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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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攻擊性。 輕輕淡淡,好像湖邊的柳絮。 你是? 她看向舒予白,有幾分好奇,還有些試圖接近的欲望。 我也是學畫畫的。 舒予白瞧著她,輕輕笑了:你信我,不會錯。 唔。 她點點頭,收起手機。 到手的客戶要跑了,店主有些不服氣,他看著舒予白,眼眸里那層淺薄的笑意一點一點消失,只剩下嚴肅和不滿,他食指敲一敲桌子:你是哪位?憑什么你說它是仿的,它就是仿的? 要我說,它就值這個價。 她是這畫的原作者。 一個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很細,冷冷清清的好似碎冰。 幾人微怔,尋聲看去。 門前站了一個女孩兒,不知來了多久,正微微仰頭,看著墻上的畫作。她穿一件蓬松的白羽絨,脖頸纖長,烏黑的發(fā)絲輕輕墜在肩上,皮膚白皙,紅唇小巧,側(cè)臉冷淡,整個人氣質(zhì)干干凈凈,好似從水里抽拔而出的蓮。 舒予白回過頭:你來了? 嗯。南雪指著外面:菜買好了,在車里呢。 你是原作者? 女人驚訝地看著她,眼睛亮亮的帶著光:真的么? 嗯。 舒予白仍有些尷尬:這張畫,我放在家里呢,要是感興趣,可以來看。 店老板噤若寒蟬。 難怪!她說的那么肯定,原來就是她畫的!這賣畫賣成假的也就算了,還撞上原作者了? 什么事兒啊。 能加個微信么? 女人瞧著她,心里充斥著一種奇妙的感覺,好似這也是一種緣分。氣質(zhì)獨特的畫和人,居然有這樣的關(guān)系,也難怪了,她瞧著那張畫就在想,什么樣的人,能畫出來這樣的東西? 原來是她。 舒予白垂眸,紅唇彎起:好。 舒予白打開微信界面,卻是一怔。里頭很多未讀消息,小紅點一個接著一個。 其中有個頭像是一片空白的,好幾條未讀消息,正是那個高價買下她畫的小姑娘,張阿姨的孫女。 舒予白點開翻看了會兒: jiejie,在么? 你是不是去朋友家玩了? 圖片。 你脫單了? 太晚了,要回家噢,外面不安全。 舒予白笑了笑,隔了一天了,才開始回復:不好意思,剛剛看見。謝謝關(guān)心,已經(jīng)回家了。 與此同時。 南雪手機叮了一聲,伴隨著不停的嗡嗡震動。 她捏起來看 舒予白發(fā)來的。 南雪: 她站在那兒看著兩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那女人似乎對舒予白有點興趣,看著她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而舒予白 似乎對她也蠻親近。 南雪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兩人還在那相談甚歡。 過了會兒,她走上前去,靴子踩在地板上震的嗡嗡作響。舒予白回過頭,南雪輕輕牽起她的手,靠近了些,下頜墊在她肩上,輕聲說:走吧,jiejie。 這是個很親昵的姿勢,她講話時,帶起一陣濕暖的熱氣,散在舒予白耳邊。她耳朵本就很敏感。 微微酥麻。 舒予白偏頭,往后躲了躲。 兩人出門,上了車,舒予白坐在副駕的位置,低頭看著手機,不知和誰聊天。 南雪目不斜視,問:誰? 舒予白垂眸,細白指尖輕輕敲擊屏幕:剛剛加上的,她說她是醫(yī)生。 哦? 南雪側(cè)眸掃一眼:你們聊上了? . 晚餐是她母親準備的,很豐盛,南雪不會挑菜,買回來的胡蘿卜有些不新鮮,被李念笑著數(shù)落了一番,她也沒往心里去。 第二天,南雪又開始上班,舒予白則按著約定的時間,去拜訪老師。 蘇寒汀帶她去的時候,是上午九點。 應(yīng)冉的住處在一片仿古建筑群里,入口出是白墻黛瓦的月門洞,感應(yīng)玻璃門,來人了,摁下門鈴,里頭的人見著了自動就開了。 這會兒還早,街上許多商鋪都還未開始營業(yè),周遭冷冷清清的,很安靜。 蘇寒汀帶著她,穿過一個小院子,往里走。 