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4伊人 19眼睛騙了心
“這位姑娘若有誤會解開便是,切不可妄下定論哦?!焙嘉暮婆c稷蘇結(jié)自不求回報建立難民所相識,到不受李夫子待見仍為李夫人診治,再到橘見貼近成本的定價,她的品行,他都看在眼里,她可能會有自己的謀劃,但絕不會是坑蒙拐騙,損人利己之人。 “呵!”女子冷哼,不屑將手中包袱摔在地上,“人人眼中的正人君子,也與這妖女行坑蒙拐騙之事,真是可笑!” 杭文浩幫稷蘇主持公道不成,反倒惹來一身sao,人群中人分作兩撥,女人面露怒色對那女子,男人面露笑意對難堪卻依舊從容的杭文浩。 “姑娘,話不可亂說!”向來和藹慈善的杭老爺子,板起臉,語氣嚴厲,言語中警告意味十足,比起李夫子平日的威嚴有過之而無不及。 “抱歉,連累二位?!睂τ诤嘉暮频木S護,稷蘇發(fā)自內(nèi)心感激,這個人情只能留待以后在還了,眼下她若再不出聲,這女子恐怕連杭老爺子都要一起罵了。“姑娘既然帶了證據(jù)來指認我稷蘇是騙子,何不先打開來看看?” 上次在綢緞莊,稷蘇沒想起被撞的女子在哪里見過,今日正面見著女子憎恨的眼神,稷蘇突然想起,避難所初成時,眾小姐前去幫忙施粥,她便在其中,但她看杭文浩的眼神冰冷,并無其他人眼中的熾熱,因此她還多注意看了她兩眼。 “我自己會打開!”女子不滿被稷蘇指揮,露出一個惡狠狠眼神,轉(zhuǎn)身解開地上的包袱,指著里面的東西,冷哼“這就是此二人不倫的證據(jù)!” 不倫?稷蘇暗笑,她一千六百多歲與一不到雙十年華的公子若是有男女之情,那還真是不倫,因她的男裝打扮的話,說斷袖不是更好聽點? “小丫頭,站住。”春風(fēng)樓的掌柜跟著兩個伙計,氣喘吁吁追上來,見方才在春風(fēng)樓集中的人全都集中到了這里,十分疑惑。“杭公子,稷蘇公子?” “掌柜的你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在店里忙嗎,怎么過來湊這熱鬧了?” “哎喲,我的里宰大人,我哪里有這閑心哦?!闭乒竦倪B連叫苦,“這姑娘冒充杭公子手下的人,來問稷蘇公子留給杭公子的包裹,我當(dāng)然給她,誰知道她拿著就走,啥話也不說,我這才想起杭公子說此事要保密,不會讓別人代勞,急急忙忙追了出來......” “無礙。”稷蘇彎腰揀起地上的包袱,輕拍灰塵,遞給掌柜的,轉(zhuǎn)身又去撿地上落下的,吹吹送到嘴里。 “事到臨頭還裝呢?”那女子欲上前去抓稷蘇的手,被稷蘇暗用功法彈出老遠,依舊不服道,“這就你二人偷情的證據(jù),還有你說的那些惡心的話,是也要讓我公布于眾嗎?” “咦?”一婦人牽著小孩兒,盯著稷蘇手上的東西直看,“這不是杭公子經(jīng)常帶給難民所小娃的零嘴兒嗎?” 看熱鬧的眾人齊刷刷望向婦人,婦人淡定解說道,“我們一家三口因為水患流落至此,被難民所收留,只是最近托杭公子幫助找到伙計,在莫離安了家才搬出來的,這個果脯正是杭公子幾個月前開始時常帶回難民所給小娃的零嘴,這個街上沒人賣,我不會認錯的?!?/br> “不會認錯?稷蘇送給了杭文浩,杭文浩要怎么處理那是誰他的事情我管不著!那稷蘇在難民所當(dāng)眾說只要他才能與杭文浩相配,在裁縫店又和李夫人曖昧不清,商量著給杭文浩做衣裳,證人多得是!” “請注意措辭?!崩罘蜃赢?dāng)眾被人往頭上扣綠帽子,還忍住沒有說穿稷蘇女兒身的身份,稷蘇對他的敬佩又增幾分。 “稷蘇公子的確時常來難民所找杭公子,幫幫忙什么的,但都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干不了什么別的?!痹陔y民所人的眼中,杭文浩如同再造父母,力挺他完全處于本能,“杭公子為人斷不可能干出你所說之事,就算做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婦人前面說的還算正常,后面激動話鋒一轉(zhuǎn),將事實又帶向了另一個方向,杭老爺子對杭文浩的事情過問不多,更不知稷蘇是女兒身,經(jīng)這么一說,著急著就要證明兒子的清白,來說服別人也說服自己。 “有些事老夫雖曾答應(yīng)于你,但今日我不得不說?!?/br> 稷蘇原本不讓說出她建立難民所的事情,只是不想讓重華知道,但他早已猜到,她也即將離開,說不說出來對她并無影響,倘若杭老爺子覺得這樣能讓自己及其他人堅定她與杭文浩是合作關(guān)系,她也沒什么意見。 “買吉利是稷蘇的方案,交于杭家經(jīng)營的條件是:建立難民所,經(jīng)營所獲利潤定期匯入一部分比例滿足難民所開支,并保守這個秘密?!