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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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對沈映雪的傷害太深了,沈映雪看到顧蓮生和庭軒時,或許會想起以前平和的日子,他對伏晟只有仇恨,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如今沈映雪又是那種孩子心性,會害怕伏晟也是應(yīng)該的。 荀炎有些好奇,低聲詢問:“公子還記得他嗎?” 沈映雪說:“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他?!?/br> 荀炎也憎惡伏晟,他很理解沈映雪的心情,看到沈映雪目光變得銳利,怕他發(fā)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肮硬灰此憧粗?。” 沈映雪看向荀炎,兩千度的近視再次啟動。 荀炎問:“公子此刻心情可還平靜?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沈映雪說:“有點暈?!?/br> 荀炎給他倒了杯茶,很擔(dān)心沈映雪的狀態(tài),“我們到別處去吧?!?/br> “可是伏晟就在那里,他和祝讓說不定在商量著做壞事,錯過這個機會很可惜。”沈映雪又看向伏晟,“我忘了很多事情,但是絕不會忘記,他是我的仇人?!?/br> 荀炎愣了一下,“我聽公子的。” 如果沈映雪真的失控,有他在,絕對會護(hù)沈映雪周全。大不了暴露身份,躲起來,像三年前那樣生活。 如果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沈映雪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離著伏晟的位置太遠(yuǎn)了,說書人的聲音很大,蓋過了底下的交談。而且不止他們幾個人在小聲談話,其他客人也會談話,就算仔細(xì)傾聽,也是什么都聽不到。 荀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咱們換個位子?!?/br> 他帶著沈映雪換了一個雅座,離得伏晟他們近了很多。 二人過來時,伏晟和祝讓都投來目光,荀炎朝他們拱了拱手,像普通客人那樣,扶著沈映雪坐下。 祝讓點點頭,不再看他們,面上帶笑,對伏晟說:“那個簪花巷的主人,可有其他線索?” “公子恕罪,屬下實在無能,至今仍未查明他的來路。只是聽人說起,有人在簪花巷附近見到過江寒楓?!?/br> “這一點我已經(jīng)知道了?!弊W岄L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聽到說書人的聲音,輕蔑地勾起唇角,“外面的人都說花主如何厲害,又有幾個親眼見過他?若是真的相見,才會明白,所有的謠言加起來,都及不上花主十分之一。” 伏晟沒想到他對花主如此忌憚,“您見過他了?” “是啊?!弊W尩溃八莻€雙腿不能行走的殘廢,可就算無法站立,低人一等,他的氣勢也不會輸給任何人。他知道我的身份,卻一點都不怕我。他有那個膽氣與我作對,除了簪花巷之外,他定然還有其他勢力。說不準(zhǔn)整個江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伏晟聽得后背發(fā)涼:“他真有這么厲害?” “不然你以為,從前幾十年,他為何默默無聞,偏在今日如此高調(diào),完全不怕與人為敵?” 沈映雪聽著都覺得震驚,他扮演花主的時候,整天還是除了吃就是睡,荀炎也不過殺了兩個人,江寒楓殺的那個,也是干兒子的仇人,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么一點事情,怎么放在那些人嘴里,就變成那樣? 這就是江湖謠言的可怕之處嗎? 沈映雪突然覺得,說不定其他有名的大人物,也是被這樣吹出來的。 再厲害的人,也不過是普通人,就算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也脫離不了人的范疇,該有的七情六欲,他們都會有的。 沈映雪看了看荀炎模糊成一團(tuán)的臉,“你覺得花主有那么厲害嗎?” 荀炎沉默著點了點頭。 沈映雪:“……” 如果說蘭錦是他的舔貓,荀炎就是他的舔狗。哪怕他身上有男mama的氣質(zhì),也只是在照顧生活不便的他,本質(zhì)上還是把沈映雪當(dāng)成了神仙供著。 沈映雪又聽了一會兒,那邊兩個人開始談英雄會了。 “這次英雄大會,花主會親自過來。從前的計劃作廢,你帶著攬月樓一起參加,看看花主究竟想做什么?!弊W屨f。 “花主竟會給玉鼎山莊面子?” 伏晟之前都沒打算來,因為玉鼎山莊也和魔教有勾結(jié),要是江西岸一發(fā)請柬,他們就過來,那玉鼎山莊就成了默認(rèn)的江湖之首。 這種好事,他們都不想讓玉鼎山莊拿便宜。 祝讓說:“怕不是過來攪渾水的……不過倒也未必,江寒楓是花主的人,說不定整個玉鼎山莊都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之下?!?/br> 沈映雪低聲跟荀炎吐槽:“這也太夸張了?!?/br> 荀炎笑了笑,“以花主的實力,做到這些是遲早的事情?!?/br> “這次英雄大會必定不會平靜?!狈傻?,“只是不知花主在何處落榻,可曾到了京城?若是能提前拜訪,試探一下他的來意,總比一無所知要好?!?/br> 祝讓說:“他就在京城最好的那家客棧,你若是想去,那就去吧,花主應(yīng)該不會對你如何,只是能否刺探出情報,就要看你的本事了?!?/br> 伏晟目光沉凝,看著眼前的杯子,過了一會兒,他舉杯,朝祝讓拱手:“必不負(fù)公子所托。” 兩個人聊完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閑聊了些別的。 祝讓:“江寒楓去尋找凌云,卻出現(xiàn)在了簪花巷,那個凌云也是簪花巷的人?” “屬下也不知道。