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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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笑得足夠變態(tài),別人就會覺得他是個不好惹的神經(jīng)病。 花主的反應(yīng)完全出乎祝清儀的意料。 他輕輕蹙眉,接著舒緩開,直視花主。 看來花主并不意外他知道凌云的身份。簪花巷就在江南淮城,凌云來到江南之后,大概就暴露在花主的視線中了。王府對凌云的監(jiān)視,花主也清楚得很…… 如果是這樣的話,花主把凌云藏起來,對外宣稱他們是父子關(guān)系,那就是有備而來。 凌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魔教不在了,他的真實身份,也沒那么要緊??磥砘ㄖ魇窍肜昧柙圃趯Ω蹲约喊 ?/br> 祝清儀道:“怎樣你才能放了凌云?” 又來一個搶凌云的? 沈映雪不明所以,回憶著腦海里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王爺很在意凌云?我以為您沒把他放在心上呢,畢竟您對祝凌,也不是很上心?!?/br> 剛才的談話中,王爺說起祝讓時,稱呼他為“讓兒”,談到祝凌時,直呼他的姓名。 沈映雪看不到他的神態(tài),但是能聽見他的語氣,再加上原主超鬼的直覺,不難看出來忠信王對祝凌的態(tài)度。 也就是祝凌神經(jīng)粗大,什么都沒感覺到,不會因此而傷心。 忠信王連祝凌都不在意,怎么會在乎他的朋友? 祝清儀用茶杯蓋子撥了撥茶水,輕抿一口,搖頭說:“不一樣,這兩個孩子,怎么能一樣?” 沈映雪說:“都是你的孩子,如何不同?” “你也是做父親的,應(yīng)該知道,哪怕同樣的骨血,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總有一點偏愛。”忠信王說,“你對這個女孩,不就比對待你的那個孩子上心嗎?” 沈映雪在腦子里把自己的兒子列出來:凌云、晶兒、諸成玉。 忠信王知道凌云不是他兒子,所以這句話說的是晶兒和諸成玉。 剛才沈映雪明確說過,會讓晶兒這個義女繼承簪花巷,話里的意思就是,他的親生兒子諸成玉,什么都沒有。 這人是在說他偏心嗎? 沈映雪為自己辯駁:“成玉心思單純,又身體不好,身上帶著殘疾,無法擔(dān)當(dāng)大任,自然是晶兒更可靠些。王爺與我可不一樣?!?/br> “凌云和祝凌,對我來說也是如此?;ㄖ骺芍溃柙频纳甘潜蛔A璧哪赣H害死的?” 沈映雪沒搞懂,怎么就突然轉(zhuǎn)到這里來了? [你是不是又屏蔽我的聽覺了?]沈映雪問。 [沒有。]系統(tǒng)一直在看著,他也覺得沈映雪很神奇,[你語焉不詳,神態(tài)又過于篤定,他可能誤會了你的意思,以為你什么都清楚。] 沈映雪無語:[這就是傳說中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嗎?] 沈映雪不覺得自己是笨蛋,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沒做啊,知道的信息也很少,之所以故作深沉,完全是因為聽不懂……這也能套出話來? 沈映雪眼神愈發(fā)堅定,笑容更加故作深沉,“后院中的私事,向來就那么多,除了對女人下手,便是對孩子動手??磥硗鯛斨渭也粐?yán),沒能護(hù)住妻兒,倒是拿妾室來撒氣了?!?/br> 韓敬為沈映雪捏了一把冷汗。 對方畢竟是個王爺,還和江湖有勾結(jié),難保王府里就沒有什么厲害的高手。哪怕義父已經(jīng)和祝讓結(jié)盟,把王爺激怒了,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們帶的人太少了,韓敬自己也不敢說武功到了一流,莫非義父的武功又精進(jìn)了,才如此有恃無恐? 沈映雪的虛張聲勢,又騙過了兩個人。 祝清儀沒有像韓敬想象中那樣發(fā)怒,反而苦笑一下:“你說的不錯?!?/br> 沈映雪輕輕哼了一聲。 “當(dāng)初張側(cè)妃丟棄了我兩歲的孩兒,又謀害我的正妻,只是那時候我被她迷惑,蒙蔽了雙眼,直到王妃離世才幡然悔悟。可憐我孩兒下落不明,我日日念著他,派人四處尋他,直到不久之前,才找到他?!?