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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說的話確實不妥,童氏拼死相救于他,回來之后還不顧自己傷勢,先為他處理傷口,而他還說那樣的話傷害她。 他明知道她是個臭美的性子。 哎。 童桐見林摯進來,驚訝道:“你傷勢那么嚴重,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來這里做什么?” 林摯視線緊緊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他也沒臉說話。 道歉的話說不出口。 煽情的話更是一竅不通。 屋子里安靜的出奇,氣氛尷尬不已,還是童桐率先打破了沉寂:“你先坐著吧?!?/br> 林明此時也勸道:“主子,要不您先坐下?”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還強撐著過來,童姑娘在主子的心里地位不低啊。 林摯搖頭:“不用?!本徚艘粫煽葍陕?,對童桐道:“我.身上比你還丑?!?/br> 童桐聞言,一臉蒙圈。 林明也聽的一知半解,他先前沒在屋里伺候,不知道主子和童姑娘到底是怎么了,現(xiàn)下猜也猜不出來。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绷謸凑f罷,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一個讓所有人都搞不懂的背影。 “墨雨,你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嗎?”童桐問道。 墨雨搖頭:“奴婢不敢隨意揣測。” 童桐一個人思來想去想了半天。 反復(fù)咀嚼著‘我身上比你還丑?’那句話的意思! 難道是指他身上的傷疤比她的還丑,讓她不要介意? 這是變相的在道歉? 童桐想不出個所以然。 哎,算了,不想了。 人家都拖著病體過來了,也算是有誠意了,她何必去計較那么多。 最主要的是和金主爸爸計較,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童桐趴著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了。 童桐想了想,還是起床去看看林摯的傷勢。 本來他的傷勢就挺嚴重,后面還硬撐著來了一趟梧桐院,她怕出什么問題。 墨雨今晚在房里守夜,聽到童桐的動靜,趕緊起床:“姑娘,您穿衣服是要出去?” 童桐點頭:“我去正院看看林摯?!鄙頌橐粋€醫(yī)者,哪怕在和男人吵架的時候,也要保持冷靜。 “那奴婢陪您?!闭f著,墨雨也趕緊穿衣服。 童桐到正院時,赫連傲已經(jīng)睡過去了。 林明聽到聲音,把童桐請了進去。 童桐小聲的走到床前,手搭在林摯手腕上,為他把脈。 傷勢還算穩(wěn)定,要好生將養(yǎng)著。 “沒什么大問題,那我先回去了,若有什么異常,你在來梧桐院通知我?!蓖┬÷晣诟懒置鞯?。 “好的,童姑娘?!绷置鼽c頭道。 童桐一走,原本熟睡的林摯睜開了眼眸。 視線停留在女子為他把脈的手腕處,盯著看了良久良久。 之后幾天,童桐和林摯的關(guān)系也沒好多少。 童桐雖然每天都有查看林摯的傷勢,對他也甚是上心,但那種上心完全就是醫(yī)者對病人的上心,完全沒有其他的。 甚至林摯都沒有再聽到她喊一聲夫君。 林摯雖然有些不爽,但也沒有發(fā)作,畢竟那天是他把人弄哭的。 如今還能過來照顧他,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童桐則是不知該怎么面對林摯,畢竟她第一次曝光,一想到那個場景,童桐還是沒辦法淡定。 她現(xiàn)在只想把林摯的傷勢照顧好,待他痊愈后,她便自行離開。 那天在小樹林里,他親自承諾放她自由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不覺得林摯會失諾。 * 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小半個月,林摯的傷勢在童桐精心照顧下,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天,童桐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墨雨墨香兩個丫鬟見童桐收拾東西,一臉不解:“姑娘,您收拾東西是做什么?” 童桐笑道:“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要離開林府了!” “什么?您要離開了?”墨香不可思議。 墨雨也是一臉不解:“主子同意了嗎?”她不相信主子會同意。 童桐笑道:“他已經(jīng)同意了?!比羰撬麤]同意,她也不敢隨意離開啊,就算再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這不可能吧?”墨香和墨雨幾乎異口同聲。 主子那么寵愛童姑娘,怎么舍得放她離開,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姑娘,您是不是搞錯了?奴婢怎么一點不知道這事兒?”墨雨道。 墨香也跟著點頭附和:“奴婢天天跟著您,也沒聽說這事兒啊。” “是那天在小樹林里答應(yīng)的!當時你和墨雨都不在場?!蓖┑馈?/br> “.”墨雨。 “.”墨香。 “好了,不說了,等我在外面安頓下來了,讓你們過去玩?!蓖├^續(xù)收拾東西了。 林摯賞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拿走,就帶幾件換洗的衣服便好。 墨香和墨雨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走到門口,小聲道:“墨雨,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一下主子?” “可姑娘不是說主子已經(jīng)點頭了?” “不管有沒有,咱們也上報一下吧。”墨香悵然道:“真舍不得姑娘離開?!边@么好的主子,她們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