焙嘉暮谱柚篃o效,杭老爺子將事情原委全部公布于眾,“犬子與稷蘇在難民所與橘見的事情上確實接觸頗多,但僅是合作關(guān)系,我相信二位的為人。今日,我杭某人違背承諾在先,是否要收回買吉利僅憑你的意見。” “杭家打理難民所我很放心?!别⑻K理解杭老爺子護子心切,愛惜杭家名聲,而且的確除了杭家,她很難再找到第二家有風(fēng)骨品行的商人,全心全意經(jīng)營難民所的。 “此話當(dāng)真?”里宰被這突然的大轉(zhuǎn)機,整的有些懵。 “千真萬確,若有半句虛言,我杭人風(fēng)天打雷劈?!?/br> 杭老爺子本來名聲在外,加上指天發(fā)此毒誓,眾人自然深信不疑,如此一來,稷蘇這位俊俏公子非但沒被唾棄,反而褒獎聲不斷,方才出面的婦人帶著孩子連連朝稷蘇磕頭道謝。 “就算這都是事實又怎么樣,就能掩蓋你騙人的事實了嗎?” luanlun的帽子扣下來,能將她樹成全民公敵,全民公敵不對,讓少部分恨之入骨也行,稷蘇對此女身份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心中已大致有數(shù)。 “她扮成男人勾搭你們的男人,你們.......”女子指著在場的女人們連連后退,嘲笑道,“你們卻還指望買了她的東西變好看,去讓那男人看,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杭文浩連斜眼兒都不愿給你們嘛,你們這群蠢笨的女人!” 果然! 稷蘇取下頭暫,烏黑長發(fā)如瀑布傾斜而下,“我是女子,但......” “稷蘇。”稷蘇應(yīng)聲看去,蘇稽正嬌弱的躺在重華的懷中,雙手環(huán)著重華的脖子,那句“我心已有所屬”被生生咽了回去。 “處理完,看看她?!敝厝A神色從容,仿佛手中的拿著的只是條小貓小狗,她若有任何的不滿情緒,都是無理取鬧。 “娘親?!别⑻K看重華與蘇稽看得入迷,竟沒注意小團子朝自己擠出人群,朝自己跑過,被一股子巨大的沖勁兒抱住大腿,差點沒穩(wěn)住。 “你怎么來了?”稷蘇雙腿被蘇雨溪抱住動彈不得,僅上半身能動,彎腰捏了捏他rou嘟嘟的小臉兒。 “小寶想娘親了,自然要來找娘親?!?/br> “著男裝還是女裝是我個人喜好,同諸位喜歡綠衣裳還是紅衣裳一樣?!碧K雨溪的這聲娘親雖讓她意外,但是解釋眼前問題的最好方法,她既有了“孩子”,對那些個小姐夫人們便再無威脅,做任何打扮自然也不再有影響。 “那日只是沒見著人聽聲音覺著你像姑娘,沒想到稷蘇真的是姑娘啊?!庇⒆訙赝裣蚯?,語氣難言興奮。 稷蘇點頭,笑道,“英子莫怪我騙你才是?!?/br> “怎么會呢?”英子不解看了看稷蘇,又看了看杭文浩,“稷蘇著了男裝,卻并未說自己是男子,若真要說騙,那也只能是先入為主的眼睛騙了心?!?/br> “姑娘好一句眼睛騙了心!”杭文浩難得笑得如此燦爛,拍手稱好,英子被這一夸,臉已紅到了耳根。 “不知英子過來是為何事?”英子爹只是犟又不是傻,斷不可能此時來找她談合作,稷蘇不經(jīng)英子來的目的十分好奇。 “爹爹見杭公子派人在打聽蕊兒的事,特意讓我過來的?!?/br> 英子口中的蕊兒便是連番污蔑稷蘇的女子。 莫離本就不大,年齡相仿的孩子只要性格不算孤僻的大都是從小玩到大,蕊兒與英子便是如此。 十四歲的時候蕊兒愛上的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發(fā)誓要跟他在一起,英子雖沒見過此人,還是打從心底替姐妹高興,因為愛著杭文浩的她,太清楚喜歡一個人是多么幸福了。 后來,有一天晚上,杏林堂被人撬了鎖,偷走了抽屜里所有的銀錢,還打傷了在里屋休息英子爹,英子憑著藥物的獨特氣味以及爹爹的指證成功將小偷送進了監(jiān)獄,當(dāng)她跟好友分享自己戰(zhàn)勝小偷的喜悅時,蕊兒卻說那人正是她愛的人。 蕊兒雖不愛杭文浩,卻時常與其他小姐一樣跟著杭文浩到處跑,因為只有這樣她這個小門戶家的小姐才不會與其他千金小姐格格不入,即便如此,她與英子在同一個隊伍中也從不講話。 幾個月前,這個見面都不講話的朋友卻突然跟他熟絡(luò)起來,沒幾天便帶著春見到了杏林堂要說服她售賣,說跟橘見一樣,但比橘見便宜不少錢,一賣穩(wěn)賺。 橘見的成分她分析過,自然知道蕊兒過的價格不可能,便留下春見說要同爹爹商量。英子爹分析之后確定是假藥氣得不行,當(dāng)下就要找人理論,被英子勉強攔住,承諾說服蕊兒再不做這種藥。 英子找到蕊兒,剛一說明來意,蕊兒當(dāng)場翻臉,臨走時正好碰到正在搓面團的阿華——也就是那個小偷。此次,蕊兒故意找稷蘇麻煩,正是擔(dān)心她的實驗會讓她心愛之人失去做藥的賺錢方法,重cao舊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