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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睛,鼻子,嘴巴是正常的外, 整張臉都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 額間也沒有眉毛, 就跟個無眉大俠似的。 雖然五官還能看的出來,但怎么看怎么怪異。 準(zhǔn)確來說, 和丑都掛不上邊。 這副容貌若是走在大街上,無疑是眾人的焦點。 難怪他會一直帶著面具。 難怪容貌一直是他的禁區(qū)。 童桐還沒打量完,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懼。 果然, 下一秒她的喉嚨被人狠狠掐住, 呼吸被阻斷。 小臉頓時漲的通紅。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睜的老大。 林摯的手已經(jīng)如獵豹一般咬住她的脖頸。 一雙犀利的眸子帶著濃烈的殺意。 寂靜山洞里, 只有木柴燃燒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那暗黃色的火光照耀在林摯的臉上, 配合著他那殺人的氣勢, 宛如一只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兇厲而恐怖。 童桐渾身已經(jīng)汗?jié)裢辏瑸鹾诘念^發(fā)黏在一起,狼狽至極。 但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用力掰他的手, 身子不由的使勁掙扎。 但童桐一個弱女子, 如何是林摯的對手。 她的掙扎在林摯眼里就如同螻蟻一般。 童桐小臉已經(jīng)漲成了紫紅色。 嘴里想要說話,但喉嚨被人制住,她咿咿呀呀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夫.君.放.開.我.”童桐無聲張嘴說著, 整個人看起來痛苦極了。 林摯看著童桐痛苦的樣子,整個人腦子清醒了許多。 視線牢牢鎖在她身上。 眸中閃過過一抹痛苦。 這個女人是他喜歡的。 曾數(shù)次救他于危難。 他. 手, 慢慢松開她的脖頸。 終是沒狠下心殺她。 童桐能呼吸的瞬間,她整個人癱軟下去,連續(xù)咳了好幾聲,整個人才緩緩平復(fù)過來。 紫紅色的臉蛋慢慢恢復(fù)白皙。 泛白的眼睛也開始恢復(fù)靈動。 林摯掃了童桐一眼, 徑直把黑色的面巾再次套在臉上。 之后便一直沉默著,一語不發(fā)。 只見他整個人端坐在那里,顯得高深莫測,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既悲傷又孤寂。 童桐覺得他倆雖然離的很近,但又感覺他兩之間隔了十萬八千里。 經(jīng)過了一場生死經(jīng)歷,童桐對于林摯的懼怕又出來了。 當(dāng)時他是真的想殺她! 但不知為何,最終他放了她,這是小說里都沒出現(xiàn)過的意外。 童桐有些想不通。 但就算想不通,她也不敢問。 甚至不敢和他待在一個山洞里。 童桐站起身來:“我出去撿些木柴回來。”扔下這句話,童桐快步離開山洞。 趁著撿木柴的功夫,童桐在外面晃了將近半個時辰,這才抱著木柴晃晃悠悠回去。 其實山洞旁邊就有不少木柴,但童桐不想面對林摯,這才耽誤了這么久。 童桐原本還想繼續(xù)在外面待著的,但想到山洞里的木柴定然燒完了,林摯的衣服還沒干,到時候生病了就不好了,畢竟他身上還有傷。 她是個醫(yī)者,必須對病人負(fù)起責(zé)任。 且林摯的傷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她。 這是不爭的事實。 童桐這般想著,心里也有些五味陳雜。 果然,童桐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抱著木柴進入山洞,先前那一堆木柴已經(jīng)燃燒殆盡,只剩零星的火光。 童桐連忙把新木柴加進去,免得零星火光沒了,到時候又要喊林摯幫忙。 她現(xiàn)在可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其一是他剛才想殺她。 其二也是他現(xiàn)在整個人不對勁,她不愿意去觸他的霉頭。 木柴放上去好一會兒,差不多半刻鐘的時間才重新燃起來。 寂靜的山洞終于有了絲火燃起的噼里啪啦聲響,減少了一些尷尬氛圍。 暗黃色的火光忽明忽暗的,童桐偷偷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林摯,只見他還是端坐著,閉眼假寐。 童桐見此,也尋了個地方躺了下去。 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好了。 但經(jīng)歷了先前的事,童桐哪里睡的著。 衣服都被火烘干了,她還精神的很。 林摯其實也沒睡著。 腦海里一直響徹著先前童氏看到他容貌時尖叫的樣子。 心里鈍鈍的難受。 果然,沒有一個人會不在乎的。 翌日,天剛大亮,林虎便帶著人找到了山洞。 他們從昨天下午找到今天早晨,才在河邊發(fā)現(xiàn)主子留下的印跡,順勢找到了山洞。 童桐是被林虎一行人的聲音給吵醒了的。 睜開眼便看到林摯已經(jīng)被林虎扶著往外走了。 林虎見童桐醒來,頷首行禮:“見過童姑娘?!爆F(xiàn)在他敢直接喊童姑娘的名字了。 之前不喊,是因為童姑娘作男裝打扮,主子那邊也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可昨天在河里,大家伙全都已經(jīng)知道童姑娘是女兒身了,也就沒必要在藏著掖著了。 “嗯。”童桐朝林虎笑了笑。 瞧著他們的樣子,想必是找了她和林摯許久,一個個臉色憔悴,眼眶下都有青黑,怕是一夜沒睡:“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