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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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是說,參展準備的時間,夠不夠。 一共要畫三張畫。 兩張小的,需要的時間不多,主要的是那副大畫。 夠。 舒予白算過了,這幾天,她的手的的確確好了很多,基本上沒有復(fù)發(fā)了,只偶爾會有點疼,不影響。 國展是國內(nèi)最大型,最權(quán)威的展覽,具有評選資格的教授和畫家都是業(yè)內(nèi)權(quán)威,入一次展,基本上就能在原本的基礎(chǔ)上,提升好幾個咖位。 因此,參展對舒予白來說,很重要。 那好。 應(yīng)冉猶豫了片刻,從桌上端起一小盞茶,啜了口,又放下,慢條斯理地說:過幾天,有個國際性青年現(xiàn)場繪畫大賽,還是第二屆,我想你和你師兄一起去一趟。 繪畫界很少有現(xiàn)場繪畫比賽,因為創(chuàng)作很耗時,沒有足夠的時間,空間,和比賽用的材料,很難組織起來,之前有的現(xiàn)場比賽,多是針對小孩的。 針對專業(yè)畫家的比賽,也才是剛剛興起。 現(xiàn)場比賽? 舒予白微微蹙眉,坐在那凳子上,思忖片刻,疑慮道:我以前沒去過現(xiàn)場的比賽。 沒事,正好鍛煉一下。 應(yīng)冉不緊不慢道。 而且時間不知道夠不夠,我還要準備國展。 舒予白指尖捏著衣擺,猶豫不決地道。 時間不是問題。應(yīng)冉抬眸,慢慢地解釋:來去就三天時間,能耽誤多久?這個比賽,不比國展弱多少,這幾年去的大腕也多了。 你得去見見世面。 說的也對,對職業(yè)畫家而言,每一次比賽或展覽都是一次機會,看看同行的水平,比較之下,能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實力。 好。 舒予白答應(yīng)下來,垂眸,覺得沒什么問題,另一邊的師兄坐在那兒,沒發(fā)表什么意見,大多數(shù)時候他基本上不吭聲,除非老師問話。 你覺得呢? 應(yīng)冉轉(zhuǎn)過頭。 我覺得可以。 師兄說,繼續(xù)在那兒畫,頭也沒抬。 . 南雪這天下班早,沒什么事兒,放松地洗了個頭洗了個澡,頭發(fā)濕漉漉地坐在那兒吹。 過了會兒,她動作微頓。 門口有輕微的響動。 臥室里亮著微弱的燈光,只一盞壁燈亮著,光線昏黃,光影錯落分明,暖和的房間里有水霧。 jiejie? 她回眸看。 門前站著一個女人,長發(fā)挽起,正低頭合上門,輕手輕腳的。 我來洗澡。 舒予白說,心底有微微的緊張。 這天工作量大,舒予白來的晚了點兒。 冬季,干燥的時候,可以減少洗澡的頻率,前幾天沒來,這天她想清洗著放松一下。 舒予白抱著毛巾和衣物,瞧見吹頭發(fā)的南雪。 南雪坐在床邊,穿了件單薄的棉衫,長腿上一件松松的睡褲,正捏著肩上披的雪白浴巾擦頭發(fā),另一只手捏著吹風(fēng)筒。 熱風(fēng)呼呼的吹。 她剛洗完頭,發(fā)梢兒濕亮,紅唇濕潤,襯的臉頰白而透著粉,頭發(fā)沒擰干,不停淌著水往肩上落。舒予白看她一眼,輕聲道:我來。 她從南雪手里接過吹風(fēng)筒,自然地幫她吹。 指尖穿過這人的發(fā),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她的發(fā)不長,冰涼濕潤,在指尖滑到一半就落下,像個短促的音符。 南雪坐在那兒,頭皮有她溫柔的觸感。 舒予白把毛巾從她肩上拿起來,給她擦頭發(fā),南雪肩上一塊兒單薄的布料已經(jīng)濕透了,內(nèi)衣肩帶的顏色都透出來白色,舒予白看了眼。 其實現(xiàn)在穿了也沒用,睡前還得脫。 感覺很微妙 很早以前,心里還沒那么多雜念的時候,她倆甚至能不穿內(nèi)衣躺在一起,什么都不避諱。 后來,好像就不一樣了。 隱私變多了。 比如現(xiàn)在,因為知道待會兒對方會過來,什么都藏的嚴嚴實實的,敏感而小心翼翼地避免著某些方面的接觸。 手中的烏發(fā)微熱,很軟,很滑。 舒予白關(guān)掉吹風(fēng)筒,放在一邊,道:可以了。 她和往常一樣,把衣服放在床上,換了拖鞋,進去洗澡。 南雪背對她靠在床上。 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過了會兒,停了,又是往身上抹沐浴露的聲音,濕滑的感覺南雪臉頰微燙,腦子里勾勒出的那輪廓線,好似怎么也驅(qū)散不開。 