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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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諸成玉高興的模樣,日后他知道真相,肯定會大受打擊吧。 韓敬與諸成玉一起離開院子,諸成玉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韓敬則是離開巷子,來到胡同口。 這里的血腥氣息比之前還要濃郁,到處都是血,有正道人士的,也有簪花巷那些人的。 荀炎身上也濺到了血,他頭發(fā)有些凌亂,手上拿著的劍也似乎泛著紅光。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簪花巷的人在搬運尸體,蘭錦站在樹下拖著下巴,看著那些人把尸體丟到草席上,卷起來抗在小推車上帶走。 “晶兒姑娘?!碧m錦留意到韓敬過來,與他打了個招呼。 韓敬點頭,“看來用不到我了?!?/br> “這種粗活,讓我們這些男人來做就好。晶兒姑娘這么干凈的人,只要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就好了,用不著親自動手。”蘭錦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這里有外人在,有些話不方便直言。 韓敬聽明白他話中之意,但還是會覺得別扭。 韓敬點了點頭:“這次有沒有玉鼎山莊的人來?” 蘭錦說:“沒有?!?/br> 韓敬道:“這倒也好。”荀炎站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也沒打招呼,轉(zhuǎn)身去了巷子里。 蘭錦不認(rèn)識荀炎,韓敬卻對他熟悉得很。 這個人是義父的替身,身手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據(jù)說他以前和義父一樣,都是魔教的人從山下?lián)靵淼臈墜?,只是義父天資更高,被當(dāng)做下一任教主培養(yǎng),荀炎則作為暗衛(wèi),與其他人在一起廝殺。 直到義父十歲的時候,上一任教主安排了荀炎到他身邊,兩個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荀炎處處都在模仿沈映雪,就連武功,都與沈映雪同根同源。 荀炎假扮的沈映雪很像,如果不是熟悉沈映雪的人,絕對認(rèn)不出來。 他不止可以模仿出沈映雪對外的性格,就連他的走路姿勢,也差不多。而且荀炎的習(xí)武天賦很高,雖然比沈映雪差一點,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韓敬看著滿地的血。 如果換做他,他是做不到荀炎那個地步的。 就連萬寶貴,他都未必能殺死。 韓敬知道,沈映雪是魔教教主,也是他的義父,待到日后,魔教之位會穿給他。 雖然現(xiàn)在魔教已經(jīng)沒有了,韓敬想到自己與義父的差距,依然會感到焦慮。 沈映雪還收了一個新的兒子,韓敬更加焦慮了。 - 江寒楓住在沈映雪旁邊的小院子里,很少出門,也不曾接觸到其他人,但是他能感覺到,簪花巷看似平靜,其實早已暗潮洶涌。 前不久孫家的人來找簪花巷報仇,江寒楓是知道的。 簪花巷的人殺了萬寶貴,那邊來尋仇是合情合理的事。 江寒楓對萬寶貴他們沒有一點好感,他聽多了這些為富不仁的人做的惡事,就算知道萬寶貴的獨子死在了荀炎手下,也不會覺得可惜。 盡管江寒楓什么都沒有做,他卻發(fā)現(xiàn)簪花巷的人似乎在有意避開他,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愿讓他知道。 莫非是玉鼎山莊的事? 江寒楓想找諸成玉打探一下,諸成玉性格天真,嘴巴不嚴(yán),很容易探聽到消息,結(jié)果他連著好幾天都沒遇到諸成玉,直到偶然聽到簪花巷的人閑談,才知道諸成玉去醫(yī)館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了。 江寒楓自己被人監(jiān)視著,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親自去找花主問個清楚。 他來到花主這邊,底下的人通稟之后,進(jìn)入房內(nèi),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韓敬。 韓敬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紗裙,上面繡的花,還有玉佩下面的流蘇穗子都是淺淺的粉色,看起來清冷中帶著溫柔。 看到江寒楓之后,韓敬并未表現(xiàn)出多少驚訝,禮貌地向他頷首,“您也來了?!?/br> 江寒楓看到韓敬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沒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 大概韓敬自己也清楚,瞞不過他的眼睛。 花主道:“差點忘記,你們是認(rèn)識的。如此說來,倒也算是故人,不妨坐下來一起聊一聊?!?/br> 花主半躺在窗邊的那張榻上,手邊是一張矮桌,上面擺放著各類瓜果點心,還有兩杯清澈的茶水,另外一杯應(yīng)該是韓敬的。 花主今日的衣衫不算整齊,或許是聽到他進(jìn)來,又戴上了斗笠,遮掩住了驚艷的容貌。 他依然是一身黑衣,下半身蓋了一張很薄的毯子,旁邊的腳踏上擺放著一雙做工精細(xì)的黑色布靴。 江寒楓想到那張神似凌云的臉,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在玉鼎山莊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個人極有可能不是沈映雪,但是最開始也沒有情愛,只把他當(dāng)成對手看待,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后,江寒楓才愕然發(fā)覺,他確實對凌云的身體感興趣。 