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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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孽手中凝出一道靈力,“設(shè)法徹查?” 他唇角揚起來了,看起來愉悅極了,那只手也虛虛落在辛梧丹田前一掌處,把她的元丹往外吸:“本尊倒覺得,把當(dāng)年經(jīng)歷過仙魔之爭的人都?xì)⒈M了會更簡單?!?/br> 辛梧臉色蒼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元丹快要破體而出,心臟“咚咚咚”直跳。 她丹田處突然一陣劇痛,緊接著,她直接噴出一口血來,滿頭冷汗地蜷縮在了地上,聲音帶顫:“尊上,萬萬不可,此事……咳咳……此事牽連甚廣,定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咳……” 殷孽見她面色痛苦,手心的靈力又牽動著她將將要破體而出的元丹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過了一會兒,才又興致缺缺地收了手中靈力。 他看著奄奄一息的辛梧,漫不經(jīng)心道:“看來右使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br> 辛梧掙扎著爬起來跪下,猶豫道:“屬下……” 她話音未落,修戾突然從殷杳杳袖袋中探出個光禿禿的樹枝腦袋來。 修戾傳音入密給殷杳杳,語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殷孽不行嘛,這一趟復(fù)活回來,不僅識人不清認(rèn)了你這個仙界來的假meimei,自己族中長老還勾結(jié)仙界?!?/br>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聽剛才十一長老那些話,說不定萬年前仙魔之爭殷孽身隕,也是魔族長老們勾結(jié)著仙界出了不少力?!?/br> 殷杳杳頭頂是一顆大樹,聞言,她伸手從樹上撇了根小樹枝下來,極其緩慢地把那根小樹枝掰成小段小段的。 一邊掰,一邊和修戾傳音入密:“修戾大人說得很有道理,我已經(jīng)把您方才的話用留音術(shù)存下來了,一會兒就放給哥哥聽,哥哥聽見修戾大人這般精準(zhǔn)的分析一定會高興的?!?/br> 修戾:? 他啐了一聲:“呸,你死都快死了,還有功夫在這關(guān)心你的假哥哥?” 殷杳杳理了理袖子:“修戾大人,如果我靈府之中的那個魂魄被剜出來,我還會死嗎?” 修戾哼哼唧唧的:“大人我憑什么告訴你?” 殷杳杳嘆了口氣,直接把手里余下的半截樹枝“咔嚓”一下掰成兩段,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她拉了一下殷孽的衣角,開口道:“哥哥,我……” 話音未落,修戾就急吼吼地脫口而出:“剜出來的話就不會死了!” 他說:“這六界之中有一把靈刃可剜七情六欲,現(xiàn)在你靈府之中那魂魄已經(jīng)與你緊緊糾纏,與天生的七情六欲無異,只有用那把靈刃才可以剜掉!” 殷杳杳聞言,雖還扯著殷孽的衣角,但話音頓住了。 殷孽聽她欲言又止,于是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他沒說話,只是抬了抬眼梢,示意她繼續(xù)說。 那粒朱砂痣在他眼尾處時隱時現(xiàn)。 殷杳杳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哥哥,我想到一個辦法?!?/br> 她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我昨夜聽下人議論,說鬼界近日不安分,還殺了咱們許多魔將,哥哥不如借這個由頭去一趟鬼界?” 修戾聽見她的話,又傳音入密給她:“你突然提鬼界干嘛,你想去鬼界?等等……你是故意提鬼界的?你知道那把靈刃在鬼界?你怎么知道的?!” 殷杳杳語焉不詳?shù)胤笱埽骸拌描脕y猜的?!?/br> 其實她八百多年前飛升成仙,剜情根用的就是那把靈刃。 只是在此之前,她對于怎么讓斗星的魂魄離開自己的靈府毫無頭緒,就更沒有想起那把靈刃,如今聽修戾這么一說,她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那把靈刃。 這六界之中,只有那一把靈刃可剜七情六欲。 