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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生物,即便平時再鈍感,但對于別人對自己的敵意,還是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的。 林溪源雖然平時看起來溫溫軟軟,但到底是被嬌慣著長大的,沒受過委屈,自然也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人。 她彎了彎唇,問道:“學(xué)姐有男朋友嗎?” 徐姝語稍頓,笑了下說:“沒有啊?!?/br> 林溪源笑得溫軟可愛,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聲音也是慣常的清脆甜軟,“那如果有不錯的男生,學(xué)姐還是先考慮自己吧?!?/br> 徐姝語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轉(zhuǎn)瞬又恢復(fù)正常,語氣輕松:“一碼歸一碼,我和學(xué)妹喜歡的男生類型應(yīng)該不一樣,不影響的?!?/br> 菜已經(jīng)陸續(xù)上來了,林溪源拿起一罐飲料,一邊摳易拉罐的拉環(huán)還一邊滿臉八卦的問:“是嗎?那學(xué)姐喜歡什么樣的男生?” 徐姝語:“……” 徐姝語抬眸看了凌川一眼,他正在接過林溪源手里的易拉罐,拉開拉環(huán)之后,還問她:“要吸管嗎?” 林溪源抿唇笑得眉眼彎彎,重重的點了點頭,“要的,謝謝學(xué)長。” 徐姝語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收緊手指掐了下掌心,拿起面前的易拉罐朝凌川的方向遞了過去,鼓嘴撒嬌:“凌川,我打不開?!?/br> 林溪源垂眸吸著可樂沒有抬頭,悄悄癟了下嘴角,可她又沒權(quán)利更沒資格管凌川給誰開易拉罐,說到底她和徐姝語并沒有區(qū)別,都是暗戀凌川罷了,但她還是在心底超不滿的“哼”了一聲。 凌川稍頓,撩起眼皮給許嘉言遞了個眼神。 許嘉言會意,一把接過徐姝語的易拉罐,開玩笑的說:“怎么,當(dāng)你身邊坐了個鬼嗎?我是肌無力打不開易拉罐還是怎么的,還舍近求遠(yuǎn)的讓他開,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你知不知道!” 說著,就拉開易拉罐,放到了徐姝語面前。 徐姝語心里氣結(jié),認(rèn)識這么久,她每次都打著“段彭博好兄弟”的旗號跟著他們宿舍出去玩,她這么主動他不會看不出她的意思,可他對她一向只有禮貌,從來都不給她任何的期待。 除了上次在咖啡廳她說了這個女孩子,他沒有給她面子外,其他時候,他還是會給臺階的,這次也一樣,許嘉言和凌川給她臺階下,她也就順勢下了。 徐姝語看了許嘉言一眼,順勢開玩笑:“聽段彭博說你體育都差點掛科,誰知道你有沒有力氣?!?/br> 許嘉言一拍桌子:“他這是污蔑,等回去老子絕對讓他好看!” 這個小插曲被揭過,林溪源也默默的開心了一下,由于這個小插曲,先前林溪源和徐姝語的話題也被揭過了,兩人都沒再提起,大家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反正凌川和林溪源這頓飯吃得還是很開心的。 飯后天色已經(jīng)全黑,幾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與剛才的人間煙火氣不同,這條路顯得有些寂寥,路燈光線昏黃,偶爾有摩托車呼嘯而過,還有隨風(fēng)傳來的海浪拍岸聲,很靜謐。 到了林溪源的酒店斜坡下,凌川對許嘉言說:“你們先走,我送她?!?/br> 林溪源剛想說“不用”,但看了眼被樹蔭覆蓋黑漆漆的斜坡路,又悄咪咪的看了眼徐姝語,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兩人并肩走在斜坡路上,離開主路,周圍更加安靜,海浪的聲音還隱約可聽到。 林溪源忽然想到了凌川的游戲ID,她輕聲開口:“學(xué)長,你的ID叫52赫茲,是說鯨魚Alice的叫聲頻率嗎?” 凌川彎唇:“你知道它?” 林溪源點了點頭,說:“正常鯨魚的叫聲波長是17~23米,只有Alice,波長只有6.6米,也就是52赫茲,沒有鯨魚能聽到它的叫聲,也不會給它回應(yīng),所以它被說成是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 她頓了頓,又說:“最孤獨的鯨魚被報道后,有很多詩歌畫作為它而出現(xiàn)?!?/br> 凌川的聲音很輕,忽然問她:“你覺得它孤獨嗎?” 林溪源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轉(zhuǎn)頭沖著凌川笑了下,“我覺得它是客觀上的孤獨,是人們覺得它孤獨,或許它自己根本不覺得,反而很享受孤獨?!?/br> 凌川笑了下,“怎么說?” 林溪源:“我看過一篇報道,說是有學(xué)者捕捉到類似Alice波長的信號,并且信號顯示超過一只,推斷是有一群類似的鯨魚群,Alice只是其中一只,它只是喜歡獨自游蕩才脫離的隊伍,雖然這些目前還在追蹤研究中,但我更相信這個推斷?!?/br> “所以我覺得,它是主動的享受孤獨,學(xué)長也是喜歡獨自待著,放空沉淀自己,享受孤獨的人嗎?” 她轉(zhuǎn)頭看向他,被樹蔭遮蔽的路上光線微弱,甚至看不清她的臉,但卻能看到她清亮的眸子,眸光天真又赤誠的看著他。 以往,但凡知道Alice的看到他的ID,都認(rèn)為他這只是一種“沒有人真正懂我全世界我最孤獨”的青春非主流式的裝逼。 可被誤解說白了也確實是沒人懂他這個ID是什么意思,他沒想到她會懂。 越了解她,就越讓他意想不到,她很好,簡單,赤誠,有思想,有主見。 凌川心底微動,忽然停下腳步,眸光深深,一瞬不瞬的的看著她。 凌川沒說話,林溪源忽然有些不確信了,難道凌川學(xué)長就只是想表達(dá)“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理解我”的青春式感傷,是她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