/br> 沈映雪:“他就是凌云?” “不錯,正是凌云?!弊G鍍x道,“那個孩子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只可惜在外面受了太多傷,身體差得很,精神也不好,我有意彌補(bǔ)他,卻又擔(dān)心將他卷入這些雜事里。 “以花主的手段,恐怕早就猜到凌云是我的孩兒,我也就不藏著掖著,敢問花主,怎樣才能把那孩子還給我?” 凌云來到江南之后,他暗地里做的事情不少,不論是趕著祝凌去交朋友,還是偷偷照顧他們,給那個叫荀炎的行方便,給凌云送補(bǔ)藥,派人暗中保護(hù)凌云的安危。 那個叫荀炎的男人知道這一點,但是沒有輕舉妄動,恐怕是花主聯(lián)系他之后,才毅然決然離開這里,搬去了簪花巷。 祝清儀也是后來才知道,荀炎竟是花主的人。 從凌云作為沈映雪出現(xiàn)時,他就進(jìn)入了花主的視線,注定逃不掉了。 祝清儀不知道花主清不清楚凌云就是沈映雪,他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否則凌云也不會被藏得這么嚴(yán)實,他也不會自稱為凌云的父親。 祝清儀不敢透露這個信息。 沈映雪仇家太多,名聲太大,花主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就不會那么容易放人了。 “正如王爺所言,你我如今算是朋友,讓凌云呆在我那里,又有什么不好?我自然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受委屈?!鄙蛴逞┓笱苤o出答案。 忠信王話里的信息量太大了,沈映雪光處理馬賽克都很難,實在處理不了這個。他得回去問問荀炎蘭錦他們,跟這兩個人確定一下,為啥凌云突然多出來一個爹??? 他該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 而且聽這人的意思,只是認(rèn)定了凌云是他的兒子,沒提到沈映雪的事情,估計還不清楚,沈映雪就是魔教教主。說不定他就是單純找錯了人,看著凌云年歲能對的上,就認(rèn)他當(dāng)兒子,好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從前的記憶,沈映雪一點都不記得,他無法做出判斷,還是按兵不動為妙。 祝清儀聽到沈映雪的話,并不意外?;ㄖ骷热话涯莻€孩子藏了起來,那就意味著他有自己的打算,沒有完成目標(biāo),怎能輕易放人? 祝清儀說:“我與凌云二十幾年不曾相見,花主怎么忍心?” 沈映雪沒說話,笑吟吟地看著他。 祝清儀道:“到底血濃于水,花主也為人父,應(yīng)當(dāng)知道,做父母的心情。若你執(zhí)意不肯放凌云歸來,我退讓一步,想去簪花巷看看他,花主可愿意?” “若我依然拒絕,豈不是太鐵石心腸了?!鄙蛴逞┛梢越邮苓@個條件,笑著說,“我也不是什么惡人,只是王爺一面之詞,實在無法相信。凌云又神志不清,我豈能輕易將他交給別人?!?/br> 祝清儀苦笑。 沈映雪問:“祝凌可知曉此事?” “祝凌太過單純,心里藏不住事兒,讓他知道這個做什么?”祝清儀說,“也請花主保守秘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br> 他們圖謀甚廣,沈映雪這邊還好,只有江湖上的壓力,忠信王還有來自朝廷的壓力,要是真的讓凌云的身份天下皆知,恐怕會有很多殺手刺客跑到簪花巷里去對凌云下手。 作為凌云本身,沈映雪是不希望看到那種局面的。 忠信郡王又問了幾句凌云的情況,沈映雪挑著自己記得的說。這個王爺果然像個慈父一般,聽到凌云時日無多時會緊張,聽到凌云情況穩(wěn)定的時候,也會跟著松一口氣。 沈映雪隱瞞下來江寒楓對凌云的復(fù)雜感情,應(yīng)付完了祝清儀,看看外面的天色:“時候不早,我叨擾多時,是時候該離開了?!?/br> 忠信王沒有阻攔,他站起來朝沈映雪行了一禮:“還請花主記得,我會親自前往簪花巷拜訪,屆時請花主一定不要推拒?!?/br> “好說。” 韓敬把那幾個抬步攆的人喊進(jìn)來,祝清儀看著他們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一點舊傷罷了?!被ㄖ骺雌饋聿幌攵嗾f,“告辭?!?/br> 祝清儀見到花主之前,沒有覺得這人有多厲害。