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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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愕然,這人當(dāng)自己是誰?竟敢于圣上如此說話? 吳王更是被此人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這么傲,這是蠢的嗎?他低叱一聲:“大膽方偃!注意你的身份!” 方偃聞言,并不搭理,只微微一笑。 龍椅上的傅止淵挑了挑眉,“你倒是有些傲氣?!?/br> “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方偃聲音篤定:“陛下尋術(shù)士的告示貼了這么久,賞金這么多,可見之決心。草民斗膽猜測,在未能確定草民是不是真的知曉長生之術(shù)之前,陛下是不會動我的?!?/br> 他又自嘲般笑了下,“當(dāng)然,若是草民是個草包,那恐怕待會兒陛下便要將我給殺了?!?/br> 被人這般揣測想法并不好受,尤其這人還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傅止淵饒有興致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方偃你,要如何讓朕相信你確實是有些特殊本事的呢?”他倒要看看這小小的一方術(shù)士,要怎么證明自己。 方偃目光直視傅止淵,那一張臉上露出了些高深莫測的笑意。 “陛下,既得再見佳人,便應(yīng)當(dāng)知曉命運無常,又何苦硬要改變些什么呢?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br> 傅止淵嘴角掛著的一抹笑落了下去。 第28章 暗潮 他的目光始終溫和地追隨在她身后…… “你在挑釁朕?” 金鑾殿上, 傅止淵眸色漸冷,盯著那一抹天青直輟的身影,語氣沉沉。 方偃負手而立, 面不改色,“草民如實相告罷了, 無意惹怒陛下,陛下恕罪?!笨谥姓f著恕罪, 方偃面上卻無任何告罪的舉動。 底下朝臣一頭霧水,這是在打什么啞謎? 文臣隊伍里低頭站著的康平候心下卻有些明悟,只那猜想模模糊糊, 一時不敢確定。這方偃說的“再見佳人”, 近些日子被皇帝娶進宮的, 可不就只有昭兒一人嘛, “佳人”難不成指的是昭兒? 但康平候心底也沒有十分把握, 誰知道這皇帝除了虞昭,是不是還有些露水姻緣呢? 他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兩方君臣如何對峙。 那廂, 氣氛正劍拔弩張。 方偃說完那句話后, 傅止淵便沉默不語了。沉沉的威壓在大殿中彌漫開來,是個人都知道這皇帝現(xiàn)在生氣了,該給個臺階下了, 可這方偃卻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里面色平靜地看向?qū)Ψ健?/br> 引薦的吳王心中暗罵方偃愚蠢, 他是想讓這狗皇帝沉迷煉丹,好喪失民心,可不是讓這方偃恃才傲物惹怒皇帝的啊。吳王撩了撩袍子便準(zhǔn)備出來打圓場。 但這腿還沒邁出去,上方坐著的傅止淵先動了。 “方偃?!?/br> 傅止淵落過去的視線里帶著nongnong的警告, “你最好是有些真本事,若只是占著個由頭在這兒同我拿喬,朕不介意拿你殺雞儆猴,好好警告警告那些沒什么真本事還想著潑天富貴的家伙。” 方偃不卑不亢地行禮,“草民受教?!?/br> 傅止淵淡淡移了視線,“退下吧,下朝后來御書房見朕。” 吳王驚了一瞬,這皇帝竟就這么放過方偃了?他顯然覺得不可思議,不止是他,眾朝臣亦是甚為訝異,落在這術(shù)士身上的目光也就漸漸多了幾分探究。 這術(shù)士先前說的那些話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皇帝聽了竟也不在意此人的冒犯,反而將人留下了? 丞相李靳和老將軍薛忠的目光同樣落到了這中年術(shù)士的身上。李靳眼眸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掠過下方吳王略顯困惑的神情,片刻,頗有些趣味地勾了勾嘴角。 薛老將軍沉著臉,卻沒再破口大罵。 