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獨寵殘疾前夫、萌娘精靈寶可夢、攻略不下、開局成了擋箭牌、女配她只想報效國家[快穿]、洪荒:我東皇開局?jǐn)貧⒋篝?/a>、漂亮男孩、NPC能有什么壞心眼呢[無限]、向陽(校園np,有骨科情節(jié))、巨星崛起
霍玨垂眼看她, 眉眼綴著冰雪初霽的溫柔, 道了句“好”。 姜黎攏著大氅的衣襟, 偏頭望他, 邊走邊絮絮叨叨說著話, 仿佛幾日不見,就有說不盡的話一樣。 兩人靠得極近,廡廊的油紙燈籠撒下一片柔光,將他們的影子漸漸拉長,交纏在一起。 到了主院,何舟與桃朱、云朱十分自覺地在月門前停下腳步。 姜黎與霍玨一同進(jìn)了寢屋,屋子里放著炭盆,熏著淡淡的香,一角的桌案上,花瓶里插著幾支新采的臘梅,正開得荼蘼,嬌艷艷的粉。 姜黎進(jìn)了屋便覺得熱了,忙脫下身上厚厚的大氅,剛掛上一邊的黃花梨路架子,身后一雙堅硬的臂膀忽然摟了過來,牢牢圈住她細(xì)軟的腰肢。 霍玨下巴抵著她瘦削的肩,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抱著她。 幾日不見,他當(dāng)真想她想得緊。 他抱她時,力氣總是很大,仿佛要將她一整個人嵌入他身子里似的。 姜黎把手疊在他手背上,輕聲道:“霍玨,你此次出門,一切都順利么?” 霍玨“嗯”一聲,道:“順利,就是阿黎不在身邊,睡不好。” 姜黎聽見這話,便轉(zhuǎn)過身,仰著臉看他,還真發(fā)現(xiàn)他眼皮下泛起了青影。他膚色冷白,將瓷白的冷玉,此時眼底泛起青影,便顯得格外清楚。 姜黎有些心疼,忙道:“一會用過早膳,你便睡一會。” 說到這,才想起二人都還未用膳,先前擱在桌案上的吃食早就涼透了,姜黎讓人撤了下去,又換了新的吃食上來。 用過早膳,霍玨進(jìn)了凈室沐浴,一出來便見姜黎手里抱著一盞平安燈,笑意盈然地坐在矮榻上。 自他回來后,小娘子彎起的唇角就沒下來過,嘴角兩粒淺淺的梨渦淌了蜜一般。 “喏,霍玨,你要的平安燈?!?/br> 姜黎說著便提起燈,指尖輕輕一轉(zhuǎn),霍玨便看清了上頭的字與畫。 字是二人的表字,至于那畫…… “你可認(rèn)出這畫里的小人是誰?”姜黎指著燈畫,獻(xiàn)寶似的,“這燈畫可是花了我整整一日才畫出來的?!?/br> 霍玨提步過去,在她身側(cè)坐下,與她一同看著燈畫,道:“這是去歲端午,我與阿黎一同走在朱福大街上?!?/br> 那一日,他在廟會的射柳賽上為她贏了一盞琉璃燈,回去酒肆的路上,還問她可愿嫁與他。 “你知道嗎?月老應(yīng)當(dāng)就在那日,將紅繩纏在你我的手指里的?!苯柽呎f,邊勾起他的手指,濕漉漉的眼里綴著光,似有星辰閃爍。 時人總是信,所謂姻緣,便就是月老手中的一根紅線。 可霍玨卻知不是,他與阿黎的姻緣,從一開始就是他強奪的。就算是上輩子,她死了,他依舊娶了她的靈牌。 他從來不信鬼神。 可后來卻請了道士,在那陰森森的宅院了設(shè)了陣法,只想尋回她的魂魄,不讓她去輪回,也不讓她喝孟婆湯,忘了他。 那時人人都說他是個陰間里來的魔。 他亦知自己是個瘋子,若這世間真有月老,他定然不會讓他在阿黎指間系上紅繩。他的阿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生也好,死也罷,都只能是他的。 - 姜黎始終惦記著他睡不好的事,給他看完平安燈,便將平安燈放回桌案,催促道:“你快去榻上睡一會吧?!?/br> 霍玨看她,黑黝黝的眼深不見底,他輕輕牽住她的手,道:“阿黎陪我?!?/br> 姜黎遲疑半晌,終是點了點頭:“一會我還要去找娘商量開酒肆的事,就只能陪你一小會?!?/br> 說著她便蹬掉鞋子上了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里側(cè)。 窗外的天色漸漸明亮,霍玨放下幔帳,在姜黎身側(cè)躺下。 小娘子抬起一雙盈盈潤潤的眼,見他一瞬不錯地望著自己,便道:“你快閉眼?!?/br> 霍玨側(cè)身對著她,長指溫柔撫過她的眉眼,還有唇角那粒淺淺的梨渦。 姜黎眼睫微顫,對上他深沉的眼,那種無處可逃的禁錮感再次攫住她。每次被霍玨這般看著,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慌無措的。 往常他這樣看她,都是在榻上的時候,而每每那個時候,他都像是換了人一樣。 不是說他不夠細(xì)致不夠溫柔。恰恰相反,他足夠細(xì)致也足夠溫柔,可溫柔細(xì)致的背后,卻是不為人知的霸道與瘋狂。 就這對視的片刻,她已經(jīng)知曉他想做什么了,臉頰漸漸燙了起來,她半闔下眼,假裝看不懂他眼底的炙熱。 霍玨長指來到她耳廓,輕輕揉著她泛紅的耳垂,啞著聲道:“阿黎,行么?” 姜黎心口一顫。 這……這人,明明知道她最招架不住他用這樣沉啞的聲音求她,分明是在犯規(guī)。 誠然姜黎與他分開數(shù)日,自然也是想他的,要不然,哪會有小別勝新婚這樣的說法? 可這會是白日呀。 上回他在清晨醒來時拉著她胡鬧一通,她還惱了他半日,之后他還信誓旦旦說,以后都聽夫人的。 這會可好,又故態(tài)復(fù)萌了。 她這次定要堅守住立場,莫要被美色迷了眼了。 仿佛看出她那紙糊似的掙扎,霍玨的手指從她軟軟的耳垂滑落,來到她細(xì)長白皙的脖子,細(xì)細(xì)撫觸,又問了聲:“行么?” 這次的聲音比之方才,更輕,更低啞了,呢喃一般,尾音撩人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