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馬賽克系統(tǒng)后奇怪的人設(shè)增加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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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鄙蛴逞┯脩涯畹难凵窨粗餮资种械挠螒驒C,“雖然我不會時時刻刻將它帶在身邊,但是每一次與它相處,都會變得快樂。為了它,我投入了那么多錢財和精力,就算一開始沒那么喜歡,到了后面,心里也放不下它了。” 沈映雪回想著入坑之前,他連買幾百塊的主機都嫌貴,到后面成了資本家的韭菜,毫不猶豫地花了兩三千,購買了這個花鹿鹿牌的游戲機。 “或許對你來說,它就是個普通的令牌,于我而言,它陪伴了我無數(shù)個寂寞的夜晚?!鄙蛴逞o比懷念熬夜打游戲的日子,自從穿越之后,他的夜生活就沒有了,“花鹿鹿就是我老婆,有它此生足矣?!?/br> 說到這里,沈映雪又想起了一件事,去跟系統(tǒng)確認:[我完成任務(wù)之后,你不會把電視劇和游戲機的馬賽克也收走吧?] 那樣的話他和一個普通的古代人有什么區(qū)別?是帶著馬賽克過完簡單但有趣的前半生,還是無聊地度過后面的幾十年? 系統(tǒng)說:[這個你可以自己選擇。只是如果你想留下馬賽克,在別人眼中,很難成為一個正常人。] [我管他們干嘛?他們又不能替我活著。馬賽克爸爸你真好,我一定積極做任務(wù)。]沈映雪高興地笑了。 等他笑完,看向荀炎,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正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沈映雪溫聲道:“有話不妨直說,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br> 馬賽克擋住了荀炎的表情,沈映雪只知道他沉默了好久,用一種很復(fù)雜的語氣說:“您……有喜歡的人?” “沒有,它不是人,這該怎么解釋?總之我不會喜歡別人?!鄙蛴逞┱f。 荀炎聽不明白。 教主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與那個女人成了親,不會再喜歡別人?那個女人不是人,意思是她已經(jīng)去世了? 可是他和教主相識許久,從來沒見過教主與其他人密切來往過。是教主有意瞞著他們嗎?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沈映雪覺得好像沒說清楚,又補了幾句:“我沒有喜歡的人,根本沒有這么一個人,你不要多想。原來你們這里也管妻子叫老婆啊?!?/br> “是有這個說法。”荀炎聽不懂,放棄思考,又看了眼手里的令牌,把它塞到了包袱里。 外面的風(fēng)越來越大了,馬車慢悠悠地走。沈映雪在車廂里昏昏欲睡,突然聽到“砰”地一聲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了車廂上,瞬間清醒。 荀炎神情冷凝:“公子且小心,我下去看看。” 沈映雪看著他鉆了出去,外面一直安靜地很,沒有打斗的聲音,應(yīng)該不是有仇家追過來了。片刻后,荀炎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拿著一只烏龜。 這地方離著沙漠這么近,怎么可能有烏龜,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打的馬賽克了。 沈映雪問:“這是什么?” 荀炎:“是一只烏龜。” 沈映雪:“烏龜?” 荀炎:“嗯?!?/br> 原來不是系統(tǒng)打的馬賽克,真的是烏龜。沈映雪覺得稀奇,“拿過來我看看。” 這只烏龜身上是橄欖綠色的,背部似乎比尋常烏龜要高,看起來更圓一些,它身上有淡黃色的斑紋,趴在沈映雪手上也沒害怕,四爪和腦袋都露在龜殼外面,豆豆眼打量著沈映雪,意外得眉清目秀。 沈映雪戳了戳它的前爪,發(fā)現(xiàn)小烏龜沒有咬人的意思,“該不會是嚇傻了吧?是被風(fēng)吹過來的嗎?” “應(yīng)該是被風(fēng)吹過來,撞到馬車上砸暈了?!避餮壮烈鳎骸拔蚁惹胺钅拿睿ミ^西北的荒漠。那邊距離此處不過十幾里,沙漠里確實有這樣的烏龜。這種龜被當(dāng)?shù)厝顺蔀樗淖敚_上只有鱗爪,無璞,不會游泳,只生活在沙漠中?!?/br> 沈映雪頭一次聽說這個,戳了一下烏龜?shù)哪X袋,確定它還活著,“那它是不是很好養(yǎng)活?要不我們就收留它吧?!?/br> “公子想養(yǎng),那就養(yǎng)吧?!?/br> 風(fēng)停了之后,荀炎到外面去趕車。 二人一路進了城,直接找客棧住下,又買了花盆,放上濕潤的泥土,當(dāng)做小烏龜?shù)淖∷?。土里埋了些野草種子,長出來就可以直接給小烏龜吃。 沈映雪連電視劇看得都少了,每天觀察小烏龜。