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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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以為她說的模特兒是裸體的。 難怪她那么猶豫。 因前些天畫的雕塑,都是光裸的那類,南雪或許誤會了。畫那些主要是練習對人體結構的感知力和理解,并不代表她接下來要畫的每一張人物畫都是裸的。 舒予白猝然垂眸,她輕聲道:衣服不用脫的。 南雪的手指這才停下。 眼神里有一絲疑惑,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有一絲失落? 為什么? 她眨眨眼,那打底衫的扣子解開兩枚,散著。 因為舒予白臉頰微熱,低頭掩飾地輕咳:我要畫的是穿著衣服的你。不是那種裸體畫。 南雪低頭,濃睫顫了顫,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她又抬眸,腦子里轉過一個念頭:jiejie,等你畫完了,我可以要一個獎勵么。 嗯? 舒予白有些驚訝 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提要求呢。 咚咚咚。 忽然傳來敲門聲,把這一刻的寂靜和尷尬打破。 誰? 舒予白問,門外那邊的聲音是個女孩兒,很熟悉,帶著點笑:予白姐,是我。 應冉助理來了。 她有什么事兒? 舒予白從小板凳上起身去開門,夜色里,門口胖胖的女孩兒穿著很厚的羽絨服,呼出的氣變成白霧,她手里一個托盤,托盤里頭,透明玻璃杯裝著兩杯牛奶。 牛奶還熱著,微微的甜香。 應先生說,南雪睡覺前喝這個,我干脆弄了兩杯,你們都喝。 趁熱,快喝。 她一面解釋,一面把牛奶放在靠窗的那個桌上:睡前喝牛奶,養(yǎng)生啊。她轉眼看南雪,卻瞧見她臉上滿是緋色,衣衫散亂,女孩靜靜坐在床邊兒,和平時那清冷的模樣很不同。 就好像剛剛 她又看一眼舒予白,心底轉過一個念頭,驚訝片刻,立馬識趣地轉身離開了,還細心地帶上了門。 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 南雪又把床上那件毛衣套上去,站起身,手上從衣帽架那拎著羽絨服,套好。 舒予白這才捧起一杯牛奶,遞給南雪:諾。 兩人并排坐在床邊兒喝牛奶。 舒予白捧著溫熱的牛奶,笑著看南雪:你在家每天睡前都喝? 南雪點點頭,紅唇上沾了一點兒奶沫,舌尖輕輕舔干凈。像只小貓舒予白看她一眼,低頭笑笑,心想,真可愛。 等我畫完,你想要什么獎勵? 舒予白問她。 到時候再說。 南雪一臉神秘。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感謝在2021022721:04:17~2021022817:3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genius3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Genius2個;一頓想吃八個餅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enius5個;DiveLi3個;她的大菠菜、程式比心2個;日耀、驀然回首脖子疼、七五折和吳宣儀的寶貝、困困、言頌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別樣溫柔20瓶;Genius18瓶;傘木13瓶;非主流價值觀、羽巳10瓶;遠坂時臣6瓶;她的大菠菜、小五a、涵兒、親親吳宣儀小寶貝5瓶;程式比心、追男團看百合有沖突3瓶;42158299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 晚上只草草勾勒了個輪廓。 燈下看美人。 南雪就在她面前,靜靜坐著。 畫紙上,清瘦又艷麗的少女輪廓線,初步顯現(xiàn)出來。鉛筆尖輕輕掃過去,干凈利落的線條劃過,發(fā)絲,削肩,腰線,長腿。 