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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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都是這樣的關(guān)系。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蕭衣問她。 舒予白搖搖頭。 一陣無言。 對面的女人于是撐著下頜,瞧著她,耐心地說:不如我再幫你一把,反正,也只剩一個月了。 實(shí)在不行,你就死心吧。 南雪和林嵐坐在餐桌前,兩人出奇的安靜,南雪正用小鐵勺兒慢慢喝粥,在燈光下留下一個灰色的側(cè)影,細(xì)腰長腿,很漂亮。 門開了,舒予白低頭換鞋,感覺到樓上的視線。 林嵐招呼她:來吧,飯菜快涼了。 你們先吃。 舒予白輕輕笑了,脾氣很好地說。 南雪轉(zhuǎn)過眼睛,看著她。 那是個很特別的眼神,似乎是在等待,等她和自己說些什么。 舒予白卻沒再看她,把盆栽放在窗邊,看著一抹斜陽照耀在花兒上,接著就上樓。 南雪的眼神一瞬間有些暗淡,又像是錯覺。 舒予白在餐桌邊猶豫片刻,坐在了林嵐身邊,和南雪之間空著一個位子。這樣故意和她隔開一個位置,像是有意要保持距離。 南雪臉色蒼白了一瞬。 卻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吃飯。 舒予白拿起筷子,捏著筷子的時候,掌心忽然一陣刺痛。 她低頭,伸開手掌,仔細(xì)地看。 那時候仙人掌掉下去時,一根刺扎了進(jìn)去,她找了醫(yī)生清理,受傷程度很輕,雖不嚴(yán)重,刺□□,手心卻留了一個小小的疤痕,像個小紅點(diǎn)。 輕輕揉了揉,舒予白覺著那疼仍在。 稍稍碰一下就連著心。 一只紅色的筷子里夾著青菜,放進(jìn)她碗里。 舒予白抬眸,發(fā)覺南雪瞧著她,漂亮的眼睛里閃著某種情緒,似乎想說什么。 你心情不好? 她問。 沒有。 舒予白輕松地解釋:就是搬東西有點(diǎn)累。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林嵐和南雪聊過,知道舒予白的手過去出了意外,沒法和以前那樣沒日沒夜地畫。她已經(jīng)在拍賣行干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最近幾天,打算重拾舊業(yè)。 林嵐瞧著她,目光有些憐憫:聽南雪說你想辭職,重新開始畫畫。 嗯。舒予白想了想,解釋:還是更喜歡自己創(chuàng)作。這地方,呆的也不習(xí)慣,想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吧。 去哪兒? 去南方。南方好啊,暖和。 你女朋友呢,也去? 嗯。 什么時候交的啊,林嵐饒有興趣地八卦:到哪一步了?接吻?還是別的。 舒予白卻不答話,柔順的長發(fā)散著,一直到腰。她坐在南雪旁邊,只露出一個側(cè)臉,唇邊淺笑,臉頰浮起一層薄粉,安安靜靜低頭,瓷勺兒碰撞小碗發(fā)出叮咚的聲音:別問了。 林嵐笑起來,開始進(jìn)食。 南雪只掀起眼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并未多言。 過了會兒,忽然站起身,離開飯桌。 夜里林嵐睡南雪的床,舒予白和南雪再一次被迫同床而眠。 小燈開了,光線曖昧。 南雪看著舒予白靜靜靠在床靠上的側(cè)影,問: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生氣。 舒予白側(cè)過身,在她身邊很安靜,眼神甚至是柔和的:你也沒做錯什么事情,我為什么要生氣? 南雪不答。 舒予白捏起一邊的手機(jī),細(xì)長手指敲的很快,不知和誰聊天。 空氣里有淺淺的暖香。 身邊女人穿了件細(xì)棉的格子睡衣,扣子解開一枚,鎖骨上浸著未干的水痕。橘色光線里,她細(xì)長眉梢氤氳著某種說不出的溫柔情致。 南雪整理一下被子。 一瞬間,腳踝像是觸到什么溫軟的事物,是舒予白的小腿。 南雪抬眸。 兩人目光一觸即離。 睡吧。 舒予白拉高被子。 第二日,晚一點(diǎn)的時候,南雪去公司找她。 路過樓下的商店,南雪腳步一頓,進(jìn)去買了一塊巧克力,這才接著才上樓。 舒予白還在辦公,看起來很是忙碌。南雪只好靠在她的座位邊,等她。舒予白似乎是累了,伸了個懶腰,目光有些疲倦。 