荀炎看到他不再發(fā)呆那么久,非常欣慰。養(yǎng)烏龜果然是對的,大概再過幾年,教主的瘋病就可以痊愈了。 因為沈映雪下定決心光復(fù)魔教,他們的計劃也做了更改,沒有在外面亂逛,去南邊找暗部的人。 令牌作假非同小可,荀炎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帶沈映雪過去。 他以前是沈映雪的替身,現(xiàn)在沈映雪神志不清,恐怕會被人看輕,還是由他來代替沈映雪出面比較好。 如果這是暗部針對沈映雪設(shè)下的圈套,也是他來承受。 荀炎購置了一處小院,把沈映雪關(guān)在里面。他換上沈映雪的衣服,臨行前叮囑他:“公子不要亂跑,菜飯我已經(jīng)備下了,餓了記得吃。最遲傍晚,我就會回來?!?/br> “你去吧,我心里有數(shù)?!鄙蛴逞┱f。 沈映雪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荀炎笑了笑,關(guān)上門窗,在外面上鎖,繞了好幾圈,往相反的方向走,接著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街道上。 他臉上做了易容,眉鋒目利,與沈映雪樣貌完全相同。那個令牌就懸掛在他的腰上,上面畫著山河日月,水火魚蟲,木頭是黑色的,外面一圈鍍了金粉,隨著他的走動,映現(xiàn)出亮眼的日光。 荀炎氣勢很足。 沈映雪確實瘋了,但是那個人在他心里,永遠是從前的模樣。荀炎也希望世人能記住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在偽裝成沈映雪時,他會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努力往沈映雪的形象上靠攏。 小鎮(zhèn)上的百姓看到荀炎,下意識地低頭移開目光,小步跑著離開。 這個人一看就很不好惹,不像個好人。 荀炎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沈映雪確實不是個好人,平日里的他,或許有溫和的一面,會跟他們這些下屬喝酒開玩笑,處理正事的時候,他是一絲情面都不留的。 荀炎穿過幾條街道,進入一條小巷。這邊的路復(fù)雜得很,巷子很窄,兩邊都住著人。住在這里的人,都是一些窮困潦倒的江湖人。 不知什么時候起,天上開始下雨,等荀炎來到巷子里的時候,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被浸濕成了深色。 雨水中夾雜著淡淡的腥氣,有土腥味,也有血腥味。 荀炎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他面色不改,繼續(xù)往前走,走到盡頭之后才停在一張烏木小門前,用手敲打了兩聲,停頓片刻,又敲打了兩下,如此重復(fù)三次,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比荀炎高出一個頭,體型也很壯實,蓄了一臉胡子,非常粗獷。 他的視線落在荀炎腰間的令牌上,再抬頭目光中帶上了驚恐和敬畏,脊背彎曲,把頭壓得很低,“您來了。” “怎么?不想看見本座?”荀炎冷傲地看他一眼,“三年未見,一個個的怕不是都覺得本座死了,早早地想著另投明主??上О。咀L得很,現(xiàn)在才知道討好韓敬,是不是太晚了點?” 荀炎以前來過這里,這邊的人是什么脾性,他都清楚的很。 眼前這人名叫李百七,看起來高高壯壯,武功只能稱得上三腳貓。他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對人心的揣摩,暗部平時就偽裝成一群普通的江湖人組成的群體,偶爾也會和那些名門正派有往來,每當(dāng)那個時候,都是李百七出場。 荀炎挖苦完,邁步向前走,“曼奴和蘭錦呢?” “曼奴在幫韓敬躲避追捕,蘭錦正在屋里算賬?!崩畎倨咝闹徐?,“當(dāng)年之事,實非屬下畏懼強權(quán),不敢前往救駕,只是路途遙遠,等屬下幾個收到信兒,已經(jīng)過去許久了。屬下不才,但也知道碎影山勢力大損,更想保全這邊,以求日后能幫得上忙。如今見到教主您好好的,也讓屬下松了口氣。您請這邊走?!?/br> 荀炎穿過右邊的月亮拱門,進入一間開闊的小院。 這里應(yīng)該是和隔壁打通了,比他上次來的時候大了很多。 李百七觀察著他的臉色,“您看起來與往日并未二樣,想來已經(jīng)大好了。今日您親自來,屬下受寵若驚,想請您多呆些時日,教主以為如何?” “本座沒那么多閑工夫?!避餮淄O聛?,“也不必再往前走了,你去把蘭錦喊來?!?/br> “是?!?/br> 這個院子看起來冷清,隔音效果卻很差,以荀炎的聽覺,能聽到周圍人講話的聲音。附近至少有四五十人,應(yīng)當(dāng)都是暗部的人。 荀炎坐在石頭凳子上,沒碰面前的東西。 蘭錦聽李百七說沈映雪來了,激動地打翻了旁邊的茶碗,他放下毛筆,整理了一下袖子,“我去換身衣服……” “知道你最愛干凈,都這個時候了,教主還在前面等你,你忍心讓教主久等嗎?”