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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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的客棧里,都有一些行跡不明的人,祝讓好不容易找了到一個一處院子,帶沈映雪過來暫居。 這個院子不小,就是十幾年沒人住了,祝讓派人打探過,據(jù)說這里一直有鬧鬼的傳聞,所以沒能賣出去,現(xiàn)在就便宜了他們。 他是不信鬼神的,而且身邊還有那么多護衛(wèi),就算有鬼,也把它給治住。 祝讓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他來照顧沈映雪,沒有蘭錦那么用心,沈映雪處處都不自在,尤其是想下床的時候,配上這個馬賽克真的絕了。 他從麻將上下來,扶著墻壁慢慢走,尋找屋里的門,剛走了半圈,回頭一看,那塊巨大的麻將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沈映雪只能繼續(xù)往前。 祝讓聽到腳步聲,過來看他,一進門就看到沈映雪貼在墻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映雪,你要做什么?怎么不喊我?” 沈映雪看見他之后,也不敢動,委屈地看著他:“我不要住在這里?!弊W屵^去,發(fā)現(xiàn)沈映雪一直扶著墻,還以為他站不穩(wěn),扶住沈映雪的手臂,“這是怎么了?”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我不想住在這里,我們換個地方住好不好?” 祝讓聽到沈映雪的話,想起鬧鬼的傳言,頓時覺得背后發(fā)涼。 他從來沒和沈映雪提起過外面那些傳言,之前住客棧的時候,也有不少客棧比這里還要差勁。沈映雪怎么就唯獨對這邊這么討厭? 祝讓道:“為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沈映雪說:“這屋子沒有門窗,我出不去。”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卻叫祝讓心生寒意,他帶著沈映雪出了房間,“你看,這不是出來了?” 沈映雪松了口氣,抓緊祝讓的手,任憑他怎么哄都不愿回去了。 祝讓沒辦法,只能帶他去自己的房間。按道理講,他應(yīng)該和沈映雪分開居住的,可是白天沈映雪說的那些話太詭異了,祝讓仔細想想,心里有點毛,也不敢回去,就讓沈映雪靠里面些,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到了晚上,祝讓突然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像是什么人在走動。他睜開眼睛一看,屋里一片黢黑。 祝讓點了蠟燭,剛一回頭,就看到身后一個白頭發(fā)的鬼直直地站在那里,祝讓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了。 這時候,那個鬼說話了:“祝世子?” 祝讓聽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像是一個少年的嗓音,并不陰寒,反而軟軟的,有一種特別的嬌氣。 “貓大人說凌云哥哥來了,特意把我從青羽宮送回來,讓我照看一下凌云哥哥?!蹦莻€人轉(zhuǎn)過臉來,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他臉上帶著笑,“沒想到這么巧,世子竟然住在這里。” 祝讓認出他是花主的兒子,那個眼盲的白子,不是什么臟東西,松了一口氣,他干咳一聲:“這里怎么了?” 諸成玉用天真的語氣說:“我之前就住在這里呀,難道世子沒有聽人說,這邊鬧鬼嗎?” 夜色沉沉,燭光昏暗,屋里寂靜極了,連凌云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祝讓又有些怕了,這個人真的是諸成玉嗎?怕不是別的東西假扮的吧? 諸成玉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其實我也是剛來。凌云哥哥也在這里嗎?” 他向床邊走去,在昏暗中行動如常,仿佛能視物一般,爬到床上之后,摸了摸凌云的臉,“哥哥睡得好沉,這樣都沒有醒?!?/br> 祝讓說:“他這幾天累到了?!?/br> 諸成玉道:“世子和哥哥睡在一起?我記得,凌云哥哥和忠信王父子有些關(guān)系,而你是安忠王府的人吧?你和哥哥這么親近,就不怕你叔叔生氣嗎?” 祝讓愣?。骸笆迨灏筒坏梦液土柙朴H近,為什么會生我的氣?” 諸成玉沉下臉,藍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仿佛是深沉的海底,不見一點光芒。