南雪于是從包里摸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她:諾。 舒予白搖搖頭:謝謝,不用。 你不吃? 嗯。舒予白笑了笑,她把那個巧克力還給南雪:趕緊藏起來,給她看見就不好了。 誰? 蕭衣啊。 舒予白低頭,微微一笑:她說過很多次,甜食傷胃,要改。 從前舒予白最喜歡在疲倦的時候,剝開巧克力。她說,甜食對心情有好處,多吃甜的,開心。 那時候她們在教室后排,舒予白食指撥開金屬鋁箔,把甜香的一小塊喂給她。 現(xiàn)在,說不吃就不吃了。 南雪捏著它,一言不發(fā)地離去。 回家了一看,那塊巧克力已經(jīng)融化了。 她捏著變形的巧克力袋子,扔進(jìn)垃圾桶,又坐在沙發(fā)上,端起冒熱氣的水杯抿了一口。 眼睛看著窗外。 夜色很濃,舒予白的身影和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樓下。 她打開車門,理了理長發(fā),穿著黑色長靴的腿先下了車。她個頭不高不矮,腰細(xì)腿長,站在雪地里披著烏發(fā),單薄的冬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皮膚雪白,煞是漂亮。南雪看著她下了車,卻似乎在等人。 很快,副駕的車門被打開。 另一個女人下了車。 長卷發(fā),披著長風(fēng)衣,模樣很漂亮,舒予白瞧著她很溫柔地彎了彎唇角,很親密。 隔的老遠(yuǎn)南雪都看得清。 兩人站在一起,煞是般配。 蕭衣牽著她的手,兩人不知在樓下說了些什么,舒予白又笑了,這時,蕭衣抬手,去捧舒予白的臉。 輕輕摩挲。 南雪忽然起身,出門。 從前讀書時,每每路過宿舍樓,樓下的小燈都站著情侶,摟著抱著說話。 那時候舒予白以為有一天她和南雪也可以那樣。 沒想到卻是蕭衣。 冷么。 蕭衣笑道:冬天穿裙子,你不感冒誰感冒。 她穿了很厚的呢大衣,舒予白卻只有一件冬裙。北方室內(nèi)有暖氣,有時候溫度甚至很高,穿多了還嫌熱。 舒予白平日就不在意,穿的一直有些少。方才在車內(nèi)她喉嚨不舒服,輕輕咳嗽一聲,也沒留神,蕭衣卻注意了。 其實(shí)也還好。她笑了,說:謝謝關(guān)心。 蕭衣瞧著她,忽然開始解大衣的扣子,接著,脫下外套,想披給她。 不用了,謝謝 舒予白連忙擺手拒絕,這樣的好意,她有些受不起。 她說完,蕭衣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倒不是因?yàn)槭嬗璋椎木芙^。 她的目光落在舒予白背后,神色像是驚訝,或是別的什么。 舒予白順著目光,轉(zhuǎn)頭看去。 南雪站在她身后,慢條斯理地把自己脖頸上的圍巾取下,走來。 舒予白脖頸上忽地一熱,傳來輕盈柔軟的觸感。是南雪把圍巾替她圍上,輕輕的,一圈,兩圈。格子圍巾沾了她的體溫,很溫暖,還有一點(diǎn)似有若無的清香。 舒予白詫異地抬眸。 南雪拉著舒予白的手,把她拉到身邊,耐心地把圍巾替她整理好,接著,胳膊輕輕攬著她的腰。 回去吧,jiejie。 等等。 蕭衣像是想起來什么,輕輕笑了:予白,你家鑰匙落在我衣兜里了。 南雪的腳步一頓。 第11章 路上南雪變得安靜,似乎是在想什么問題。她圍的圍巾還在脖頸,微微的熱度,夾帶體溫。腰間輕輕攬著的手很規(guī)矩,卻叫舒予白有些不自在 一面緊張地想推開,緩口氣; 一面又舍不得。 片刻,南雪忽地轉(zhuǎn)過頭,問: 為什么我們的鑰匙會在她那兒? 你把鑰匙給她做什么。 舒予白微怔,對這句話有些猶豫,過了會兒才說:讓她拿去配鑰匙。平時我們在公司,中午不回家,她說她過來,替我們喂小灰。 小灰是那只泰迪犬。 當(dāng)時舒予白答應(yīng)的干脆,卻不曾想,養(yǎng)寵物實(shí)在是有些麻煩。按照她的習(xí)慣,中午是不會回家午睡的,南雪更是如此。兩人一上班,家里就空了,也沒什么人煙氣。 那小狗誰照顧? 總得有吃的東西吧。 南雪指尖發(fā)涼,好一會兒沒講話。 過了許久,她才說:鑰匙已經(jīng)配好了? 嗯。舒予白低頭,把那串鑰匙拿出來。 她一面看一面回想,開門的鑰匙,小區(qū)門禁卡,可以,都齊備了。 南雪眸子更加冰涼,又問了一句:你就對她那么信任? 我和她是認(rèn)真的。 舒予白笑著揉揉南雪的腦袋: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在和她戀愛。 南雪猝然垂眸。 戀愛? 走過長長一段小路,進(jìn)了樓梯道。 舒予白緩了口氣,臉頰慢慢恢復(fù)溫暖。 