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書迷正在閱讀:當學神去了垃圾中學以后、小師兄,借點靈力可好、萌寶逆襲:醫(yī)妃娘親不愁嫁、謀金枝、我靠惡毒成為六界黑月光、朱砂痣她重生了、火影:我真不想當叛忍、延遲熱戀、ICS兇案追蹤、學霸是替身[快穿]
歐陽非面色凝重地看著聶無雙:你的意思是,這村里有幻術(shù)? 聶無雙點頭。 司徒楓立馬一驚一乍地吆喝起來:這里怎么會有幻術(shù),不會是那個血妖布置的吧?可金丹級別的幻術(shù)大師兄應該能識破才對??? 齊景:倒也未必,幻術(shù)一道玄之又玄,如果利用了一些陣法道具,就更難辨認了。 宮羽曦摸著下巴:怪不得之前怎么都找不到村子入口。 大師兄,你們來了!村子里跑來一個背著劍的青年。 原師弟。歐陽非認出來人,叫原鈺,正是參與上次任務(wù)的一個劍閣弟子,神情一喜,問:你怎么在這里? 來執(zhí)行除妖任務(wù)啊。原鈺說:我們打聽到那妖怪在村子附近,就一直等在這里了。 情況如何? 原鈺搖搖頭:那血妖十分狡猾難纏,隊長為了保護我們,被他殺掉了,我們幾個不敢打不過,只能給師門發(fā)信求援。 人活著就好。歐陽非松了口氣,又問他:這村子可有什么古怪? 沒哦,有的。原鈺像是想起來什么,說:我們每次打不過他,就逃回村子,這里似乎有什么屏障,那血妖不敢進來。 歐陽非目光一凝,與聶無雙對視一眼,心想:難道那幻術(shù)不是血妖所下,反而是克制他的? 原鈺上前拉住歐陽非:咱們的人都暫時住在那邊的老屋里,他幾個要是知道大師兄來了,一定很高興,這下我們能完成任務(wù)回去了。 嗯。歐陽非思量片刻,還是跟著原鈺走近了村子。 聶無雙微微蹙眉,覺得有些奇怪,剛才那個老人不是說說什么來著?他仔細去想,又記不清楚了。 香囊的香味越發(fā)濃郁起來。聶無雙捏捏香囊,壓下心里的不安,跟了上去。 上次做任務(wù)的劍修,除了死去的那一個,剩下都在這里??瓷先顟B(tài)倒是不錯。并沒吃什么苦。他們一看見來支援的同門,都很高興地圍上來寒暄。 歐陽非心里惦記著任務(wù):把你們上次的任務(wù)情況,同我說說。那血妖何時出現(xiàn)的,都會些什么招數(shù)? 原鈺說:那血妖喜歡晚上在后山的墓地附近出現(xiàn),我們上次也是在那里看見他的。招式倒沒什么特別,不過是修為高些,有大師兄定然不成問題。不如在這里等一等,日落后,我們在去后山尋他? 也好。歐陽非知道同門都安然無恙,倒是沒那么著急了,便答應下來,與他們一起在屋里等待日落。 . 顧清遠又等了三天,歐陽非一行人從進入村莊,就再也沒出來過。而血妖自始至終沒有現(xiàn)身。 顧清遠叫來虛宿分堂主,語氣溫和地問:那些劍修為什么進了村子這么久都不出來,大人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嗎? 荀介面露難色:這,屬下也是不知 一陣瓷器崩碎的聲音打斷了荀介的話。 顧清遠仍懶洋洋地倚在軟塌上,姿勢都沒變一下,好像剛才用靈力毀了滿屋瓷器的人,不是他一樣。 分堂主,我耐心不太好。同樣的話,不想問兩遍。 荀介被話里的殺意嚇得抖了抖,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護法您就別逼我了,不是在下有意隱瞞,實在是事關(guān)尊主的秘密,屬下不能透露! 哦,尊主的秘密?顧清遠慢悠悠地重復了一遍,在腦海里第一次嘗試反向與宴沉溝通:我可以問問么?尊主? 腦海里響起宴沉低緩的笑聲,聽得顧清遠耳根發(fā)麻。 問吧。 于是顧清遠起身,手肘支在膝蓋上,向前傾身,十分感興趣地抬抬下巴:說來聽聽。 不,不能說。荀介跪在地上,腦袋幾乎要趴到地上,可憐地發(fā)著抖:真的不能說,說了尊主會殺了我的。 顧清遠聞言笑了起來,喚出鬼眼羅剎刀,輕描淡寫地往荀介脖子上一搭,用刀尖在荀介命門處點了點,威脅道:不說,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荀介哭喪著臉:那您可千萬別告訴尊主是我說的。 顧清遠只回了他一個字:說。 荀介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咬咬牙道:我實話告訴您吧。其實根本沒有血妖。是尊主,尊主需要修士的鮮血,還必須是身體強健的修士,所以我才在村子里做了手腳,有買通那些山民,設(shè)計抓些修士來。抽取他們身上的血液。 他嘆著氣,委屈又無奈:以前尊主要的少,就抓抓路過的低階修士,倒也還能應付,最近需求大了,沒辦法,才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屬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尊主需要修士的血液?