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每天都想自爆他隱婚、七十年代杠精全家、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GL)、筑金屋、穿越直播:主播偏撩大BOOS、史上最強坑爹系統(tǒng)、高冷人設說崩就崩、爆萌小妖:帝尊大人饒了我、聽說我有金主、總裁霸寵腹黑妻
南雪挨近了,親一下她的臉,小聲道:嗯。親你一下,這是獎勵。她從身后抱著舒予白的腰,瓷白的下頜埋在她肩上,唇瓣彎了彎:jiejie,你手好些了么? 舒予白經(jīng)她這么一問,這才忽然想起來,她活動了一下,驚訝地轉(zhuǎn)過頭:好像一點兒也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感謝在2021031922:37:00~2021032001:14: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向南鴨、﹏劇終,1個;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退之、﹏劇終,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城南青石、葉一、渾水、沈九、睡到人間煮飯時、一個小盆友、金桐玉女一笑傾晨、馮二狗、llover、舉筆畫秋楓、哈哈哈、王祖賢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879566621瓶;金家三姐妹9瓶;嗯哼、時5瓶;不上岸不改名2瓶;自嘲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 不疼了? 南雪輕聲問。 她掌心托起舒予白的手,像捧著易碎物品。 女人手背上的皮膚柔白,溫暖,南雪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食指關(guān)節(jié),問:之前是這里疼? 院落里的陽光照在她的手上,有種玉一般的質(zhì)感,半透明的。 不是,說起來很復雜。 舒予白回憶了一下:總之,很難形容,有時候是晚上,整只手發(fā)漲的疼,有時候是畫畫用勁兒的時候,突然的刺痛。 這樣很影響睡眠吧。 是啊。 舒予白回憶: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南雪不曾經(jīng)歷過這種感覺,想象了一下,約摸是很難受的,她止不住的心疼,微微蹙眉,又看著她確認了一遍:現(xiàn)在真的一點兒也不疼了? 嗯。 舒予白在陽光下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感覺到從未有過似的輕松和自如,她半是回憶,半是感慨:好像從和你在一起后,就不疼了。 南雪紅潤的唇瓣輕輕上揚,眼眸微亮,她湊近舒予白耳邊,輕輕地道:是因為戀愛了,心情好? 可能。 戀愛的效果這么好? 南雪吻了吻她額頭,兩人又抱著黏黏糊糊地吻了會兒,很有默契地一致忘記了唐醫(yī)生用心良苦的針灸和那幾包中藥。 南雪輕輕笑了,她環(huán)著舒予白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長發(fā),慢慢地說:這樣一來,你就更不能拋棄我了,萬一分開,你又開始手疼怎么辦? 那我就再找人談一場戀愛。 舒予白故意氣她。 南雪深深看了她一眼,低頭吻過去,不由分說的。 jiejie,這種話,以后都不許再說了。 耳邊有淺淺的吐息。 . 另一邊。 市美術(shù)館里。 比賽落幕,部分獲獎的作品被郵寄了回國,在這兒弄了一個小型的展覽。 其中包含舒予白的那張。 昏暗的展廳里頭不少去看畫的人,密密匝匝的,大廳里,透明的房頂上灑下陽光,空曠又安靜,只有壓低的談話聲。 貝珍在外頭的長椅坐著,身邊兒幾個女孩兒,是平日里喜歡跟著她混的,幾個人在美術(shù)館里晃晃悠悠幾天,打著看展的旗號湊熱鬧,沒看出來個什么東西,反坐在那八卦起來了。 貝珍把手里的飲料瓶往一邊兒的垃圾桶一扔,翹起腿,半是鄙夷半是酸,表情顯而易見的不服氣。 當時我就坐她旁邊,她畫的我都看見了。 真的很一般。 明明很爛,為什么能拿獎?她是有關(guān)系還是怎樣?那些評委究竟什么審美水平啊。 就是就是。 另一個跟著附和:她的畫真的很一般,還比不上現(xiàn)在美院的學生。這水平都能入展拿獎?