她隱忍地閉了閉眼睛。 片刻,捏起一邊的遙控器,開了電視。 電視的聲音大,遮住了洗浴的聲音,她不怎么感興趣地看了眼,是個肥皂劇。 劇里的男主角在床上靠著,另一邊,女主角從浴室里走出來,穿了件很性感的小吊帶。 南雪微微恍惚,不知怎的,女主角的臉自動替換成了舒予白。 沒完沒了了。 嘩 舒予白推開浴室玻璃門。 她身上滿是水,浴巾包裹著,往外走,南雪側(cè)躺著沒看她,在那兒看電視,舒予白一面擦著身子,一面看了眼墻上的屏幕,居然是偶像劇。 南雪也看這種東西? 還看的一眨不眨。 舒予白把睡衣套上去,正巧劇里的男主露了臉,是個當(dāng)紅明星,個高腿長,很俊。 她又看了眼南雪。 心里有點酸,心想,她喜歡這樣的? 你喜歡什么樣的? 舒予白狀似無意地開口,往腿上套內(nèi)褲。 喜歡溫柔的,好看的。 南雪說。 這和第一次問她的答案不一樣。 當(dāng)時舒予白套話,南雪回答的是:不知道,遇見了就知道了吧。 所以她遇見了? 舒予白又看了眼偶像劇男主哪里溫柔了,哪里好看了。 她一頭霧水,套上睡褲,道:我換好了。 南雪轉(zhuǎn)過身,忽然把一邊的被子掀開,這床是一米五的,躺兩個人足夠了,南雪瞧著她,道:來。 來什么? 南雪看出來她的疑惑,拍一拍旁邊的被褥和床板,輕聲道:jiejie,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烏黑的眸子透著渴望。 屋里有暖氣,她雪白的一張小臉浮上緋色,很薄,很輕,這樣輕輕蜷縮在被子里,像在撒嬌一樣,說不出的誘人。 舒予白心尖兒微顫。 不了,我不方便。 她指的是,她跟南雪告白過,被拒絕了,那么兩人就該保持距離,現(xiàn)在再這么親密,很不妥當(dāng)。 南雪卻曲解了她的意思:為什么?因為要來例假? 舒予白: 南雪大方地搖搖頭:沒關(guān)系,弄臟了我?guī)湍阆矗也唤橐狻?/br> 舒予白無語凝噎,默了片刻,爬上床,鉆進了被窩。 到底是抵不住誘惑。 南雪心情似乎一瞬間就好了,輕輕往她這兒靠,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觸碰在一起。 睡吧,別看了。 舒予白拿起電視遙控器。 下一秒,南雪支起身子,忽然靠近,紅唇貼上了她的額頭,吻她。她的發(fā)絲輕輕掃在臉上,很癢,有洗發(fā)乳的清香,還有些濕潤。 南雪吻了很久。 暖熱氣流帶著清淺的香。 舒予白心臟一下收緊,她猝然睜大眼睛,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心跳先一步變的很快很快,耳膜有震動,自己都聽得見。 南雪挪開,輕聲道:jiejie,晚安。 手中被單皺成一團,舒予白臉頰燙的可怕,許久許久,才緩慢放松。 微微喘息。 她慢半拍地想: 剛剛,南雪親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0120:04:20~2021030221:24: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蕾羽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零下k小王、u、北域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llllin、射ep、哦10瓶;咕哩8瓶;ReHun挺3瓶;lonlin2瓶;50381068、48846014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 唇瓣溫暖潮濕,輕盈的呼吸好似仍殘留著,有淺淺的冷香,舒予白睜大眼睛,心臟一陣狂跳,思緒翻涌,久久無法平復(fù)。 南雪吻她了。 只是額頭。 這能說明什么呢? 她記得那天在她家小區(qū)樓下,天寒地凍里,南雪坐在冰涼的長椅上,捧著一個溫暖的包子,眼睛亮亮的,說喜歡她,還說只喜歡她一個。 那時候,她的語氣實在是太隨意了,舒予白想著,她只是隨口一說,并不理解喜歡的涵義,或者是在和她開玩笑。 可她現(xiàn)在隱約有點懷疑了。 手上那只鐲子還微微發(fā)涼,咯手,她在被子里輕輕觸碰了下,指腹撫過鐲子底部刻的紋,是一個字白。 南雪的那只,是雪。 她為什么要送這樣的禮物。 南雪會不會,其實不是那么直? 舒予白心跳驀然快了。 