我怎么沒聽說。顧清遠挑起一邊眉梢。 這事情是秘密進行的,似乎是和尊主的暗傷有關(guān),尊主每日都需要人血泡澡,又不想被人知道,只秘密交代給了屬下。而且現(xiàn)在坤教與仙門正處于休戰(zhàn)期,尊主也不想鬧得太大,挑起站端。荀介似乎是沒了顧及,倒是越說越順溜起來。 顧清遠低眉沉思,荀介現(xiàn)在說的這些,倒是和原文里對的上。但邏輯經(jīng)不起推敲。 宴沉要真有秘密任務(wù),哪里輪得到荀介這么一個小嘍啰來摻和,是右護法不聰明,還是左護法不可靠? 不過顧清遠還是假裝信了對方的話,故意用那種,十分嫌棄又努力不表現(xiàn)出來的勉強語氣,對宴沉說:尊主,原來您池子里那些,都是人血啊。 這種拙劣的謊言宴沉原本無意辯解,但聽見顧清遠這么問,心口卻莫名發(fā)起堵來。 不是。他語氣生硬地否認道:我沒有這么惡心的習慣。 作者有話要說:顧清遠:嘖嘖嘖,真臟,真不衛(wèi)生。(指指點點) 被老婆嫌棄的宴沉(超大聲):我不是!我沒有! 預收文《我?guī)俭t逛末世》的封面做好啦。 封面畫的是小巫師夏希的Q版人設(shè)。感興趣的小天使右上角戳我專欄就能看到。 順便求個收藏鴨! 第28章 聶無雙盤膝坐在小院里,沐浴在柔和的日光下,有種昏昏沉沉的倦怠感。 他望著太陽的方向,估計著現(xiàn)在的時間。似乎西斜了幾分,再過兩個時辰,應該就到日落了。 奇怪,總覺得這一日的時間被拉得格外漫長,總也過不完似的。 快點日落吧,等日落等日落以后要做什么來著。 聶無雙眼里閃過幾分困惑,腦袋里像是裹了棉絮,昏昏沉沉,思路總也連不起來。 時間還早,不如睡個午覺好了。聶無雙打了個哈欠,感覺一陣強烈的困意涌上來。 可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喊他。不要睡。 聶無雙用力揉了揉面頰,使自己渙散的精力集中一點。 他抬頭環(huán)顧四周,附近都是劍閣的弟子。有的已經(jīng)睡著了,有的在打坐,或者像他一樣發(fā)呆。 歐陽非站在院子門口,仰頭望著天空的方向,眼皮耷拉著,似乎也在與自己的困意做斗爭。 聶無雙起身,走到歐陽非旁邊:大師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長得過分了。 歐陽非聞言清醒了幾分,歪頭看向聶無雙:你也有這種感覺? 聶無雙聽歐陽非這么說,便意識到,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神色緊張起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來做什么的? 歐陽非眉心用力擰起,很努力地回憶著,過了片刻,他眼神清明了一些:除妖! 聽他這么一說,聶無雙自己也有了些印象。 他想起來了,前一批任務(wù)的同門和他們說,那血妖天黑后才出現(xiàn),所以他們才會在這里一直等著落日。 聶無雙回頭,卻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這次任務(wù)的十個人。 那幾個人呢?聶無雙問。 哪幾個人,不是只有我們嗎?宮羽曦聽見兩人的聊天聲起身走過來,接著又扭頭去看天空:怎么還沒天黑呀? 不對勁。歐陽非沉下臉來:這地方有古怪,我們 歐陽非聞見一股濃郁的香味,猛地回想起聶無雙進村前說過的話:我們可能已經(jīng)中幻術(shù)了,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歐陽非把其他劍閣弟子集中起來,打算帶他們立刻這里。 剛走出院子,卻發(fā)現(xiàn)天空驟然暗了下來。 日落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一只黑色的怪物自天空俯沖下來,落在他們當中,翅膀在身后微微合攏,獠牙滴答著口水,目光貪饞地掃視四周。 他的樣子和傳聞中的完全一樣,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是血妖!宮羽曦驚叫一聲。 吼!那血妖張大了嘴巴朝他們長嘯一聲。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第一個攻擊的目標正是宮羽曦。 曦兒當心!歐陽非反應最快,長劍唰地一聲抽出來,攔在宮羽曦身前,朝那血妖斬了過去。 那血妖實力并不算強,笨拙地和歐陽非過了幾招,就顯出劣勢,幾次躲閃不成,被刺個正著,雖然沒傷到要害,卻也留了不少血。 吼吼吼吼!那血妖似乎被激怒了,一邊與歐陽非戰(zhàn)斗,一邊用力地吼叫著,攻勢越發(fā)凌厲起來。 