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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大人,民婦在林府從未被打過,夫君待民婦極好,雖然民婦只是一個妾室,但能嫁進林府是民婦的福氣。”如今她身上的鞭痕已然消除,任她黑白顛倒又如何。 林摯聽的心里美滋滋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杯猛的灌了兩口茶:“嘖嘖,真是好茶,甘甜醇香,回味無窮?!?/br> 于峰見此,手緊緊拽著扶椅,臉色漆黑如墨,氣的想過去打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柴云畔震驚:“童姑娘,你.我.”他想說他明明看到那些鞭痕的,可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了下去,此話一出,童桐的名聲也就毀了。 一旁的童仕錦示意童母開口:“童丫頭,你怎么胡說八道呢,當時在林府,你明明給我看了你的傷啊!那些傷痕到處都是,慘不忍睹啊。你是不是被逼的?”童母說著,急的滿頭大汗。這樣下去,他們可就完了。 “娘,我身上從未有過傷,您定是記錯了?!蓖┐蛩酪膊粫姓J。 “本官再問一次,童氏你是否被人逼迫?”府尹見爭吵不出個所以然,于峰和林摯兩方他都不敢得罪,只能把這件事情收場。 “回稟大人,民婦并未被任何人逼迫。”童桐堅定道。 “好。既然雙方都各執(zhí)一詞,那等順天府徹查之后再議此事,退堂?!备弥@堂木一拍,公堂兩旁站著的官差拿著手里的殺威棒,嘴里喊著威武. 剛一退堂,于峰便忍不住大步離去了,臉色鐵青氣勢洶洶的樣子讓林摯十分痛快。 一個小小的于峰也敢和他作對,若不是看他身后有個內(nèi)務(wù)府的干爹在,他就算給他提鞋都不配。 這一次是他大意吃了個暗虧,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今天的事情,他記在心里了。 童母眼淚汪汪的看著童桐,想說點什么,但礙著林摯沒敢張口。 童父恨恨的瞪著童桐,好似她犯了天大的錯誤似的,做了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樣。 童仕錦更是雙拳緊握,牙齒咬的獵獵作響,若不是林摯在,童桐覺得他都要沖過來打她了。 其實不怪童仕錦,主要是他賭錢又欠了一大筆的銀子,被逼著上公堂指證,如今指證失敗,到時候完蛋的就是他。 這次欠了兩千多兩銀子,賭坊的人會殺了他的。 命都快沒了,他怎么可能淡定的了。 柴云畔還處于震驚之中,沒醒過神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童桐會在公堂上說那樣的話,和他所想的可謂天差地別。來公堂之前有多高興,現(xiàn)在就有多失落。 他一直以為今日事畢后,童桐就自由了,他就可以再次和童桐在一起了。 可事實往往狠狠給他一耳光,徹底把他打醒,告訴他是在癡人說夢。 “童姑娘.”柴云畔話還沒說,林摯的視線便掃了過來,那眼神充滿nongnong警告和占有欲。柴云畔從未正式和林摯見過,今天在公堂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林摯的可怕不說虛言,一個眼神就讓他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下去。 其實柴云畔不是真的害怕林摯,而是怕林摯對童桐怎樣,今日的事情太過稀奇,他覺得背后定然沒那么簡單,他不想童桐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林摯現(xiàn)在心里很開心,也懶得和柴云畔計較,溫聲對童桐道:“回府吧。” 第55章 林摯漏夜前來 童桐點頭:“好, 走吧。” 林摯和童桐兩人在眾目之下并肩離去。 柴云畔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童桐的背影。 童家三人雖不甘心就這樣讓童桐離開,但礙于林摯,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吭。 林明和林虎一直守在府衙門口, 看到林摯和童桐出來,兩人連忙迎了過去。 看到兩人平安無事出來, 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林虎林明雙雙抱拳,恭敬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童姑娘?!?/br> “嗯?!绷謸春眯那榈膽?yīng)了一聲。 童桐笑對兩人微微頷首:“不必多禮?!?/br> “主子和童姑娘沒事就好?!绷置鞯?。 “主子,馬車已經(jīng)備好?!闭f罷,林虎朝不遠處的車夫揮手, 示意車夫把馬車開到主子面前。 林摯見馬車過來, 率先上了馬車, 然后站在車廂門口, 半彎著身子朝童桐伸手, 意思要扶她上去。 童桐詫異,她沒想到林摯會朝她伸手. 林明和林虎也被驚的不輕,主子不是一直生童姑娘的氣嗎?怎么童姑娘進了一會兒府衙, 主子就對她大為改觀了? 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童桐和林摯本來就有一層生份, 如今林摯這般,著實讓她有些尷尬。 原本她自己就可以上去的,但林摯都伸手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能拒絕他嗎? 當然是不能。 童桐硬著頭皮把手遞到他手上。 手觸上的瞬間, 童桐渾身好像是被電激了一下,整個人不自然極了。 這不是第一次和林摯手握著手,但卻是第一次由衷的緊張。 林摯的手上粗繭很多,在這炎熱的夏日也沒有汗?jié)竦恼衬仭?/br> 干燥又帶點冰涼。 夏日炎炎, 握著其實挺舒服的。 林摯見她把手遞過來,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揚。 小心把她扶上馬車,兩人依次進了車廂。 “手怎么出那么多汗?可是熱的?”林摯握著她的手時,發(fā)現(xiàn)她手心全是濕的,滑膩膩的,他扶她上車時都比平時小心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