至少她剛剛吻了自己額頭,說明她不排斥和女孩兒的親密接觸。 可另一方面 不排斥也只是不排斥,跟喜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何況 這只是吻了一下額頭。 她對自己的喜歡,究竟是什么樣的? 是朋友之間的,還是和自己對她的感覺一樣,會因?qū)Ψ揭粋€細微的動作胡思亂想、心跳失控、緊張、臉紅? 舒予白抬起手,摁了下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上了。借著這個動作,她悄悄看了眼南雪,那人背對著她,烏發(fā)輕輕搭在雪白的臉頰上,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南雪? 舒予白試探著叫了一聲。 嗯。很輕的一聲應(yīng)答,夜色里,帶著困倦的鼻音。 你, 舒予白艱難地開口,卻不知要問什么。 南雪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下文,輕輕翻了個身,含糊不清道:jiejie,睡覺吧。 舒予白心跳仍舊很快,腦中反復(fù)回放她吻來的畫面,烏黑的發(fā)梢輕輕掃著臉頰,紅唇的觸感,一點淺香。 過了許久,舒予白輕聲問: 你睡著了么? 女孩兒的呼吸綿長勻稱,輕輕地起伏,沒有回答她。 舒予白: 睡著了? 吻完她額頭,就睡著了?! 怎么可以這樣舒予白把滿腦子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努力壓下去,登時心里一陣涼一陣熱的。 親完她,那人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在下一分鐘就睡著,只能說明,真的不是那種意思,是自己又想太多了。 原來真的只是一個晚安吻。 舒予白縮回被子里,也不知期待什么,她這時才發(fā)覺,吻一下額頭對南雪來說,并沒有什么,或許直女之間親一下額頭也挺平常。 正常么? 舒予白輕手輕腳翻了個身,她好似一遇見南雪就已經(jīng)開始彎了,早就已經(jīng)忘了正常的直女間是怎么相處的。 可就算是直女 睡前吻一下額頭,好像還是很曖昧吧? 舒予白從被子里伸出手,輕輕碰了下她的唇瓣貼過的位置,悵然若失。 另一邊。 過了許久,仍未睡著,南雪在夜色里睜開眼睛。 身邊的女人已經(jīng)睡了。 方才吻她,感覺那么美好。 很奇妙。 好似有股暖流瞬間涌過全身,像泉水,且是那種熱的。 月光落下一點溫柔的光暈,她的皮膚,柔白,溫暖,吻過去的一瞬間,纖長的睫毛受驚一般輕輕顫抖,動人的簡直要命。 唇瓣上的觸感很溫暖,觸碰上去的一瞬間,她身上的淺香一瞬間變的濃郁。 迷戀的過頭,吻的久了些。 南雪微微放松緊繃的身體。 流連忘返的吻,幾乎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勇氣,南雪過后才開始擔(dān)心 這樣沒經(jīng)過她同意就親了過去,很冒昧。借著晚安吻的名義,實際上卻并不是。她清楚記得,過馬路的時候,那人并不喜歡她的觸碰。 這樣,會引起她的反感么? 南雪生怕看見她流露出厭惡的表情。 剛剛,舒予白叫她,一緊張之下,不知如何應(yīng)對,南雪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身邊,被窩里有輕輕凹陷的感覺,舒予白沒什么動靜。 呼吸勻稱。 并未特別在乎這件事。 微微放松后,卻又有片刻的失落。 南雪白皙指尖緊了又松。 . 那個吻,攪得人不安生。 半睡半醒之間,隱約做了個夢,夢里,南雪似是剛洗完澡,發(fā)梢兒淌著水,肩上濕漉漉的,白色的棉睡衣透著光,一滴水珠順著鎖骨往里淌。 jiejie。 女孩兒湊過來,離得很近很近,手指觸著她的脖頸兒,有些冰。 在呢。 舒予白輕聲答,呢喃似的。 南雪光著腳,細白的腳踝淌著水,食指輕輕撩起舒予白的長發(fā),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 她貼過去,在耳邊輕聲說:喜歡你。 誰? 舒予白在夢里輕笑著問。 南雪不語了,耳朵尖兒有點紅,烏發(fā)垂落肩上。 我。 她的聲音很輕,耳邊像小貓撓似的,說不出的誘人。 舒予白湊近,吻她眼睛,眉心,鼻尖。 最后是兩瓣飽滿的紅唇。 南雪溺水了一般緊緊攀著她的肩,濃睫顫個不停,不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