畫畫是慢工出細活。 舒予白看著畫,畫上表現(xiàn)出來的似乎還不夠。她這人似冰雪里綻開的花,純凈又清麗,怎么畫都差了點感覺。 上了色會不會好些? jiejie,怎么了? 南雪問。 舒予白蹙眉,指尖捏著素描紙,在燈光下仔細看。 這只是一個初步的草稿,遞交的作品只會更大幅,現(xiàn)在先畫著,找感覺。只是在這一步,舒予白便已經覺著困難。 該怎么表現(xiàn)? 南雪在對面的凳子上坐著,似乎不敢亂動,脊背筆直。 舒予白笑了笑:休息會兒,今天先這樣了。 南雪點點頭,從凳子上站起身,湊過來看她畫的人像。 好看。 她說。 舒予白笑了:你在夸我,還是在夸自己? 南雪眼眸亮晶晶的:夸你。 舒予白忍不住笑了,把畫紙給她,休息了會兒。她放下筆,準備第二天繼續(xù)。 差不多該睡了,南雪走的時候不忘小聲提醒:jiejie,等你全部畫完了,記得獎勵。 而后拉開門,走了。 舒予白猜著,南雪想提什么獎勵,猜來猜去想不明白,反而多了一絲期待。 期待什么? 她也說不清,只帶著那念想進入睡夢,夢里有雙明亮的眼睛,好似星辰,含著點似有若無的笑。 醒來,心臟好似被填滿,微微鼓漲。 甜甜的,卻又悵然若失。 第二日,晨。 幾人圍在那兒吃飯。 餐廳在一個玻璃房子里,外頭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坪和小花園,舒予白坐在南雪旁邊。手機則放在桌上,兩人餐盤中間的位置。 一周了。 動畫表情 舒予白的手機屏幕亮起,南雪瞥了一眼,看見這兩條消息,聊天人的備注名是唐若妍。 一周了? 什么一周了。 舒予白捏起手機看,屏幕上,唐若妍給她又發(fā)來一條消息:該復診了。 舒予白唇角彎彎,回她:好,謝謝。 南雪注意到她的笑,指尖悄悄攥緊了,面上卻仍舊波瀾不驚地低頭喝粥,還咬了一小口包子。 約會一周了? 在一起一周了? 都不對。 到底是什么?南雪好幾次想開口問,卻又咽下。 舒予白匆匆吃完早餐,跟應冉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jiejie,你去哪? 南雪碗里還有個包子沒吃,她看著舒予白的背影,漆黑的眸子里壓抑著什么情緒。 舒予白挎上包,道:去唐醫(yī)生那兒。 她穿一身米色開衫,一頭烏發(fā)垂落腰間,兩條白而滑的腿纖細又漂亮,出門前,還借著玻璃的反光照了下鏡子。 . 車駛過一條長長的柏油路,轉彎,又來到那條熟悉的街角。 老舊的小區(qū)下,一家中醫(yī)店鋪亮著微黃的燈。 到了,慢走。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舒予白透過車窗看一眼門口的木牌匾,推開車門下車。 走近了,門口一個年輕女孩兒站在那兒,認出來舒予白,笑了:請進。唐醫(yī)生在里頭。舒予白上次來過,一頭烏發(fā),白皮膚,很有氣質,看起來和唐若妍關系還不錯,那女孩兒便在心里記下了。 舒予白穿過大廳往里走,靠右的門上掛著唐若妍的銘牌和資歷,舒予白輕輕敲門,里頭一個好聽的女聲說:請進。 唐若妍坐在她的辦公桌上,桌上整整齊齊碼著一摞書,都是醫(yī)書,桌角那一個搪瓷杯子,里頭飄著幾粒紅色枸杞,冒著熱氣。 她低頭,在一本病歷上寫寫劃劃。 里頭除了她,還坐了一個病人。 那人看著年紀蠻大了,頭發(fā)全白,梳的整整齊齊,佝僂著要看她:醫(yī)生,我這腰疼能好嗎? 能。 唐若妍頭也沒抬:聽我的就能。 那老太太笑,牙齒稀疏,她轉頭看舒予白,笑著說:唐醫(yī)生還是我聽人說的,她醫(yī)術高。 說完比了個大拇指。 舒予白低頭笑:那肯定。 老太太看著她:小姑娘什么病呀?年紀輕輕的,身體不好呀。 舒予白伸出手,在屋里的白熾燈下看了看:手疼,不能用勁兒。 手疼? 嗯,有段時間了,不好治,做手術風險大。 哦。 老太太點點頭:那是麻煩,不好治。 好治。 唐若妍抬眸,看著舒予白笑笑:聽我的就好治。 說完又低頭寫藥方。 她皮膚很白,很細膩,或許是自己是醫(yī)生,因而知道如何保持健康的緣故。外頭披了件白大褂,坐在那兒,細細的手指輕輕動,寫著藥方,一架細邊眼鏡架在鼻梁上,說不出的斯文。 她抬頭,發(fā)覺舒予白在看她,笑了一瞬。 