他摸了摸沈映雪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他衣衫平整,想來沒有被人欺負。 諸成玉把沈映雪拖到床邊,將他抱了起來。 他瘦瘦小小的一個人,沈映雪都比他高出不少,祝讓看得心驚,趕緊過去扶住了沈映雪,不悅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我?guī)Ц绺缛ジ舯诜块g,如今我這個親弟弟回來,哥哥就不勞您來照顧了,我雖眼瞎,但還算有點用處,不至于連兄長都照看不好。”說完諸成玉手臂用力,把沈映雪抱了起來,剛要走,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一下,諸成玉差點沒把他摔了。 沈映雪睜開眼睛,看到諸成玉之后,還以為這又是什么新形馬賽克。 祝讓過來拖住他:“凌云醒了,你把他放下來?!?/br> 諸成玉聞言,將沈映雪放下,祝讓順勢把他接過,放回床上,“你沒穿鞋,小心著涼,坐好了,別動?!?/br>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沈映雪揉了揉眼,二次元白發(fā)美少年沒有消失,看來應(yīng)該是真人從山上溜出來了。 諸成玉和凌云不熟,但是他很聰明,知道偽裝:“貓大人讓我過來照顧哥哥,我就來了。青羽宮的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只要把山下那群人解決就可以回家了?!?/br> 祝讓冷聲道:“怎么大半夜的過來?” 諸成玉說:“白天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反正我眼睛看不到,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br> 沈映雪看他的眼神變得憐愛。 諸成玉上前兩步,趴在沈映雪的身邊,突然覺得這個哥哥和父親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不過其他人也說過,哥哥和爹爹非常相似,而且還患有一樣的病,不像他,生來就是白發(fā),眼睛還這樣,所以才多了很多區(qū)別。 諸成玉在凌云身邊,感覺到了在父親身邊的那種溫暖。但是凌云沒有花主氣勢那么強大,又跟他是同輩,少了很多隔閡。 諸成玉之前怕爹爹的寵愛被凌云分走,現(xiàn)在心神有些恍惚,突然明白過來,多一個哥哥,其實不會把爹爹的愛分走,還會多一個人來愛他。 如果哥哥也能像爹爹一樣疼他就好了,也不枉他在父親面前求情。 沈映雪看到諸成玉的頭發(fā)就想玩,他懷疑他總是手賤玩別人頭發(fā),就是從諸成玉這里養(yǎng)成的習(xí)慣。 祝讓看到沈映雪動手,并沒有阻攔,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他也不計較這人半夜闖進臥房了,直接拿上自己的被褥:“凌云身體差,讓他安心睡吧,別折騰了,我去隔壁睡,給你騰開位置可好?” 諸成玉聽著祝讓離開,房門關(guān)好之后,低聲對沈映雪說:“這個世子似乎還不錯?!?/br> 沈映雪心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他可是比你還會偽裝的人。 諸成玉到底年紀(jì)小,偽裝的不到位,祝讓就不一樣了,沈映雪幾次識破他的偽裝,靠的都是原主的直覺。 他重新躺好,給諸成玉留了位置,心里想著,為什么原主沒有識破背刺他的那些人的假意呢? 他想了半天,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才想明白,那些人對原主不只是假意,還有真心。 諸成玉第一次和親人睡在一起,緊張極了。 他以前也不是沒跟人睡過,但是哪一次都要折騰大半夜才會入眠,像今天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沉睡,還是頭一次。 諸成玉往沈映雪旁邊靠了一下,嗅到他身上熟悉的藥香味道,分外安心,那顆破碎的心,也好像被人修補起來了。 這就是血濃于水嗎? 諸成玉悄悄抓住了沈映雪的手,又想起來這個哥哥身體差得很,剛才吵了那么會兒,他都沒有醒,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原來哥哥長這樣。 諸成玉幻想出一副容貌,再對比他年幼時的樣貌,果然不像。 凌云的模樣充滿了攻擊性,是一種很凌厲的美。而他自己則十分幼態(tài),看起來就人畜無害,天真純粹。 諸成玉又想起來,凌云摸他頭發(fā)的動作,略帶笑意,低聲道:“哥哥也喜歡摸我的頭發(fā),這世上,只有爹爹和哥哥不嫌棄這一頭白發(fā)吧?!?/br> 第46章 一定要小心祝讓 沈映雪睡醒之后,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到了睡在旁邊的白發(fā)美少年,恍惚中想起昨晚的事情,還以為是做了個夢。 