他心里記著方才傅止淵同這術(shù)士的對話,不由得揣摩了幾番,暗自決定回去好好查一查這方術(shù)士的由來。 如此風(fēng)雨,方偃倒依舊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他行了個禮,依言退出了大殿。 - 朝堂上暗潮涌動之時,虞昭才堪堪從乾陽殿中再次醒來。 傅止淵醒來的時間太早,見這人不用她忙著伺候穿衣洗漱,虞昭便一頭載回了床上,索性睡了個美美的回籠覺。 她揉了揉雙眼,從床榻上爬起來,卻意外地沒在寢殿內(nèi)看見一個侍女。這是怎么回事? 虞昭朝著門外疑惑地喊了喊:“云知,云眠?” 門外立即響起了應(yīng)答聲,“娘娘您醒了?可要奴婢們進來伺候?” 虞昭掀開被子坐到床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含含糊糊地開口:“快進來罷,時辰不早了,怎的也沒人來叫我?” 殿門應(yīng)聲而開,云知云眠領(lǐng)著一眾宮女魚貫而入,手中鮮花銅盆、盥洗之物一應(yīng)俱全,顯然是備了多時的。虞昭任由云知云眠擺弄,擦著臉的間隙仍記著剛醒來時見到的情形:“你們怎么不叫我呀?怎么都跑到外頭去了?” 云知手上動作不停,回話道:“陛下吩咐了,娘娘您昨夜勞累,他說讓您多睡會兒,讓奴婢們在您喊我們之前不要進來驚動您。” 虞昭迷迷糊糊的腦子一怔。 等等。 昨夜……勞累……? 小皇后一個驚慌,駭?shù)檬诘乃乱庾R吐了出來,濺起一片水花。她慌忙拿手絹給云知擦了擦濺濕的衣襟:“云知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完全出自虞昭的下意識。云知連忙止住了小皇后的動作,“奴婢無礙,娘娘不必驚慌?!?/br> “娘娘坐著罷,奴婢繼續(xù)伺候您洗漱?!?/br> 主仆間一番折騰,虞昭才緩過勁兒來,訕訕地收了手,由著宮女們替她凈面。她眼睛緊緊閉著,心里涌上來一股羞惱,慢慢化成臉上微燙的熱意,這傅止淵怎么回事?他們昨夜明明沒發(fā)生什么,怎么、怎么說得好像兩人已經(jīng)做了什么似的……關(guān)鍵,宮女們都聽到了,她們肯定都以為……這讓她怎么面對侍女們? 虞昭的睫毛輕輕顫著,任由兩個大丫鬟折騰,目光始終不敢和任何一個宮女對接。 云知云眠見虞昭這模樣,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她們只當(dāng)這小皇后是因為陛下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了,臉皮薄,現(xiàn)下不好意思見她們咧。于是只裝作沒發(fā)現(xiàn)那話中的奧秘,坦蕩無知的模樣,倒讓虞昭的赧然散了許多。 早膳自然也是在乾陽殿用的。 伺候她的都是臨時調(diào)進乾陽殿的宮娥,虞昭這才知道,原來平日里這乾陽殿中伺候傅止淵的,都是些小太監(jiān),宮女們是進不來這里的。 這不禁令虞昭有些吃驚。 但不可否認(rèn),因為這個習(xí)慣,她對傅止淵的好感又悄悄增加了一分。 她想,傅止淵這個人,說不得是要慢慢去挖掘的,只有靠得近了,才能從那些細節(jié)之處體會到這人的細膩。 這樣的感受在吃早膳時又得到了印證。 乾陽殿里擺上來的早膳,竟都是她愛吃的口味。虞昭著實有些驚訝了,她問身旁服侍的嬤嬤:“是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將我這個皇后愛吃什么都查清了嗎?” 嬤嬤一愣,似是被虞昭這個問題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娘娘,內(nèi)務(wù)府哪里管這些?這些啊,都是陛下吩咐我們做的。” 她掏出一份單子。 “自從娘娘入主昭元殿,陛下就派人將這菜單子送到了御膳房,說這上頭都是皇后愛吃的菜,讓御膳房務(wù)必學(xué)會學(xué)精,做得好吃?!?/br> 虞昭接過那折了幾折的單子,打開來看。 單子很長,大刀闊斧的瘦金字體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片,還用早中晚分門別類,將虞昭什么時段愛吃什么菜都一一寫好了。末了,還用紅色的朱筆勾出了一些菜的注意事項,提醒御膳房的廚子不要放哪些東西。那些東西,正是虞昭吃這些菜時不愛吃的。 拿著這份單子,虞昭一時失語。 