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人選7.29
李晉雖然很想和唐豆豆多待一會兒,可惜,自己的事實在太多,這出來一趟,回去后還得熬夜辦公事了。 對與今天的這趟行程,他是心滿意足又戀戀不舍的。 青衣領(lǐng)著李晉往外走了,屋里的唐豆豆不由暗噓了一口氣,扶著椅柄慢慢坐了下來。別看她剛剛那么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里也是強壓著恐慌才沒有失態(tài)。 后院里,鈴蘭站在屋檐下,透過鏤空的壁屏,看到青衣帶著李晉離開的身影后,才端著托盤穿過小圓門到客堂里找唐豆豆。 就在那花園的轉(zhuǎn)彎口,李晉側(cè)頭回望,看到了那一抹粉紫。蓮步輕移,婀娜多姿,那股少女的清新脫俗之氣展露無遺。半邊的側(cè)臉,凝白如玉的肌膚在黑如潑墨,柔滑亮澤及腰長發(fā)下,映襯著更顯精致無暇。 只一眼,李晉心中一轉(zhuǎn),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誰,司徒家的四小姐。那天岐山上遇險,好似她也在,而且她似乎有些手上功夫。有趣,一個大家閨秀會拳腳功夫?想到她那個當(dāng)將軍的父親。李晉微微頓了頓心神。 她似乎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好些天了吧?和墨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之前只關(guān)心唐豆豆的事,倒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忽略了,回去得讓他們趕緊查一下才行。這個司徒鈴蘭,也許可以……李晉心思迅速運轉(zhuǎn)著…… 而此時,司徒鈴蘭并不知道,她就這么一眼,被人惦記上了。其實也不然,司徒鈴蘭上面有個掌握軍權(quán)的父親在,她本來就是這次選秀的重點考察對象。不過司徒家她父親一輩還沒有分家,而大伯司徒東晟家還有一個嫡次女,也就是三小姐司徒靜茹也參加選秀,這就尷尬了…… 同樣是嫡女,可明顯司徒鈴蘭會比司徒靜茹身份上差上一點,畢竟她是庶升嫡,這是人人都心中知道,卻又不能宣之于口的存在。 但是,司徒鈴蘭的父親又是一個實實在在握有軍權(quán)的二品將軍。在這奪嫡檔口,這個身份卻是很吃香的了,他卻是司徒家的正經(jīng)嫡子,倒是又把鈴蘭的身上的籌碼又加重了一些。 所以,對于這場選秀,鈴蘭的身份實在有些尷尬,讓想肖想她的皇子們一時很難把握。 司徒家兩個嫡女,鈴蘭的身份又那么不上不下,如果只有鈴蘭一人參選還好說,正妃的身份也當(dāng)?shù)?,得了司徒府和司徒西靖的雙重支持,不要太好。 可多了一個司徒靜茹,情況完全不同了。首先姐妹倆到底只是堂姐妹,兩個人不可能嫁給同一人,那必然會分化司徒府的勢力。娶了她們?nèi)魏我粋€,對自己有沒有助力,有多少助力就難說了。 此時,司徒鈴蘭對于那些心中有成算的皇子來說,就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意味了。連帶著司徒靜茹的處境也變得有些尷尬,因為司徒鈴蘭的存在,她的行情同樣會受到影響。 所以,也不怪唐妍沒有主動把鈴蘭叫過來和靜茹一起跟著教養(yǎng)嬤嬤學(xué)習(xí)了,人啊,誰能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呢? 皇子們都是很理智的,在這種娶了她們其中任何一人都不能保證得到司徒府的全部支持的情況下,又不可能把她們兩人都娶了,那就只能舍棄一個,把一個指給無權(quán)的宗室。司徒鈴蘭該是被犧牲的一個,畢竟她身份上差了一成,可是,也不能把她得罪死了,她父親的存在又給了她一成保護。畢竟,結(jié)親不成反成仇就不美了,這人選可不能馬虎。于是,這樣的cao作就變得異常艱難了起來,畢竟誰也不是傻子,不是嗎? 李晉自然也考慮過司徒靜茹和司徒鈴蘭的事,最后決定,這兩個都棄了,cao作太麻煩,其中變數(shù)又大。他心目中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人選,那就是謝府的謝沁菱,百年世家,獨一無二的嫡女,娶了她,謝府的勢力囊括全部??墒?,這樣的女子,爭的人也必然不會少,他還是有些壓力的。 謝沁菱娶來做正妃,這個決定自然不會變。那司徒鈴蘭做側(cè)妃?這個,好似也不行,畢竟,她的三姐如果被選做了正妃,她只是一個側(cè)妃,那就不好看了,同樣是司徒府的嫡女,差別能這么大?聽說司徒西靖很喜歡現(xiàn)在的繼妻,把他得罪了,很不好啊。 不能做側(cè)妃,只能是正妃,也許可以讓七弟…… 李晉腦子轉(zhuǎn)的飛快,走出墨宅大門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她是個理性的人,碰上感性的事,也會被理性的安排好。 司徒鈴蘭端著茶果來到客堂,進(jìn)門就看到唐豆豆毫無形象地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按著太陽xue,仿佛很難受。 “師傅,你怎么了。”司徒鈴蘭見了焦急地跑了過去,放下手中的托盤就去扶唐豆豆。 唐豆豆抬頭,看到她嚇得煞白的小臉,心中一暖?!吧倒?,我沒事,看你嚇得,快坐下?!?/br> 司徒鈴蘭仔細(xì)看著唐豆豆的臉色,發(fā)現(xiàn)她面色透著些乏意,似乎精神有些不濟,“還說沒事,臉色都不好看了,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里間躺躺?” “不用,躺著也累。你帶了什么來,好香啊……”唐豆豆制止鈴蘭的動作,并且拉她也坐了下來,看著一旁桌子上的托盤轉(zhuǎn)移話題。 司徒鈴蘭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師傅,實在太有主見了。這會子,她是勸不動了?!拔遗涞墓?,用了香梨,蜂蜜,和桃花,師傅試試?” “你這是把院子里的桃花給禍害了?”唐豆豆接過鈴蘭遞過來的杯子,調(diào)侃著司徒鈴蘭,喝了一口道:“很棒,得了我的真?zhèn)髁??!?/br> “師傅……”司徒鈴蘭撅著朱唇,嬌嗔不已。 唐豆豆看著她嬌態(tài),微微噙笑,可心思卻已經(jīng)飛走了。她想起了墨九慕離開前,她也是禍害了滿樹的杏花做了一盤杏花餅,想到那日的溫馨,和這些日子怎么也捂不熱乎的被窩,她的思念就如濤濤流水,再也止不住了。 多日里,刻意回避,刻意忘卻得思念清晰地涌上了心頭。想他,想他,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