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增加了 第58節(jié)
沈映雪突然想起來,這個身體是原主的,跟他沒關系。這么一想,他就好受多了。 江寒楓喜歡的是原主,他的感情也是沖著原主來的,他自己還是很清凈,不會陷入這個復雜的愛情游戲里。 沈映雪只是怕自己陷進去就忘記其他事情,不畏懼應付別人的愛慕。 江寒楓道:“我不知道,我見到您的第一眼,就覺得您是個很強大的人。您這樣的人,最值得尊敬。后來與您相處的時日久了,我更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br>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一些奇怪的幻想,你自己想想也就算了,只要不影響其他人就好。我建議你別再說這些話了,不然別人對你的印象也會變差?!鄙蛴逞┲孕慕ㄗh他,“你下去吧,讓我靜一靜。” 江寒楓帶著劍,默然離去。 沈映雪嘆氣。 如果江寒楓生活在現(xiàn)代,應該是個精神世界很豐富的人吧?總之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因為這么點事兒就開始胡思亂想。 正在沈映雪嘆息的時候,江寒楓又回來了:“不知您能否準我見凌云一面?” 沈映雪問:“嗯?” 江寒楓說:“我想確定,我真心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我倒是認為,你誰都不喜歡。喜歡一個人,心里是容不下第二個人的。玉鼎山莊的弟子誤導了你對他們的感情,你對他們或許只是出于兄弟情義,并非真心愛戀。”沈映雪胡亂說了幾句,把自己撇干凈,“你大可以直接離開簪花巷,回你的玉鼎山莊去。眼不見心不煩,過一段時間,你還會是原來的你?!?/br> 江寒楓若有所思:“我會認真考慮的?!?/br> 這個人太好哄了吧? 沈映雪拍拍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桃子放到旁邊盛放果殼的盤子里,去后面洗了把手,擦干凈后,躺在榻上,拿出游戲機。 如果江寒楓生在現(xiàn)代,或許也會和他一樣,把各種游戲動漫人物視為老婆。 經(jīng)過今天的一番談話,沈映雪竟然沒對江寒楓生出惡感,反而覺得他有點親近……可惜江寒楓的腦子比打了馬賽克的他還要不好使。 荀炎回來之后,看到沈映雪又拿著令牌發(fā)呆,便道:“公子,已經(jīng)談妥了?!?/br> “決定好了嗎?”沈映雪正好存完檔,放下游戲機,他有點想不起來那個幫派的名字了,“也不用全殺死,挑著幾個罪惡深重的殺了,能嫁禍給別人更好?!?/br> 荀炎由衷地欽佩沈映雪,他本來想的是帶著人直接殺過去,滅了臨江幫滿門,聽到沈映雪的話之后,恍然大悟,還可以這樣做:“公子說的是。” “殺人這種事情,可以做,但是一定要有緣由,不能無緣無故就動手。”沈映雪隨口說了一句。 “這句話,你從前也說過,我一直記在心上,不敢忘卻?!避餮椎?。 沈映雪想了想,完全沒印象了,可能是系統(tǒng)又給打碼了那段記憶。 他看了一會兒游戲機,好像進入了賢者狀態(tài),沒什么特別想玩的。游戲機里還是以前那幾個游戲,系統(tǒng)說要到下一個階段才能聯(lián)網(wǎng)下載新的游戲,到時候還有小說和虛擬論壇。 沈映雪很心動,但是沒什么辦法推動任務發(fā)展,只能一步步來。 - 荀炎帶人去解決臨江幫,江寒楓也跟著一起去了。諸成玉在學醫(yī)。從外面回來之后,簪花巷多了很多麻煩,蘭錦每天都要處理公務,沈映雪這邊只有韓敬照料。 沈映雪和韓敬面對面呆了好幾天,覺得有些無聊,提了一個建議:“出去轉轉吧。” 他以為韓敬會不同意,沒想到干兒子格外爽快,“只有我們兩個人嗎?我這就去拿銀錢,不知義父是想用什么身份出門?” “荀炎不在,臉上的易容不方便更改,就以花主的身份出去,記得多帶幾個人,省得在外面遇到麻煩,連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br> “是。” 沈映雪看著韓敬恭恭敬敬地離開,突然想起來,他一直在干兒子面前維持普通人的狀態(tài),就怕被后輩看輕。韓敬也確實拿他當做正常人,不像荀炎,總是把他當做五六歲的小孩……就算是五六歲的小孩,都可以獨自去外面買零食了。 