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獨寵殘疾前夫、萌娘精靈寶可夢、攻略不下、開局成了擋箭牌、女配她只想報效國家[快穿]、洪荒:我東皇開局?jǐn)貧⒋篝?/a>、漂亮男孩、NPC能有什么壞心眼呢[無限]、向陽(校園np,有骨科情節(jié))、巨星崛起
而甫一出生便被批鳳命的衛(wèi)媗,是周懷佑的未婚妻。 - 御書房里,成泰帝溫和地看著薛無問,道:“平身罷。可查出了那則流言的源頭?” “回稟皇上,臣只查出流言出自燕春樓。聽樓里的老鴇說,那人是個胡商,先太孫未死的消息便是那胡商醉酒后同樓里的姑娘們說的,可那人清醒后根本不記得他說過這話?!?/br> “醉酒?”成泰帝眸光微凝,“可抓著那胡商了?” “尚未,那胡商兩個月前在燕春樓宿了兩日便離開了盛京,之后行蹤成謎,臣已派人往城外去尋人?!?/br> 成泰帝微微頷首。 先太孫還活著的傳言兩個月前才在盛京流傳出來,初時根本無人當(dāng)真,這消息也很快便銷聲匿跡。 可不知為何,最近半月這傳言忽然卷入重來,且越傳越盛。前兩日竟然傳入宮中,連成泰帝都有所耳聞。 如今雖查到了是一名胡商酒后說的胡話,可成泰帝卻半點也不覺安心。 “都說酒后吐真言,薛卿覺得這胡商說的可是真話?朕的那位好侄子,有無可能藏身于邊關(guān),恰巧被那胡商撞見了?” 薛無問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異色,道:“胡商一貫喜愛信口開河,尤其是在花街柳巷那些地方,一壺黃酒下肚,什么渾話都胡謅得出來。依臣看,那胡商說得多半是假的?!?/br> 成泰帝淡淡“嗯”一聲:“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胡商?!?/br> “是?!?/br> 說罷那胡商的事,成泰帝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提了提唇,望著薛無問,好整以暇道:“方才在宴上,貴妃同朕說,她娘家侄女現(xiàn)下正借住在定國公府,可有此事?” 薛無問被問得一怔,思忖片刻后,方才道:“確有此事,月前祖母身體抱恙,瀛洲王氏那位老封君便將王六娘子送來定國公府,說王六娘自小禮佛,福緣深厚,若能日日為祖母誦經(jīng)祈福,祖母定能早日康復(fù),如今王六娘便住在祖母的靜心堂里?!?/br> 成泰帝聞言,挑了挑眉,頷首道:“是個有孝心的孩子?!?/br> 說到這,他停頓片刻,拿起桌案上的茶盞,輕抿一口,接著道:“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這幾年在錦衣衛(wèi)為朕效力,倒是耽誤你成家了。貴妃央著朕給她這侄女尋個良婿,朕瞧著你挺合適。你意下如何?” 薛無問一聽,忙做出一個求饒的表情,情真意切道:“陛下還是繞過臣罷!臣平日里最煩的便是佛堂、寺廟那些個地方,若娶個日日誦經(jīng)禮佛的娘子,微臣怕是連家都不敢回?!?/br> “再說,母親前些日子才給臣相中了一門親事,微臣母親的性子陛下是了解的,微臣哪敢忤逆她?” 薛無問的母親崔氏乃顯州崔氏一族的嫡長女,當(dāng)初在盛京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說一不二。 成泰帝還是康王時,曾聽聞定國公十分尊重他這位發(fā)妻,是以連先帝御賜的美人都不敢要。 思及此,成泰帝不由得啞然失笑:“薛夫人給你看中的是哪家的貴女?” “是母親故友的女兒,人在肅州,那姑娘還在服喪,等喪期一過,母親便要上門說親?!?/br> 薛家的本家便在肅州,崔氏會在那里給薛無問說親倒也不奇怪。成泰帝放下手中茶盞,道:“既如此,朕就不勉強你了。” 薛無問這小子在盛京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常年留宿花街柳巷,成泰帝不止一次見他頂著被咬破的嘴唇上朝,聽說都是花樓里的鶯鶯燕燕為他爭風(fēng)吃醋時留下的。 將他與那位喜愛禮佛的王六娘撮合在一起,的確不合適。 從御書房出來,秋延殿那里的宮宴已至尾聲。 薛無問徑直出了宮門,暗一替他開了車門,例行公事地問一句:“世子可是要回府?” 薛無問斂去臉上的笑意,淡淡道:“不,去玉京樓?!?/br> 暗一忙應(yīng)一聲,心里不由得腹誹:世子最近都宿在玉京樓,再宿下去,估計盛京里的小娘子都不敢嫁他了。 - 成泰六年元月初九。 盛京大雪壓城,冷風(fēng)跟軟刀子似的,直往人骨縫里鉆。 就在這折膠墮指的大寒天里,姜黎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來了楊蕙娘與姜令。 “娘,阿令!”姜黎上前抱住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楊蕙娘,眉眼都快彎成一弧月牙。 楊蕙娘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著她,見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心里頓時松了口氣。到底是自己拉扯大的姑娘,頭一回分開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好在自家女婿將阿黎照顧得不錯。 心里頭剛冒出這念頭,便見霍玨從屋內(nèi)走來,先是同她行禮問好,接著才行至姜黎身側(cè),將一件白色披風(fēng)套在她身上,溫聲道:“莫要著涼了?!?/br> 姜黎摸了摸鼻子,方才她在屋里聽到楊蕙娘到了的消息,便不管不顧地跑了出來,連披風(fēng)都來不及套上。 楊蕙娘見此,忙嗔了姜黎一眼:“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 姜黎連忙解釋:“我如今穩(wěn)重許多了,不信你問霍玨。” 霍玨從善如流地頷首應(yīng)是,楊蕙娘白了姜黎一眼,心里又是欣慰又是無奈。 欣慰于霍玨對阿黎的體貼,也無奈于這份體貼。阿黎本就被她慣得有些嬌氣,如今被霍玨這般寵著,怕是要越來越嬌氣了。 周遭的仆婦忙著卸馬車上的行李,姜黎挽著楊蕙娘的手臂,道:“娘,你快去看看我給你們準(zhǔn)備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