李百七不由分說,拉著他往前走,“快些吧,我看教主今日心情不好,千萬別觸了他霉頭?!?/br> 李百七是個很精細的人,不難看出蘭錦對沈映雪的在意。 當(dāng)年魔教被圍攻,蘭錦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支援,攔都攔不住。那天他都已經(jīng)跑出城了,正巧遇上暗部的探子回來,說沈映雪受了重傷,下落不明,可能活不下來了。 蘭錦急火攻心,直接吐血暈了過去。從那之后,就變得頹廢起來,醫(yī)術(shù)不學(xué)了,毒也不研究了。李百七就讓他算賬,負責(zé)暗部的開銷。直到前幾個月,江湖上又傳出沈映雪的消息,蘭錦才振作起來。 李百七不知道蘭錦為什么這么在乎沈映雪,不過他知道,暗部因沈映雪存在。當(dāng)年他被血影樓追殺,多虧了暗部收留才能活下來,或許蘭錦和曼奴,還有暗部的其他人也是。 他不敢保證暗部的所有人都有情有義,但是至少他認識的這幾個人,都是靠得住的。不管他們對付別人的手段如何,至少不會背叛自己人。 “沒錯,你說的對?!碧m錦腦子也轉(zhuǎn)過彎來,“還是七哥周到,不然教主還真說不準惱了我。教主可還好?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李百七說:“挺好的,你要是放心不下,親自看看就知道了?!?/br> 蘭錦迫切地想見到沈映雪,可是出來門,他又有一種無顏面對他的感覺。 他頹廢了好多年,武功生疏了,還總是飲酒熬夜,就算后來知道沈映雪還活著,也沒能讓精神面貌恢復(fù)過來,看起來比以前喪氣。 今日因為要算賬,擺弄墨水,他穿了件最普通不過的青衣,衣袖上還沾了茶水,實在狼狽。 可又不能不去。 轉(zhuǎn)過彎來之后,遠遠地蘭錦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眼眶有些發(fā)酸,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想沖到他面前,親眼看到他的面容,確定朝思暮想的人還活著。 荀炎聽到腳步聲,抬頭去看,撞進蘭錦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他紅了眼眶。 就在荀炎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蘭錦幾步跑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膝蓋骨砸在地面上,荀炎都替他覺得疼。 荀炎更加莫名其妙了,只是他此刻扮演的是沈映雪,沈映雪的心思手段全在他之上,自然不會像他一樣大驚小怪。 荀炎面色如常,用銳利地眼神看著蘭錦。 李百七連忙過去,也不好把蘭錦拉起來,只好跟著同僚一起,跪在荀炎面前。 荀炎剛來的時候,他只是言語動作上表現(xiàn)出了恭敬,并沒有行禮,那時候是在外面,李百七顧慮教主可能不愿暴露身份,所以才這么做的。 荀炎看了他倆一會兒,覺得可能這幾個人在愧疚沒有救下教主,要不就是真的背叛了本教,又突然知道教主還活著,做賊心虛。 “起來吧?!彼?。 “多謝教主。”李百七拉著蘭錦站起來,替他說話,“蘭錦向來將教主放在首位,聽說三年前那場惡戰(zhàn)之后,他便吐血不已,恨不得立刻去見您,只是當(dāng)時傳來的消息實在不妙……如今知道教主還活著,他也是高興壞了,請教主莫要責(zé)罰?!?/br> “魔教早已不在,你們?nèi)詫⒈咀?dāng)做教主,本座就燒高香了,哪兒還敢再罰你們?!避餮紫朐谘哉Z上敲打他們,重新樹立一下威信,如果這幾個人不服,正好可以打一架,讓他們知道,他的武功一如既往,并沒有因為受傷變差。 誰知道事情根本不按他想的那樣發(fā)展,青衣書生聽到這番話,重新跪下了,腦袋砸在潮濕的地面上,口中大呼:“蘭錦生死都是教主的人!任由教主責(zé)罰!請教主隨意處置!” “原來你這么在乎本座?”荀炎把腰上的令牌扯下來,丟到了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語氣果斷強勢:“既然如此,真的令牌在何處!” - 沈映雪這次很聽話,吃完飯,喂飽烏龜之后,就坐在椅子上看電視。 以前的老片子他也都看了個遍,挨個分析了一下那些反派的特點,[說來也很奇怪,我覺得這些紙片人都很有魅力,可是身邊的人,就什么都沒感覺到。] 系統(tǒng)說:[因為影片的時長有限,不能全部展現(xiàn)出來。] 沈映雪想了想,[這倒也是。] 沈映雪頓悟,把之前想到的整理了一下,在腦海里勾勒出大概的形象,期待地搓手手,[也不知道暗部是什么樣子,是不是像木葉火影村的暗部那樣?什么時候能見到他們呢……我已經(jīng)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出現(xiàn)在暗部那天,就是捏造人設(shè)的開始! 夜幕來臨,星河披在小院上空。 院門終于打開,一身黑衣的荀炎左右看了下,確定無人跟蹤,關(guān)上門,插上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