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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想著,他又起了反應(yīng)。 陸月梨還在讀書,草。 -- 高三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陸月梨每天都在學(xué)習(xí),一天學(xué)十二個小時,她想和顧離一起考進(jìn)灣洱大學(xué)。 可顧離似乎并不這么想,他每天只要有空閑就想拉她出去吻她。 只是想要吻她。 似乎完全不考慮以后,只是現(xiàn)在想要吻她。 她開始懷疑顧離究竟是不是喜歡她。 難道只想和她纏綿一個高中?如果不是,那為何完全不考慮以后。 這天三模的成績下來,天中劃了灣洱大學(xué)的線,陸月梨又沒過,差了兩個名次??墒撬娴囊呀?jīng)很盡力了,她已經(jīng)一天學(xué)很久很久了,還是差了兩個名次。 陸月梨快要崩潰了。 可顧離似乎毫不在乎,他將她扯進(jìn)一旁的空教室,白皙修長的指尖插/進(jìn)她鴉羽似的黑發(fā)中,一只手?jǐn)堊∷难?,傾身吻她。 陸月梨第一次沒有閉上眼,她直直撞進(jìn)顧離的視線。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只有情/欲沒有愛意。 陸月梨一把將他推開,問:“顧離,你喜歡我么?” 顧離怔了怔,唇邊浮起一抹淡笑,他指尖輕輕碰上她的面頰,說: “陸月梨,我喜歡你?!?/br> 他應(yīng)該是不喜歡陸月梨的。 他只喜歡親她。 但為了最終目的,撒謊對他來說不算些什么,家常便飯罷了。 “顧離,”陸月梨冷靜到了極致: “我覺得我們該重新考慮一下關(guān)系,要不我們現(xiàn)在先分手吧。” 沒有一點商量的意味,就是明明白白地要分手。 顧離似乎是被這句話震到,他臉色變得有些白。 他伸手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鼻尖鉆入的玫瑰香氣讓他慌亂的心緒平靜了半瞬,他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 他明明沒有露出破綻。 “是不是有誰和你說了些什么?”他說。 他的話語輕柔,拍著她背的手一下一下很溫柔。 在陸月梨看不到的地方,那雙丹鳳眼中卻只有冰冷和漠然。 陸月梨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說:“沒有,只是我覺得我們這樣太耽誤學(xué)習(xí)了。我們可以高考結(jié)束再在一起。” “對不起。” 過了幾秒后,顧離放開陸月梨,垂眸道歉。 顧離眼睫垂落,六月的陽光被玻璃窗割裂落在他的身上,也染不上半分暖意,他好像永遠(yuǎn)在冰冷的地獄里。 “我錯了,”他扯住陸月梨的衣角,淡淡說:“梨梨,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我保證不會耽誤你學(xué)習(xí)。” 頓了頓,他又開口:“我一天只親你一次?!?/br> 陸月梨看著他,好像又看見兩年前那個躺在血泊里的少年,她伸手抱住他,輕聲說: “好,不分手。我只是太著急了,我怕我考不上灣洱大學(xué),我們異地可能就會分手,我想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br> 顧離反抱住她,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 那雙冰冷漠然的丹鳳眼散落滿淺淺淡淡的笑意。 他的小梨子。 怎么永遠(yuǎn)會心軟。 顧離從來沒想過會和陸月梨異地的情況。 陸月梨考多少分都行,她填完志愿,他可以直接抄她的志愿。 “為什么要去灣洱大學(xué)?” “你不是喜歡物理么?”陸月梨不解:“我以為灣洱大學(xué)是你的夢想呢?!?/br> 顧離笑著咬了咬她的耳尖。 灣洱大學(xué),從來就不是他的夢想。 他沒有夢想。 “謝謝梨梨,我很喜歡灣洱大學(xué)?!?/br> 他說。 正常人應(yīng)該都會有夢想吧,他想。 -- 高考結(jié)束后,陸月梨和顧離都拿到了灣洱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 顧離內(nèi)心涌起細(xì)細(xì)密密的喜悅,如果不用每天上課,陸月梨會不會每天來找他,他可以親她,甚至可以做更過分的事。 可陸月梨沒有,她永遠(yuǎn)有那么多朋友,今天去這兒,明天去那兒,時不時用微信和他分享她和好友的日常。 好像在告訴他,陸月梨沒有顧離也行。 可顧離沒有陸月梨不行,但他不敢做得太過分,因為陸月梨隨時會甩了他,她有很多選擇,他只是其中一個。 再后來,或許是天賦異稟的緣故,他創(chuàng)立了顧氏,在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顧氏成為灣洱的龍頭企業(yè)。 一躍成為高高在上的顧氏總裁。 陸月梨的父親被雙規(guī)在牢里自盡,一眨眼成為落魄千金。陸月梨選擇成為攝影師,平時拍攝賺的錢根本不夠買攝影設(shè)備。 在陸月梨成年的那個晚上,他們做了。 自此以后,顧離感覺自己像是染上了性/癮。他不想開那冗長又沒一點意思的會議,他只想和陸月梨做。 可陸月梨因為是攝影師的緣故總是出差。 那天陸月梨出差時,顧離恰巧去一個宴會應(yīng)酬。酒過三巡,大佬推給他一個小姑娘,說叫梨子,特別漂亮技術(shù)又好也有體力。 小姑娘的確很漂亮,垂落腰際的長卷發(fā),清凌凌的雙眸,白皙修長的雙腿。聲音也和陸月梨很像。 他第一次沒有拒絕大佬,將小姑娘帶到套房。 說到底,他不是長情的人,甚至,他從來就沒喜歡過陸月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