人物不比現(xiàn)在少,甚至有還有很多邪門歪道,魔教就不必多說,除了魔教,還有專門拐賣孩子的閑散幫會、開賭場的、開青樓的,這些場合后面,都有龐大的勢力,錯綜復雜,無人敢惹。 花主小時候只會比凌云更苦。 所以他看到凌云受挫時的失意難過,只會覺得不理解,用他的想法去逼迫凌云。發(fā)現(xiàn)凌云被他逼瘋之后,花主既覺得凌云太過弱小,不配做他的兒子,又充滿了深深的懊悔,只是再怎么想彌補,都沒有人教他,該如何做個好父親。 于是他送走了諸成玉,不再逼迫他,他認為自己沒有做父親的權(quán)利,不愿與諸成玉相認。 蘭錦沉默。 江寒楓的話,真的很難回答。主人什么時候才能玩夠?可趕緊告訴江寒楓真相吧。 現(xiàn)在尷尬的不是江寒楓,是他們這些被迫和江寒楓對戲的人。 “你既然是看著凌云長大的,想來對他不會毫無感情。如果你在意他,就不要讓他與忠信王府的人接觸了。”江寒楓說,“凌云不該被這么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早已遍體鱗傷,何必再把他卷入權(quán)力紛爭中去?” 蘭錦:“你說的是?!?/br> 江寒楓道:“貓大人已經(jīng)回去見了花主,不知花主可曾留下什么話?他有沒有吩咐,讓我如何去做?” “沒有?!碧m錦道,“只管靜觀其變就好。” 江寒楓點了點頭,看蘭錦想去凌云的屋子,勸了他幾句,讓他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自己進來與凌云獨處。 “好吃嗎?”江寒楓看沈映雪一點一點慢慢地吃,動作非常愛惜,連點心上掉下來的渣也不愿浪費。 “好吃?!鄙蛴逞┱f,“你也吃?!?/br> 沈映雪分給他了一塊玫瑰餅。 江寒楓默默吃干凈,看到沈映雪純粹的快樂,有些羨慕他,又覺得他很可憐。 他已經(jīng)不記得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事情了,可是那些事情,永遠不能抹去,會像藤蔓一樣,深深地纏繞住他,扎根在他的心里。 “凌云,等安穩(wěn)下來之后,我?guī)汶x開簪花巷可好?”江寒楓說,“我們隱姓埋名,不讓任何人知道身份,偷偷去找尋世上的武學秘籍,給你治病,回來治好你的父親?!?/br> “你想退出江湖了嗎?”沈映雪想想,竟然有點不舍得,如果真的像江寒楓說的那樣,能找到秘籍,治好他身上的病,還把內(nèi)力理順了,那他就是世間少有的高手了,就這么離開江湖,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多可惜。 “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過早,解決完眼前的事情之后,若是你還記得,我再與你商議?!?/br> 他們在客棧住了四天,等那邊的氣味消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沈映雪坐著馬車,回到簪花巷,被江寒楓和蘭錦送到凌云的院子,接著江寒楓就走了。 他喊著蘭錦,急急忙忙地從密道過去,現(xiàn)在糊易容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換下衣服,將就著用斗笠遮一下臉。 沒想到過來之后,正遇到了臉上覆蓋著花主易容的荀炎,這張臉在沈映雪眼里,正是他自己的臉,左邊臉頰上覆蓋著大片的紅色蝴蝶圖案,荀炎氣勢懾人,面無表情的模樣十分唬人,再加上這么一張臉,沈映雪覺得有些怪異,嚇了一跳,后退半步。 蘭錦扶住他:“主人?” 易容成花主的荀炎低下頭,“公子,事態(tài)緊急,我怕被人察覺,故而自作主張戴上了易容?!?/br> “啊……挺好的,我就是有些不習慣。”沈映雪看了看蘭錦:“我們要回去嗎?” 蘭錦說:“不如趁此機會,安排凌云與花主相見,也好坐實了您的身份?!?/br> “也好?!?/br> 荀炎一直跟在他身邊,對這些人物關(guān)系,比沈映雪自己還清楚,能靠得住。 蘭錦哄著沈映雪到后面去,給他拿了水果和茶,還找出那塊令牌,像哄孩子似的。 沈映雪拿著游戲機,感覺莫名其妙的,他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對吧?為什么蘭錦如此小心翼翼? 蘭錦道:“他們不知道有密道,晚一些再過去。您出門這一趟受了驚,我為您把脈,調(diào)整一下藥方?!?/br> 沈映雪伸出手來,任由蘭錦擺弄。 蘭錦把完脈,找出紙筆,在紙上寫下方子,對比之前的藥量都有增減。他漫不經(jīng)心道:“您怕荀炎大人臉上的易容?” 沈映雪想了想當時的感覺,“有一些。” “為什么?”