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開會(求推薦票~)
余慶在說這話時底氣十足,表現(xiàn)得毫無破綻。 畢竟,有一個在獵魔部隊(duì)當(dāng)大官的干叔叔在,他的背景絕對稱不上簡單。 所以,他這也算是“本色出演”。 “可、可惡!” 李磊恨得咬牙切齒,卻硬憋著不敢在余慶這個“拿捏著他把柄的關(guān)系戶”面前放出半句狠話。 不過,余慶的威懾力終究沒有那脾氣火爆的劉建國會長強(qiáng)大。 李磊心里那股氣越憋越難受,越憋越憤怒,望向余慶的眼神中也漸漸帶上了一股滲人的寒意。 “哦?” “眼神倒是不錯。” 余慶卻是一點(diǎn)都沒被嚇到。 他不僅沒被嚇到,還頗為玩味地對李磊說道: “不過,我勸你還是得冷靜一點(diǎn)?!?/br> “不然要是情緒太激動,在這里把自己玩入魔了,那情況可就不妙了?!?/br> “你!” 被余慶這么一嘲諷,李磊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此時此刻,他都恨不得真地來個現(xiàn)場入魔,直接痛痛快快地把面前這個趾高氣揚(yáng)的關(guān)系戶撕成碎片。 然而... 李磊還是下意識地順著余慶的話想了想這是什么地方,又想了想這里現(xiàn)在守著多少號修行者... 想著想著,人也就冷靜下來了。 李磊拿余慶半點(diǎn)辦法也沒有,也只能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特地過來嘲笑我嗎?!” “當(dāng)然不是?!?/br> “我可不是那種喜歡看人笑話的閑人。” 余慶淡淡地笑著,擺出了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你的命脈現(xiàn)在捏在我手上,讓不讓你身敗名裂都只在我一念之間,所以——” “給我把剛剛的眼神收回去!” “以后再遇到我,可不要在我面前太跳!” “......” 李磊被余慶這番訓(xùn)孫子一般的話語訓(xùn)得啞口無聲。 他心中萬般憤慨,最終卻還是不敢冒著暴露秘密的風(fēng)險跟余慶作對,只得忍氣吐聲地低頭回上一句: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滾吧!” 余慶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擺足了反派惡少的派頭。 李磊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也只能灰溜溜地掉頭離去。 “哼!” 余慶得意地一哼,心中已然是一片淡定: 經(jīng)過他今天這么一陣嚇唬,以后李磊恐怕不光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什么不該說的話,還得乖乖地夾起尾巴做人。 這么一來,他也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和林小晚的“jian情”會暴露了。 余慶心滿意足地轉(zhuǎn)過了頭,卻是一回頭就撞見了林小晚那無比古怪的眼神: “余慶,你...” 她瞪著那雙烏亮烏亮的大眼睛,有些神色異樣地小聲嘟囔道: “你剛剛看起來好像壞蛋啊?!?/br> “咳咳?!?/br> 余慶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這也是以毒攻毒,防范于未然?!?/br> “這小子心術(shù)不正,要是不好好敲打,指不定哪天就會跑出來再咬人一口?!?/br> “也是...” 林小晚倒也沒對余慶的做法提出太大的意見,只是一臉好奇地問道: “那你跟我說說,這家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俊?/br> “怎么能惹得那劉老會長這么生氣?” “?。俊?/br> 余慶微微一愣,笑著說道: “我怎么知道?” “這小子也是挺單純的...” “我就隨口這么一說,他怎么就信了呢?” ....................................................... 許久之后。 余慶和林小晚一起來到了會議大廳就座,參加那場集聚了全澄州修行者的安全大會。 說是“會議室”,但這里其實(shí)是一個容納一千人都不是問題的會議大廳。 不過,這個空間巨大的大廳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來參加會議的澄州修行者坐得半滿。 畢竟,這次整個澄州的在編修行者基本都來了。 不說相比于還未覺醒的普通人,就算是和那些未被組織發(fā)現(xiàn)的“野生”修行者作對比,那些在編修行者占的人數(shù)比例也很小。 但是,這也耐不住人口基數(shù)大: 澄州治下共有九個縣市區(qū),超過七百萬人口,就算在編修行者占的人數(shù)比例極小,湊在一起也能湊出接近六百來號人。 在這么多人的期待下,會議終于正式開始。 劉建國老會長登臺開講。 