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增加了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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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成玉受寵若驚:“是?!?/br> 蘭錦:“主人已經(jīng)醒了吧?我進去了?!?/br> 蘭錦一進門,就看到沈映雪臉上帶著那個妖冶的易容,坐在床邊,神態(tài)純良,兩條腿踢著腳踏,似乎是腿上閑的難受。 “主人?!必堌堫^勾起嘴巴沖他微笑。 眾做周知,貓臉上肌rou很少,是不會有人類的表情的。蘭錦此刻的神情就好像被p上去的,配上那張貓臉,有一種淡淡的不屑和嘲諷。 沈映雪知道蘭錦沒那個意思,全都是馬賽克的鍋。他朝著蘭錦走過去,兩只手掐住他的腮,扯得貓貓頭露出細細的小虎牙才松開手,“你再笑一個,讓我看看?!?/br> 蘭錦心下凝重。 主人的瘋病,似乎又嚴重了。他之前明明恢復的很好,果然是在玉鼎山莊時受到了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 諸成玉向來穩(wěn)重,他的武功不低,平常行動如常人一般,剛才卻慌張地摔了一跤,難道是主人對他發(fā)瘋,把人給嚇著了? 蘭錦勉強笑笑,態(tài)度愈發(fā)恭謹,只字不提他的瘋病,“主人,喝藥吧?!?/br> 沈映雪接過藥碗,幾口喝了個干凈。 蘭錦說:“剛才諸成玉怎么了?好像急著離開,是您跟他說了什么嗎?” “我餓了,他去拿吃的,沒說什么啊?!鄙蛴逞┱f,“我現(xiàn)在頭疼得很,肚子和手腕也疼,全身都在隱隱作痛。你有沒有止痛的藥?” 沈映雪的內(nèi)力還在,但是丹田破碎,經(jīng)脈也受到了損傷,沒法像以前一樣控制身體中的這股氣勁。從前渾厚的功力,在他身體受損之后成了催命符,常常鬧得沈映雪不得安穩(wěn)。 蘭錦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不敢說出來。 此時主人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與魔教、教主、武功還有令牌有關的,最好一個都不要提,免得刺激到他。 “這藥里就有止痛的草藥。您若是實在受不了,我給您灸一下xue位,也能舒服些?!?/br> 沈映雪沒在諸成玉那里辦卡,先在貓貓頭這邊辦卡了。 可惜貓貓頭的手,是人類的手,不是梅花小爪爪,不然被他踩奶應該也挺舒服的。 就在沈映雪昏昏欲睡的時候,江寒楓和韓敬引著那群正道的人往相反的方向跑。 來追他們的一小部分是門派里不起眼的弟子,武功低微,輕功倒是還不錯。江寒楓與韓敬知道他們無辜,沒下殺手,只管兜圈子。 就是顧蓮生和庭軒,實在讓人心煩。 庭軒知道沈映雪被人帶走了,但是他不清楚沈映雪去了哪里,一心想找他。后來他遇到了顧蓮生,兩個人曾經(jīng)在魔教相處的不錯,又做了相同的事情,即便見面尷尬,也沒打起來。 顧蓮生告訴庭軒,荀炎帶著沈映雪離開,不知去了何處,庭軒就像以前一樣,四處游蕩,尋找沈映雪的蹤跡。 荀炎是個很會躲的人,之前他們躲了很久,如果不是沈映雪的身體太差,需要吃藥調(diào)理,荀炎未必會頻繁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被庭軒和其他人發(fā)覺。 如今荀炎自然不敢再犯這個錯誤,躲得更加深,也是正常的。 庭軒和顧蓮生一樣,找不到沈映雪,替他做點事情也可以。 江寒楓出現(xiàn)的時候,激發(fā)了兩個人的怒火。一想到沈映雪神志不清時,與這個禽獸不如的人共處,他們心里就很難受。當他們看到江寒楓似乎早已對沈映雪無意,轉(zhuǎn)而湊在了花主跟前,心里就更難受了。 背叛是他們的禁忌,背叛沈映雪更是無法容忍。 庭軒武功沒那么高,全靠韓敬和江寒楓放水,才能跟上他們的節(jié)奏。