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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笑佳捂住了嘴,眼睛中寫滿惶恐,“汪顧問,您、您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么細微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人皮會這樣?”安琪狐疑地望向李勝豐等人,她那雙冷靜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汪洋身上停留了很長的時間。汪洋注意到了。 而此時還有另外一雙眼睛正盯著汪洋。他抱膝坐在監(jiān)控的屏幕前,穿的像小丑一樣,衣褲的顏色從中間一分為二,一半霽青,一半鴿藍,衣料薄得讓人心里發(fā)慌發(fā)癢。 今晚即將有新的表演,他是唯一的演員。 第3章 銀鈴,又見銀鈴 *11月21日 “汪顧問!汪洋!洋哥!” 汪洋隱約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公共食堂里人頭攢動,聲音嘈雜,他回頭看到人群中擠出一個黑西裝,正沖自己笑。是彥予航。 “之前在會上說話忒沖,我這給師兄您道歉了,”彥予航幾步走到汪洋面前嘿嘿一笑,“您也不是不知道,大家都是四面八方來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代表團里想辦事的人少,想看戲的人多,沒幾個人真正上心的,總要提點提點他們,所以就……” “所以就罵我?” “哪兒,哪能啊!”彥予航自覺得尷尬,“我就殺個雞儆個猴兒……” 汪洋點頭,斜瞥了他一眼,“所以我是那只雞?” “不是不是!哪兒敢??!”彥予航笑著緊跟在汪洋后面,一路穿過食堂向中心公園走去,那里有家【銹湖】咖啡店,汪洋本來約他在那里見面,沒想到提前遇上了。 見汪洋不言語,他反倒更加熱切地往他跟前湊,嘴里“您個”長“您個”短。他和汪洋在同校,兩人僅差一屆,同一個導師,正兒八經的“師出同門”,關系自然非同一般。不過汪洋沒想到,這么長時間沒見,彥予航那種高干子弟驕縱凌人的氣焰非但沒有消減,反倒更盛當年幾分。 “師兄您可千萬別生氣,咱們這個監(jiān)督調查組不比上頭正規(guī)的專案組,你還能不明白?重點在監(jiān)督,查案不重要,我爸說了,咱們當代表的只要最后投個票,就算完事兒!走走流程而已。聽我勸吶,你就甭cao這份心!” 汪洋心里覺得好笑,像彥予航這樣的一張嘴,多虧有個上級部門的爹罩著,看圓桌會議上的架勢,李隊也拿他沒辦法。 咖啡店的地角不錯,一整面臨近公園湖景的落地窗前有不少客人落座,幾個姑娘指著湖面上交頸的天鵝說笑。其中一個高馬尾、齊劉海的女孩單手托腮,精致袖口處露出一截手腕,手鏈上有一點祖母綠顏色的三角形石頭,很亮眼。 汪洋和彥予航經過時,她不住地向他們這邊看。汪洋避開人群,往店面深處走,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彥予航眼巴巴望著錯失的風景和美人,嘆了一口氣。 “小航我其實……” 彥予航見汪洋欲言又止,爽快道:“直說唄,師兄您跟我客氣什么?”但隨即他眉頭一揚,“要是還問你弟弟的事就別說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案子上頭的人已經封死了。局里是不可能翻案重查的,不然早就有結果了?!?/br> “跟子誠沒關系,”汪洋面色從容,他從外衣兜里摸出了一張四寸見方的紙片,紙片邊緣泛黃,看起來像是古董店或是博物館里才有的老照片?!拔移鋵嵪胱屇悴橐幌逻@個人?!?/br> “進系統(tǒng)查他?”彥予航接過照片,面露難色,利用公安系統(tǒng)辦私事是嚴令禁止的?!澳阌X得他和這起案件有關?還是……” 彥予航想問照片上這個穿著工作服的青年人是不是與汪子誠有關,但想到汪洋并不愿意提起那件事,就沒說下去,“算了,我?guī)湍悴??!彼瘟嘶问种械恼掌S即嬉笑起來:“你在哪兒弄到這種老古董的?” “沒跟你胡鬧,”汪洋的指節(jié)“當”的一聲敲在桌面上,“就這一件事,查清楚他到底是誰?!?/br> 彥予航被他的嚴肅表情嚇了一跳,“師兄,我能斗膽問一句,這人,惹到你了?” 汪洋沒說話。 “算我多嘴!師兄我不問了,不問還不成么,您別像對犯人一樣對我?。 ?/br> 汪洋嘴角抽動,伸手把彥予航的肩膀壓得更低了些。他的聲音很沉,像有千鈞萬鈞的重量壓在心頭:“彥予航,我被監(jiān)聽了。” 我被監(jiān)聽了。 彥予航的眼睛倏地睜大,嘴一張一閉立刻噤聲,對著汪洋逼視的目光重重地點了兩下頭。懂了,不能說,不能問,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即可。 緊接著汪洋眼神瞟向那個坐在玻璃窗前的馬尾辮女孩,那個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汪洋遙遠的一瞥似的,側開頭看向窗外。 “你辦事小心一點,”汪洋抿了口杯子里的深色湯汁,只覺得苦。 彥予航離開之后,汪洋在原處坐了很久。早年這里不是咖啡館,而是一家面包房,松塔吐司和其他點心的甜香味兒會順風飄出二十幾米,把汪子誠這個一肚子饞蟲的小子勾過來,央求汪洋給他買吃的,汪洋總會在軟磨硬泡中答應他的各種要求。 在汪子誠的印象里是沒有父親的,只有哥哥。他對母親顧梓的印象也不深,她總是穿一件灰藍色的長風衣,衣領上有一粒綠色的三角形領章,很小但閃閃發(fā)光。 他六七歲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失蹤了,汪洋只告訴他mama“離開了”,沒有告訴他mama消失的第八天,警方在城郊的河灘上發(fā)現一具腫脹的女尸,衣服里縫進了許多石子,似乎死于跳河自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