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報應(yīng)不爽(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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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現(xiàn)在很慌。 鬧事鬧事,重要的是鬧,而不是要搞出事。 群體事件不好處理,醫(yī)療糾紛更不好處理,所以在醫(yī)鬧過程中打出幾個輕微傷來還不是什么問題。 可是,要是他在鬧事的過程中把人打得重傷了、甚至是捅死了,那可就是要去吃牢飯的大事了。 而剛剛他一刀削得白瑩瑩滿背淌血,看起來很是駭人。 白瑩瑩那一番用力過猛的表演,更是讓旁人下意識地覺得她的傷勢很重,讓那中年男人心里一陣發(fā)虛。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額上滲著冷汗,臉色蒼白失血: “真的是那女人自己撲上來的??!” “呵呵?!?/br> 余慶一陣冷笑: “還敢狡辯?” “你今天別想跑了!” “我、我...” 中年男人心里一陣慌亂,還以為余慶這是想要把他扭送到警局。 然而,事實上... 余慶心里想的是比這個更為可怕的事情: 中年男人蓄意鬧事、主動傷人,顯然有情緒過激、行為失控、甚至是入魔的嫌疑。 這樣一來,他就算是暗下毒手把那中年男人弄成入魔者,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唯一的問題就是... 他要不要這么做。 楊淑芬那一次是她本來就已經(jīng)進入了入魔狀態(tài),而現(xiàn)在... 他要是這么干了,可就是實實在在的蓄意謀殺了。 余慶心里一陣糾結(jié),遲遲沒有動作。 而就在這時... 那中年人卻是不知怎的,竟是突然身形一歪,整個人都如軟塌塌的面條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我、我...” 他拼命地在地上掙扎爬起,卻不管怎樣都沒辦法挪動自己那像是木頭一樣僵硬的雙腿: “我的腿沒知覺了!” “這...” 余慶臉色一黑: “干嘛,碰瓷???” “這邊這么多人看著,我剛剛碰都沒碰到你,你碰瓷是不是碰得早了一些?” “表哥?” 那中年男人的親戚也有些為難地湊過來小聲說道: “你...你這演得也太過分了?!?/br> “是你砍的別人,你倒個什么...” “這也訛不到人??!” “再說想脫罪的話你得裝瘋,裝殘疾可沒用的!” “呸!” 中年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又火急火燎地罵道: “說誰裝呢!” “快、快扶我去看醫(yī)生!” “我現(xiàn)在都感覺不到我的腿在哪了,是真的廢了!” 說著,中年男人又試著在地上挪了一挪: 果然,他那雙腿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跟著他的上半身稍稍有所移動。 “這...” 親戚頓時臉色大變: “哥,你、你真的廢了?!” “真的!” 中年男人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快扶我去看醫(yī)生啊!” “......” 親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面面相覷。 然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共識: 整個下半身都沒了知覺,這顯然不是小病。 要是扶他去看醫(yī)生,那他們這幫親戚指不定還得墊上多少醫(yī)療費。 而且,萬一這家伙是一廢就廢一輩子,那他們豈不是給自己招了一個天大的累贅? “咳咳...表哥??!” 那名親戚臉色僵硬地干咳了兩聲: “我突然想起,這個點我該去接孩子放學了?!?/br> “是啊!” 其他親戚也心領(lǐng)神會地附和道: “家里衣服還沒洗。” “老婆快下班了,我得回去去買菜?!?/br>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位親戚全都成了愛老婆、疼孩子、喜歡做家務(wù)的居家好男人。 “大哥?!?/br> 他們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身去,像是躲瘟疫一樣向著醫(yī)院外面逃去: “再見!” “王八蛋!” 見到這眾叛親離、人走茶涼的景象,中年男人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都給我回來!” “表面兄弟,都是一幫子表面兄弟!” 不管他哭喊得怎么用力,都沒有一個親戚理他。 這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拢?/br> 一個對自己親爹都這么冷血的家伙,和親戚的關(guān)系又能好到哪去? “救我、快救我!” 中年男人哭得涕泗橫流,只能趴在地上對周圍的醫(yī)生護士竭力喊道: “快把我的腿治好!” “我不想當殘疾人?。 ?/br> “額...” 醫(yī)生護士們面面相覷,卻是遲遲沒有人上前幫忙: 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拢?/br> 他是一個已經(jīng)有了醫(yī)鬧黑歷史的無賴,哪家醫(yī)院敢收治這種病人? “咳咳...這個吧...” 一個醫(yī)生站了出來,又腆著臉說道: “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肢體失能不是什么需要搶救的急癥,耽誤一會兒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至于治病的事,不好意思??!” “我們醫(yī)院的床位早就滿了,實在是不能收治更多病人了。” “你就滾...” “就到別的醫(yī)院看病吧!” ....................................... 