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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圈椅閉目休憩了片刻,他拿出一封信,喊了沈聽進(jìn)來,將信遞給他,道:“將這封信送去給薛無問,然后你便回去白水寨。桐安城這里有薛家的暗衛(wèi)在,出不了事。我給你一年的時(shí)間,你可能讓白水寨眾人聽令于你?” 沈聽接過信,恭恭敬敬道:“能,屬下定會(huì)竭盡所能,不負(fù)公子所托?!?/br> 霍玨上前拍了拍沈聽的肩膀,溫聲道:“你義父待你若親子,等我去了盛京,便讓趙遣走一趟白水寨。” 聽見霍玨提起義父,沈聽不由得一愣,旋即低下了頭,道:“那位趙郎中是薛世子的人……” 霍玨抬眼看著沈聽,“朝廷在過去三年曾派兵去白水寨剿匪剿了兩次,次次鎩羽而歸,你真以為是天助白水寨?” 沈聽聞言便回過味來,悚然一驚。 先前朝廷兩次剿匪,白水寨兩次都得到了消息,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才能僥幸贏下,若不然哪能日益壯大到現(xiàn)在? 可細(xì)一回想,那兩次消息送來時(shí)都十分巧,且都是送到他手上,他隱隱中也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查了五年都沒找出究竟是誰在背后襄助他。 聽小公子這語氣…… 沈聽“嘶”了聲:“莫非是薛世子?” “是他,你這幾年能在白水寨節(jié)節(jié)高升,也是多虧了他。”霍玨看著沈聽,沉下聲音道:“薛無問此人,可信。” - 沈聽趁著夜色,騎馬出了桐安城。經(jīng)過城門時(shí),與一輛進(jìn)城的華貴馬車擦身而過。 他下意識(shí)看了眼,只見馬車上標(biāo)著一個(gè)“張”字,瞬間便想起了,這是桐安首富張員外家的馬車。 此時(shí)張桁正坐在馬車?yán)?,閉目小憩。 到了員外府,他剛一下車便被人請去了榮安堂見老夫人。 陳老夫人差人拿熱帕子給他擦臉,又吩咐廚房送來些熱湯小吃,等到張桁放下竹箸,才斟酌著問:“院試考得可還順利?” 張桁溫雅一笑,道:“順利。祖母莫要擔(dān)心,過幾日便放榜了,孫兒有把握能入頭十?!?/br> 陳老夫人心下一喜,一疊聲地道:“好好好,你這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你父親當(dāng)年到了而立才堪堪考中秀才,之后的桂榜接連落榜四次。八月的鄉(xiāng)試你好生準(zhǔn)備!” 張桁笑著應(yīng)是。 祖孫倆說了一會(huì)話,張桁便離開了榮安堂。 陳老夫人望著孫子挺拔的背影,笑著對身旁伺候的嬤嬤道:“若恒兒真能考中秀才,你便讓林管事去一趟楊記酒肆,把阿黎那孩子給定下來。免得鄉(xiāng)試一過,恒兒中了舉,那孩子卻與旁人定了親。那可就不美了!” 那嬤嬤聞言便笑了,不以為然道:“便是定親了也無妨,這不是還能退親。咱們員外府是桐安首富,少爺又生得一表人才,年紀(jì)輕輕就中了秀才,我可不信那楊掌柜會(huì)舍得放棄與員外府攀親的機(jī)會(huì)!” 陳老夫人但笑不語,并沒覺得這話有何不妥。在她看來,阿黎能被恒兒看中確確實(shí)實(shí)是她的福氣。 日子一日日挪,轉(zhuǎn)眼便到了放榜日。 放榜的地方便在城東的夫子廟,姜黎一早便拉著姜令一同去了廟里看榜。 比起姜令的悠然自在,姜黎可就緊張多了。 姜令看著姜黎,無奈道:“阿黎,霍玨哥肯定能上榜的,最多也就是拿沒拿到案首的問題。” 姜黎也知是這個(gè)理,可她就是放松不下來。 兩人到了夫子廟,榜單之下早已擠滿了人,個(gè)個(gè)心急如焚,你推我搡的。姜黎還未擠進(jìn)人群,便見到一個(gè)與姜令相熟的童生垂頭喪腦地從人群里擠出來。 那小郎君見著姜令就是一頓嚎啕大哭:“姜令,我落榜了!” “無妨,過兩年再考便是。”姜令安撫了好一陣,等到同窗情緒平復(fù)了,方才接著問:“你可看到了霍玨哥的名次?” 那童生抬起頭,哭喪著臉,涕淚縱橫道:“那還用問,自然是案首呀!縣案首、府案首、院案首,一連三案首。果真如先生說的,此次的‘小三元’舍他其誰!你說,都是爹娘生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地就這般大!” - 姜黎往姜令手里塞了一串銅錢,讓他帶那位落榜的同窗去吃點(diǎn)東西消消愁,而后便邁著輕快的腳步出了夫子廟。 剛走到門口,余光忽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員外府的林管事。 那管事一臉喜色,急沖沖地上了馬車。 姜黎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那位張公子似乎也參加了院試的,瞧林管事這模樣,大約是考得不錯(cuò)罷。 正想著,身后忽然走來一人,深深沉沉地喊了聲:“阿黎?!?/br> 姜黎一聽這聲音便知是誰了,趕忙回過身,喜笑顏開道:“霍玨,你得了案首!” 霍玨淡淡“嗯”了聲。 他一早便去了書院見山長,從山長嘴里得知自己得了院試案首。 他對得案首這事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喜悅,可見姜黎如此開懷,他便也笑了。 “霍玨,你現(xiàn)在是秀才了?!苯栊Σ[瞇道,其實(shí)早在霍玨得了縣案首時(shí),他這秀才的功名便是板上釘釘之事,但也只能等到院試放榜后才能名正言順地冠上秀才之稱。 回去朱福大街的路上,姜黎興致沖沖地說了一路,霍玨靜靜聽著,慣來冷淡的眉眼始終噙著笑意。 直到兩人快到酒肆了,他才停下腳,望著某處,輕聲打斷她:“阿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