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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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晟表情難看起來。 蘭錦慢悠悠放下筷子,“伏樓主,主人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您還是請回吧。若是惹了主人生氣,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伏晟站起身,朝蘭錦行了一禮,自己離開了客棧。 荀炎問:“公子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沈映雪說:“簪花巷殺他,真是便宜他了。” 那幾個不清楚沈映雪真實身份的,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荀炎和蘭錦他們聽明白了,沈映雪想用魔教的名義殺了他,為死去的人,還有逝去的魔教報仇。 英雄大會越來越近,京城里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后面幾天沈映雪沒敢出門,在客棧里安心等待那天到來。 等日子到了之后,他以為不急,照舊是以前的時間起床,慢悠悠洗漱好,吃完早飯,才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玉鼎山莊。 - 玉鼎山莊最近很亂。 江寒楓是山莊的武功最高的人,他為情離家出走,玉鼎山莊的人好像失了主心骨,開始惶惶不安。 好在其他門派也亂,玉鼎山莊的人想跳槽也沒有好去處。 江西岸費了些功夫解釋清楚江寒楓的去向,但是對韓敬的叛逃無話可說,只能努力把這部分影響降到最低。 眼見其他幾個門派的掌門,不但沒有平復(fù)事端,反而斗爭得更厲害,江西岸組織了這個英雄大會,希望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共渡難關(guān)。 江西岸料想到有幾個勢力不會給他面子,但是沒想到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沒有一方缺席,他們聚在一起也沒干好事,就是把玉鼎山莊和魔教勾結(jié)的舊賬拿出來翻。 如果江寒楓還在,那群人肯定不敢這么做??墒乾F(xiàn)在玉鼎山莊只有他和江知意,兩個人也是有名的高手,但還是差了些。 江知意派人去招待客人,總是有打架斗毆,言語辱罵的事情發(fā)生,忙得他來回跑,最后實在無奈,就去找他師父求助。 “弟子無能,實在制不住他們。那些門派顯然就是沖著咱們來的,如今進退兩難,師父覺得該如何是好?” 江西岸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他嘴邊蓄著須,蹙起眉來神情嚴肅,看起來就是個古板正直的人。 “是為師的錯,高估了這群人?!苯靼稛o奈道。 他也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些門派還看不到危機,依然忙著內(nèi)斗。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那么強大的魔教突然就沒了,到處透著貓膩。 伏晟的人設(shè)崩塌之后,他以前做的事情,仔細想想更加令人覺得可怕。 江知意道:“要不要找二師兄回來?” 江西岸說:“你知道他在哪兒?之前沒找到他,如今更是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有人來報:“梵天幫的人和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江知意見怪不怪,拿起劍,疲憊道:“我去看看。” 江西岸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重新出現(xiàn)在英雄大會的現(xiàn)場。 這群人吵吵鬧鬧,誰也不服誰,恨不得現(xiàn)場搭個擂臺,上去比武,決斗出個第一名來。 江西岸留意到下方的伏晟,他沒有參與那些人的吵鬧,清清靜靜地一個人坐在那里,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只是伏晟偶爾會左顧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到來。 大概又一個時辰過去,江西岸才明白對方在等誰。 玉鼎山莊的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莊主!二莊主回來了!” 江西岸松了口氣,“快帶他過來?!?/br> “二莊主與一伙奇怪的人一起過來的,弟子方才也說讓他來您這里,二莊主推拒了,說是要等一等。” 江西岸心想,江寒楓做事向來有他的原因,他人回來就好,不差這一會兒,也就沒有催促。 片刻后,幾個人抬著一個步攆進來,那步攆很高,看起來像是王孫貴族才能用的形制,上面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鋪了一層潔白的獸皮,獸皮的邊緣處有金色的流蘇,純凈的紅寶石掩蓋了針腳。 步攆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他戴著一個斗笠,黑色的紗幔遮擋住他的容貌,露在外面的肌膚只有那雙手。 一雙骨節(jié)勻稱,白皙瑩潤、修長有力的手。 那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輕輕點了幾下,看起來手的主人心情頗好。他的坐姿也極為閑適,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不一樣的氣質(zhì)。 那些聚在一起的江湖人,不知不覺安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對人馬。 步攆下方,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冷漠男人,殺氣凌冽,一看就不好惹。他的旁邊是書生打扮的青衣人,只是那個書生看起來并不儒雅,反倒帶著瘋狂肆意的笑容。 這群人是誰? 哪里又冒出來了一個魔教? 正道的人警惕地看著他們,那些門派的首領(lǐng)則互相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只有伏晟,在見到他們之后,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踏實感。 在座的都知道攬月樓是做情報生意的,伏晟知道的事情,比他們都多得多??捶蛇@個表情,應(yīng)該是清楚的。 冷翠山莊的少主湊過來問:“伏樓主認得那些人?” 伏晟笑道:“不止我認識,在座的諸位,應(yīng)當(dāng)都聽說過他的名號,只是此人難得出來,難怪諸位大俠認不出他來?!?/br> “這人是誰?” 那個青衣書生,好似聽到了談話,用一種很輕柔的聲音說道:“簪花巷初來乍到,諸位有禮了?!?