他紅著眼睛,憤怒地看著江寒楓:“教主在哪里?” “沈映雪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玉鼎山莊的那個人并非是沈映雪?!苯畻骼涞?。 “你當我是傻子?”庭軒的匕首壞了,他只能赤手空拳與江寒楓相斗,幸好顧蓮生的武功不錯,分擔了大部分壓力。 顧蓮生看著韓敬和江寒楓身上相似的衣服,更覺得生氣了。 如果不是江寒楓,沈映雪肯定不會畏懼他,也不會那么快離開八方宗。他和沈映雪的姻緣,也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 這一切都被江寒楓破壞了! 顧蓮生以前覺得江寒楓是個清高孤絕的正人君子,現(xiàn)在只覺得他是個好色的禽獸。 他出手動作越來越快,幾乎無視了旁邊的韓敬,只照著江寒楓打。 江寒楓有些生氣:“若不是你們背叛了沈映雪,沈映雪怎么會死?三年過去,借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欺騙自己沈映雪未死,又有什么意義?” “映雪活的好好的,他不可能就這么死了!”顧蓮生道。 江寒楓很冷,眉宇間都是鋒利:“我說過了,在玉鼎山莊的那個人是凌云,他是花主的兒子,不是沈映雪?!?/br> 花主不想暴露他和凌云的身份,江寒楓是知道的。但是就在不久前,諸成玉已經(jīng)當著伏晟的面講出來了,伏晟是個販賣情報的,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江湖,江寒楓也就沒了繼續(xù)隱瞞的理由,倒不如讓顧蓮生和庭軒死心。 “你說什么?”顧蓮生收手,看著江寒楓冷笑:“凌云怎么會是花主的兒子?” 他和荀炎一起將沈映雪救走,帶回八方宗住了一段時間,早就從荀炎口中弄清楚,凌云這個名字應該就是沈映雪的假身份。 如今江寒楓卻說,凌云是花主的兒子,那豈不是說,沈映雪是花主之子? 江寒楓道:“確實如此?!?/br> 顧蓮生冷笑著看他:“照你這么說,凌云是被花主保護起來了?” 江寒楓:“不錯?!?/br> 顧蓮生很快想明白,江寒楓是真的把沈映雪當成了凌云。沈映雪瘋的那般厲害,只有荀炎一個人照顧他,想來是顧不過來的。也不知荀炎此時是否還活著,沈映雪又是因為怎樣的機緣巧合,被花主當成了兒子。 顧蓮生道:“花主此刻在何處?凌云又在哪里?我要見他!” “你可以自己去找,我是不會說的。”江寒楓說。 顧蓮生很擔心沈映雪,如果花主知道他不是凌云,說不定就會認出來,他并非自己的親子。沈映雪又是那樣,大概也不會被認出是魔教之主。 魔教之主的名聲,看似是他的催命符,但是背后蘊含了復雜的利益牽扯,有時候也是一個護身符。如果花主只看出來沈映雪不是凌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會直接殺了他。 顧蓮生實在擔心沈映雪出意外,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他的下落。 韓敬想了想,他作為花主的“義女”,不應該對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動于衷,冷聲道:“你認識我兄長?” 說完韓敬有一點心虛。 “凌云”就是花主,就是他的義父,為什么又成了他的哥哥?這個輩分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義父在想什么,竟然認另一個身份做兒子。 顧蓮生看向那個白衣貌美的少女:“你是誰?” “花主也是我的父親,你口中的凌云就是我的兄長,并非什么沈映雪?!表n敬說。 他替沈映雪吸引注意力的時候,確實和八方宗有過往來。但是盟友是會變的,他的立場始終在沈映雪那邊。 沈映雪要隱瞞從前的身份,他就幫著隱瞞,哪怕是顧蓮生,也沒有資格知道真相。 顧蓮生看著他,不知該說什么。 他剛才信誓旦旦地說凌云就是沈映雪,如今想明白了,就不能繼續(xù)說了,甚至還要幫助沈映雪隱瞞身份,防止他被花主身邊的人看出不對。 庭軒卻沒有想清楚,他道:“你真的是花主的女兒?凌云真的是你的哥哥?