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兇企鵝觀察實錄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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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討厭的企鵝啊?簡直比他見色忘義見毛忘鵝的人兄弟還討厭。 世界對沒毛的企鵝太過分了!難道企鵝不要自尊的嗎? 齊南鵠越想越生氣,一雙眼睛危險地盯著姚飛沉,直盯得他發(fā)慌。 潔白的屋子里柔和的光芒落在企鵝的肚皮上,帝企鵝彎下脖頸小心翼翼地查看自己的肚皮。 生長在上面白色的,油光發(fā)亮的光滑毛發(fā)。那是企鵝引以為傲的肚皮。 連人類都拒絕不了。 厚厚的毛發(fā)逐漸從光禿的皮上生長出來。 “長出來了!”姚飛沉高興地低下頭湊近齊南鵠的肚皮。 整齊的羽毛鋪成一張毛絨毯子,姚飛沉伸出手摸了一把。 覺得有些好摸,沒忍住又摸了一把。 感受到姚飛沉的變態(tài)舉動,帝企鵝一張大鰭拍了下去,罵罵咧咧:“你是不是有問題?天天就知道摸鵝摸鵝摸鵝,是不是想讓鵝揍你?!” 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企鵝呢? “算了,難怪是阿德利?!?/br> “等等!”姚飛沉號啕大哭,“不能因為我是阿德利就歧視我啊嗚嗚嗚?!?/br> “阿德利之中也有好鵝的!” “變態(tài)!”絲毫不顧剛剛的“長毛”之恩,齊南鵠毫不留情地丟下了不再有用處的姚飛沉。 阿德利企鵝留在身后痛哭,“為什么要傷害阿德利?” 姚飛沉走出門,坐在他位置上的應語堂正開著手機看動物世界。 渾厚的男聲在背景音樂中響起,“單身阿德利在找不到配偶時有時也會化身為流氓惡霸,他們毫無羞恥之中地將自己的生 殖器官暴 露在冰天雪地之下。為了排解無法宣泄的欲 望,他們甚至會對受傷的雌性企鵝或者企鵝幼崽下手。他們四處尋找目標,并且喜歡聚集一起,是企鵝中尤其惡劣的生物。” 看著動物世界的應語堂抬起頭來,眼神復雜地看了姚飛沉一眼。 姚飛沉已經(jīng)瘋了,大聲喊道:“我沒有!不要污蔑阿德利!” 看一眼桌子上重重被拍下來的手機,面上的鋼化膜已經(jīng)碎了。 應語堂沉默了下:“……嗯?!?/br> - 阮星淵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一幕。 自家的企鵝似乎不愿意變成人類了,挺著胖乎乎的鵝身在房間里穿來穿去。 當他開口提出來讓齊南鵠變成人時,甚至還被拒絕了。 眼看著到了飯桌上房間里的帝企鵝還不愿意變成人,阮星淵看著桌子前的企鵝,撐不住了,問:“你今天怎么了?為什么不愿意變成人?” 他眼見著問出這句話之后,對面的企鵝身體僵住,猛地張大了喙,熟知他脾氣的阮星淵立馬捂住了耳朵。 “你有沒有問題?!”企鵝憤怒大喊,“你根本不關心鵝!鵝的毛回來了!你聽到?jīng)]有?鵝的毛回來了——” 在帝企鵝憤怒的罵聲中,阮星淵的視線挪到了他的肚皮上,看了一眼整齊完美的毛發(fā),安靜了。 “你……植毛了?” 阮星淵滿腦子今早的新聞聯(lián)播,一男子嫌丑整容,慘遭不入流整形醫(yī)院欺騙,索賠無果后尋求法律幫助。 齊南鵠沒說話的一會兒,阮星淵已經(jīng)腦補出了有人騙鵝拉鵝宰鵝一條龍。 阮星淵心情復雜地看著齊南鵠,猶如看著誤入歧途的孩子,“你得學好,不要太在意外貌,外面都是騙人的?!?/br> “而且……” 阮星淵扭過視線,“而且禿毛也還挺可愛的。”應該吧。 “笨蛋——” 企鵝深吸一口氣,跳下凳子,蹬蹬邁開腿跑進屋里。“啪”的一聲將門重重甩上。 第92章 長胖了 人類真是不可救藥。 齊南鵠坐在床上,霸占了阮星淵的屋子。 即便有了自己的屋子,齊南鵠也不怎么回去睡,心安理得地占據(jù)阮星淵的半張床。現(xiàn)在進來也順手把門給關了。 “開下門?!比钚菧Y站在外面無奈敲門,哪里有人生起氣來把別人家房門給關上。 齊南鵠聽見扭頭吼一聲,“門不是沒鎖嗎?!你不要想讓企鵝給你開門!” 齊南鵠氣呼呼地背過身去。人類怎么還能碰瓷企鵝?他根本就沒鎖! 門“吱呀”一聲開了,腳步聲慢慢靠近,齊南鵠頭低著看床單,并不理會進門的人。 阮星淵走到齊南鵠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好看?!?/br> 他仔細觀察齊南鵠的動作,見著對方頭微微偏了偏,繼續(xù)說:“企鵝肚子又好看又好摸?!?/br> 變成人的齊南鵠身體挺了挺,坐直了。看著比之前有精神了許多。 