和之前對著李磊彪悍開罵時不一樣,登上主席臺的劉老會長一點(diǎn)沒了那種彪悍的俠氣: “同志們。” “全民修行時代即將來臨,國家對社會劇變期間的有關(guān)安全工作高度重視,先后發(fā)出通知要求各地、各部門、各組織采取有力措施維護(hù)社會穩(wěn)定?!?/br> “面對新時代愈發(fā)險峻的治安挑戰(zhàn),我們修真者協(xié)會作為...” 和所有主持會議的領(lǐng)導(dǎo)一樣,劉老會長先是念了一番套話。 值得慶幸的是,他并沒有什么“我再多說兩句”、“我再簡短地提上一點(diǎn)”之類的壞毛病。 在說完一番開場白之后,劉建國就毫不拖泥帶水地徑直進(jìn)入了正題: “我們要講的第一個會議主題是:” “嚴(yán)厲打擊超自然能力犯罪?!?/br> “一方面,我們這些在編修行者要懂得自覺守法,不要以武犯禁、仗力欺人。” “一方面,我們民間修士也要具有社會責(zé)任感,為維護(hù)治安、保護(hù)人民盡一份力?!?/br> “要發(fā)揮群眾檢舉作用,配合國家對邪修、魔修為首的不法分子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不給敵人一絲喘息之機(jī)。” 說著,他就開始介紹起這個“民間修士協(xié)助檢舉、抓捕不法分子”的具體獎勵措施。 做這維護(hù)治安、保護(hù)人民的大好事,協(xié)會給的獎勵自然是豐厚的: 現(xiàn)金、積分、履歷上的功績,要啥有啥。 但余慶卻是聽得有些不太理解: “邪修、魔修?” “這些都是什么?” “和入魔者有關(guān)系嗎?” 因?yàn)殛P(guān)系混得比較熟,余慶現(xiàn)在就和杜衡、法慧、謝道玄等近海道友坐在一起。 聽到余慶的疑問,最平易近人的杜衡就搶先熱情地解釋道: “所謂‘邪修’,其實(shí)是協(xié)會給那些心術(shù)不正、作惡多端的修行者取的稱呼?!?/br> “這并不是說他們在修行方式上有什么問題?!?/br> “說到底,邪修也只是普通的修行者,而不是入魔者。” “不過,他們可要比入魔者危險得多?!?/br> “這是怎么個說法?” 余慶回想起那入魔者的恐怖,有些不解地問道: “入魔者思維偏執(zhí)、幾無理智,殺人如同砍瓜切菜般毫無心理障礙?!?/br> “那邪修既然只是普通修行者,又怎么會比入魔者還危險呢?” “哈哈?!?/br> 杜衡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入魔者再兇殘,說到底也只是缺少理智的野獸?!?/br> “而那些仗著靈力為非作歹的‘邪修’,卻是實(shí)打?qū)嵉挠欣碇堑娜??!?/br> “你想想就能明白,從古至今...” “是被野獸吃掉的人多,還是被人殺死的人多?” “這...也是?!?/br> 余慶想了想,只能表示贊同: 論起殺人的本領(lǐng),什么怪物都比不過人類自己。 “那魔修呢?” 余慶已經(jīng)敏銳地察覺到,‘邪修’和‘魔修’指代的似乎不是一個群體。 “魔修...” 說到這個,杜衡的表情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這些家伙人數(shù)極少,平時難以遇到?!?/br> “但是,他們足以稱得上是真正的魔頭?!?/br> “他們連修行方式和我們都不一樣,修的根本不是靈氣,而是魔氣?!?/br> “魔氣?” 余慶有些訝異:“那玩意也能用來修行?” “的確可以?!?/br> 杜衡還未發(fā)話,一旁的法慧大師就按捺不住地說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貧僧也曾在本寺古籍上讀到:” “只要掌握了相應(yīng)的魔修功法,修士就能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引魔入體,以魔氣為根基而修行?!?/br> “這種偏激的修行方式進(jìn)步速度極快,所以古時有不少修士都被力量迷惑了雙眼,不慎墮入魔道?!?/br> “但是...” 法慧大師深深一嘆: “邪魔外道終究是邪魔外道。” “常年和如此暴虐的能量打交道,那些魔修就算留有理智,也會逐漸變得行為怪異、性情偏激、漠視性命、乃至嗜血嗜殺?!?/br> “更有甚者,還有魔修血祭活人煉寶,剖心挖肝煉丹,采補(bǔ)陽氣煉功...” “其手段之惡劣、性情之暴虐,令人不忍卒視!” “是??!” 杜衡深有體會地贊同道: “我家的傳承典籍上,也有類似的記載。” “不僅如此...” “入魔者有多危險,大家知道吧?” 他頓了一頓,一臉忌憚地說道: “據(jù)說那些魔修甚至還能以某些特殊手段將魔氣灌入常人體內(nèi),讓好端端的正常人變成入魔者?!?/br> “這何止是邪魔外道?” “簡直就是反人類的恐怖分子!” “咳咳...” 余慶猛地一陣咳嗽。 “怎么?” 杜衡和法慧都有些不解: “小余道友,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 余慶淡定地?fù)]了揮手,又?jǐn)[出一副和邪魔外道勢不兩立的正派模樣: “這些魔修手段如此毒辣,真可謂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