搞不好真跟評委有點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 美展的水.很.深,傳聞,跟評委攀上點兒關(guān)系,更容易入展,不少人試著塞錢、送禮,或者是花費高昂的價格買下評委的畫。 沒準兒,舒予白就是這類。 貝珍卻不認為 這種事兒,她試著干過,也沒成。 有些事情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都是謠言。 一個女孩斜了她一眼:她靠誰找關(guān)系?她爸?不是都離婚了么,她好像跟她媽來著。 她媽是美院教授,說不定真有點裙帶關(guān)系。 不會吧,她都快退休了。 也有可能是那種關(guān)系啊。 壓低聲音的竊竊交談,沒一會兒,幾個人都笑了。 我看了她畫的。跟我的很像。 貝珍坐在凳子上,翻了個白眼,半是嘲弄半是譏諷:畫的是真的很爛,太差了,當時整個畫室她最先交,就是應付了一下就走了! 嘖嘖嘖。 附和聲。 她說完,低頭,戳開一個論壇。 掛在首頁的那兒有個帖子:第二屆現(xiàn)場賽水.很.深,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標題太貼合她的心理狀態(tài)了。 貝珍戳進去,在論壇里回復,她逮著舒予白的畫兒一頓狂批,貶低的一無是處,好像評委的審美一致出了問題,只有她是對的,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這么在這兒評論了幾句,她心里頭仿佛舒坦一點兒了,貝珍站起身,拍了拍皺起的大衣衣擺,挎上包:走了,回家。 . 晚一些的時候,天空飄下一場小雨。 雨是冬和春的分界線。 叔叔真不在家? 舒予白和南雪牽著手,走在小路上。 不在呀。 南雪低頭笑:在又怎樣?遲早要見他的。 這句話什么意思,舒予白聽的明白。 她低頭,耳垂泛起緋色。 道路是個緩上坡,大宅子背后一座青山,是本地人種植茶葉的地方,密密的茶樹覆蓋在小山坡上,山腳下,有白墻黛瓦的民宿,再遠一點兒、靠近鬧市的,就是南雪的住處。 南雪穿了件淺藍色的吊帶裙,露著冷白的肩,細腰、長腿,外頭披了件略長的淺米色的格子衫,肩上挎著一個黑色的小皮包,干凈又利落。 他出差去了。 南雪拉著舒予白,輕聲道:jiejie,晚上睡我房間好么? 這句話很耳熟。 小時候她們什么都不懂,南雪也說過這種話。站在床邊,怯生生地邀請舒予白留宿,跟她同睡一張床,黏人的很,趕都趕不走。 只是那時年少。 心里也沒什么雜念。 無數(shù)過往的回憶重疊起來,舒予白心底泛起溫暖的感覺,記憶里的女孩兒和身邊的高挑、氣質(zhì)冷漠的人重合在一起,有種奇妙的感覺。 她輕輕擁著南雪,吻了吻烏發(fā)里雪白的耳垂,在她耳邊道:好呀。 南雪微怔。 她腳步一頓,拉著她的手往自己懷里帶,攬著舒予白的腰回吻過去,貼著她的唇瓣,吻的熱烈,渴極了似的。唇齒交融,呼吸輕盈,卻有些急。 別 舒予白推開她:這是在外面。注意點兒。 附近沒人。 南雪舌尖舔了舔唇。 她話音剛落,遠處,逼仄的小路盡頭,傳來離開的腳步聲,隱隱約約的。 舒予白: 該不會被人看見了吧? 她心口惴惴的,被看見了,她也沒什么,可她擔心南雪,這人有時候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兒,一點兒也不注意。 看見了也沒事。 我們是在談戀愛,又不犯法。 南雪安撫地勾一勾舒予白的手:jiejie,回家吧。 這么說,也對。 是她太謹慎、太過小心了么? 舒予白微微喘息,驚魂未定。 還有多久? 很快了。 舒予白在干凈微涼的空氣里眺望遠方,沿路的大宅子墻上爬了些綠蘿,蓋在灰白色墻面上,墻根種了些竹子,隨風輕輕搖晃,雨后,路面微潮,空氣濕潤冰涼。 門前的攝像頭轉(zhuǎn)了過來。 咔噠一聲,門開了。 兩人往里走。 道路右邊,她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 一個女人在墻根站著,捂著嘴,微微睜大眼睛。 剛剛看見了什么?! 南雪和舒予白抱在一起,貼的那么緊,就像是一對兒情侶在熱吻。 是錯覺么。 天色昏暗,她只隱隱約約地瞧見一個人影,離得遠,更具體的看不清了。她皺眉,回憶著,察覺到一絲隱約的不對勁。 之前電梯里看見的同款戒指、對視時那種似有若無的曖昧感兩個女孩子,得關(guān)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那么膩歪? 她們該不會真是那種關(guān)系吧?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 居然忘記拍照了。 . 