你被江寒楓給騙了,沈映雪假扮凌云,定然是江寒楓的主意,他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沈映雪假扮凌云時才不會讓人起疑心!” 江寒楓:“凌云就是凌云,是他假扮的沈映雪,并非沈映雪假扮的他?!?/br> 韓敬聽著他們說話,腦子都被繞暈了。 真相是沈映雪被玉鼎山莊抓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弄出了凌云這個身份,誤導正道他并非沈映雪。 江寒楓認識花主之后,不知道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覺得花主派了兒子凌云去假扮沈映雪,被抓到了玉鼎山莊,如今又回到了簪花巷。 庭軒話里的意思卻是,江寒楓早就知道花主的存在,而且知道有凌云這么一個人,可能看出沈映雪和凌云有相似之處,故意讓沈映雪假扮成凌云,誤導花主以為沈映雪就是凌云,認他做了兒子。 為什么會這么亂? 他現(xiàn)在究竟該怎么辦? 韓敬看了眼他二師兄。 二師兄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別人說的話都是清風,吹過去就完事了,不能動搖他的認知。 二師兄向來正直,他以為那個是真相,就一定會堅持到底??墒琼n敬卻很清楚,從頭至尾都是謊言,這個謊言沒被戳穿,全靠簪花巷的人配合他們的演出。 如今該配合哪一個好? 顧蓮生發(fā)現(xiàn)了韓敬的迷茫,他猜想這個女孩子大概和江寒楓從前的形象一樣,是個一心習武,心無旁騖,對俗事并不了解的人。 這種人大多天真好騙,雖然武力值很高,其實不足為懼。 顧蓮生柔聲向韓敬詢問:“這位姑娘,你與凌云可是自幼相識?” 韓敬點了點頭:“不錯?!?/br> 他來到魔教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十多歲了,勉強也能算小孩子,說是自幼相識沒有什么不對。 江寒楓和庭軒不再爭執(zhí),他們看向韓敬,等待他的回答。 顧蓮生繼續(xù)問:“既然如此,你與凌云應該熟悉的很。如今的凌云,與之前的凌云,可有什么分別?” 韓敬說:“沒有區(qū)別。” “花主對凌云的態(tài)度,有沒有轉(zhuǎn)變過?” 花主是個心機很深的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能不會說出口。如果從花主知道凌云就是沈映雪,故意將錯就錯,認下這個兒子也不是沒可能的。 韓敬搖頭。 江寒楓道:“凌云他患有瘋病,時常意識不清,花主將他保護起來,不常讓他露面。沈映雪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是凌云。外面關于沈映雪瘋了的傳聞,都是攬月樓的伏晟放出來的?!?/br> 如果不是顧蓮生認識荀炎,他簡直要信了江寒楓的話。 沈映雪確實瘋了,可能恰巧他瘋了,才會被當做凌云。 顧蓮生道:“凌云是不是沈映雪,看一眼便清楚了。這位姑娘,我對凌云并無惡意,只是沈映雪是我的至交好友,他的下落對我尤為重要。我愿在天起誓,只見凌云一面,絕不做多余之事,你可否帶我們?nèi)ヒ娏柙???/br> “不行?!表n敬心里很累,“我只聽令于父親,做不了主。還打不打?不打我回去了?!?/br> 顧蓮生聽到他直白的話,心道這姑娘果真赤子之心……說不定真的可以利用她,找到沈映雪。 他頗有風度地讓開路,看著韓敬離去,然后和庭軒一起圍攻江寒楓。 “禽獸!” 江寒楓被罵了很多次,就算他心思并不細膩,也感覺到了這兩個人的態(tài)度不像是在面對友人。 “你們兩個都愛慕沈映雪?!苯畻骺隙ǖ?,他非常疑惑,“既然如此,為什么要背叛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受死吧!” - 江寒楓從顧蓮生和庭軒手上逃脫,在外面繞了一圈,確定無人之后,才回到花樓。 他剛上樓,就聽到了絲竹管弦的旖旎樂聲,推開門之后,就看到花主躺榻上,枕著一個漂亮姑娘的腿,半瞇著眼睛,似乎在欣賞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