修戾聽出她在敷衍,立刻又道:“不可能,你騙我!” 他開始絮絮叨叨地嘟囔:“這靈刃叫無妄,是上古神器,和殷孽那把本命法器無咎是一對陰陽劍,只有殷孽還有我們魔族十二大靈能感應(yīng)到它的氣息,知道它一直在鬼界之中……” 再不濟(jì)也就是鬼界之主鬼君見過那把無妄重劍,但鬼君并未放出過關(guān)于無妄的消息,而且無妄劍有時候會自己移動位置,只是這千年左右才出現(xiàn)在鬼界的。 他喃喃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它現(xiàn)在在鬼界呢……” 殷杳杳沒搭理他,繼續(xù)和殷孽悄聲說話:“咱們?nèi)ス斫绲穆飞峡梢詭讉€長老加以試探,再在魔宮中布一道監(jiān)視的咒術(shù),也能在暗中觀測其余人的動向。” 她雖正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但提到“鬼界”二字時,卻刻意提高了音量,正好能叫旁邊烏泱泱站著的一群長老們都聽見。 修戾聽她刻意拔高了聲音,于是又給她傳音入密:“心機!現(xiàn)在那些長老都急得要命,生怕殷孽查勾結(jié)仙界的事查到他們頭上去,你故意讓他們聽見鬼界這兩個字,不就是給他們一個轉(zhuǎn)移話題的機會么。” 他話里話外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一會兒這些長老可不得爭先恐后幫你說服殷孽去鬼界嘛,你肯定是怕自己一個人去鬼界的路上遇險,所以還想拉著殷孽一起去?!?/br> 他啐了一聲:“倒還挺會拉人墊背?!?/br> 殷杳杳根本沒理他,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她仰臉看著殷孽,一副滿眼期待的樣子。 殷孽意味不明道:“鬼界?” 他這話并未刻意壓低聲音,音量正常得很,旁人都能聽見。 有個長老站出來猶猶豫豫道:“尊上,說起鬼界,他們近日屢屢侵犯我魔族邊界地帶,還殺了好些魔將,魔宮的下人都傳是那鬼君燕吾要給我們魔族下馬威,簡直欺人太甚!” 他越說越憤慨,臉色漲紅:“鬼界那些人分明是不把尊上您放在眼里,如今您正好歸位,不如就去一趟鬼界,給那燕吾一個下馬威,叫他們這些亂吠的狗看看誰才是六界真正的主人!” 話音方落,旁邊就有個青年模樣的冷面男子冷哼道:“九長老這么急著轉(zhuǎn)移話題作甚?” 青年男子道:“誰人不知鬼界這幾年得了個能回溯時間、看見過往的神器?現(xiàn)在六界那么多人都去鬼界尋神器,正是混亂的時候,他們鬼界那些兵卒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九長老皺眉:“左使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左使還是一臉冷冰冰,手指蹭了蹭懷中靈劍:“沒什么意思,倒是你該想想,一提到與仙界勾結(jié)之事,你急著轉(zhuǎn)移話題勸尊上去鬼界是什么意思?” 九長老袖子一甩,不再與左使說話,反而對殷孽道:“尊上,十一長老與仙界勾結(jié)萬年之久,其余那些反黨想來也根基深厚,一時半會查不出什么,今日這般已是打草驚蛇,想必更叫他們警惕,如此這般還不如先去給鬼界那些人一個下馬威!” 殷孽不置可否,一只手散散漫漫把玩著殷杳杳的一縷頭發(fā)。 殷杳杳又踮腳在他耳側(cè)小聲問:“哥哥,那回溯過往的神器能不能幫人找回記憶?” 殷孽語氣里聽不出情緒:“怎么?” 殷杳杳裝出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十一長老說要回到誕生之初的地方瞧瞧,但哥哥現(xiàn)在許多事情不記得了,鬼界那神器說不定能有用處,而且此番也是找出反黨的……” 話音未落,殷孽正把玩著她頭發(fā)的手突然停了動作。 緊接著,一道緋極突然從他指尖襲向了九長老! 殷杳杳目光跟著那道緋極看去,就見九長老渾身潰爛地摔倒在地,嘴里正含含糊糊發(fā)出痛苦的低吟。 殷孽緩步走到九長老身側(cè),一撩衣擺蹲了下去,含笑問九長老:“你方才要對左使用啞毒?” 九長老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得愈發(fā)潰爛,身上的爛rou散發(fā)出腐臭味,甚至有白花花的蛆從他傷口處鉆出來蠕動。 他神色痛苦,粗喘著辯解:“尊上,屬下這是替尊上著想,左使大人一而再再而三阻撓您去教訓(xùn)鬼界那些狗賊,若他與鬼界有勾連豈不是壞了事,屬下是想替您殺……唔!