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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桐皺眉, 若是她沒記錯,為首的男子便是先前在馬車上出言輕浮之人。 “小姐,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你,真是好巧?!庇诿骼市Φ?。 童桐見他笑的一臉橫rou,rou都擠在了一起,真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不巧,我與公子素不相識,煩請公子讓讓。”童桐直言道。 墨香和墨雨也一臉防備的盯著于明朗。 先前她們在馬車上也見過他,對他印象尤為深刻。 “一回生,二回熟!若小姐肯賞臉與于某到船上包廂一聚,相信很快就能熟起來?!庇诿骼实?。 童桐皺眉,她還未說話,墨香搶先一步。 只見她氣鼓鼓道:“公子,大庭廣眾之下,您這般出言輕薄,實在是太過分了?!?/br> “過分?本公子如何過分了?只是請小姐去船上包廂一聚而已。”于明朗聲音比先前大了兩分,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他還從未沒被人拒絕過。 墨雨道:“我家姑娘乃一介女流,孤身同公子去船上包廂,這若是傳出去,必然清白有損?!?/br> “不是還有你們兩個丫鬟一起,怎么孤身了?”于明朗不罷休道。 童桐道:“看公子穿著打扮,也是身份尊貴之人。此乃天子腳下,京師重地,且今日又是端午佳節(jié),想必來看龍舟的高門貴胄數(shù)不勝數(shù),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對您也不好吧?” “本公子何曾懼怕流言!今日本公子不想為難你們,就想請小姐上船到包廂一聚?!庇诿骼收Z氣強硬道。 此時華服男子也道:“這位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于公子的表哥是當(dāng)今內(nèi)務(wù)府總管的干兒子,身份尊貴,您和他上船一聚,是榮幸。還請小姐好生考慮一番?!?/br> 童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按照小說劇情的描寫,那當(dāng)今內(nèi)務(wù)府總管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和林摯干爹一般,在宮里也是極有權(quán)勢的那種。兩人都深得皇上寵信,但兩人又不和,常常斗得你死我活。 其實這都是皇上的制衡之術(shù),就如同朝堂,有文官之首的丞相,便有武官之首的鎮(zhèn)國元帥。兩方勢均力敵,分庭抗衡,這樣就起到了平衡,才能使得朝堂安穩(wěn),不會一家獨大。 同理,皇宮大內(nèi)也是如此。 故而越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越要小心行事,否則被對方抓住了小辮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用考慮了,公子身份如此尊貴,不是我等尋常女子可以結(jié)交的,公子好意,心領(lǐng)了。”童桐說著,便要離開。 這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里了。 童桐幾人瞬間成了焦點。 “想走?本公子答應(yīng)了嗎?”于明朗第一次被姑娘家拒絕,還是在這么多人都看著的情況下,他哪里能讓童桐這般輕易離開,直接出手?jǐn)r住了童桐的去路。 墨香和墨雨急了。 氣的不行。 實在不行,她們等下就去找主子。如今那么多人看著,她們就算想要大事化小,也不可能了。 童桐與他對視,平靜道:“公子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嗎?” “小姐覺得是,那便是?!庇诿骼式裉齑蚨ㄖ饕庖獢r她。 童桐不發(fā)一言。 就在大家都以為童桐無計可施的時候。 童桐動了。 只見她前速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于明朗的手,直接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這一摔,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于明朗沒想到。 華服男子沒想到。 于明朗的手下們更沒想到。 至于墨雨墨香及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也傻眼了。 他們完全沒想到這么柔弱的姑娘能把肥胖如豬的公子摔在地上。 “哎呀,痛?!庇诿骼侍稍诘厣?,高聲痛乎。 華服男子道:“快,帶于公子去請個大夫?!?/br> “不行,先把那賤人給我抓住,看我不弄死她?!庇诿骼蚀舐暤?。 “你要弄死誰?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攔截良家婦女,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啊?!庇诜迥樕岷趶娜巳褐凶吡诉^來。 于明朗看到來人,臉色變了,支支吾吾道:“表.表哥?!?/br> “我不是你的表哥。”于峰惡狠狠瞪了于明朗一眼,隨即又對童桐道:“小姐,今日之事實在抱歉,于峰在這里代弟弟向您賠個不是,您千萬別放在心上?!?/br> 于峰? 看來就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的干兒子了。 小說劇情描寫,這于峰深得內(nèi)務(wù)府總管喜歡,他辦事利落干凈,是高公公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他在兵部當(dāng)值,雖然沒有林摯那般璀璨,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今日一見,他能當(dāng)眾向她道歉,便想大事化小,不給對手抓住小辮子的機會,此人心性可見一斑。 童桐微微施了一禮:“公子嚴(yán)重了?!闭f罷,帶著墨雨墨香直接走了。 童桐一走,于峰便帶著于明朗去看大夫了。 于明朗一路上都不情愿的很。 大夫給于明朗查了傷勢,只是摔了一跤并無大礙,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 包廂里,于明朗見于峰一直黑著個臉,小聲道:“表哥,這次不是我的問題啊,是那賤人過分,你居然還向她道歉,她也配!” 于峰無語,若不是家里分外寵愛這個表弟,他是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