如果能抓到韓敬,拷問一番,說不定可以弄清楚簪花巷和玉鼎山莊,還有沈映雪那個魔頭的關(guān)系,只可惜就連韓敬都下落不明,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br> “找,加派人手,繼續(xù)找?!弊W屄曇袅鑵柶饋恚芸煊诌駠u道:“說不定是花主早就知道了韓敬的下落,把他和凌云都藏了起來?!?/br> 祝讓很怕花主。 花主給他一種很陰冷的感覺,花主身邊那個叫“貓”的,也會給他那種感覺。 祝讓從小就害怕毒蛇之類的東西,與花主和“貓”相處時,他會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只是敵人藏在暗處,就算想對付他們,都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祝讓不敢仔細(xì)去想花主的可怕,他怕自己還未來得及對付花主,就先失掉了勇氣。 他只能告訴自己,花主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法對付的。 可是伏晟做的就是情報買賣,對人情世故看得通透,祝讓隱隱的恐懼,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伏晟聽從祝讓的命令,不敢惹他生氣,只是他有必要考慮一下,如果真的要和花主對上,應(yīng)該給自己找個什么樣的退路。 花主的目的是什么? 一統(tǒng)江湖?還是整個江山社稷? 沈映雪看他們開始胡編亂造,就沒什么興趣繼續(xù)聽下去了。正好他休息地差不多,可以繼續(xù)逛街。 荀炎付了錢,怕他不適應(yīng)腳下墊的東西,扶著沈映雪站起來,“公子腿還酸痛嗎?” 沈映雪搖頭:“沒事了,我可以自己走?!?/br> 祝讓看著兩個人離開,找來茶博士問了一句:“那兩個是什么人?怎么突然換了位子?剛才的位置不是很好?” 茶博士道:“那家的公子據(jù)說有些不太舒服,嫌棄剛才的位置離著說書先生太近,吵得慌,所以才換到這邊來。小的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歷,都是陌生面孔,想來是外地來的吧?!?/br> - 沈映雪逛了很久,只買了一些甜點小吃。 中間他們?nèi)ヂ愤叺男偝赃^飯,又到轉(zhuǎn)到河邊歇了歇,快到傍晚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沈映雪身體懶散,不想動彈,身上受傷的地方也在隱隱作痛。荀炎背起他,手上拿著點心,帶沈映雪回到客棧。 兩個人臉上有易容,不方便直接進(jìn),荀炎就帶著沈映雪翻窗回的屋子。 等把沈映雪放下時,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荀炎拍拍他的肩膀,“公子,先把易容卸掉,等一會兒再睡。” “嗯。”沈映雪站起來,迷迷糊糊坐到梳妝臺前坐下,閉上眼睛,身體開始搖晃。 荀炎怕他摔了,一手扶著他,另一只手在他臉上涂涂抹抹,然后用帕子擦干凈他的臉,取下第一層易容,露出屬于花主的那張帶著紅色痕跡的臉。 荀炎之前想的是胎記,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太紅了,就像是受了很重的刑罰之后留下的印記。 “我去打水來,洗干凈之后就可以安心睡了。” 荀炎喊了一個簪花巷的人,找客棧要了盆溫水,沒想到是江寒楓送過來的。 荀炎多看了他兩眼,“把水盆放下,你可以出去了?!?/br> 江寒楓道:“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荀炎臉上的易容還在,江寒楓沒認(rèn)出他來。 荀炎說:“我是貼身侍候花主的人,你沒見過也在情理之中?!?/br> “貼身侍候花主的,據(jù)我所知,只有荀炎和貓兩個人?!苯畻鲗ㄖ鞯陌踩苌闲模谶@種事情上不會退讓。 荀炎看到他堅定的表情,有一點意外。 接著他想起來,江寒楓對沈映雪抱有那種齷齪心思。如今沈映雪扮作花主,雖然容貌上有區(qū)別,性情也相差很大,但是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之前荀炎因為私情,不愿意給沈映雪易容地面目全非,身材骨架也沒改變,看起來和原來的區(qū)別不大。 江寒楓卻是沒認(rèn)出沈映雪來,可是他對沈映雪的齷齪心思還在。 難不成,他對沈映雪的愛慕,已經(jīng)移情到了與沈映雪相仿的花主身上? 荀炎很不高興,但是他現(xiàn)在這張臉,確實沒有說服力。 他蹙起眉,放下手里的帕子,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荀炎不信任別人,只要他快點卸掉易容,回去照看沈映雪,江寒楓就不會有機可乘! 如果來不及…… 荀炎不敢想象那個場面。 教主要是發(fā)現(xiàn),從前受過的屈辱再次發(fā)生,一定會崩潰發(fā)狂,像之前發(fā)病時那樣,渾身痛疼,吐血不止吧。 江寒楓趕走了陌生的人,看著在矮榻上昏睡的花主。 花主似乎睡的很熟,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走動。 江寒楓慢慢走過去,那張臉也漸漸露出了全貌。 看清楚花主的真容,江寒楓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的膚色很白,和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很般配,如果再白一點,就是諸成玉那種白了,只是他的白和諸成玉不太一樣,似乎帶了一點溫暖的顏色……不過也可能是在那片紅色的蝴蝶印記映襯之下的錯覺。 江寒楓走近,看到了花主眼角的細(xì)紋。 他的年紀(jì)確實不小了,但是忽略這一點,簡直就像是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人。 就在這個時候,花主突然睜開眼睛,一下坐了起來。銳利的目光放在江寒楓身上,他警惕道:“你在做什么?” 江寒楓對上他清醒的眼神,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