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式隱婚 第39節(jié)
她從小嗜甜,對這種苦不拉幾的東西天生抗拒。 許裴瞄了她一眼,從抽屜里掏出一瓶風油精,“不然你選這個?” 顏舒咋舌:“這也是你們工作室的福利?” “嗯。” 她抗議:“那我能選昨天的福利嗎!我要薯片、芒果汁、千層!還要小魚干!” “可以?!痹S裴起身,端了一盤香噴噴的酥脆小魚干,“在你完成作業(yè)之后。” 顏舒:“……” 最后,沒有完成任務的顏舒不但開心地吃起了小魚干,還霸占了許裴的電腦。 她受寵若驚地指了指屏幕:“我真的可以玩游戲?” 許裴整個人靠在她旁邊的桌沿上,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撩眼看她:“可以?!?/br> 顏舒耶了一聲。 迫不及待地點開桌面一個小圖標。 短暫的加載之后,屏幕彈出來一個短動畫,之后快速進入到了新手教學。 這個小游戲設計的挺簡單的,就是一個小女孩在河邊捉魚,捉到同一種類的魚就可以合成更高一級的魚類。 但畫面制作精良,主角小女孩也萌萌噠,綁著兩個羊角辮,看上去特別好捏的樣子,顏舒一點開就玩得停不下來。 她玩的是闖關模式,每過一關,電腦都會有幾秒的加載時間。 過了一關后,顏舒翹著腿腿等加載時,注意力忽地被吸引。 不知為什么,她總感覺這畫面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盯著看了片刻,顏舒突然噢了聲,指著屏幕:“這、這個地方,長得好像柳長河啊!” 許裴把著茶杯的手微頓。 “真的好像??!”顏舒興奮起來,“哎哎,你看這棵樹,我記得當時有一只小鳥差點摔下來,我把它給抱回去了?!?/br> 許裴淡淡問她:“你指的是,你掏鳥蛋差點讓雛鳥摔下來那一次嗎?” 顏舒:“……” 多久的事了,為什么他能把前因后果記這么清楚! 她強行挽尊:“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把它送回家了?!?/br> “沒錯,但后來你自己摔下來了?!痹S裴語調緩慢地表示,“差點把我壓死。” “……”顏舒默了會兒,決定轉移話題,“咦,這個石頭,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還坐這這算題來著,那次我徒手抓了十幾條小魚仔!” 許裴也默了片刻:“你記錯了,你只抓了九條。” 他頓了頓,補充,“并且一直數(shù)不清楚?!?/br> “……”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顏舒總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默默閉上嘴,決定專門玩游戲,再也不理他了。 只是剛興致勃勃地點擊了“下一關”,就彈出來一個對話框。 [恭喜您成功通過五關,答題后解鎖下一關哦,3秒后開始答題] [求以下函數(shù)的定義域] 顏舒:“……” 她張了張嘴,“這、這還要答題才能玩下一關?還是這么難的數(shù)學題?這么喪心病狂的游戲,誰做的!” 許裴淡定喝了口茶。 顏舒看了眼游戲界面,又看向始終從容不迫的某人:“等等,這難道是,你做的?!” 許裴松松挑了挑眉:“你說呢?!?/br> 他笑了下:“不過游戲而已,答不上來就別玩了,沒什么大不了?!?/br> 顏舒:“……” 她原本也沒感覺這游戲非玩不可,但許裴這么一說,她勝負欲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她蹭一下站起來:“誰說我不玩!我現(xiàn)在就去做題,我就不信我做不出來!” 起得太快,帶起一陣風,旁邊某人白襯衣衣角被微微帶起,隨著一聲輕笑,又飄然落下。 顏舒信誓旦旦地往家教區(qū)走去,途徑許裴之時,她身子頓了頓,轉過頭:“你只有這幾件衣服嗎?” “嗯?” 顏舒指了指他的衣服。 