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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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炷香了。 那官員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一向嚴(yán)苛肅正、注重效率的大理寺卿身上,可他剛剛看去,這大理寺卿就挪開了眼,像是沒看見他那兩道目光似的。 憋不住話的官員:“?” 眾人只好又等了一炷香。 時間越近,前頭兩位大人身上的氣息就越沉,一張臉越發(fā)沒了表情。到最后,還是大理寺卿寒聲道:“走吧。” 這一行人才終于啟動。 然而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忽然從城中狂奔著駛了過來,轎簾被掀開,露出少女鮮妍而著急的臉,“薛致!” 這一聲仿佛帶有魔力般,明明姑娘喊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鉆進(jìn)了薛致的耳朵里。薛小世子一改先前低落頹靡的樣兒,忽然咧開了大大的笑,朝一旁的大理寺卿道:“你們先繼續(xù)走,我去去就回!” 馬兒嘶鳴一聲,眾人只看得薛致急急掉轉(zhuǎn)馬頭狂奔而去的背影,霍然頓悟:原來先前這小世子非要到點兒再走,是在等他的心上人! 再看那立在原地的大理寺卿,果然面色極差,也是,任誰碰上個小世子這般不靠譜的同僚,都會生氣的吧?眾人望向大理寺卿的目光不禁帶了些同情。 薛致停下了,車隊還得繼續(xù)離開。 可這還沒走兩步呢,就聽得后面又追上來了一輛轎子,開嗓的竟是駕駛轎子的車夫,“虞大人留步!” 眾官:??? 這又是哪位?還讓不讓人走了? 第56章 風(fēng)雨 大理寺卿并不曾離開太久, 或者說,眾人只見大理寺卿打馬去了那轎前,轎簾里伸出一只素白皓腕, 遞給大理寺卿一只荷包后,那轎子就掉頭回城了。 轎中人竟是一句話也未曾與大理寺卿說。 但是瞧那伸出來的腕子, 也知道轎中的必是位女子??v使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上,僅僅這一副場面便足以令眾人驚詫了, 誰不知那大理寺的虞楓是個冷面冷心的家伙,二十多年來一則風(fēng)流韻事都沒傳出,甚至家中說親的消息也沒幾個。然而就在剛剛, 卻有個女子追出城門, 還贈了個荷包予他…… 眾人眼神交匯, 心照不宣。 虞楓回了隊伍, 一張冷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出發(fā)?!彼铝畹?。 這回,前往滁州的大批人馬是真真切切地出動了。他們將直面滁州兇險的疫病,是生是死, 前途未卜。 騎在馬上的虞楓心神平靜。 那一貫冷著的面癱似的俊臉上, 唇角卻悄悄泛起一抹弧度,他望著前方不見盡頭的沙塵路,目光透著一抹堅定。 ——你給我活著回來! 他會的。 他會活著回來上京的。 若是回來了, 大理寺堆積了這么多年的青樓查封事件也該處理處理了。 他沒能想太久,因為很快, 一陣急促而來的馬蹄聲就打斷了他的思緒。肆意張揚(yáng)的薛世子騎著馬一路狂奔著歸隊了。 他當(dāng)然知道來尋薛致的那頂轎子里坐的人是誰。他的嫡妹啊,被薛致帶得是越來越大膽了,竟連違抗母親,獨自出城公然見面都敢了。 “大哥不用擔(dān)心, ”薛致一身熱氣,夾著馬靠近虞楓,低聲道,“我讓國公府的人護(hù)送阿姝回去了。” 青年天生樂相,哪怕是去滁州這樣的地方,也是面上帶笑的。剛剛?cè)ヒ娏诵膼鄣墓媚?,眼下打馬回來更是一派意氣風(fēng)發(fā)、躊躇滿志的模樣。 虞楓伸出手在他的肩膀處錘了一拳,素來冷著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點兒微弱的笑意,“薛致,活著回來?!彼q豫了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阿姝可不能守寡……” 薛致驚呆了,這還是他那個整日里嚴(yán)肅板正、不近人情的大舅哥嗎?