我老師人有些嚴肅。 她瞧著舒予白,緩慢地叮囑:他喜歡勤奮的學生,更喜歡聰明的學生。 舒予白點點頭。 蘇寒汀似乎比她還緊張,一路上都在叮囑:待會兒見了他,不用太拘謹,放松一點。但是,他要是叫你畫畫,你就得盡全力畫好。 他很會罵人。 之前罵哭過好幾個小姑娘,人都不敢跟他學了。 我也被他罵過。 可兇了。 早些天,南雪給她推薦過這個老師。 可她那會兒,只是托南雪幫忙把畫帶過去給她舅舅看看,指點一下,并未見著真人。原來他這樣嚴厲么?舒予白輕輕捏緊了指尖,有些緊張,手心有微微的濕汗。 穿過幾個小院子,幾個小水塘,慢慢往里走。 池子里有許多紅色錦鯉,擺動著尾巴輕輕緩緩地游動,水面有柔和的波紋。 路邊有幾個女孩兒,在那兒幫忙鏟雪。蘇寒汀說,那都是應(yīng)冉的學徒。跟著他學,再幫忙他干些雜活,類似古時候的老師和徒弟,一對一,認定了這個師門,就不換了。 跟學院派的作風大不相同。 里間有個屋子,迎面是個刺繡的屏風,繡工細膩,是宋代的《松風高臥圖》。 里頭有個微微沙啞的聲音:人來了? 老師? 蘇寒汀帶著舒予白,往里頭走:您還在忙吶。 繞過屏風,里頭一張四四方方的紅木桌子,花紋繁復,雕刻的不知是什么。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那兒練字,他穿的很隨意,頭發(fā)有些長,胡茬也像沒刮干凈。 他頭也沒抬:舒予白?捏著筆又練了幾個字,這才抬頭:我聽南雪提起過你。 舒予白:老師您好。 坐。應(yīng)冉手一指,他桌子前方還有兩個高高的椅子,舒予白和她老師便坐在那兒。 最近都畫了什么?拿來看看。 舒予白微微低頭,從背包里拿出幾張之前畫的作品,給應(yīng)冉看。 他便一張一張看,看的很快。 這張不錯。 他手指捏著,抽出一張,放到舒予白面前,那是個寫生時畫的梅花,細節(jié)摳的很仔細。原來他喜歡注重細節(jié)的作品?舒予白這么想著,應(yīng)冉卻說:就是畫的太細了。 舒予白: 她連忙點頭:好的,老師,我下次改正。 應(yīng)冉掃她一眼,沒說話。 手怎么樣了? 他問。 舒予白輕聲道:還在治療。 好。應(yīng)冉把桌上的畫一卷,整理好,還給舒予白,道:明天或者今天,搬過來。這邊有空房,你在這兒住著。這一屆的國展,你得進去。 他講話全是說一不二的命令式語句,舒予白連忙點頭,繼續(xù)問:老師,學費怎么出? 應(yīng)冉看著她笑:我給你墊著。等你出名了,再還我也不急。 一邊的蘇寒汀目瞪口呆: 當年她怎么沒這待遇? . 當天下午,舒予白就收拾好了行李。 這兒是仿四合院的建筑,舒予白拖著箱子,往里走,找到了住的地方??磕厦娴奈恢?,有間房,不大不小,是空出來沒人住的,她把箱子拖進去,放好。 老師帶學生時,住一塊兒實際上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往往是時間緊迫,任務(wù)量大的時候才這樣,比如急于參展,或是面臨升學壓力,高考,考研考博。住的近是方便二十四小時指導,提升的更快些。 她坐在床邊兒,剛想歇口氣,電話就響了,從包里捏起來看,是南雪。 喂? 她說。 那邊女孩兒好一會兒沒出聲,片刻,聲音帶著點難以置信:jiejie,你把我拉回來了? 嗯。舒予白笑笑。 本就不是生氣才拉黑。 是因為一直等不到回復,拉黑后,還可以自欺欺人地想,或許她回電了,只是因為拉黑的緣故,沒有接到。 舒予白低頭,輕輕笑。 南雪話音微頓,在那頭問:jiejie,你不在家? 不在啊。 她站起身,一面開始收拾房間,一面和南雪聊:你去我那找我了? 嗯。你在哪兒?南雪有些著急:我還在你家樓下等著呢。 風蠻大,南雪站在那兒打電話,裹緊了衣服。方才她上去找舒予白,是她母親開的門。開了門,第一句話就是:小舒不在家,去畫室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來。 南雪當就懵了,好似沒聽明白,她去畫室,尤馥那間么?去很久不回來,兩人是不是要開始同居了? 登時心臟都沉了下去,匆匆下樓,在風雪里站了許久,手都僵了,才鼓起勇氣給舒予白來電。 不告訴你。 