草坪里鋪了白色的石子路,延伸向盡頭。 一個中年婦人推開門,站在那兒看著她:小南總回來了? 張姨。 她叫了聲。 開門的是張姨,南雪和她對視的一瞬間,忽然想起一件她都快要忘記的事情,指尖輕輕蜷縮起來,垂眸,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了顫。 完了。 她悄悄拍下來的、舒予白的那張畫還掛在臥室墻上呢。 好久之前,她借著張姨的身份證注冊了拍賣網(wǎng)的小號,小號和大號來回抬價,硬是把那張舒予白曾經(jīng)許諾送她的那張畫花了高價拍了下來。 那張畫,正被她寶貝似的掛在自己床頭呢。 這是? 張姨看一眼舒予白,這人蠻漂亮,長頭發(fā)白皮膚的,氣質(zhì)溫柔似水,按她那一輩的審美,簡直就是個大美女。她又看了幾眼,對這個姑娘隱約有那么點印象,似乎是從前在哪兒見過的。 舒予白。 南雪介紹:就是舒jiejie。 張姨一拍腦袋,想起來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這兒工作,對舒予白蠻有印象她就是那個從前那個又乖又文靜,會常常過來串門、帶著作業(yè)跟南雪一起趴在那兒寫的小姑娘? 不錯嘛。 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 張姨瞧著她,越笑越親切。 來,坐。 她轉(zhuǎn)身給兩人沏茶,南雪拉著舒予白,往廳里走,心里飛快地思考著。 她牽著舒予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面給她端水,一面想著怎么趁這人不注意,抽空偷偷把她掛在房間的那幅畫取下來。 舒予白抿了一口茶,放下瓷杯,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 張姨和藹可親地笑笑,問:要不要吃一點水果?姑娘喜歡吃什么?冰箱有草莓,我去給你洗洗,弄一點來。 不用不用,謝謝阿姨。 舒予白連連擺手。 老一輩的人熱情的讓人害怕。 坐在廳里,總有點拘謹,她轉(zhuǎn)過頭問南雪:我們上樓好不好? 正計劃偷偷拿走畫的南雪: 我想去你房間。 舒予白輕聲道。 南雪對上舒予白那雙柔和的、帶著懇求的漂亮眼眸,拒絕的話一時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她鬼使神差地說:好。 兩人上樓,到三樓時,南雪腳步一頓,飛快地走過去把自己房間的門合上,動作快的令人咋舌。 舒予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南雪輕咳一聲: jiejie,咱們?nèi)ジ舯谀情g好不好? 三樓中央是個鏤空的平層,一架三角鋼琴擺在中央,左邊一間房,右邊還有一間,燈光微暗,其中一間被南雪關(guān)上了,不讓人進。 舒予白疑惑地看著她,問: 這是叔叔的房間? 長輩的房間不能亂進,她知道規(guī)矩的,畢竟里頭有很多公司那邊的東西。舒予白對那不感興趣,也沒打算進去看,南雪不用這么防著她吧? 這個詞,她不喜歡。 她垂眸,纖長的睫毛撲下,被燈光投下淡淡的霧影,落在鼻梁上。 她情緒有一瞬間的低落,被南雪看在眼里。 不是。 南雪慌了,顧不上什么別的,也不怕之前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她立刻解釋起來:那房間是我的。 你的? 舒予白蹙眉:那為什么不可以進去? 里頭有什么秘密么? 舒予白瞧著她,看了許久,南雪仍然站在門口,捏著門柄,不打算讓她進去。 守在門邊兒,生怕她推開門似的。 有秘密? 南雪還有事情瞞著她。 舒予白垂著脖頸兒,頓時有了點難過,她搖搖頭,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事,你不想我進去,我就不進去了。 空氣一瞬間變的安靜。 她是不是又多想了? 南雪一怔,沒料到會變成這樣。 南雪閉了閉眼睛,下決心似的,細白指尖捏著門柄上,猶豫著,攥緊了,指尖泛白,就像下一秒就要擰開。 下一秒,樓下忽然傳來聲音,是張姨: 小南啊。 她從旋轉(zhuǎn)的樓梯那兒探頭: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說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你墻上那張畫兒,上面寫的名字是舒予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