待到后半句出來時,他滿腔的詫異瞬間轉(zhuǎn)化為狂喜——嘿!他這大舅哥是承認(rèn)他的身份了嗎!老天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要知道當(dāng)初薛致最賣力表現(xiàn)的時候也不過得來了這位大理寺卿的一句淡淡的“嗯”。 現(xiàn)下居然如此直白地承認(rèn)了他和阿姝? 薛致覺得這趟滁州之行真值! 他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大舅哥,我一定會活著回到上京的!”趕在虞楓皺眉之前,他趕緊一夾馬騎到前頭去了。 阿姝,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小爺還要回來娶你呢! - 且說滁州這邊,朝廷的大批供應(yīng)都還尚未抵達(dá),卻有一輛馬車先眾人一步偷偷溜進(jìn)了滁州城。 這顯然是極怪異的,眼下人人皆知滁州爆發(fā)了瘟疫,唯恐避之不及,怎么還會有人往這城里來? 城門的士兵攔住了那輛馬車,“站住,哪里來的?滁州城眼下正在鬧疫病,你為何還帶著人往滁州城里趕?” 趕車的車夫拉停了馬。 轎子里探出來一張小廝面孔,誠惶誠恐地笑道:“回官爺話,我們是滁州隔壁的一個小縣城來的,叫蘄水縣。城里的司徒大夫是我們主家親戚,前幾日主母和主君都染了病,尋了鄉(xiāng)里的名醫(yī)都不見好,于是便想著來滁州城尋司徒大夫了?!?/br> 士兵半信半疑,要挑開簾子查看情況。 小廝攔了一下,“官爺,我家主子都染了病,怕過了病氣兒給官爺……” “讓開!”守城的士兵可不管他這番說辭,有多少逃犯就是通過這個方法混過關(guān)卡,逃進(jìn)城里的?他一把掀開了轎簾。甫一掀開,一股熏人的臭氣便撲面而來,熏得那士兵急忙后退幾步。 小廝在一旁嘀咕:“官爺,都說了主子們?nèi)静×恕?/br> 士兵兇惡地瞪了他一眼,小廝隨即不吭聲了。 轎內(nèi),半臥著兩個蓬頭垢面的人,兩人面上都帶了面紗,其中一個醒著,另一個則臥在榻上似是昏睡著。許是簾子被掀開,吹了冷風(fēng),醒著的那個捂著嘴不停地在咳嗽。 士兵捏著鼻子環(huán)視一圈,目光落在那捂著嘴咳嗽的人身上:“喂!你,帶著你的女人過來一下,我得看看你們長什么樣子。” 咳嗽的那人不停地咳,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似的,唾沫星子在空氣中亂飛,連講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是……咳咳……官爺……咳咳我們、我們得病了,不敢……咳咳不敢靠您太近……咳咳……” “少廢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士兵粗暴打斷了,士兵用配著的腰刀拍了拍轎子內(nèi)壁,“麻溜的!最近逃犯橫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朝廷抓捕的要犯!趕緊的!” 于是那咳嗽的瘦弱男人只好費力地半抱起昏睡的女人,坐得離轎門口近了些。 “把面紗給爺摘了!” 瘦弱男人猶豫幾秒:“官爺,我同娘子都染了病,面上生了瘡,摘了怕……” 見士兵陡然拔出腰刀閃過的锃亮雪光,瘦弱男人霎時閉了嘴,他像是害怕極了,終于抖著手慢慢解開自己和女人臉上的面紗。 士兵湊上前去正欲細(xì)看。 “咳咳咳……咳咳咳!”男人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猛咳,而在這劇烈的咳嗽聲里,士兵也瞥見了車內(nèi)兩人的面貌:滿臉紅瘡,有的甚至發(fā)爛流膿。 他被惡心地倒退三步干嘔了幾聲。 這什么絕世病癥?士兵忽然想起滁州城中的疫病,罵了句粗話,真是晦氣!這兩個人不會染上那種病了吧? 他嫌惡地?fù)]揮手,“走走走,趕緊走!” 同伴帶了幾分猶豫問他:“就這么將人放進(jìn)去了?” 