唔唔……” 話音未落,他丹田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噓,”殷孽一只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另一只手cao控緋極落在他丹田處,緩緩地、折磨人似的把他的丹田一點點剖開:“本尊向來不喜旁人替本尊做決定,九長老僭越了?!?/br> 九長老臉色發(fā)白,冷汗一滴滴從額頭滾落:“尊、尊上……” 殷孽原本還慢慢的在剖他丹田,被他喚了一聲,突然失去了耐心似的,直接一下把他丹田剖了個大開。 一瞬之間,九長老未完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他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原本掙扎的頭也“咣”的一聲砸在地上,一雙渾濁帶淚的老眼甚至都沒閉上,憤恨地盯著殷孽。 殷孽對九張老的目光似無所覺,隔空把九長老的元丹取出來,然后看著九長老死不瞑目的眼揚唇一笑:“真是巧?!?/br> 他再次把那元丹捏碎,然后施術(shù)凈了凈手,眼神晦暗。 殷杳杳瞧清了那元丹,小聲呢喃:“又是十誡咒?” 她湊近殷孽,扯扯他衣角:“哥哥,一天之內(nèi)竟能找出兩個埋了仙族十誡咒的長老,說明魔宮之中有很多人與仙界勾連,如今他們都生了戒心,不如……” 殷孽轉(zhuǎn)頭看她,輕聲接話:“不如去鬼界,不僅能找到回溯記憶的神器,還能讓反黨放松警惕,好露出馬腳?” 殷杳杳點點頭。 殷孽眉梢微抬,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指腹微動,蹭過她下巴上未被擦凈的血跡。 他語氣里有點警告的意味:“這么想和本尊一起去鬼界?” 殷杳杳眨巴眨巴眼睛,語氣真誠:“杳杳只是想和哥哥時時刻刻在一起,如今杳杳的腿好了,身體康健,哥哥若要去哪里,杳杳就去哪里給哥哥效力!” “身體康健?”殷孽忽而笑出聲來,手落在她肩頸處,然后輕輕向下游移,指尖收攏,握住她的肩頭。 他動作看起來輕柔,手中卻是一道靈力擊入她身體里! 殷杳杳臉色一白,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呼吸急促,把血咽回喉嚨里,嗓音嘶啞,語氣帶點難以置信:“哥哥?” 殷孽手指在她唇畔蹭了蹭,指腹微微用力把她唇間血跡抹開:“怎么辦,又受傷了?!?/br> 他赤色的瞳看著她,勾唇低聲道:“看來meimei只能留在魔宮養(yǎng)傷了,本尊掛念著杳杳,定會快去快回。” 殷杳杳還想掙扎一下,忍著疼道:“可是哥哥,我……” 殷孽沒等她說完話就直接站起身來,手掌愛撫似的在她發(fā)頂上蹭了蹭,低語呢喃:“趁著本尊對你能活到幾時還感興趣,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br> 說罷,他也不等旁人有什么反應(yīng),瞬移走了。 他走之后,左使右使與一干長老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走了。 殷杳杳沒在枯木林多留,也跟著他們一起傳送回了魔宮。 她回房間以后,修戾直接“嗖”的一下從她袖袋中鉆了出來,嘚瑟道:“還七拐八拐想去鬼界呢,殷孽早就看穿你心思了。” 他又哼哼唧唧地說:“不過要我說啊,他留著你就是為了找樂子,你要是把小心思都收起來了,他立刻就會對你失去興趣,也不會對你能活到什么時候感興趣了,直接殺了你!所以你作,你就繼續(xù)作!” 殷杳杳沒理他,捂著心口咳嗽兩聲,把喉中余下的血給咽了回去,然后拿了個帕子把唇角血跡擦盡。 修戾看著她的動作,又道:“殷孽對你這個假meimei也不怎么樣嘛?!?/br> 殷杳杳:“……” 她沒說話,胃里不舒服,又見桌上有早上的時候下人送來的白粥,于是就端著那碗涼透的白粥去了院子里的小廚房。 下人們都在院門口守著,見她只是去小廚房,沒要出院子,所以并沒有加以阻攔。 修戾見她不搭理他,于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蹦蹦跳跳,一路跟去小廚房里:“哎哎,你怎么不說話?” 殷杳杳把粥倒回鍋里,撿了點柴火一根一根往灶爐里放。 修戾還在那里蹦跶:“大人我在和你說話呢!” 殷杳杳纖白的手伸到他身邊,把他拿起來要往灶臺里扔。 修戾“嗖”的一下蹦到旁邊,一根瘦瘦小小的樹枝身子貼著墻:“你這個毒婦,你不會想把我當(dāng)柴火燒掉吧?” 殷杳杳這才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靦腆笑道:“哎呀,看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