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掃愁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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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下午,正當(dāng)是烈日當(dāng)頭的時節(jié),但是冰湖卻仍在飄雪。山莊內(nèi)沒有一絲光亮,昏暗得有如黃昏。 陸近羽和郭清二人不緊不慢地在前面走著,就算是金小意現(xiàn)在心中有多么著急、有多么不安,都沒有引起這二人的主意??墒墙鹦∫庖矝]有說話,這幾日與這兩人的相處,讓她學(xué)會了“沉默是金”這四個字。 冰湖山莊并不算小,可郭清記得上次走到花園時的路并沒有如此短暫,許是黑夜給他造成了錯覺,也或許是今日有了陸近羽的陪伴,讓他心中稍稍感到了安穩(wěn)。 花園里的涼亭已經(jīng)布滿了積雪,可本該空空如也的亭中,竟又憑空多出來了石桌。 郭清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展顏道:“看來這些人的事后工作做得還算不錯?!?/br> 可是有些時候,事情并不會如你心中所想一般實現(xiàn)。就如同郭清的“白刃”劈下,石桌下面卻什么都沒有。 金小意這時還是忍不住說了話:“你這是給我們表演砍石頭?” 郭清駐足良久,便又長嘆一口氣,道:“看來剛才還是該叫戲鬼把寧定遠(yuǎn)藏身的地方說出來的?!?/br> 他霍然轉(zhuǎn)身,瞪著金小意,這一下著實把金小意嚇了一個趔趄。 “你,要干什么?” 郭清沒有說話。 金小意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陸近羽也轉(zhuǎn)過了身。他們盯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身后的東西,或者是人? “三位,已經(jīng)快到了晚飯的時候了,不如屋中一敘,也不用站在這里受凍啊?!?/br> 說話的人可能是個男人。 金小意實在分不清這個人是男是女。他發(fā)出的聲音確實低沉,可他的身軀卻似女子般凹凸有致只是他頭戴一頂斗笠,完全遮住了臉,使人看不清真面目。 陸近羽和郭清同時笑了笑,向來者點了點頭。來者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前方的屋中,也不再回頭看一眼。 金小意顫聲道:“這個人的樣子很可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陸近羽咧嘴一笑,道:“你沒聽到人家邀請我們共進晚餐嗎?酒席都擺好了,我們?nèi)羰遣蝗ィM不是辜負(fù)了他的一番美意。” 說罷,陸近羽和郭清也朝著屋子走去,只剩金小意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氣的。 門一推開,果然有一張擺滿了酒菜的桌子,而且看得見都是美味的菜肴,聞得到的都是上等的好酒。 陸近羽目光閃動,笑問道:“這酒能喝?” 屋子里的人笑道:“當(dāng)然能喝,絕對沒毒?!?/br> 陸近羽道:“好!” 他和郭清便坐在了桌邊,與屋中人對飲起來。 此時的金小意還是跟了進來,不說話、不笑,仍舊是一張鐵青的臉。她一進門便看見屋中三人正做著喝得歡快,那鐵青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臭了。 可是整個屋子就只有這三個人在喝酒,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屋子里的人早就取下了斗笠,果真是個女人。 此時兩杯酒下肚,一張勾人的俏臉,開始帶有淡淡的紅潮,在昏暗的燈光下,竟更顯得妖艷。 金小意心中不禁嘆道:“這女人生得真是俊俏,她若不在這冰湖待著,而是去了關(guān)內(nèi),定會迷倒一大片男人?!?/br> 那女子見金小意盯著自己,便笑了起來,忽覺不太合適,又抬手將自己的嘴捂住。 陸近羽笑道:“我看你是喝醉了?!?/br> 女子道:“沒醉沒醉,今天你們來了,正好陪我喝酒,那就一定要喝個痛快!” 郭清笑問道:“這酒是釣詩鉤,又是掃愁帚,那你這是要寫詩呢?還是想要消愁呢?” 女子哈哈大笑道:“郭公子還真是會說笑,我這粗人一個,哪里會寫什么詩???” 女子雖然漂亮,但這聲音卻是詭異,哪里有女子會是如此粗獷的聲音?金小意在一旁聽得難受,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一舉動似是引起了女子的興趣,她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盯著金小意,使得金小意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 陸近羽問道:“你既說自己不會寫詩,那你定然是有什么憂愁了,可你卻是知道‘舉杯消愁愁更愁’的道理?” 女子嘆道:“你二人一人一句,我卻只有一張嘴,如何說得過你們?” 陸近羽笑道:“那你就應(yīng)該再提幾壇酒來,澆澆我倆的談天之口。” 女子霍然抬頭,凝注著陸近羽,道:“我心中的憂愁,你可是知道的?” 陸近羽的的笑容立馬消失,卻仍是平平靜靜,沒有一絲脾氣,他淡淡地說道:“若是你們的憂愁我都要知道的話,那我的憂愁又找誰去訴說?” 女子將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放,冷冷道:“陸閣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近羽道:“那你告訴我,敬酒是什么,罰酒又是什么?” 女子道:“敬酒嘛,就是你留下來陪著馨兒小姐過一輩子,當(dāng)然,你還要留下郭清的人頭。罰酒,就更不用我說了?!?/br> 郭清截道:“既然如此,敬酒罰酒于我來說都沒什么區(qū)別,我為什么要同意你呢?” 女子冷笑道:“可是這主動權(quán)并不是掌握在你手上的,而是要看陸閣主的想法?!?/br> 郭清嘆道:“我卻不明白,你一個好好的男人不當(dāng)也就算了,偏偏要去當(dāng)女人?,F(xiàn)在你更是要強行將陸近羽留下,你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你心中不是對寧馨兒也有意思嗎?” 聽到這里,金小意開始覺著不可思議了,她問道:“這人不是十二鬼之一嗎?怎么又和寧定遠(yuǎn)的女兒扯上關(guān)系了?” 女子對著金小意橫了一眼,道:“你哪只耳朵聽見了我說自己是十二鬼的?那幾個雜碎配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金小意心覺今日可謂是多說多錯,索性便不再開口,手卻已經(jīng)摸到了腰間鏈子槍處,隨時準(zhǔn)備著動手。 那女子又對陸近羽說道:“你若是從了寧馨兒,她便愿意為了你拋棄現(xiàn)在的一切。至于郭清,也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可了解了他?!?/br> 陸近羽悠悠道:“我可是一直沒有說話,你也就莫要給我亂安排未來了。今日既然是來喝酒,我們何不好好將這桌上的酒喝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