他喜歡與凌云在一起。 玉鼎山莊的弟子說,這是愛情。江寒楓不知道什么是愛,他思考了很久,就以為那樣是愛了。 可是和凌云分別之后,那種思念的感覺在逐日減少,凌云在他心里的分量越來越輕,他們似乎又變成了沒有交集的人。 江寒楓以為弄錯了自己的心意,沒想到那天看到花主與凌云不知哪出相似的臉,又想起來那個人。 花主和凌云的身形真的很像。 江寒楓看著花主的鞋子。 那是一雙嶄新的鞋子,上面沒有復(fù)雜的繡花,但是鞋底納得很厚實,針腳也細(xì)密,簡樸又漂亮,很符合花主的氣質(zhì)。 看到這雙鞋,江寒楓就覺得可惜。 再好的鞋子對花主來說,也不過是擺設(shè)罷了。 不知道花主的身體是否與凌云一樣……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寒楓心里一震。 他真的饞凌云的身子!甚至連和凌云身形相似的花主的身體他都饞! 練劍將近三十年,江寒楓從來沒有涉獵過情愛一事。他以為自己會終生與劍相伴,卻不曾想到,他竟是如此膚淺的人! “您在想什么?”韓敬用柔美的女孩的聲音問。 江寒楓的視線從花主鞋子上移開,對上韓敬探究的目光,非常羞愧。 他把韓敬當(dāng)做后輩,一直以身作則,為韓敬做出表率。雖說韓敬已經(jīng)離開了玉鼎山莊,性別還換了一下,但終究是他愛護(hù)過的那個孩子。 他竟在孩子面前,想這些齷齪的事情。 此時,沉默許久的花主開口了:“坐下吧,晶兒,給他倒茶。” 韓敬起身:“是?!?/br> 他去添了一只茶杯,放在江寒楓面前,提起茶壺,倒了半杯茶水,行動間自然流暢,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風(fēng)情,是從前的韓敬沒有的東西。 看來韓敬確實是個女孩子,以前女扮男裝,不方便展露真性情,只能偽裝成那副風(fēng)流模樣。他去流連在煙花之地,應(yīng)該也是掩人耳目吧。 江寒楓覺得,韓敬也挺不容易的,就是不知道他潛伏在玉鼎山莊里是為了什么。 如果他提前那么久,就是為了帶凌云從玉鼎山莊離開,江寒楓只會覺得謀劃這件事情的人未卜先知,卻是個傻子。 不對。 如果凌云并不是什么無名小卒,而是真的很有背景呢? 江寒楓想著他和花主相似的臉。 如果凌云也是花主的兒子,有這么一層父子天性在,韓敬做的事情,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花主說:“嘗一嘗,這是貓今日剛送來的茶葉,聽說是前天烘焙好的,沒有普通茶葉那么苦,反倒有一股甘甜。” 江寒楓謹(jǐn)慎地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花主笑問:“如何?” 江寒楓淡淡道:“確實不錯?!?/br> 花主說:“你喜歡就好,回頭給你送去一些,留著慢慢喝?!?/br> “您對我似乎太過客氣了。” 花主輕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些憂愁:“我這里就你這么一個客人,不對你客氣,對誰客氣?” 原來是有兩個客人的,沒想到諸成玉突然變成了他兒子。 現(xiàn)在沈映雪的日常生活,從聽荀炎說江湖事、看電視劇、打游戲、陪小烏龜說話,又多了一件檢查諸成玉的作業(yè)。 自從認(rèn)了諸成玉做兒子,他就不鬧著不想去醫(yī)館了。 那家醫(yī)館已經(jīng)被蘭錦買了下來,蘭錦每天親自接他上下學(xué)。諸成玉回來的時候,沈映雪都吃完了晚飯,玩會兒游戲就要睡了,還要強(qiáng)打起精神應(yīng)付他。 沈映雪哪里懂什么醫(yī)術(shù)?都是聽著諸成玉叭叭叭地說。 而且諸成玉知道花主雙腿殘廢,一直念著要學(xué)好醫(yī)術(shù),把他的雙腿治好,沈映雪嚇得背后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的腿本來就是好好的,可千萬別給諸成玉這個新手當(dāng)試驗品,一不小心可能真的廢了。 諸成玉這個客人成了沈映雪的噩夢,沈映雪看著江寒楓就順眼多了。 沈映雪說:“難道在你心里,我是個無禮之人?” 他有花主這個馬甲之前,確實仗著馬賽克,故意不搭理人,很沒禮貌。但是有意做一個正常人的馬甲之后,沈映雪已經(jīng)很努力了,絕對是正直善良,懂禮貌知進(jìn)退。 江寒楓道:“只是覺得,您沒有必要這般待我。因為無論您如何待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br> 江寒楓說完,立刻感覺到氣氛變得凝滯。 花主被他惹得不高興了。 沈映雪沒怎么聽懂,想了一會兒才問:“改變什么主意?” “凌云的下落,我是不會放棄尋找的?!苯畻鞯?,“已經(jīng)過去許久,不知您可有線索?” 關(guān)于凌云的事情,沈映雪都想好了,無論江寒楓怎么問,都是一句話:“沒有?!?/br> 找人本來就很難,沈映雪又不是官差,可以查路引和身份憑證。江寒楓自己都沒找到,花主找不到又怎么了?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江寒楓也不能拿著劍威脅他。沈映雪不覺得自己和江寒楓有多大交情,也搞不明白為什么江寒楓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明明江寒楓是個恐同直男,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他。 難道這個人把他當(dāng)成了好兄弟,還把自己當(dāng)做了責(zé)任和義務(wù),所以才這么盡職盡責(zé),一心想確定他的下落? 依照沈映雪從前瘋癲的形象,確實容易讓人牽掛。 沈映雪很感動,不愧是他看中的盟友! 但是江寒楓的反應(yīng),卻和沈映雪想象中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