對于她們戀愛、蕭衣有她們家的備用鑰匙這件事,南雪似乎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也正常,只是不習(xí)慣吧。 不習(xí)慣而已。 她有時候?qū)嵲谂伦约憾嘞耄呀?jīng)想的太多了。 以至于總是自作多情,總是誤解南雪的意思。 晚間,氣溫陡然轉(zhuǎn)涼,舒予白下樓,把那扇小窗合上,擔(dān)心雪飄進(jìn)來,濕了地板。 林嵐一離開,家里只剩下她和南雪兩人。 舒予白和往常一樣,洗菜,淘米,做飯,站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米色圍裙圍著,她把加厚的絨褲褪去,光著兩條腿,白而滑,長發(fā)披著,背影溫柔動人。 南雪倚在門檻上,忽地上前,從后抱住她。 舒予白的動作一頓,柔聲問:怎么啦。 南雪沒說話,她瞧見舒予白細(xì)白纖長的脖頸,靠近發(fā)林的地方,有淺淡細(xì)膩的小絨毛,襯的皮膚更好。 南雪輕輕低頭,吻了一下。 舒予白卻動作一滯。 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推開她。 唇瓣很軟,很熱,貼上去的感覺讓她一瞬間就軟了腰??伤潇o的很快。 別這樣。 舒予白笑了,眸底仍然溫柔:以后,咱們得保持距離,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為什么? 南雪眼巴巴地看著她。 我交女朋友了,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你不要我了。 南雪低頭,聲音很輕地問:以前的事情,都不作數(shù)了么? 什么事情?舒予白心頭一跳。 南雪說:我記得的。 南雪眼眶微微有些紅,可只是一瞬間,就像錯覺一般消失不見。她垂眸,蜷縮起著指尖:你以前分明說過。你說喜歡我。 小一點(diǎn)的時候,舒予白也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到了高中才漸漸明晰。 從前的時候,學(xué)藝術(shù)的,最好的高中不是當(dāng)?shù)貍鹘y(tǒng)大文大理的名校,而是美院附中。但舒予白倘若真去了附中,她和南雪,必然就會慢慢淡去,這么一想,她就去了當(dāng)?shù)匾患抑攸c(diǎn)偏向理科的高中的美術(shù)班。 高中強(qiáng)制住校。 兩人短暫地分開了一年。 一年后,南雪果然進(jìn)了那高中,彼時舒予白高二,南雪高一。 那天新生開學(xué),半開放的會堂滿是入學(xué)的小孩兒,舒予白恰好在給學(xué)生會打雜,便帶著工作牌,也在那兒圍觀。 看見這一屆新生了嗎,有個好漂亮的。 看見了。 小美女,美人坯子一個。 還小呢,人比你還高。 竊竊的談話聲戛然而止,舒予白一抬眼,看見一個高高的女生站在門外。 逆光,她半個身子都埋在陰影里,看不清臉。 她門口的女生夸張的小聲驚叫了一聲。 女生表情寡淡地地走上臺,底下頓時一片安靜,吃東西的,追逐打鬧的,全停下了,像是電影忽然被按了暫停鍵。 不因?yàn)閯e的,都看呆了,沒空說話。 舒予白心跳幾乎停止了一瞬,竟然是她。 南雪? 女生穿著高領(lǐng)毛衣,暗色的牛仔褲把她腿部線條拉的很長,那質(zhì)感在硬與軟之間的微妙感,就像她人一樣。 舒予白看著她白瘦的下巴尖兒和挺拔的鼻梁,有些出神。那人很淡定站在高臺上,道:我叫南雪,是這一屆的新生代表。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種干凈清透的質(zhì)感,像冰,襯的氣質(zhì)更加脫俗。 講臺下一片套著松松垮垮的黑白校服的學(xué)生,整天沉浸在離高考還有XXX天的緊迫感中,此刻,南雪就像個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女生,漂亮之余,還有一種奇特的夢幻感。 世界上還有這樣美好的人。 實(shí)在有些難以想象。 只是隔了一年沒見。 舒予白卻更想她了,這么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都心臟一陣亂跳,甚至想穿過人群走去,輕輕抱一下她。 講話結(jié)束。 都是照著稿子念的,具體說了什么,許多人都沒仔細(xì)聽,只從小道消息和八卦里得出幾個信息點(diǎn): 1,這個女生很漂亮。 2,人還聰明,保送進(jìn)來的,筆試面試全是第一。 3,家里還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