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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蓱z巴巴的,眼里還噙著盈盈淚珠兒,用力的點頭。 她是真的些后悔自己出得這個餿主意了, 這哪里是幫自己,簡直是活受罪。 “癢就笑出來,忍著做甚?!蹦凶硬灰詾槿?,說完復又落筆,聚精會神的繼續(xù)著他的創(chuàng)作。 孫傾婉原以為,泠寒知道她癢后便會罷手,可哪知這人不但沒有半分同情,反倒下筆的力道更深了幾分,簡直可惡! 男子正在畫桃兒尖兒,這可是最后的點睛之筆,因結構是凸起的,所以也最考驗功力。 他自然不會因為這事兒而耽誤了他完成一副絕美佳作。 “陛下,真的好癢?!?/br> 桃尖兒是多么敏感的地方,孫傾婉哪里受得這個,筆尖落下的頃刻,她便“咯咯”笑得向后閃躲。 可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會跑,于是用大掌扣著她的后腰,男子掌心寬厚,扣在女子不盈一握的細腰上,竟占了大半,讓她無處遁形。 兩個優(yōu)美的桃尖兒就這樣完美的呈現(xiàn)眼前,可懷里的姑娘卻早已羞紅了面頰,癱軟在了塌上。 她胸口上下起伏著,那桃兒也跟著動得嬌俏。 迷蒙中,她看到泠寒的喉結在一下下滾動,好似是在吞咽著什么,又仿佛是想喝水,隱忍又克制。 “陛下覺得臣女這樣美嗎?” 她一不做二不修,直接起身攀上泠寒的脖頸,小小的身子貼著男子的胸膛。 桃尖兒便是惹了粉嫩的顏料,沾在了泠寒墨色龍袍上,果真畫龍點睛。 她又在企圖勾引他? 男子冷眼瞧著大病初醒的小姑娘,不知她這次又是抱著什么目的? 美人襲身,男子身子一轉,將她反壓在身下。 他在她的唇瓣上淺酌了一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想要什么便說,朕不喜歡藏著掖著。” 孫傾婉疑惑,她這心思有這么昭然若揭嗎? 不過泠寒竟然提了,孫傾婉也不客氣,于是理直氣壯道:“臣女想,陛下能不能,不給臣女做小衣?” 她想了想,覺得這種事到底還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不可太強硬,于是又軟了口氣,善解人意道:“若是陛下一時技癢難耐,一定要畫些什么的話,不如您就像剛才那樣,直接畫在臣女的身上吧。” 她指著胸前那兩個桃兒,“您瞧,這不比畫在紙上逼真多了?” 小姑娘一片赤誠,若單拎出這提議,泠寒到覺得甚好,可若是由小衣而引起,那么男子便覺得是自己做的東西被人嫌棄了。 “怎么,朕做給你的東西,你不喜歡?” 他的語調慢悠悠的,卻帶著滿滿威脅的意味。 天子之言,就算孫傾婉知道泠寒不會拿她怎么樣,可那迫人的氣勢,兇惡惡的語調,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想要起身逃離這個壓迫之地,卻又被泠寒無情的給按了回去。 “陛……陛下!”她語調都有些結巴了,到底伴君如伴虎,可見她是真的怕了,縱然心里不喜歡,嘴上也要奉承。 “陛下給臣女的東西,臣女怎么會不喜歡呢,就是太喜歡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穿出去,結果就引來了狼?!?/br> 回想起上次她遇見雪狼的情景,她險些丟了小命,如今哪里還敢再穿出自暴君手筆的衣裳。 暴君之所以被稱之為暴君,自是性情乖僻,擁有特殊嗜好,亦非常人。 而泠寒酷愛玩弄血液,從她入宮第一日便跌入血泊,再到他強迫她傷他出血,后又逼迫她吃下帶血的藥丸。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身邊不沾染幾分血腥味就沒了靈魂。 若說之前的幾次只是驚恐,并未有實質性傷害,那上次他親自為她設計訂做的血衣便是險些要了她的命。 她知道這件事決不能退讓,于是望著泠寒的眼眸更加認真堅定,她一字一句道:“不是不喜歡陛下賜的東西,只是不想再穿著被血侵染的衣服而引來猛獸?!?/br> 泠寒訝異,尚衣局將余生的血反復加工,又注入了許多香料,保留顏色而將其腥辛抹掉,尋常人是根本聞不出血腥味的,而她竟知那套衣裙是用血染的。 眼下姑且不論這血衣她是如何察覺出的,但那日她被雪狼襲擊這事,他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件事,的確是朕的疏忽。” 男子雖是天子,有著一手遮天的至高無上的權勢,但他從不濫用職權,于他而言,無論天子還是貧民,無論權勢,只論真相,錯就是錯了。 “是朕令你陷入險境,這件事朕該跟你道歉?!?/br> 他鳳眸微垂,語氣誠懇。 孫傾婉將手指甲扣進rou里,察覺到陣陣疼痛,她才確認沒有在做夢。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堂堂金國的天子,至高無上的帝王,竟然會向她道歉,她一直以為天子無論做什么,永遠都是對的。 而這一道歉,也無疑是承認了泠寒用血來給她做衣裳的事實。 之前孫傾婉聞其血腥味,也只是在心中暗暗猜測,不好下定論,而如今看來是真的。 “所以那衣服的血……”女子沉默了許久,仿佛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顫顫問出,“是……是人血嗎?” 語出的那一刻,她的面頰也跟著白了幾分。 胡太醫(yī)說了,孫姑娘的這次蘇醒是僥幸,屬實是從閻王手里搶人,從鬼門關里將她拉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