蘭錦不解,他想起來,沈映雪說自己總是看到幻覺,“莫非在您的眼里,荀炎大人的易容十分猙獰可怖?” 沈映雪搖了搖頭,“那張臉和我在鏡子里看到的自己沒有區(qū)別,都是我自己的臉,但是多了紅色的蝴蝶,很大的蝴蝶,幾乎把整張左臉都遮住了?!?/br> 那種畏懼,沈映雪覺得挺正常的。任誰做了二十多年獨生子,突然在自己家里遇到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都會覺得害怕吧。 蘭錦看他又在走神,心想一會兒去了外面,應該時刻觀察著主人的反應。 他有一種直覺,沈映雪或許是在自我厭棄,他的瘋病極有可能就是因此而生的。 沈映雪好幾天沒見到大老婆,抱著游戲機完了一會兒,就看到貓貓頭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對他說,“主人,我們可以過去了?!?/br> “哦。”沈映雪把游戲機收好,想了想又拿出來,放在了桌上。他做出這個動作之后,明顯感覺到蘭錦松了口氣,然后跟著蘭錦從后面繞出去。 蘭錦帶他從正門來到花主的屋子,敲了敲門,就聽到荀炎偽裝成花主的聲音:“誰?” 蘭錦說:“主人,是我,還有大公子。” 荀炎沉默了很久,屋里大氣都不敢喘,如果不是透過窗子看到了里面的人影,沈映雪還以為里面沒人。 過了一會兒,江寒楓說:“既然凌云已經(jīng)來了,您不如見一見他。” 諸成玉也道:“爹爹,就讓他進來吧,哥哥很乖的,他一直在想您?!?/br> 沈映雪以前和諸成玉聊天的時候沒什么感覺,隔著門窗聽到他這么說,就有點隔世般的恍惚。 只要不在諸成玉面前,諸成玉話里的人就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屋子里又安靜了一會兒,荀炎道:“進來吧?!?/br> 蘭錦推開門,過來按住了沈映雪的幾個xue道,對他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見父親嗎?如今他同意見你了,跟我來吧?!?/br> 沈映雪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在關(guān)鍵時候迷了心。他跟在蘭錦后面,進了自己的屋子,竟然也有點緊張。 沈映雪的時間觀念不太好,不清楚這趟出門離開了多久,再次踏入這間屋,他就覺得有點陌生,仔細一看又處處都很熟悉。 荀炎穿著黑衣,頂著一張白凈的臉,上面是艷麗的紅色紋路,他半躺在窗邊的美人榻上,旁邊穿著女裝的韓敬乖巧坐著,再旁邊是白頭發(fā)小天使似的諸成玉。 江寒楓離得有些遠,見到沈映雪過來,灼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擔憂和欣慰。 蘭錦見沈映雪又開始發(fā)呆,喊了他一聲:“大公子?!?/br> 沈映雪回神,就看到荀炎還是剛才那樣,低著頭藏起那張臉,只是配合他此時的姿勢,就像是在低頭沉思,非常嚴肅,氛圍也壓抑起來。 江寒楓對沈映雪招招手,“凌云,來我這邊坐?!?/br> 蘭錦扶著他過去,然后站在了荀炎身后,“主人?!?/br> 荀炎沒有說話。 房間里的氣氛凝重極了,唯有江寒楓格格不入。 他從桌上拿起一個橘子,剝好后把橘絡(luò)撕掉,掰下一瓣,塞到沈映雪口中,見沈映雪轉(zhuǎn)頭看他,江寒楓摸了摸他的頭,握住他的手,“別怕?!?/br> 荀炎冷哼了一聲,“當著我的面就這么親熱。” 江寒楓很理解凌云對父親的畏懼,花主磨煉他那么多年,不讓他回家,眼見他乞討也不會伸以援手,生死關(guān)頭更是不見人影,凌云大概一直想好好表現(xiàn),博得父親的關(guān)注,但是花主總是對他不滿,最后把他逼瘋了。 他對父親的孺慕、憧憬、畏懼,大約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 凌云不是任性的孩子,他做不到諸成玉那樣對著花主撒嬌,花主不愿見他,他就安分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孤零零地盼望著花主到來。 這對父子之間的誤會太多了。 沈映雪吃了一瓣橘子,發(fā)現(xiàn)味道還不錯,在系統(tǒng)的馬賽克之下,竟然嘗出了果汁軟糖的口感,他此刻扮演的就是一個瘋子,沒多少戲份,也沒有什么要求。沈映雪伸著頭,眼巴巴地看著江寒楓手里圓圓的馬賽克,“還要?!?/br> 江寒楓看到沈映雪張開嘴巴,又給他喂了一瓣。 “您是凌云的父親,我自然是敬重您的。常言道,子不言父過,我本不該談?wù)撃倪^錯,上次說的那番話,是我失禮了?!苯畻饔纸o沈映雪為了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