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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細(xì)碎碎的微光落在他的眸子里,溫和又漂亮。里面閃著她可以明顯分辨得清的愛意。 “燕驚蟄,”陸月梨眸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一層水霧:“你為什么喜歡我?” 燕驚蟄愣了下,隨即勾了勾唇角,他伸手輕輕捏了下陸月梨的臉頰:“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喜歡就是喜歡。而且,陸月梨是最好的。” 雪飄揚著落下,在那一刻,陸月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愛意。 燕驚蟄愛她。 清澈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陸月梨啞聲說:“你會愛我很久么?!?/br> 燕驚蟄用指尖拭去淚水,鄭重開口:“一輩子。” “燕驚蟄,”陸月梨抬手摟住他的脖頸,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親我?!?/br> “我感冒了,會傳染......” 燕驚蟄話沒有說完,陸月梨便踮腳吻上他的唇。 或許是感冒的緣故,他的唇溫?zé)帷?/br> 鉆入鼻尖的是淡淡的橘子香味,燕驚蟄閉上眼,抬手撫上她的長發(fā),白皙指尖插/進她烏黑的發(fā),唇齒交纏。 沒有欲,只是單純的愛。 大雪紛飛,他們在雪地里接吻。 白與黑,浪漫又唯美。 -- 燕驚蟄的父母人都在中國,兩人便商量著春節(jié)回去順帶可以見家長。 見家長那天陸月梨特別緊張,光是衣服都換了好幾套,最后還是在許星的建議下選了一件白色大衣。 原先波浪卷的長發(fā)也被陸月梨拉直,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淑女。 “驚蟄,”陸月梨頗為緊張地捏住燕驚蟄的衣角,又理了理頭發(fā): “阿姨會喜歡我么?” 燕驚蟄輕輕笑了聲,有些無奈地替陸月梨將額頭碎發(fā)捋到耳后,溫柔安撫道: “梨子,我喜歡你,我父母自然會喜歡你?!?/br> “行,”陸月梨長吸一口氣,頗有壯士斷腕的模樣:“我們進去吧?!?/br> 和陸月梨想的一樣,燕驚蟄的父母也都溫和善良,言行舉止都讓人覺得舒適。 茶室里,燕母抿了口茶,笑容和藹: “驚蟄梨子,婚期初定五月如何?春天不太熱,結(jié)婚倒也舒服些。” “梨子,可以么?!毖囿@蟄垂眸,低聲詢問陸月梨的意見。 “行的?!标懺吕纥c頭。 婚期定下,接下來便是婚禮的采購。雖然陸月梨父母都不在,但燕家的聘禮也都是一樣不落。 偶爾空閑之時,燕母還會拉陸月梨去買些鐲子和首飾。 “梨子,”燕母讓售貨員將柜臺中的一款玉鐲拿出來:“你看這玉鐲漂亮么?!?/br> 那鐲是淡紫色,像是暈了一層冰霧一般透亮。 “漂亮,”陸月梨點頭:“可是伯母,您已經(jīng)給我買很多鐲子了?!?/br> 燕母輕輕笑了下,讓售貨員將那款玉鐲包起來。 “梨子,”燕母搭上陸月梨的手腕,眸中閃過幾縷擔(dān)憂:“你真的喜歡小驚蟄么,若是沒那么喜歡,現(xiàn)在后悔也可以的?!?/br> 陸月梨點點頭,說:“喜歡。” 最黯淡的日子里,是他親手將她拉出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不摻雜一點點欲/望的愛。 甚至,她不知道,在這喧囂的日子里,竟然真的有人會愛得那么純粹。 沒有人可以抗拒光亮,她也不是例外。 “那就好,”燕母眸中的擔(dān)憂散去了些,她將那只鐲子套進陸月梨的手腕: “梨子,以后就是燕家的兒媳了。如果驚蟄對你不好,告訴我,我?guī)湍阕崮浅粜∽??!?/br> 陸月梨剛要回答,包里的電話響起,她低低說了聲抱歉,便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燕驚蟄的電話。 她按了接聽,自顧自地講著:“驚蟄,伯母在帶著我挑鐲子呢?!?/br>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瞬,隨即傳來陸月梨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燕驚蟄?陸月梨,到星月酒店包廂201,如果你不想他這輩子握不了手術(shù)刀的話?!?/br> “顧離,”陸月梨害怕地險些失聲,顧離他是了解的,從來沒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 電話被掛斷,陸月梨手腳冰涼。 如果燕驚蟄真的因為她出了什么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看著那邊還在挑首飾的燕母,愧疚快要將她淹沒。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意,走了過去,說: “伯母,我這邊臨時有些事要先走,改天再陪您挑吧。” “行的,”燕母抬手幫陸月梨理了理衣領(lǐng),溫柔道:“路上小心,回頭我讓司機來接你。” -- 星月酒店。 顧離看著沙發(fā)上昏睡的男人,眸底涌起一片暗色。 一想到陸月梨可能和他做過所有他們曾做過的事,嫉妒和憤怒就快要將他湮滅。 陸月梨喜歡他什么呢。 這張臉,溫和的性格還是優(yōu)越的家世。 他也可以有。 “砰?!?/br> 包廂的門被推開,顧離看到陸月梨幾近是慌張地?fù)涞窖囿@蟄的身上,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他突然想到,那間爛尾樓里,當(dāng)鞭子落下的那一刻,陸月梨毫不猶豫地?fù)涞剿砩系膱雒妗?/br> 如果是現(xiàn)在,陸月梨會不會也會憐憫他。 陸月梨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燕驚蟄的手,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她稍稍松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將大理石桌面上的酒潑在顧離身上:“你真是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