沈映雪很欣慰,還是和干兒子相處時更自在些,如果他能不再穿著女裝的時候,用男人的聲音說話就更好了。 韓敬很快讓人準備好了步攆,四個人抬著,還有四個隨從。 他依然穿著那身白色的裙子,頭上戴著珠花,跟在沈映雪的步攆旁邊,就像他的小丫鬟。 上次出行,簪花巷的人都知道花主不良于行,如今看到那個臉上帶著紅色胎記,被人抬著出來的黑衣男人,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們避開一條路,跪在后面行禮,目送花主離去。 有人忍不住道:“花主這又是要去哪兒?” “主人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做,不該問的少打聽,當心主人治你的罪。” 離開簪花巷之后,街上的人漸漸多了。 沈映雪模樣詭譎,又帶了這么多人,高調(diào)得很,不少人都在看他,只是畏懼他的氣勢,還有異于常人的胎記,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也沒人敢往前湊。 韓敬帶著沈映雪出了城,來到城郊的河畔邊,步攆落地,下屬拿來一些器具,安排好之后,沈映雪手里拿著魚竿,開始釣魚。 沈映雪眼里的這條河也是打過馬賽克的,看起來就像像素游戲里的小河,是方塊狀的粉藍色。 這種像素極為方便地讓他看清楚水面的波動,一有魚咬鉤就收竿,而且他力道很穩(wěn),極少有魚脫鉤,堪稱百發(fā)百中。 韓敬默默地看著,心道:不愧是義父。 沈映雪完全沉迷其中,又下了一竿,突然聽到韓敬在他身后,輕聲用女人的聲音說:“有人過來了。” “嗯?!鄙蛴逞┑?。 現(xiàn)在誰也不能打擾他釣魚,管他來的是誰,等這鉤結束再說。 韓敬看著沈映雪不動如山,心中十分敬佩,愈發(fā)覺得自己與義父差距極大。 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沒有人敢露面。 韓敬默默告訴自己,得沉住氣,多學學義父,不能那么急躁,面上帶著微笑,輕輕瞥了一眼藏人的地方,沒有任何行動。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隊人馬過來,少年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平靜。 “你們這些人是在干嘛?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韓敬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衣少年騎在馬上,有幾棵樹擋住了他的容貌,看不太清晰。 韓敬不著痕跡的換了個位置,視線不再受阻,看到了那少年的樣貌。 他微微俯身,在沈映雪耳邊道:“是文凌?!?/br> 沈映雪收竿,又釣起來一條魚。 他們和少年離得不太遠,魚竿收起的時候,被少年留意到了,他兩腿微微用力,馬兒往前走了幾步,看清那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頭發(fā)黑亮順滑,背影纖細,頗有幾分風度。 再一看他手邊的木桶,里面已經(jīng)盛滿了魚。 “好厲害?!弊A梵@呼一聲,然后問躲在樹后面的那幾個,“你們是在暗中保護那位公子的?” 那幾個人看了眼花主,艱難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弊A璐蝰R上前,跟身后的仆從說,“我過去瞧瞧?!?/br> “二公子,等等我?!彼竺娴慕套飞蟻?,跟著一起下馬,亦步亦趨走在祝凌身邊,后面那幾個侍衛(wèi)也靠近一些,防備著這群來歷不明的人。 祝凌看了一眼韓敬,直接蹲到沈映雪旁邊,看他釣魚。 沈映雪側頭看他一眼,祝凌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紅斑,小小的驚呼一聲,“啊,你的臉!” 沈映雪看到熟悉的棉花糖馬賽克,牢記身份,沒有理他,轉過頭去,繼續(xù)望著水面。 只有一個馬賽克的時候倒也還好,馬賽克一多了,他就有一種身處模擬經(jīng)營游戲中的錯覺。 “你叫什么?也是淮城的人嗎?”祝凌語氣很不客氣。 他從小沒人管教,府上的下人都怕他,那些身份沒他高的,也都捧著他。