阮星淵繼續(xù)哄:“是最優(yōu)秀的企鵝?!?/br> 這下企鵝終于滿意了,放棄了人身,變成原來的模樣,轉過來驕傲地展示自己的身體。 看來人類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齊南鵠滿意地看著他的人兄弟。 “變成企鵝的時候不要靠著床,萬一掉毛……”阮星淵又沒忍住出了聲。眾所周知,動物毛發(fā)是最難清理的。 “你才掉毛!”企鵝一個跳躍,“啪”地將自己摔在了床上,扭頭看阮星淵,“鵝今天就要當只企鵝睡這里。” 阮星淵:…… 折騰了一個晚上,阮星淵終于在一個手麻腳痛的早晨醒來了。 醒來的時候果然見到企鵝的鰭和部分身體蓋在了自己胳膊上,趾也壓著自己的腳踝。 從企鵝身下抽了半天,阮星淵才終于將自己解放出來。 這家伙是不是又胖了?人類時候完全看不出來啊。 見著齊南鵠還在睡,阮星淵伸手推他,推了一下,沒推動。 “真的胖了。”阮星淵感嘆,每天這么辛苦,怎么還能更胖了,簡直不合常理。 “企鵝會胖不是很正常?”從迷糊中醒來的齊南鵠聽見阮星淵說話自然地抬眼看他,沒有絲毫地覺得不應該。 “你變成人我看看。”阮星淵看一眼床上的“龐然大物”,“下次來我這里睡變成人再睡,企鵝身體太大了,我都沒地方睡了。” “知道了?!饼R南鵠不情愿地變成人坐在床上。 靠近齊南鵠的臉,阮星淵抬手比劃了下,又伸出手去摸來摸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你胖了?!?/br> 齊南鵠聽出來這絕不是夸獎的語氣,拍掉阮星淵的手,“企鵝本來就這樣。” 吃多了就胖,少吃了就瘦,多正常啊。 “嗯。”阮星淵點頭。 等什么齊南鵠胖成球了他就有理由把企鵝從自己床上趕走了。 于是大早上的,阮星淵為齊南鵠準備了極其豐盛的早餐,眼睜睜地看著什么也不清楚的齊南鵠心情愉快地吃下去,并強烈要求以后也是這么早餐配置,阮星淵很是愉快地答應了。 “我覺得魚好吃,當然,rou都好吃?!甭飞?,齊南鵠在阮星淵的詢問下說出了自己的喜好,“人類的rou做得真不錯?!?/br> 不論是食堂還是人兄弟,rou總是深得鵝心的。 阮星淵輕笑,“那你多吃點。” 隨著齊南鵠文化課的進展,企鵝偏科的毛病也出現(xiàn)了,后勤部考慮到帝企鵝的接受能力決定對他實行分科,比方說,放棄物理化學歷史,認真學習政治,放寬生物要求,嚴格把關數(shù)學地理。 “社會主義好鵝是會認真寫數(shù)學作業(yè)的。”阮星淵過來送飯時聽見老師對被留下重寫數(shù)學作業(yè)的齊南鵠這般說道。 他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企鵝立馬炸毛了,“我又不是人類,不會你們?nèi)祟悓懗鰜淼臇|西不是很正常嗎?” “哈哈哈那好吧?!比钚菧Y笑著蹲下去,看了一眼題目,“如果企鵝在南極第一天走兩米,以后每一天比前一天多走三米,三十天走了多少米?” “這不是等差數(shù)列求和的問題嗎?” 齊南鵠抬眼生氣地看他,“他走不了多少米的,這只企鵝腦子有問題。他不能一次走完嗎?多走點又怎么樣?!” “一次走不完分開走,走著玩玩嘛。等差求和求前30項和,代入公式一共1365米?!比钚菧Y打開手機瀏覽器,遞到齊南鵠面前。 搜索欄上顯示:帝企鵝每天走多遠? 下方第一條跳出來:肥胖帝企鵝,每天競走九百米。 看吧,也是有不能走的企鵝的。阮星淵微笑看著齊南鵠。 齊南鵠:…… “你是不是有毛???!”企鵝憤怒大吼。 在辛苦的學習和訓練下,齊南鵠每天都能得到阮星淵的幸福投喂。 是他愛的rou類。日子非常愉快。 直到脫毛的貓開始顯露苗條的身材,有人向著站在貓貓旁邊的齊南鵠投去奇怪的眼神。 生物之間不同種類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煩惱,動物之前的煩惱各不相通,齊南鵠只覺得他們?nèi)紵?,也全都有病?/br> 無毛貓總是擔心自己的頭發(fā),哈士奇有一半的搗亂都是被別人錯認的,泰迪總被嫌棄是渣男,倉鼠家的主人把墻紙都標上了“禁抓撓”,齊南鵠把自己吃胖了。 新來的教官看著他的原型哈哈大笑,“你好胖。” 他死了。當教官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齊南鵠想到。 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等回到家,仍舊是豐盛的晚餐,冰冷的世界里,只有人兄弟的rou菜能給企鵝一點安慰。 齊南鵠滿足地站起來前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