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碰壁6.24
劉大山見慕容文琦絲毫不買賬,心中不禁暗啐一口唾沫道:晦氣。 他不由看向旁邊欲言又止的慕容煥,心思一動道:“老國公爺,您老怎么說?” 慕容煥為難地看看慕容文琦,最后只無奈嘆息道:“唉,還是聽我大孫子的吧,再說,我那小孫子,你就是去叫了,也是十有八九不會來的?!?/br> “哦,還有這等事,雜家倒不相信,今個就在這里耗著了。楊侍衛(wèi),麻煩你陪著走一趟吧,雜家就在這里等著他?!眲⒋笊接X得這祖孫倆有貓膩,慕容文琦明顯不想他那弟弟來嘛,還不是兩兄弟真有什么齷蹉吧,要真是這樣,那皇上主子可就要高興了,心想事成? 劉大山四平八穩(wěn)坐在那里不動了,閉目養(yǎng)神,顯然是不達(dá)目地不罷休。 慕容文琦臉色一沉,“那行,金鹿,你賠楊侍衛(wèi)走一趟吧。劉公公,既然你想等,我就不奉陪了,書房還有公文沒看,我去處理。等他來了,我再過來吧。高管家,好好伺候著,玉清,靈希,都先回去吧?!?/br> 慕容文琦篤定墨九慕不會過來,臨走時讓家中奴仆也都散了。 “誒,誒,文琦,等等祖父?!蹦饺轃粗髮O子沉著臉走了,連忙緊跟著我追了出去,那副樣子,好似很怕孫子誤會般,奇了怪哉。 不過片刻的功夫,忠義堂就變得安安靜靜了,只剩下高管家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伺候。 劉大山瞇著他的小眼睛盯著那已經(jīng)看不見慕容家祖孫背影的轉(zhuǎn)彎路口,嗤鼻冷哼。 發(fā)過脾氣回神才發(fā)現(xiàn)身旁還有人,嚇了一跳之余,發(fā)現(xiàn)這個管家很是知趣,眼觀鼻鼻觀心,站著一動不動。 “管家來這府里幾年了?想不想脫了奴籍出府?”劉大山再次拿起茶杯,裝模作樣悠悠地喝了一口問道。 高管家心中翻著白眼,面上卻依然恭敬,“公公說笑了,奴才乃是慕容家的家生子,世世代代伺候家主,不敢有任何異心?!?/br> 得,這個話題沒法聊了。劉大山尷尬地笑了笑,還是繼續(xù)喝茶吧。 世代家生子,這樣的人在一府之中絕對是最資深得力的奴才,盤根枝節(jié),想要這種人三言兩語就叛變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今天沒有準(zhǔn)備好籌碼,還是不費(fèi)這心力了,何況也沒有必要,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干呢。 不得不說,劉大山是個很聰明的小人,皇宮里太監(jiān)有多少?他能三十出頭就爬上太監(jiān)總管的位置,伺候在皇帝身邊還深得寵幸,沒有兩把刷子怎么可能。 只是,今天他注定要吃癟了。慕容煥和慕容文琦對于李洐一而再再而三推卻頒布圣旨也是弄得煩不勝煩。今個他們早料到圣旨一定會下來,畢竟再拖下去他就勢弱了,皇帝不會那么蠢。 而這劉大山進(jìn)來還擺譜,把慕容文琦本來就旺盛的火氣燒的更旺了。得知皇帝竟然還給墨九慕留了圣旨,他就知道皇帝必然是不懷好意了,慕容文琦脾氣一上來,才不會委屈求全呢,于是,就有了剛剛一出。而慕容煥完全是配合孫子,演了一出而已。 “文琦,你說皇帝給阿慕圣旨是動了什么心思???”慕容煥在書房里不安的踱著步。雖然剛剛擺了劉大山一道,但他們也沒有什么好開心的,畢竟劉大山只是條走狗,對付他還能當(dāng)真? 而那未知的圣旨,倒是讓慕容煥一時摸不著頭腦了。 慕容文琦坐在椅子上沉思,被他祖父轉(zhuǎn)悠的實在晃眼了才道:“祖父,別轉(zhuǎn)了,沒什么大事的。” “你想到了?”慕容煥聽到大孫子聲音果然不轉(zhuǎn)了,直接湊到跟前解惑。 “唉,我也只是猜測?!蹦饺菸溺鶎τ谀饺轃ǖ募毙宰诱媸呛翢o辦法。 慕容煥眼神熠熠,示意他快說。 “不外乎是些挑撥阿慕和我們關(guān)系的圣旨?!蹦饺菸溺伎剂肆季靡仓幌氲竭@個原因。 顯然,他全中了。 再說金鹿帶著楊侍衛(wèi),一路快馬加鞭,到達(dá)墨宅時還是挺快的。只是,敲門說明來意后,兩人就被晾在了門房那處,也沒人來帶他們進(jìn)去或是為他們倒上一杯茶。 這待客之道,真是有夠差勁的了。 金鹿是習(xí)慣了,他知道二少爺這下人很少,而且二少爺從來不拘那些凡塵儒節(jié)。 那楊侍衛(wèi)就不明所以了,從頭到尾黑著一張臉,心中火氣蹭蹭漲,看得身旁金鹿暗笑不已。暗道:誰讓你們不信邪,偏偏要來的。 兩人等了不亞于半個辰時,安伯才慢騰騰地過來,“兩位,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知道我們等了很久,你就不能快點嘛?要知道,耽誤了皇上的差事,你們都得跟著掉腦袋。”楊侍衛(wèi)打斷安伯的話,氣勢洶洶道。 安伯微愣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誒喲,掉腦袋啊,你還真別嚇唬我。來啊,來,一刀砍下去?!卑膊敝X袋手掌比劃著脖子處,挑釁的眼神不屑地看著他。 楊侍衛(wèi)畢竟年輕,看到如此不怕死的人,心中暗暗驚了一下,他倒不是沒見過血的人,只是這也不是沒有理由亂殺人的地方。楊侍衛(wèi)沉默了下來,心中卻也在思討著,這戶人家什么來頭,仆人都這么有恃無恐。而他從門房往里看,整個院子也太過安靜了,這么大院子仆人都不見走動。 可即使是這樣,他剛剛等了那么久,卻沒有想要進(jìn)去查看一下的勇氣,是的,勇氣,他感覺這座宅子十分的詭異,總感覺里面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腦袋里一根弦緊繃著,心中有個聲音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他剛剛的氣急敗壞,何嘗不是心中的恐懼作祟。 安伯見楊侍衛(wèi)沉默了下來,也恢復(fù)了平日一貫的冷漠,“我們主子說了,他不認(rèn)識什么鎮(zhèn)國公二少爺,你們找錯人了,走吧?!?/br> “不是,怎么會找錯人,就是前幾日上鎮(zhèn)國公府的一對夫妻,老國公都承認(rèn)了。”楊侍衛(wèi)著急辯解。 “有證據(jù)嗎?我們少爺應(yīng)承了嗎?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嗎?真是可笑,都給我走吧……請吧……”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他直接趕人了。 金鹿和楊侍衛(wèi)果然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