大師兄,我來幫你!齊景拔劍上前幫忙。 兩人顯然是經(jīng)常配合,已經(jīng)有了些默契,簡短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后,齊景沖上前將血妖牽制住,歐陽非則默默等在一邊,瞅準機會朝血妖命門刺去。 等等!一柄長劍自斜里穿出,挑開了歐陽非的致命一劍。 歐陽非看著攔在面前的聶無雙,有些不解:聶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他不是血妖。聶無雙語氣急促地說:他是司徒楓。是幻術(shù)把我們都給影響了。 不可能啊,他明明就血妖,不然干嘛攻擊我們?齊景收了劍,又看到躲在聶無雙身后的血妖朝他撲過來,大聲提醒道:小心背后! 聶無雙迅速避過身后的致命一擊,手準確抓住對方的翅膀,用力一別,把人按在地上。 聶無雙不管身上的傷口,指著那血妖說:你們仔細觀察,他攻擊的招式和司徒楓的銅心劍式是一樣的。 齊景不解:這怎么一樣,一個用牙一個用劍。而且司徒楓不是在這里嗎?誒,司徒楓呢? 聶無雙想起離開山門前,師尊送過自己一瓶清心丹,現(xiàn)在用正合適。 此時也顧不上吝惜了,他摸出瓷瓶,倒了一把,自己吃了一顆,給其他人一人塞了一顆。 這是師尊給我的清心丹,可以抵抗一段時間的精神類攻擊。 眾人也沒客氣,接過丹藥服下。腦袋一掃之前的昏沉,變得清明起來。 再看四周,卻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變了模樣。 山村還是他們進來的山村,但時間卻不是落日時刻,而是深夜。 四下里一片漆黑,好在修士靠靈識感知四周,倒不太受光線影響。 他們又看向聶無雙手里的血妖,卻發(fā)現(xiàn)那里哪有什么血妖,只有受了傷,發(fā)癔癥般啊啊啊啊亂喊個不停的司徒楓。 聶無雙給司徒楓也塞了顆丹藥,對方被噎得咳了兩聲,忽然見到親人一般撲到歐陽非身上,嚎道:嗚嗚嗚,大師兄,嚇死我了,我剛才差點被一群血妖給殺了! 一群血妖?歐陽非動作一頓,心虛地把劍收到身后。 是啊,一大群,大概八九個吧,不過大多都在周圍看著,就有一只,咬得我可疼了,差一點就沒命了!你看!司徒楓亮出身上的傷: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他咬哎? 司徒楓是個劍修,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身上那些傷口,是一些劍傷,而并非自己剛剛看見的咬傷。 歐陽非掩飾般輕咳一聲:看來我們都被人影響了,把彼此當成了血妖。多虧聶無雙的提醒,還有那些丹藥,才沒自相殘殺,釀成大禍。 所以他剛剛是被大師兄砍的?司徒楓立刻委屈起來,不是,為什么這里這么多劍修,偏偏他成了被孤立挨揍的那個? 宮羽曦:所以剛剛我們看見的血妖都是同伴?那真正的血妖呢? 真正的血妖,或許并不存在。聶無雙說。 歐陽非點點頭,贊成地看向聶無雙:我也這樣想。 宮羽曦露出遲疑的神色,聲音低下去:那,我們白天看見的同門呢? 聶無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齊景嘆氣道:這樣厲害的幻陣里,被困那么久,只怕兇多吉少了。 歐陽非沉吟片刻:這里的情況比情報里復雜的多,尋常妖怪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這里離魔修的勢力范圍很近,我懷疑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能針對我們這么多人,使用精神類攻擊,敵人的修為應該還在大師兄之上。齊景應道:這任務(wù)的等級顯然不是玄級那么簡單。甚至危險程度已經(jīng)超過地級了。 歐陽非:不錯,我建議我們放棄任務(wù),立刻離開此地,向師門匯報情況,讓長老們出面調(diào)查此事。 聶無雙看了看四周:這里不止有幻術(shù),還有空間法則,想出去只怕不太容易。 雖然清心丹幫他們擋下了幻境里的精神攻擊,但空間法則卻仍可以把他們困在陣法中,讓他們怎么跑都無法離開村子。 大師兄,我身上的靈氣在流失!一個在原地打坐,想恢復一下靈氣的弟子驚呼道。 我也是!我也一樣! 其他弟子一試,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歐陽非表情凝重:看來不只是空間限制,還有靈氣吞噬。我想岔了,那困住我們的人,實力應該并不強,所以才要躲在幕后,用這些鬼蜮伎倆讓我們困在這里,自相殘殺,不斷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