祝凌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韓敬道:“你大膽,敢如此對我家主人說話?!?/br> 祝凌身后的小太監(jiān)上來就要給他張嘴,“你才大膽,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韓敬一手握住了那小太監(jiān)的手腕,用力一掰,他的手腕嘎嘣一聲脫臼了,無力地垂下。 后面那幾個侍衛(wèi)抽出了刀,祝凌見狀連忙大喊:“這是做什么?不要打架!喂,快管管你的人!”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沈映雪。 沈映雪看了一眼,很驚訝人體能扭成那種弧度,看著就很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賽克。他淡淡道:“晶兒,放開他?!?/br> 那個小太監(jiān)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委屈巴巴地看著祝凌,“主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弊A枰娚蛴逞├碜约?,再接再厲,“你長得這個模樣,我要是見過你,肯定認得,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剛從外面來的嗎?” 沈映雪被他吵的都沒法靜心釣魚了。 最后一條魚脫鉤,沈映雪收起魚竿,遞給了后面的下屬,對上蓬松的雪白棉花糖,按捺住伸手揪一塊的沖動,保持正常人的目光,沒有胡亂瞥,“我就住在淮城?!?/br> “真的嗎?”祝凌說,“我也是住在淮城,我叫祝凌,家在忠信郡王府,你呢?” 沈映雪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每次都找他,或許這是個和江寒楓差不多的天賦。幸好祝凌的腦子也不太好使,沒有扒下他的馬甲。 說起來,是不是只有腦子不好使的人才有這種天賦? 沈映雪淡淡一笑:“我住在簪花巷,你可以喊我花主?!?/br> 祝凌沒想到這人長得怪嚇人,笑起來卻十分生動漂亮,他臉上的紅紋,也好像變成了一只妖冶的蝴蝶,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晃得他有片刻恍惚。 “好奇怪的名字?!弊A璧?。 “你沒有聽說過我?” “沒有?!?/br> 沈映雪瞥了眼少年身后的人,“你的這幾個下人,可不像沒聽說過??此麄兙o張的,好像我會吃人似的?!?/br> “他們總是這么大驚小怪,但凡我和陌生人接觸,都是這種反應,你別放在心上。簪花巷是哪里,我還沒去過那兒,好玩嗎?” “不好玩?!?/br> “我在家里呆了許多天,閑的無聊,出來騎馬松快筋骨,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能遇到你。我看你釣魚挺厲害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可沒有那個閑心教人釣魚。”沈映雪對韓敬道,“收拾東西回去吧?!?/br> “天還早,你這么快就回去?不如來我家做客吧?!弊A柩埖?,“我爹爹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幾天都沒跟我見過面了,這些下人又煩得很,在家實在無聊,不如你陪我解解悶?!?/br> 祝凌他爹,就是那個忠信郡王? 沈映雪看了一眼韓敬,發(fā)現(xiàn)韓敬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好像沒有自己的思想,全以沈映雪為主。 沈映雪笑著說:“你爹應該是在忙著處理我的事情吧。” 祝凌的隨從們更加戒備。 他們只是普通的侍衛(wèi),跟著小公子出來打獵足夠了,可要是對上那么多江湖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花主不講道理,祝凌根本沒有活路,他們這些人也沒有活路。 偏偏祝凌感知不到危險,他好像天生缺了根筋,對別人沒有防備。聽到花主的話之后,也只是眨眼疑惑道:“你認識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