他問系統(tǒng)是不是把祝讓打碼成諸成玉了,系統(tǒng)說沒有,沈映雪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真人。 他沒舍得把諸成玉弄醒,半坐起身子來,撐著手臂看他。 離開正幾天,諸成玉的馬賽克又好看了,看著就像個精致的洋娃娃,白色的睫毛自帶閃光,又卷又翹,嘴唇也粉嫩嫩的,他的皮膚沒有一點雜質(zhì),透著十分的白,像個玉人一般。 沈映雪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諸成玉輕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里面的漂亮的灰藍色,“哥哥?” 沈映雪有種恍惚的感覺,他分明是認了個兒子,竟然又多出來一個弟弟。 諸成玉爬起來,熟練地穿上衣服,又在床上摸了一邊,沒找到沈映雪的,“哥……” 祝讓推門而入,“我剛才聽到了里面的聲音,料想你們應(yīng)該醒了。青羽宮又有人過來了,快穿衣洗漱?!?/br> 昨天諸成玉很沒禮貌地在他們睡覺時候出現(xiàn),祝讓也不跟他們講那些虛禮,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吹街T成玉氣鼓鼓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笑道愈發(fā)溫柔,動作細致地給沈映雪打理好,拉著他坐在床沿上,親自為他穿鞋:“哥哥對你好不好?以后別回簪花巷了,跟著哥哥走吧?!?/br> “你算哪門子哥哥!”諸成玉正懊惱自己沒法照顧兄長,聽到祝讓的話,立刻生氣了,“凌云是我正經(jīng)哥哥,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他倒是沒有往親緣關(guān)系上想,因為忠信郡王父子的事情做鋪墊,諸成玉只覺得這個人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君子,也是個冠冕堂皇的小人。 祝讓聽到諸成玉的話就知道,這孩子并不清楚,凌云和花主沒有關(guān)系。 諸成玉和沈映雪差不多,從小在外流浪,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同的是,凌云此刻回到了生父的懷抱,而沈映雪沒有,他被花主霸占了。 祝讓輕笑一聲,沒有理會諸成玉,只對沈映雪說:“走,我們出去洗臉,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br> 他要好好對待沈映雪,跟他打好關(guān)系,才能騙他離開簪花巷。 “哦。”沈映雪跟著祝讓走了兩步,掙開他的手,回頭牽著諸成玉,“弟弟也一起?!?/br> 他扮演花主的時候,沒有機會對諸成玉釋放善意,看他一個人行走,就忍不住覺得心酸,現(xiàn)在也算是得償所愿。 諸成玉長得漂亮,在他面前還很乖,雖然三觀不正,但是已經(jīng)找到了好老師,有這么一個弟弟也挺好的。 諸成玉被沈映雪牽住手,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眼睛有些發(fā)酸。他雖然看不到兄長的身影,但是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諸成玉估計著他的哥哥個子很高,是個十分可靠的人。 從來沒有人對諸成玉釋放過這樣的善意。 他的眼睛還沒有瞎的時候,看到的那些面容,都是帶著憎惡與嫌棄,還有一些人深深地恐懼他,仿佛他真的是個鬼,或者吃人的妖怪。 果然只有至親的人才不會嫌棄他。 諸成玉被沈映雪牽著手,仿佛從黑暗中被拉了上來,也像是溺水的人,難得能順暢的呼吸。 如果哥哥沒有瘋就好了。 想到這里,諸成玉對忠信王府的幾個人恨意更深。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幾個人抓起來,好好折磨一番,給哥哥報仇。 兩個人出來洗完臉,祝讓給沈映雪梳好頭,帶著他去前面的院子里見人。 沈映雪牽著諸成玉的手,悲傷地發(fā)現(xiàn)諸成玉比他走得還穩(wěn)當(dāng)。 盡管眼睛看不到,諸成玉也不像是第一次來,對這院子里的格局熟悉極了。沈映雪自己則是滿眼的馬賽克,比諸成玉還像個瞎子。 “哥哥小心?!鄙蛴逞┳叩脚_階處身體一點都沒有變化,還像是在平地行走一樣,諸成玉連忙扶了他一把,“哥哥看著點地上,別摔了。” 沈映雪在心里一個勁兒地嘆氣。 祝讓道:“你倒是對這里很熟悉,莫非以前真的在這邊居住過?” 他打聽出來這個院子已經(jīng)十來年沒人住了,如果諸成玉在這里呆過,也是幾歲時候的事情。 諸成玉冷笑一聲:“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