士兵看都不看同伴一眼,語氣中盡是憎惡,“要看你自己去看,那兩個人臉都爛了,誰知道是不是染上城里那破病了,我可不想守個城門把小命都給丟了!” 同伴一聽,頓時顧不上搜捕逃犯什么的了,晦氣地開了關(guān)卡讓他們過去,“走走走,趕緊走,別在這兒傳了病氣給老子!” 小廝喜上眉梢,點頭彎腰地一邊打哈哈一邊上了馬車,“謝謝官爺,多謝官爺!小的這就進(jìn)城!” 轎簾重新放下,瘦弱男人和昏睡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后,只劇烈的咳嗽聲不間斷地傳過來,直到走得遠(yuǎn)了,守城的士兵才漸漸聽不見了。 咳成這樣,八成也是沒幾日好活的了,士兵收回目光,暗自搖頭。不過這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只要站好這個崗就好了。 初春的寒風(fēng)襲來,吹起馬車窗邊的轎簾,縫隙中一瞬閃過了轎中人的臉。 ——那是一張完好無損的、甚至透著些溫潤俊秀的面龐,雖然因為病痛的折磨而顯得有些蒼白瘦弱,但這并不妨礙人們對這張臉的熟悉。 若是方才守城的士兵瞧見了,那他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分明就是各州府畫了畫像下令嚴(yán)密追捕的那個逃犯! ——蘇宴。 - 幾日后,京城接到消息:上京出發(fā)的一行人抵達(dá)滁州了! 康平候府中,虞展元自然也收到了嫡長子傳回來的家書,他安慰王氏,“夫人不必?fù)?dān)憂,楓兒已經(jīng)安全抵達(dá)滁州了,等滁州的疫病壓制住了,他們自然也就回京了?!?/br> 王氏面露苦笑,無奈地點了點頭。 皇帝下的命令,她還能怎么辦?只是她心中仍忍不住怨恨虞昭,不是皇后么?為什么不在陛下做出這個決定時勸阻一二,換個人去不就得了,怎么偏偏就選上了她的楓兒? 康平候不知她的心思,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安慰了一兩句便不知說些什么了,索性借口公務(wù)繁忙自去書房了。 簡直是一肚子委屈也不知向誰說。 偏生在這檔口,還有不知趣兒地撞了上來。 蘇姨娘領(lǐng)著丫鬟來尋她嘮嗑了,明里是嘮嗑,可王氏與這蘇氏往日里哪有什么私交?誰知道這蘇姨娘上門來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王氏厭煩,正要打斷這場無意義的交談,就聽蘇姨娘道出了她今日來尋王氏的真實目的。 “夫人,如今滁州爆發(fā)了疫病,大公子又去了滁州治疫,妾身便想著去大相國寺為侯府、為大晉祈福一趟,還望夫人應(yīng)允。” 王氏一頓。 為大晉祈福?為侯府祈福? 可瞎說吧!她不就是想去瞧瞧她那被譴到大相國寺的女兒虞蘭嗎?想到自己被遣去滁州的兒子,王氏不禁有些心理不平衡,憑啥你蘇姨娘就能去相國寺看女兒,我的兒子卻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如今局勢正緊,姨娘還是待在侯府中罷!若是要祈福,去府里的佛堂抄抄佛經(jīng)也是好的。”王氏面帶微笑地拒絕了蘇氏。 蘇氏臉色難看,幾乎連笑都掛不住了。 偏偏王氏說的不無道理,她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一番扯七扯八之后,只得恨恨地走了。 然而王氏并沒能高興太久,因為立刻便有一樁事將侯府?dāng)嚵藗€雞犬不寧。 三更半夜,本應(yīng)待在大相國寺伺候虞蘭的繡朱匆匆忙忙拍開了侯府的門,語氣焦急慌張:“快!快稟報侯爺,二……二姑娘不見了!” 第57章 欲來 不過半個晚上, 康平候府庶女離奇失蹤的消息便如飄揚(yáng)的雪花般迅速傳遍了上京城,只是虞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間要稍晚些,傳到她這里時, 已是她到了她用午膳的時候。 云知匆匆走進(jìn)來,手里還攥著一封信紙——顯然是懷玉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