一個人要對另一個人了解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詳細地寫出她一日三餐的口味?又或者,是這人要對另外的那個人多么上心,才能花這么多心思去了解她,甚至記住她每日的吃食? 虞昭捏著單子的手有些用力。 她忽然覺得開口有些艱澀:“嬤嬤,我記得皇帝娶一國之母時,是要先調(diào)查清楚那女子的家世背景的,對吧?那,您說這些東西,有沒有可能是那時底下人調(diào)查出來呈給陛下的?” 嬤嬤眼角的皺紋疊出溫和的弧度,“娘娘,您覺得可能嗎?禮部、內(nèi)務(wù)府那些人,哪里管這些呢?” 虞昭被堵得一窒。 她驀地想到之前傅止淵回答虞蘭的話——“昭昭五歲時被你推進湖里,差點淹死。這不是害她性命,是什么?”,那時她問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那人用“娶皇后之前內(nèi)務(wù)府的人查得仔細”來堵她。 虞昭眼睫顫了顫,問嬤嬤:“嬤嬤,一般皇帝下旨封后時,宮里都會查些什么?” “多是那女子的生辰八字,父兄、母族乃至由下往上十八代以內(nèi)的大大小小的親戚關(guān)系,主要是為了弄清楚皇后的各項來歷?!?/br> 這樣啊…… 虞昭抿了抿唇,傅止淵騙了她。 這人根本不是因為內(nèi)務(wù)府查得細才知道那些事的,可是……為什么他會知道那些事呢?她的眼神茫茫然地落在了嬤嬤身上。 老嬤嬤見過宮里的多少是非,那雙衰老的眼睛里通透豁達,“娘娘,何必再問老奴?其實您心里知道的?!?/br> 虞昭垂下了眼。 是啊,其實她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是么? 傅止淵為什么會知道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對她的過往她的一日三餐她的喜好知道得這么清楚,不過是因為這人是親自調(diào)查出來的罷了。而要花費怎樣的途徑、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查到這些,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幾乎令虞昭生出了幾分逃避的心思。 ——這個人,分明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她的一點一滴,都被這人看進眼里,記在了心里。 過往的漫長時光里,他的目光始終溫和地追隨在她身后,若是今天她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大抵,這些東西就都是要埋進沉默的歲月里了。 虞昭將那單子重新折好,遞回給嬤嬤。 “嬤嬤,莫要告訴陛下,我已知道這件事了,好嗎?我想親自問他。”虞昭微微笑了笑。 那嬤嬤將單子收好,聞言也笑了笑,“娘娘放心,娘娘今日什么話都沒問過老奴,老奴就只是伺候您吃了早膳罷了,誰來問我,都是這個答案?!?/br> 虞昭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豐盛的早膳,心里漸漸泛出一股隱隱的甜。 等傅止淵下朝,便去尋他罷。她有好多事情想同他說。 第29章 現(xiàn) 您,是重生的吧? 用過早膳, 離傅止淵下朝的時間還有些早,虞昭無事可做,便打算喚丫鬟回昭元殿取些話本子來解悶。只是她剛把這事同云知云眠說了, 云眠便笑了起來。 云眠道:“娘娘,陛下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他早已叫奴婢將話本子備好了,還選了些干果話梅, 讓娘娘看書時吃些,不至于無聊?!?/br> 虞昭再次被這般細致的安排弄得無話可說。 她“?。堪??”兩聲,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實在太像動了心的閨閣少女了, 忽然閉嘴不說了。兩個丫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禁不住兩個丫鬟的戲謔眼神, 虞昭揮揮手, 趕緊打發(fā)她們?nèi)ツ迷挶咀恿恕?/br> 她靜靜地坐在美人榻上, 毫無所覺自己臉上正勾著一抹柔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