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 見血與繼嗣
書迷正在閱讀:初次做人,請多指教、穿越到武俠世界、三界第一農(nóng)場主[種田]、穿越文里的女主傷不起、鬼心兇宅師、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重生之獨寵殘疾前夫、萌娘精靈寶可夢、攻略不下、開局成了擋箭牌
兩人半夜起來加了幾次樹枝,在篝火的取暖下,過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夜晚。 小手槍的子彈還余下幾十發(fā)了,這次練槍之行只能到此結(jié)束。 往回走的路上,趙婧之說,再買上一把槍,1000發(fā)子彈,20米內(nèi)保證能練出來。王洪立刻應(yīng)了下來,媳婦有自保之力,可是求之不得的,多少子彈也得供出來。 小雪飄了下來,兩人走到樹林邊上,看到遠(yuǎn)處,過來一輛側(cè)三輪的摩托車。 這東西很新奇,日本人也造不出來,只能全比例仿制哈雷摩托車,關(guān)鍵部件還得原廠進(jìn)口。 王洪立刻拉著趙婧之躲到了樹林邊的雪窩子里,低聲對她說:“你拿這幾個日本兵試槍,我接應(yīng)”。 他是想讓趙婧之拿活人練槍,見血之后,才能有真正的戰(zhàn)場冷靜與應(yīng)對的能力。 他自己當(dāng)初也被姥爺用類似的辦法見過血,只是殺的不是活人而已。 趙婧之練槍還很自在,可聽王洪說要拿活人練槍,一下心慌了起來,有些委屈的看著王洪:“你開槍吧”。 王洪知道她膽小不敢,只說了兩個字:“你來!”說罷,便把大肚匣子頂上了膛,看著她。 可趙婧之磨蹭著,把小手槍拿在手上,拉上了膛,然后,就默默的低下了頭。 王洪只好用肩碰了下她,用鼓勵的眼光看著他,揮了下手中的槍,意思不行還有他哪。 趙婧之這才不情不顧的把頭抬了起來。 伏擊摩托車上的三個日本后很容易,車不大,人又坐在車上,他的大肚匣子一掃就可以了。 對趙婧之來說,的確是難得的實戰(zhàn)機會。 冰天雪地,側(cè)三輪摩托車的速度并不快,可也很快就到了雪窩子的正面,車上三個日本兵還不知道樹林里有一對奪命鴛鴦,正要送他們上路。 正是開槍的好機會,可趙婧之端著小手槍,手微抖著,不敢開槍。 王洪忍不住叫了聲:“之之!” 摩托車上的三個日軍士兵聽到了聲音,立刻剎車。 王洪正準(zhǔn)備大肚匣子掃過去,趙婧之卻咬著牙,靠在王洪的左肩,抬手,就把小手槍里的六發(fā)子彈全打了出去。 六發(fā)子彈,在將將20米的距離上,只打中了兩個,一個當(dāng)場倒下,另一個還要掙扎著拿起武器。 沒有中槍的那個日本兵飛快的跳下摩托車,端起槍就要瞄準(zhǔn),可王洪大肚匣子立刻掃了過去,把這三個人徹底打倒在地上。 見日本兵都倒在地上,趙婧之就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 王洪摟著她,卻看到她象木頭人一樣,呆呆的定在那里,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往地上落。 喜怒哀樂悲恐驚,這是多數(shù)人在第一次見血時的情況。 按姥爺?shù)恼f法,這里有“殺氣”、“煞氣”、“戾氣”與“陰陽”、“氣血”、“精神”的種種關(guān)聯(lián),不過王洪沒聽進(jìn)去,反正結(jié)論是不虧心就沒啥事兒,記那些復(fù)雜的說法干什么? 王洪手上的槍指著地上還在神經(jīng)反射著的三個日本兵,小聲哄著媳婦:“沒事了,沒事了”。 