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屬于他們的相處6.1
司徒西靖給予了那個永遠是一副面孔,就算是笑也是看著那么死板,讓人隔閡的妻子一番警告后,就把她遠遠地拋到了腦后。 新婚時,他也有過少年慕艾的期待,腦海中不知多少次想象過妻子的模樣,也偷偷尋著機會遠遠地看上過幾眼,從母親那輾轉(zhuǎn)得知,他的妻子是個端莊賢淑的,他滿懷期待等到了迎娶之日,對未來他早就規(guī)劃好了,帶著她去紅凌鎮(zhèn)上任,以后夫妻恩愛,相濡以沫,共同打造他們的溫馨小家。 可是,現(xiàn)實就是他滿腔的熱情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而已,再無旖旎。 端莊不過就是呆板無趣,賢淑不過就是不解風情罷了。 新婚不過三天,他自問對她也是溫柔體貼了,可是,她轉(zhuǎn)臉就給他塞了兩個丫頭,開臉做了姨娘。一月新婚后,他走馬上任,她居然說要留在京里侍奉老人…… 去她媽的,不愿意和他去邊境吃苦就不愿意,說什么漂亮話! 司徒西靖領(lǐng)著她塞來的兩個新姨娘干凈利落地走了,至此,他們夫妻的關(guān)系,只剩面子上的和睦。要不是家中老人耳提面命讓他生個嫡子,他真的房門都不想進她的。為生兒子而做房事,可想而知,干巴巴還有啥樂趣,草草了事罷了。 她也是個不爭氣的,生了兩胎都是女兒,這就不能怪他了,給了她兩次機會,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如今,來了紅凌鎮(zhèn),盡干些讓人惡心倒胃口的事,她以為這是京城嗎?還能任她為所欲為不成。不知所謂! 司徒西靖邁著大步走到迎風院,卻見院門果然關(guān)著,他眉頭緊鎖,也不等身后姚安上前敲門,自己提腳就是一踹,“砰……”一聲,院門大開著卻也搖搖晃晃了。 姚安看著主子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只得留在門口,迎風院里的奴才聞聲趕了過來,姚安立馬安排人修門。唉,這可是迎風院的門面啊,少爺啊,你這么大火氣……得,可得勁的撒吧,奴才在您身后一定幫著收拾的妥妥的! 迎風院在司徒府里位置偏西,離他主院不遠也不近,只這院子后面就是一個不大的小湖,景色還不錯,夏天靠著水源,對于怕熱的風綿綿來說,真是很滿意的位置了。且這處地還是她當初進門自個挑的,小院經(jīng)過多年打理,景色宜人,清雅別致的很。 他來的比較早,許是知道他今個回府,一路而過,丫頭婆子們已經(jīng)在廊下迎著了。 “你們主子呢?身子怎樣?” “回少爺,主子還沒起身,您要不在外間先……呃……” 春雀看著理都不理她,撩開簾子自顧自走進去的冷面少爺,無奈地吞下了未完的話。那主子讓準備的早飯該怎么辦?送進內(nèi)室里去?唉,還是在爐子上溫著,聽吩咐吧…… 一進內(nèi)室,一股清涼的風透過打開的窗戶撲面而來,司徒西靖看著微微拂動的月白色紗帳微不可查地緊了緊眉頭,大步走到床畔撩開紗帳一看,果然如此…… 床上婦人穿著一身寬松里衣,一點被角都沒蓋,面朝外側(cè)著身子,睡得正香。一頭烏發(fā)鋪散在白玉枕上,因懷孕而顯得微胖的小臉上未抹脂粉,卻依然看得出白里透著絲絲紅暈,用手靠了靠她的額頭,溫度正常,看來健康的很。原本聽到她稱病而提起的心總算回落了下來。不是生病就好。 再往下看,五個多月的肚子已經(jīng)很有些看頭了,大掌經(jīng)不住誘惑移了下去,小心翼翼貼在她肚臍眼處,感受著里面小生命的動靜。 只是,小家伙顯然還沒有睡醒,半天也沒有一個小動靜回應他興致勃勃的父親大人。倒是風綿綿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看到他溫柔地盯著她肚子的眼神,心中也歡喜不已,“回來啦,我讓春雀熬了粥,你去外間喝點吧?!闭f完,她也不顧他了,閉上眼睛繼續(xù)睡,這胎懷孕后,總覺得睡不夠,變得貪睡的很。 司徒西靖看她一會兒的功夫,呼吸又變得綿長了起來,知道她又睡著了,無奈又憐愛地搖搖頭,伸手解開自己的外袍,卡著床沿的空位躺了上去。時間還早,陪她睡個回籠覺也不錯。 不久,兩人就都睡著了,只是風綿綿似乎感受到了身旁的人,盡然無意識地蹭靠了過去,一腳搭在他的大腿上,小臉緊貼在他的手臂上,連玉枕都不要拋棄了。 司徒西靖本來就淺眠,她一番動作,他自然醒了過來,無奈地看看她的杰作,十年如一日的黏人啊。 就是大夏天,她在睡夢中也要不自覺地靠著他睡,那時也不管兩個人靠著更加熱了,哪怕真的被熱醒,躺會去了,一會兒睡著了還是會靠上來。 不過,他就是喜歡,喜歡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依靠的滋味。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把她放在了心里。 可是,她呢?十五年了,他每每以為已經(jīng)摸透弄懂她了,可是轉(zhuǎn)眼,她又給他不一樣的驚喜。她就像一個永遠看不完的書,讓他欲罷不能想要看結(jié)局卻始終看不到。 這次,女兒失蹤,看來又是她的手筆了。不知道又有什么驚喜在等著他。 司徒西靖就這么看了她良久良久,深沉的眸子黯幽無底。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身上的氣勢煞氣越來越強了,家里的女人哪個見了他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只有她,對他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 他看不透她,時而溫婉,時而靈動,時而嬌蠻,時而冷淡……千變?nèi)f化的她就這么慢慢滲透住進了他的心里。 可他卻知道,他還沒有抓住她的心,雖然她給他生了一兒一女,甚至現(xiàn)在又懷了一胎。 隨著他自己越來越無法自拔的沉淪,他渴望得到她全部的心,一次次試探,納了一個又一個新人,生了一個又一個兒子,可她從來不會捏酸吃醋,處之泰然。 司徒西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加舒服,果然,她在他懷里乖巧的蹭了蹭,顯得十分舒服。 呵,十幾年的習慣,兩人早就非是一般的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