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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傘看著離去少年的背影,淚珠順著雨水一同掉落。 世界的鮮活和彩色仿若隨著他的離開一點(diǎn)一點(diǎn)褪去,剩下的只有漫長無際的黑白、枯燥和無聊。 “詞哥......” 喉嚨好疼,哽咽到快要說不出話。 希望你永遠(yuǎn)熱烈、永遠(yuǎn)驕傲。 以后可以遇到比許星好一萬倍的人。 -- “許星?!?/br> 昏暗的燈光下,顏詞神情晦暗不明。 他捏著許星的面頰,力道有點(diǎn)重,許星直拍他的胳膊,他順勢架起許星的肩膀往房里拽。 “痛,”許星雙腳離地,不停地拍著他的胳膊:“趕緊放開?!?/br> 下一秒,人已經(jīng)被壓到床上。 顏詞用膝蓋抵開她的雙腿,吻細(xì)細(xì)密密地落在她的脖頸上,像是在泄憤: “我當(dāng)時怎么不知道你膽子那么大?嗯?” 許星失神地碰著他的黑發(fā),感受著吻痕的落下。 “啪嗒?!?/br> guntang的水滴落在她的脖頸處,燃燒了一片。 他寧愿許星當(dāng)年只是單純的玩夠了,想要甩了他。 也不希望這種痛苦降臨在她身上。 “你哭了?”許星捧起他的臉。 顏詞眼尾泛紅,桃花眼愈顯妖媚。很克制,完全不像是落下眼淚的模樣。 “瞎扯,沒哭,”顏詞強(qiáng)行克制著翻涌的情緒,翻了個身躺在許星身旁:“許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 事情過去得太久況且現(xiàn)在一切歸于圓滿,許星倒沒太大感覺,她笑著摸顏詞泛紅的眼尾: “怎么,顏小少爺也會求人?” 她猜想按照顏詞的性格必然是要反駁兩句的,誰知顏小少爺很痛快地承認(rèn)了: “是求?!?/br> “求什么,”許星想了很久,憋出一句不倫不類的情話:“你想要的我都給。” “你以后遇到事兒和我說,”顏詞聲音有些啞:“我會替你擺平一切。你再這樣,回頭我找個墳地把咱兩埋一起?!?/br> 許星笑了聲,清凌凌眸中蒙上一層薄霧,她蔥白指尖輕輕描摹顏詞漂亮的眉眼: “行,埋一起。你說,那算命的說的是不是有點(diǎn)真?” “聽那傻/逼說,”顏詞嗤笑一聲,語氣嘲諷:“我以前可是灣洱神算子,算過的都說準(zhǔn),我來給你算一卦。” 她的指尖移到他的唇邊,細(xì)白手腕被攥住。 他的確挺會算卦的,在天中的時候每次都可以算出自己考第一。 她直直地撞進(jìn)他的眸子,再不閃躲。 “卦象如何?” “我算出,”顏詞彎起唇角,輕輕揉了下許星的黑發(fā),眸中暈著寵溺:“許星會一世順利,平安喜樂到永遠(yuǎn)?!?/br> 淚水從眼角滑落,劃過臉頰,一點(diǎn)一滴落在顏詞手腕上。 水珠guntang。 “你和我一起算虧了?!?/br> 許星用手背擦掉眼淚,可眸中是掩不住的細(xì)碎笑意。 顏詞吻過許星眼尾的淚珠,輕聲說:“是你虧了,哪還有比許星更好的人?!?/br> -- 凌晨六點(diǎn)。 顏詞輕輕將手臂從許星腦袋下抽出來,睡熟的小姑娘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又換了個姿勢睡覺。 他披著件外套到冰箱里拿了杯冰礦泉水,又拿了盒煙,走到陽臺那兒。 冬天天亮得晚,屋外還是黑漆漆的。 從陽臺向下看去,只有一盞盞路燈閃著微弱的光。 顏詞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又摸出火機(jī),按下打火鍵,一縷微弱的火苗燃燒起來??杀憋L(fēng)一刮過,火苗就在下一刻被吹滅。 反復(fù)幾次,煙終于被點(diǎn)燃,煙火猩紅。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打給江嶺,電話響了幾聲,立馬被接了。 江嶺似乎還沒睡醒,話語模模糊糊的: “詞哥?讓我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六點(diǎn)半,啊啊啊,六點(diǎn)半???無情的資本家就是這等剝削我小市民的?” “江嶺,”顏詞吸了口煙,言語冰冷:“林夢璃,讓她滾出業(yè)界身敗名裂,從許星是清夢,她當(dāng)年剽竊他人作品入手?!?/br> “等等,這信息量太大了?!苯瓗X清醒了。 “首先,讓林夢璃滾出業(yè)界身敗名裂,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江嶺有些無奈: “林夢璃是顧離保的畫師,想讓她身敗名裂挺麻煩的。這是跟顧氏撕破臉,你說顧離是不是和林夢璃有什么啊,不然為什么這么保她?” “不知道,”顏詞眉眼有些冷:“但不管多麻煩,用最好的公關(guān)手段,讓她身敗名裂。” 作者有話說: 哦,我的老天爺呀。嗚嗚,終于,只有最后一個高/潮我就寫完了! 姐妹萌,趁你們還放假我來問問,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嗎?你不說我完結(jié)就開始懶惰【輕輕】 第38章 第三十八顆星星星星是在和我說情話? 手機(jī)突然彈出一則消息。 【灣洱著名畫家清夢將于一月二十日于清夢美術(shù)館舉辦畫展,屆時眾多美術(shù)家將參與其開幕式,其成名作《驚夢》也將置于展廳?!?/br> 一月二十日,就是明天。 顏詞嗤笑一聲,突然改變主意,他將煙碾在黑色鐵欄桿上,淡淡說: “幫我訂明天的機(jī)票,順便林夢璃畫展的開幕式演講嘉賓換成我,別讓她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