喏。 她把藥方撕下,遞給那老太太:記得每天都要吃,不能落下呀。 謝謝醫(yī)生。 老太太轉身,拄著拐杖往外走。 這幾天都挺忙。 唐若妍笑笑:好像一到換季的時候,生病的就多。 是。 舒予白在她桌子前坐下。 感覺怎么樣?唐若妍道:手伸過來。 舒予白把袖子擼起來,放在桌上,唐若妍冰涼的手指貼過去,給她把脈。 年輕女孩當中醫(yī)的不多。 中醫(yī)總給人一種醫(yī)生都是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的錯覺,唐若妍這么年輕,模樣又好看,有時候反而容易顯得不那么專業(yè)。 不過專業(yè)與否,和長相實在沒什么關系。 唔。 唐若妍道:好些了。 她抬眸看向舒予白,問:你愿意針灸么? 又提起針灸了舒予白臉色蒼白了一瞬,可她想起方才唐若妍和她說的那句聽我的就好治,又有些動搖了,要不就試試? 針灸疼么? 她有些緊張。 唐若妍紅唇彎彎,笑了一會兒,說:這么怕疼? 也還好 舒予白低頭,烏發(fā)垂落腰間,白皙指尖蜷縮在一起。針扎,想想就可怕,舒予白看一眼自己的手,輕嘆,生病真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很疼。唐若妍仔細想了會兒,形容:就像螞蟻咬一樣,很輕的。 舒予白還在那兒糾結,唐若妍瞧著她,道:怕什么,肯定沒有你手犯病的時候疼。不要怕,咱們這樣慢慢治,說不定就好了呢。 確實。 舒予白下定決心:那試一試。 唐若妍起身,去外頭翻找藥材,舒予白在她身后跟著,也去看。 店里靠墻的位置是一個高大的木柜子,棕褐色的漆面,小格子一般的抽屜,上頭有青銅鎖扣。舒予白跟著唐若妍走過去看,每個抽屜上標了藥材的名字,芍藥,黃連,黃竹她一個一個看過去,有股子淺淺的清香。 木柜子對面有個小抽屜,唐若妍從里頭取出一排針銀色的針。 舒予白看了一眼,驚道:這么長? 針很細,約摸有十厘米的樣子,唐若妍戴著白手套,捏著一簇細細的針,神色鎮(zhèn)定,看樣子已經熟練cao作過很多次了。 這叫芒針。 唐若妍道:待會兒就給你扎,別怕,不疼。 不疼 那簇針閃著冰涼的光。 看起來真不太像不疼的樣子。 唐若妍的辦公桌旁有個淺色的布簾子,簾子拉開,是一張病床,她引著舒予白過去,說:坐。我去把東西拿過來。 銀針,擦干凈皮膚用的紗布 她走出房間,在廳里翻找片刻,問門口的女孩兒:紗布呢?女孩兒走過來跟她一塊兒找,沒找著,這幾天病人多,或許是用完了。 我得去買紗布。 唐若妍進了屋,一面把外頭那件白大褂脫下,放在椅靠上,一面和舒予白說。 我跟你一塊兒。 待在這兒也沒事干,舒予白站起身,跟著她一塊兒往外走。 出了店鋪,對面斜對角的位置恰巧有一家藥店,外頭微寒,舒予白把大衣攏緊了,唐若妍看她一眼,紅唇彎彎,手指輕輕撥了下她的長發(fā)。 我以前也好喜歡長發(fā)。 尤其是你這種,好順,好軟。 舒予白彎起唇角笑,雪白的臉頰被冷風吹,有一絲淺淺的緋色。 她有種很獨特的氣質,尤其是笑的時候,低頭,纖長睫毛撲下,一根一根翹起,紅唇這么輕輕地彎了彎,羞澀里又帶點甜美。 你喜歡的人是誰? 唐若妍有一點好奇,問她:是什么樣的女孩子呢。 她是什么樣的。 怎么形容? 舒予白慢慢回憶和南雪相處的瞬間,記得她的眼睛,亮亮的,偶爾帶著笑,她的唇,飽滿好似成熟的小果實,光滑,柔軟。她的手 舒予白垂眸,唇邊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笑,一頭烏發(fā)被風吹起,她的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人,是微微苦澀的甜。 她很難說清楚。 她比我高,看起來很冷淡,但性格其實很幼稚很可愛。 好看么?唐若妍問她。 嗯。 舒予白又點點頭: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好看。 最可怕的喜歡就是一見鐘情,看一眼,就永遠也逃不掉了。 唐若妍抿唇笑,輕輕拍了下舒予白的肩,可剎那間,感覺似乎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