舒予白看著應(yīng)冉的大宅子,覺著好笑。 那邊話音頓了頓,輕聲問: 你該不會又去尤馥畫室了吧? 舒予白想了想: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2021:50:04~2021022113:1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凌晨2個;深陷七五、輕傾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哈哈10瓶;季白3瓶;恣睢、終將、空白、專心搞事業(yè)、39799797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 你猜? 舒予白說完那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天氣真冷。 舒予白母親只知道她去畫室了,可具體在哪一間,誰開的,她記不起來了,說不清楚。 南雪站在她們小區(qū)樓下,幾個小孩在那跑來跑去,聲音有些吵鬧。她慢慢蹲下身,手指凍的有些僵,在那兒蜷縮成一團,想了一會兒,又站起身。 她鉆進車內(nèi),開車去了一趟尤馥的畫室,沒人。 畫室里另一個人開門: 你找誰? 尤馥。 她輕聲道。 里面那人說:我是她學生。老師出去了,有點事兒。 說完就關(guān)了門。 南雪往外走。 下午這個時間,人不多,一抹斜陽照耀在冬季的雪地上,有淺淺的光芒,猶如金粉。 有一瞬間,她開始后悔。 她把那雇傭著跟拍的人辭退了。 原本只是不想舒予白的隱私被除了她之外的人了解??蛇@一下,她才感覺,原來許多事情都不是想掌握,就能掌握的了的。 她打開微信,用小號給舒予白發(fā)消息: jiejie,今天出去玩了? 舒予白一會兒就回復她了: 沒呢,在忙。 圖片。 畫畫呢,一會兒再聊。 圖片是她畫畫的桌子,上頭有宣紙,顏料,畫筆,許許多多零碎的東西?;疑拿珰謮|在底下,隱隱有墨痕滲出。 她在畫畫? 南雪回復:好,jiejie去忙。 她和尤馥應(yīng)沒在一起。 可她去哪了。 . 在應(yīng)冉畫院的日子,每天都是重復相同的日程,早七點起床,開始畫畫,練習一些基本的東西,比如對著花草樹木寫生,接著是開始一些小型畫作的創(chuàng)作。 每天應(yīng)冉會抽出兩個鐘頭檢查她的練習,指導,不足的地方讓她改正。 有時一忙,就到晚上十點才能真正休息。 這樣連續(xù)忙了一個周,蕭衣聯(lián)系她了。 原先她也計劃來這兒,還順帶給舒予白也買了機票。奈何舒予白告白失敗,離開的計劃提前了就自己先過來。 蕭衣把舒予白的那張票退了,過了一段時間,才和女朋友一同來到這兒。 最近還好么?蕭衣在電話里問她。 還好。舒予白坐在窗前,往外看,正好是一株被雪覆蓋的梅花,疏疏落落,枝干遒勁,比以前還要好些。 噢?蕭衣輕輕笑了: 你是不是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她說的走出來,當然是南雪那件事情。 舒予白垂眸笑,看見自己搭在胸口的長發(fā),她指尖捏起一縷:嗯。算是吧。 蕭衣輕輕笑:你還喜歡她么? 喜歡? 舒予白微微安靜了會兒,沒出聲,話筒里是輕輕的呼吸。她柔和的眸子微凝,過了許久,才說:這不重要。 嗯。 蕭衣沒反駁,只說:還有件事兒,能幫幫忙么。 什么? 蕭衣:我有個朋友,女孩兒,拜托我給她找個女朋友。她單身了好多年,想嘗試一下戀愛的感覺。 戀愛? 舒予白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這大約是安排相親。 蕭衣給她安排這種事情,多半是為她著想,她從前和自己說,忘掉一段舊戀情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蕭衣怕是覺著她很傷心,想讓她開始遇見新的人,這樣,能快些從里頭走出來。 可走出來,忘卻,哪有那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