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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醫(yī)生匆匆掃了眼, 心里更加古怪,怎么會有人隨身帶著結(jié)婚證…… 他把眼前的男人和結(jié)婚證上紅底襯衣照片對上號之后,才不耐煩道:“病人臨床表現(xiàn)為輕型顱腦損傷, 根據(jù)片子和病人個體癥狀來看,雖然受傷程度較輕, 但是局部記憶出現(xiàn)缺失?!?/br> 簡而言之,林遇失去了部分記憶。 而根據(jù)剛剛他和林遇的交談,他發(fā)現(xiàn)這部分記憶正好是屬于他們之間的,是林遇對他刻骨銘心的那部分。 她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睜開眼第一件事, 就是把自己對他的愛都忘了。 她到底有多痛,才會選擇把傷口埋藏起來呢?她這是在變著法的保護(hù)自己。 季聊想著,心底的疼惜和愧疚越發(fā)深重,他身體不由地晃了晃,車禍殘余的后遺癥再次涌了起來,他好一會才站穩(wěn)腳跟,忍著頭痛和不適,再次看向眼前的大夫。 “她還有機(jī)會恢復(fù)嗎?” “可能一兩個小時,一年半載,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記得。”年輕醫(yī)生將林遇的的檢查報告和腦CT一并交給季聊,最后囑咐道:“為避免病人病情加重,不要讓她再受刺激,回家之后盡量讓保持心情愉快,慢慢調(diào)養(yǎng),總會好的?!?/br> 季聊將牛皮紙袋子攥在手里,耳畔不斷回響著醫(yī)生的話。 他走出辦公室大門,感覺兩條腿灌了鉛似的重。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帶著林遇去杏花節(jié),她就不會出事,也不會吃這些苦。 季聊暗暗自責(zé),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一路走回病房,快到房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里有男人的說話聲。 “伯父伯母聽說你受傷了急得不得了,要不是我攔著這會早過來了?!彼曇舻痛?,溫和又寵溺道:“你看你出了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跟家里打招呼,要不是這里的醫(yī)生正好是我高中同學(xué),我都不知道新聞里說的就是你們。” “哎呀,我沒事?!?/br> 林遇笑瞇瞇地拉起邵程也的胳膊,手腕上的鐲子落在袖口,“幸虧程也哥作保,要不然剛剛視頻里,我肯定又被挨訓(xùn)了?!?/br> 邵程也笑著敷衍過去,目光卻留在林遇手臂上的鐲子上,“這個你一直戴著?” 林遇低頭看了眼鐲子,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一張模糊的臉。 雨幕里,她仰著頭看向那人,滿心底都是甜絲絲的,是從未有過的羞怯與歡喜。 林遇伸手轉(zhuǎn)動鐲子,有些意外地看向邵程也,“這個鐲子是你送我的?” 邵程也奇怪地看了眼林遇,伸手摸了下她的后腦勺,聲音溫柔地笑道:“上次不是已經(jīng)問過了?怎么還問?!?/br> 林遇盯著邵程也看了一會,又垂下眼看鐲子。 她突然想起有次在水上樂園,邵程也也像現(xiàn)在這樣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的輪廓和記憶里那人隱約重合在一起,心底兩種陌生的感覺奇跡般的開始交織融合。 “聽說你要去倫敦了?” 那天,他溫和的聲音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試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br> 林遇眼底泛起一絲暖意,她笑著仰起頭,在曖昧的夕陽下輕聲笑道:“程也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喜歡我呀?” 病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季聊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 邵程也還沉浸在剛剛林遇的問話里,突然就被人一把拉到一旁,突然闖入的男人橫在他的面前,伸手牽起了林遇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邵程也按住季聊的肩膀,掃過林遇驚慌失措的臉,厲聲道:“你弄疼她了。” 季聊下意識松了松手,回頭看向林遇的眼底滿是歉疚。 他動了動嘴唇,手指輕輕握了握,“我們出去聊,好不好?” “還要說什么?”林遇把手從季聊掌心抽回來,瞬間挪到邵程也身后。 她將手背到身后揉了揉,覺得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季聊,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合約到期,你也答應(yīng)了要離婚,以后就不要再糾纏我了?!?/br> 她記得自己在旁騁的會議室里聽到的季聊和林行安的對話,他明明只是利用她而言,現(xiàn)在這幅深情的樣子演給誰看?想到那天之后季聊的種種糾纏,從北京到倫敦,她心里就覺得厭煩無比。 “我已經(jīng)跟你玩膩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總是用情感綁架彼此。” 林遇想了想,從邵程也的身后走出來,當(dāng)著他的面道:“明天下午兩點(diǎn),我在民政局門口準(zhǔn)時等你,希望你不要失約?!?/br> 她說完,直接拉起了邵程也的手。 “程也哥,我們走。”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季聊下意識抓住了林遇的手。 “阿遇?!?/br> 他期待地看向林遇,“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林遇低頭看了眼季聊拉著自己的手,下意識望向邵程也求助。 季聊感覺手腕一疼,林遇就被邵程也擋在了身后。 男人身形和他相當(dāng),可此時季聊卻覺得自己需要仰望才能看清他臉上的嘲弄。 他朝著自己輕聲笑了一聲,話卻是對著林遇說的:“你先在車?yán)锏任?,我隨后就來。” 林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快出門的時候下意識瞥了眼季聊,她心底泛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之后只剩下濃重直白的厭惡,“程也哥快點(diǎn)。我在樓下等你?!?/br> “嗯,我馬上就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