她一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這么多次接觸下來,她感覺他除了這件白襯衣,就是上次穿的白t。 好像沒別的衣服了。 許裴臉上沒太大表情:“本來還有一件的。” 他抬眼,緩緩提醒她,“不是被你弄臟了么?!?/br> 顏舒:“……” - sfi商場。 兩棟氣勢恢宏的大樓拔地而起,大片灰色的玻璃幕墻反射出奪人眼目的流光。 大樓中間噴泉排成隆重的隊列直沖云霄,任由秋日陽光在剔透的水波間閃爍流轉。 噴泉旁的甜品店里,一個女孩懶散陷在沙發(fā)里。 周圍男士經過之時,無一不駐足回望。 這時,又進來一位打扮精致的姑娘,她匆匆走進來:“顏顏!” 顏舒抬起頭,問她:“你遲到多久了?” “我今天忙得要死?!庇燃芽戳搜凼直?,“半小時?” 顏舒很嚴謹?shù)丶m正道:“是35分鐘!” 尤佳:“……你數(shù)學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顏舒佩服地看著她:“不愧是你,總能從我平平無奇的一句話里發(fā)現(xiàn)華點。” 二十分鐘后。 尤佳總算搞明白了:“所以,你現(xiàn)在請了你老公做家教,幫你補數(shù)學?” 顏舒戳了口榴蓮班戟,放嘴里,點點頭。 尤佳露出實名羨慕的眼神:“沒想到你結個婚還能有這好處,許神單獨輔導啊,這種好事大家當時做夢都不敢想?!?/br> 顏舒老實道:“估計跟結婚沒什么關系,他現(xiàn)在就是缺錢。” “許神缺錢?”尤佳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她沒多想,“不管了,反正是好事就對了。” 她想起什么,又幸災樂禍地笑道:“噯,這要是被舒柔兒知道,她不氣死才怪!” 顏舒沒反應過來:“她氣什么?” 尤佳無語了,她恨不得戳她的腦門:“你這腦袋瓜子還這么不記事呢!你忘了?她高一那年可是讓你爸幫忙,都沒請動許神替她補習呢,氣得哭了倆小時?!?/br> 許是想到了當年的場景,尤佳噗嗤一聲樂出聲來,隨后又不解道,“她和許神關系不挺好的嗎?許神連跟她的合照都還保留著,你說他怎么就不愿意給她補習呢?” 顏舒垂了垂眼,眼里神色不定。 她沒再接話,只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班戟。 尤佳話匣子打開了,又問道:“對了,舒柔兒去年不是復讀了一年嗎,她今年考哪兒了,你知道不?” “我們學校?!鳖伿嫣裘?,笑了下,“想不到吧?” “……靠!”尤佳咬了咬牙,“她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那你見過她了?” “沒,她參加什么選秀,還沒到校?!?/br> 尤佳吐出一口氣:“那就好?!?/br> “放心,你們學校那么大,要碰見也不容易?!彼齽傉f完這一句,不經意地往窗外一望,下意識低低咒罵了聲:“臥槽?!?/br> “怎么了?” 尤佳沒吭聲,只看向窗外。 顏舒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透過大片透明的落地窗,正好看到噴泉邊立著的女孩。 白裙,黑發(fā)。 小鹿眼迷茫又無辜。 她面前停了一輛卡宴,旁邊著黑色正裝的保鏢恭敬拉開車門后,走下來一位約莫四十左右保養(yǎng)得體的女人,優(yōu)雅地沖保鏢笑笑。 女孩迎上去,環(huán)住婦人的胳膊,笑臉盈盈地撒著嬌。 午后陽光正好,灑在女孩毫無雜質的笑臉上,更顯干凈純粹。 顏舒懶洋洋瞧著這對母女。 耳邊是尤佳的低唾聲:“呸,我這烏鴉嘴也是絕了?!?/br> - “晦氣,真晦氣!”出了甜品屋,尤佳還在一個勁地咬牙切齒,“舒柔兒不是在選什么秀嗎,怎么咱們在這兒還能碰上她?” “誰知道呢?!鳖伿婊亓司?。 尤佳氣了會兒,最后總結成一句話:“我踏馬剛就不該提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