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傘下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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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事物總是最很短暫,正因?yàn)闊o法挽留,所以才造就了這種缺失的遺憾。 漸漸地,當(dāng)一切都?xì)w于平靜的時候,卻又不得不如此悲哀的發(fā)現(xiàn),人,終究還是要學(xué)會面對現(xiàn)實(shí)。 無奈,但這又何嘗不是上天給予的另類恩賜? 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強(qiáng)裝煩惱自尋憂? 不管是老師,還是家長們,他們向來都只會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年少的我們應(yīng)該是無憂無慮,快樂無比,只要讓自己的孩子吃飽,穿暖,那就是充滿甜美與幸福的。 其實(shí)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或者也壓根未曾想過在他們那尚且稚嫩,年幼的內(nèi)心深處,那份柔軟,其實(shí)最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可能,僅僅是在考試失利后一句簡單的安慰,又或者只是臨睡前的一個輕吻,僅此而已。 然而往往就是這些看似簡簡單單的平凡要求,也只能在夜間里化作一種奢望,伴隨著孩子們的睡眠滴落在枕巾上。 “行了行了,都別只顧著聚在一起發(fā)表感概了,趁著雨還沒有下大趕緊回去吧?!?/br> “不然啊,保證你們回到家里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得變成落湯雞。 “不過咱們可先說好,到時候可不要向你們的家長偷偷告老師的狀啊,呵呵。” 被驚醒的葉鈺瑩終于是回過了神,緩緩恢復(fù)正常,搖了搖頭沒有再去管之前看到的那神奇一幕。 “哎?葉老師,瞧您這話說得,怎么可能呢?” “大家說是吧?” “就是就是,葉老師您平時對我們都那么好,誰會這么沒良心地忘恩負(fù)義?” “是啊,葉老師,到時候誰要是敢賴在您的身上,我第一個就不會輕饒了他!” 眾人七嘴八舌,場面再度變得有些混亂,一時間,也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唇在一張一合地上下翻動著,嗡嗡嗡得,根本聽不大清楚他們究竟都在說些什么。 葉鈺瑩只得頗感無奈,望著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于這位年輕女教師尊敬和愛戴。 “轟隆隆——” “嘩——” 伴隨著一聲更加響亮的巨雷和明亮閃電,天際邊逐漸飄起了淋汾的雨滴,煙雨朦朧。 “下了下了,下大了,好涼快??!咯咯……” 大雨傾盆,相較于男生的理性思維,絕大多數(shù)的女生總是時刻保持著樂觀,心思單純。 伴隨著隊伍的解散,學(xué)生們開始三三兩兩的搭著伴漸行漸遠(yuǎn)。 感受到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傳來得絲絲冰涼,不少女孩子立即興奮地歡呼雀躍,彼此間毫無形象地瘋狂嬉鬧起來,頓時春光無限。 男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睜著牛眼,片刻后,紛紛哦哦大叫得很快便加入戰(zhàn)團(tuán)。 或許是被周圍那充斥著青春氣息的氛圍所感染,向來矜持的葉鈺瑩非但沒有阻止他們胡鬧,卻一反常態(tài)得竟然也加入了進(jìn)去。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聲不斷由遠(yuǎn)及近傳遞開來,直到頭頂上方,雨勢也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 “楊帆,你先等等,我記得你不是正好和齊航順路嘛,就讓他送你回去吧,他那里有把傘?!?/br> 此刻的楊帆剛剛離開廣場要過馬路,卻被葉鈺瑩給直言叫住。 微微皺了皺可愛的眉頭,轉(zhuǎn)過身來,想也沒想,開口婉拒道:“啊,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葉老師,我一向都是自己回去,反正也不遠(yuǎn),就別麻煩了?!?/br> “那怎么行,你一個女孩子家,我不大放心,正好他還能保護(hù)你。” “…….” 楊帆聽得不禁一愣,眉頭更是皺緊了幾分,抿著嘴唇卻是一言不發(fā),短暫的沉默,心里想著應(yīng)該怎么拒絕。 看著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一百個不樂意的楊帆,葉鈺瑩忍不住調(diào)侃起來。 “怎么?都這么大的姑娘了,思想還這么封建?” “那……好吧?!?/br> 聽了這話,正扭捏低垂著頭的楊帆,用余光悄悄掃了眼旁邊的齊航,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下來。 盡管齊航平日里在班上的表現(xiàn)總是默默無聞,不怎么討人喜歡,可再怎么說作為同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齊航倒是沒有想到葉鈺瑩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等著楊帆進(jìn)來之后,點(diǎn)點(diǎn)頭,大步向前走去。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并沒有那么順利,同在一個雨傘下,行進(jìn)間的兩個人肢體上難免會有些接觸。 一次兩次的倒也還罷了,但是隨著次數(shù)增加,就算是再怎么遲鈍的人,難免會覺得有些尷尬。 感受著從臂膀上不斷傳遞過來的絲絲異樣,盡管已經(jīng)在很努力得刻意選擇避讓,但彼此裸露在外的肌膚,依舊會在身體的擺動,不經(jīng)意間再次邂逅。 偷偷體味著那種堅實(shí)的觸感,以及鼻尖悠悠劃過的陽剛,從來沒有和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楊帆,頓時覺得有些新奇,也有些燥熱難耐。 這些感官上的刺激,無一不在侵蝕著她的每一根官能神經(jīng),不由得氣息也顯得越來越紊亂。 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氛,漸漸蕩漾在心田,悠然彌漫。 齊航同樣如此,被雨水浸潤得微微有些冰涼的肌膚,在互相觸碰的剎那,那種光滑細(xì)膩,猶如羊脂玉般的質(zhì)感,又仿佛觸電似的酥麻感受,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暗自輕顫。 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不動聲色的外表下并沒有表露出什么,繼續(xù)履行著自己的職責(zé)。 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源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莫名感受甚是奇妙,有些原始,卻很純粹,不含絲毫雜質(zhì),是一種從未體驗(yàn)過的舒暢。 腳步微頓,裝似享受得輕輕閉上了眼睛,呼吸著清新里彌漫著的曖昧芬芳,沉醉其中,貪圖回味。 恍惚間,只感覺隨著悠長的氣息,肺腑處開始變得愈加火辣,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楊帆并不知道此刻的齊航,正處于一種怎樣的奇妙境地,只是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趔趄,面紅耳赤地扭頭看去,看到的卻是那樣一張yin蕩而欠揍的臉。 頓時,剛剛從心底深處涌現(xiàn)的那抹點(diǎn)點(diǎn)好感蕩然無存,銀牙緊咬,暗自鄙夷的同時,多少有點(diǎn)失落。 等待許久,也不見齊航再有什么反應(yīng),羞惱得剛要開口,卻見他好像終于回過神來,這才悻悻作罷。 只是還來不及出聲詢問,那木頭卻好像個沒事人似的理也不理,連聲招呼也不打,繼續(x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