卻直到地上三個在挺尸的日本兵都不動了,趙婧之才緩過來些,她一扭身,甩開了王洪的手,嘴里小聲嘟囔了一句:“你說沒事就沒事兒?” 說罷,便背過身去,坐在了身邊的皮箱子上。王洪看到她刻意的躲著自己,知道她需要時間調(diào)整,就自己走到了摩托車前。 地上的三個日本兵早就沒了氣息,王洪圍著摩托車轉(zhuǎn)了一圈,想開卻不懂,看著心里卻癢癢,眼饞了半天,只能放棄這個寶貝。 他把每個日本兵背著的挎包、皮包都摘了下,把兩只馬槍也摘了下來,把子彈都拿上,這才帶著還在那里發(fā)軟的趙婧之離開了這里。 兩人穿過村子,連轉(zhuǎn)了幾個地方。 半路上,王洪把幾個挎包里的軍糧包留了下來,那個皮包應(yīng)該是文件包,他暫時先背在了身上。 等走到了偏僻的地方,王洪塞給趙婧之一把馬槍,兩人隨意找了個目標(biāo),把馬槍的子彈打光了,就把馬槍隨手丟掉。直到離車站不遠(yuǎn)的地方,兩人才躲起來休息,等著天黑。 在這里,王洪打開文件包,發(fā)現(xiàn)都是些文件,兩人懶的看,直接劃著火柴,把這些紙片繞掉,包也丟進(jìn)了雪里。 趙婧之后面的神情還算正常,可心里一直壓著塊石頭。 被迫開槍和丈夫逼著自己殺人,在她眼里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她一直在心里念著:他讓我殺的。卻總是感覺皮膚癢癢,周圍總有些黑影在眼睛沒看到的地方飛來飛去。 王洪看出她有些神情不屬,就抱著她,讓她先小睡一會。 倒在王洪的懷里,趙婧之有了點踏實,壓抑了大半天的心情放松了下來,精神上的疲倦很快就讓她趴在王洪懷里睡著。 又回到了自己被他抱在懷里,子彈在后面追的情景。 這次,王洪跑啊跑啊,一直不停,她很想跳下來,跟著他一起跑。 可不管她怎么說,王洪象聽不到一樣,腳步不停,卻象原地跑步一樣,怎么也跑不起來。 趙婧之看著幾個日本兵追了上來,追的很近很近,都快要貼在身上了,就著尋找起槍來。 我會開槍,我的槍哪?我的槍哪? 不知如何,小手槍就到了她的手上,似乎她用小手槍一指,幾個日本兵就倒在了地上。 她吐了口氣,跟還在跑的王洪說了聲,我練槍了,我也可以保護(hù)你。 可死去的日本兵變成了鬼,圍著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用手趕不走,用槍也打不死,她嚇的拍著王洪大喊:‘王洪,停下來,鬼要抓我’。 喊完,她也醒了過來,見王洪正在看著自己。 這是場惡夢。 王洪安慰著:“做惡夢了?沒事,我在這里”。 趙婧之在他身上委了下,想著這是一輩子的事兒,就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 在江南正統(tǒng)女性的觀念中,婚姻應(yīng)遵守繼嗣(傳宗接代)和cao持家務(wù)、服侍生活的禮教規(guī)范。 這時代還在前進(jìn),可少多數(shù)婦女們都沒有那么激進(jìn)。 婚姻自由、離婚自由,看似很理性,可鼓吹的人很少能說出讓人信服的道理,有不少更是明顯為男人們謀取福利,這讓傳統(tǒng)的人家感覺很不舒服。 掃一掃這時候的名人榜,管他政客、軍閥、墨客,沒離多娶或并娶者占主流。你三夫人我三夫妻,例外者罕見。 王洪是她一生的依靠,服侍、順從、盡義務(wù),甚至練槍殺人,只是為了能追隨上王洪的腳步,不被嫌棄。 這些掏心置腹的話,聽的王洪啞然無語,除了抱緊她,無法用言語表達(dá)什么。 過了很久,才對趙婧之說:“送岳父一家到上海,我們就回山東,找個太平的地方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