與花主交談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侄兒說的不錯,天底下似乎沒有花主不知道的事情,對他升起了深深的忌憚。 寶貝兒子還在這人手上,祝清儀不敢擺架子,客客氣氣地跟著花主的步攆出來,親自送他離開。 祝凌看到這一大群人出來,趕緊跑過去:“怎么這就要走?我還沒來得及跟花主說話呢?!?/br> “祝凌不得無禮,花主日理萬機(jī),你這毛頭小子,哪里入得了花主的眼。”祝清儀說完,頓了一下,他大兒子認(rèn)花主當(dāng)?shù)耍摬粫鹤右蚕敫J(rèn)爹吧?他警告地瞪了祝凌一眼,讓人帶他去書房溫習(xí)功課,跟著花主一起出了王府,目送他離去。 等走遠(yuǎn)之后,站在沈映雪身側(cè)的韓敬忍不住問道:“義父,您早就知道他會這么說?” 他就知道,義父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弄出來的凌云這個身份,肯定是照著忠信王府丟的那個大公子捏造的身份! 這一趟出門,韓敬跟著沈映雪學(xué)到了好多。 只可惜他沒有那么厲害的先見之明,可以提前這么久開始布局。想要釣到小魚容易,釣大魚真的好難。 沈映雪無奈笑著問韓敬:“你怎么會這么想?” 韓敬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他又不是神仙。 韓敬自動略過了表面的意思,腦補(bǔ)出來這句話的深意。義父這么說,一定是在考校他學(xué)習(xí)的成果。 但是現(xiàn)在是在外面,旁邊還有簪花巷的人,韓敬不方便直接說出口。 他想了一會兒,用柔美的女聲,模棱兩可道:“荀炎是您身邊的人,荀炎為凌云選的住所,也應(yīng)當(dāng)經(jīng)過了您的授意。您讓凌云與祝凌交好,應(yīng)該就是為了今天這步棋吧。孩兒以為,您的心思應(yīng)當(dāng)不止這些,只是孩兒愚鈍,暫時看不到。但是孩兒清楚,您不會無的放矢?!?/br> 聽到這番話,沈映雪想起來他剛發(fā)現(xiàn)干兒子是成年人的時候,還很害怕自己管不住他。 現(xiàn)在看來,壓根就用不著管,單是這個“爹”的身份,就足夠讓他腦補(bǔ)了。 沈映雪無的放矢的時候多了去了。 不過也多虧了花主思慮深遠(yuǎn),城府深沉的人設(shè),哪怕沈映雪做出再離譜的事情,別人都會覺得他有自己的目的。 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誰耐煩去猜他某句話背后的深意? 沈映雪對韓敬說:“你莫忘了,凌云是個瘋子?!?/br> 韓敬愣了一下:“凌云是瘋子,您卻不是?!?/br> 沈映雪有些意外,“你覺得我不是?” 韓敬說:“您這般厲害的人也能叫做瘋子,那孩兒只能算是傻子,天底下就沒有正常人了。” 沈映雪能感覺到,韓敬對他過分尊敬,哪怕他因為馬賽克,行為舉止奇奇怪怪的時候,這個孩子依然很尊重他,不會像荀炎一樣,因為他“發(fā)病”,替他做決定。 敢情這人一直以為他是在裝瘋。 沈映雪反思了一下自己,奈何記憶有限,真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給的誤導(dǎo)。 可能也和花主一樣,是因為戴了濾鏡,才把他的行為過度解析,分析出了其他的含義吧。 沈映雪突然覺得這人設(shè)好穩(wěn),怎么折騰都不會崩塌。 回來簪花巷后,在院子里值班的下屬小跑著進(jìn)去,不一會兒貓貓頭匆忙出來:“主人,您這是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蘭錦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回來伺候沈映雪,發(fā)現(xiàn)沈映雪屋里沒人,就找其他人詢問,得知沈映雪帶著人出門了,著急擔(dān)心,但是無可奈何。 沈映雪有瘋病,花主沒有。 沈映雪不能用武功和內(nèi)力,花主可以。 他不能表現(xiàn)的過于擔(dān)心,否則會其他人會懷疑花主軟弱。蘭錦只能默默祈禱,主人出去這一趟,千萬別遇到意外,若是真的有意外,韓敬一定會妥善解決。 聽到沈映雪回來了,蘭錦才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