中年男人最終還是走了。 是被醫(yī)院保安架走的。 因為白瑩瑩的傷查驗下來其實一點都不重,只是稍稍劃破了個口子,報警也只會調(diào)解解決,意義不大。 所以,大家也只是記下了他的個人信息,暫且把他趕走了事。 醫(yī)生們畢竟好心,在中年男人被請出去的時候還特地幫他墊付了足額的出租車費,保證他一滾就能滾到天邊。 至于他以后看病的事... 醫(yī)生們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壞笑: 當?shù)氐尼t(yī)療系統(tǒng)都是相互認識、且有著密切交流的。 像他這種如狗屎一般黏人惡心的醫(yī)鬧無賴,分分鐘就能在整個澄州市、甚至是整個之江省的各家醫(yī)院里出名。 這中年男人若是想要找到一個愿意自己收治的醫(yī)院,指不定要廢上多少功夫。 不能怪醫(yī)院和醫(yī)生冷漠無情,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見到這大快人心的景象,圍觀群眾的心中都不由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天道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不過,余慶卻還是看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家伙...” “怎么就自己廢了呢?” “難道,還真有什么惡有惡報的事情?” 余慶心中疑慮不止,然后...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便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頭去,將驚詫的目光投向了杜衡。 杜衡感受到了余慶眼中的疑問。 他也沒有隱瞞什么,只是不露聲色地走到余慶身旁,向余慶亮出了自己手里藏著的幾根晶瑩剔透、隱匿無形的冰針: “沒錯?!?/br> “是我做的?!?/br> “我剛剛用冰針封住了他腰部的xue位,暫時壓住了他的脊髓神經(jīng),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三個月才能下床。” “這三個月時間,就讓他好好地嘗一嘗殘廢的滋味吧!” 說著,杜衡的臉上陡然現(xiàn)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冷峻: “要知道,醫(yī)生...” “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唔...” 余慶聽得一陣不寒而栗: 杜衡只是隨隨便便往人身上扔了幾根冰針,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把一個正當盛年的壯漢給整成了臥床不起的殘廢。 這手段比他的魔氣灌注還要陰險百倍,簡直可以說是殺人于無形。 見到杜衡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余慶都... 有點想拜他為師了。 “干得漂亮??!” 余慶真心實意地發(fā)出了一聲贊嘆,卻又不禁為杜衡的處境擔憂起來: “那家伙雖然是遭到報應(yīng)了,但是,杜醫(yī)生...” “你現(xiàn)在的麻煩也不小吧?” “是?。 ?/br> 杜衡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擅自給病人做針灸,是無可辯駁的違規(guī)cao作?!?/br> “今天這事鬧出來,我就算不被直接開除,也會被醫(yī)院停職處分?!?/br> “哈哈...” 他突然很失落地笑了一笑: “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醫(yī)的時候,爺爺跟我說:” “醫(yī)生干的是從閻王爺那里搶人的活,得罪了閻王的生意,肯定是要折陽壽的?!?/br> “我當時不信,后來才知道這話沒錯:” “累死累活不說,一著不慎,也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唉...” 余慶輕輕一嘆,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是何必呢?” “那老頭和你非親非故的,你何必冒著這種風險去救他?” “因為...” 杜衡想了一想,嘴角的笑容竟是突然變得開朗了許多: “我是醫(yī)生??!” “雖然我最后還是失敗了,但是...” “如果明知道有希望救活病人而不去施救,那我還算是什么醫(yī)生?” 他頓了一頓,又充滿憧憬地說道: “腦溢血是急發(fā)癥,只要能救回來,病人好好調(diào)養(yǎng)還能多活很多年?!?/br> “而讓我高興的是...” “剛剛你也聽那個混賬說了,我冒險施救的那位老先生是位愛做慈善、堅持捐款的好人?!?/br> “如果他最終能活下來,那他又能在接下來的那么多年里幫助多少貧困家庭、失學兒童?” “救一個人,說不定就能順手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所以,我不會后悔?!?/br> “恩...” 余慶久久沉默不語,只是按捺不住地反問道: “可是,萬一你冒險救的是一個壞人呢?” “哈哈...” “這就要靠信仰了?!?/br> 杜衡笑了一笑,又說道: “我相信,只要我成功救回一條生命,就一定能讓世界變得比以前更加美好?!?/br> “就像一個人如果做了好事,這善意就一定會傳遞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好人好事肯定會越來越多?!?/br> “這可不一定...” 余慶下意識嘟囔起來: “有時候你當了好人,人家反而會覺得你好欺負?!?/br> “現(xiàn)在這世道啊...” 咚! 杜衡沒好氣地敲了敲余慶的腦袋: “年紀輕輕的裝什么世事洞明,屁事不做就知道張嘴抬杠?!?/br> “不當杠精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