/br> 簪花巷! 那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簪花巷! 聽說攬月樓的副樓主曾經(jīng)和簪花巷的人對上,甚至都不用花主出手,幾句話就著了他的道,回來之后一病不起,連床都下不來,眼看著沒幾日好活了。 簪花巷的主人是個很厲害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擅長什么,短處在哪里。 江湖上關(guān)于他的傳聞寥寥無幾,能拿出來說的,只有那幾件事情。 正因為是這樣,才更加讓人忌憚。 因為那幾件事情看起來毫無聯(lián)系,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做的。 萬寶貴的守衛(wèi)森嚴,有重重暗衛(wèi)和火器,身邊的仆從也不少,侍衛(wèi)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悄無聲息地殺死這種惜命的人,必須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萬寶貴甚至來不及出聲叫喊,還要輕功很高,才能及時逃脫,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如果想殺死松山閣老,那就更難了。 松山閣老也是有名的武林名宿,他的傳說大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過去,他的年紀雖然大了,可是身手依然不減,只是不愛與人相爭,所以名氣才小了一些。 簪花巷的人輕易殺死了松山閣老,這就說明此人必定有與松山閣老相爭的武功,絕對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至于青羽宮宮主的死,那就更加眾說紛紜。 攬月樓的人賣出去幾份情報,說這些事情是江寒楓做的,當(dāng)時沒有人相信。因為之前圍攻玉鼎山莊,已經(jīng)讓伏晟失去了口碑,現(xiàn)在攬月樓放出這么離譜的消息,大家只能認栽,就當(dāng)花錢買個教訓(xùn)。 沒想到江寒楓還真的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他穿著玉鼎山莊的那身白衣,手上拿著他的劍,表情冷酷,一如既往地湛然若神。只是他的視線,總是再不經(jīng)意間看向步攆上的那個人,好像很在意那個人似的。 有人悄悄說:“江寒楓一定是被花主脅迫了?!?/br> 江西岸看到江寒楓,吐出一口氣,朝他露出微笑。 江知意道:“二師兄肯定也是聽說了英雄大會,才趕回來給咱們助陣?!?/br> 他不覺得二師兄對“沈映雪”有那么上心,連玉鼎山莊都能放下??墒请S著江寒楓離開的時間越長,江知意就越不確定了。 他是莊主的親傳弟子,也是江寒楓的后輩,年紀輕,劍法也不錯,看起來可以頂住玉鼎山莊。只有他自己知道,江寒楓和韓敬離開之后,他的壓力有多大。 如今江寒楓回來,江知意真的松了一口氣。 那邊抬著步攆的人,來到水榭旁邊的空地上,放下步攆,接著兩個漢子出來,抬起上面的木椅,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旁诹说厣?。那個黑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看起來對這些習(xí)以為常。 等落地之后,那些人站在黑衣人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這邊,那些人做出行動的時候,沒有人敢說話,直到他們?nèi)胱袀€不長眼的說話了。 “你是何人?遮遮掩掩像什么樣子?有本事露出臉來,報上名號!” 沈映雪說:“我的名號,也要看你們配不配聽?!?/br> 他剛才被抬著進來的時候坐的很高,清楚地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馬賽克。 這些馬賽克各有各的特點,其中有個蓮花造型的,還有個機器貓造型的非常突出,喚醒了沈映雪的記憶。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人,馬賽克打到了別處,沈映雪看到他們,那個熟悉的記憶再次出現(xiàn)在腦海中,像是慢放一樣,借著原主的眼睛,記錄下他們的臉。 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熟面孔,沈映雪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也為原主的傷勢出了一份力,都應(yīng)該記在記仇本上。 “好大的口氣!”這次換了一個聲音,說話的人躲在人群里,藏得很嚴實,仗著別人看不見他,講話非常有底氣,“玉鼎山莊的英雄大會,再不濟也有‘英雄’二字,你這幅模樣,哪里像是英雄,我看啊,簡直像是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 “你!”蘭錦氣得咬牙,被荀炎抓住了手臂,他回頭怒視荀炎,“你這是做什么?主人被這種小人羞辱,你也忍得下去?” 荀炎說:“你想殺人我不管,但你若是要用毒,把所有人都毒倒,公子絕對不會樂意,我自然要管?!?/br> 蘭錦只好放下袖子里的東西,收起了動作,兩手垂落,目光陰沉。 沈映雪過來,只帶了江寒楓、荀炎、蘭錦、韓敬三個人。諸成玉還在客棧寫作業(yè),沈映雪沒讓他來。 此時韓敬依然穿著女裝,眉眼凌厲,不知不覺就完成了從煙花女子到江湖俠女的轉(zhuǎn)變。 他聽到那人的話,腳尖點地,飛到了水榭的上方,換了個瀟灑的坐姿,冷冷地握著劍,掃視下方,用冰冷的女聲道:“剛才是哪個臭蟲在說話?敢不敢再說一遍?” 無人應(yīng)答。 沈映雪繼續(xù)道:“你們這是在聊什么?繼續(xù)啊,不用管我?!?/br> 江西岸想建立新的規(guī)則,讓江湖恢復(fù)以前的平靜,但是大多數(shù)人想渾水摸魚,覺得能從中撈到好處。哪怕吞并一個門派,掌管的勢力也能更大一些。 但是他們吵得時候,就容易發(fā)散,各吵各的,還有人吵著吵著打起來,旁邊有人看熱鬧,也有人拉架,場面非?;靵y。 沈映雪來了之后,他們才停下來,要說繼續(xù)剛才的事情,一下子還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所以他們依然忌憚地注視著沈映雪。 最前面一個穿著粗布短打,腰上挎著刀的漢子說:“閣下如何稱呼?” 沈映雪道:“我乃簪花巷之主,喚我花主就是?!?/br> “你就是簪花巷的主人!”有人驚呼,“你怎么會來這里!” 又有人開始譴責(zé)玉鼎山莊和簪花巷勾結(jié),還把以前的魔教拿出來一遍遍地鞭尸。 不只是江湖,在哪里都是成王敗寇的規(guī)矩,沈映雪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在親耳聽到這些人的談話之后,他還是會感到憤怒。 這種憤怒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另一部分是來自原主埋藏在心底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