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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軻腦子“嗡”地一聲就炸了。 他手肘往后一頂,撞擊在傅斯冕的腹部,轉身看著傅斯冕吃痛退后,滿臉受傷地看著自己,他不為所動,“你他媽是不是有???” “你是不是想要錢?我他媽給你!”周時軻聲音破了音,他把錢包拿出來狠狠擲在傅斯冕的臉上,打得對方臉偏到了一邊,“你現在這幅樣子給誰看?嗯?傅斯冕,你想要折磨死我是不是?” 傅斯冕看著聲嘶力竭,有些狼狽的周時軻,眼底泛起疼惜。 “我沒有?!?/br> “那就滾。”周時軻冷冷地說道,他不再看傅斯冕,他感覺心臟都被攥緊了,胸腔窒息一般的難受,他一直以來偽裝的平靜在遇見傅斯冕的時候皆數潰散。 憑什么,什么都好像是他說了算? 周時軻本來已經打開了車門,他氣得渾身發(fā)抖,“砰”一聲推上車門,轉身向傅斯冕走去,一言不發(fā),一拳打在傅斯冕的臉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時軻抓住傅斯冕的衣領將人抵在一輛車的車身上。 兩人鼻尖對鼻尖,周時軻眼眶帶著濕意,眼底叫囂著不甘和屈辱。 “傅斯冕,”他壓低聲音,像是下一秒就要掐住傅斯冕的脖子,語氣是張狂桀驁的周三,“我是喜歡你,所以讓你滾,你不要湊到我面前來,你玩不過我?!?/br> 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的傅斯冕,怎么可能玩得過在混子堆里當老大的周三。 傅斯冕覺得不忍心,他當時將合同推出去的時候,理智清醒,可此刻卻有些神思混亂,男生放狠話的樣子讓他心里泛酸。 “你不會?!备邓姑崛匀挥X得周時軻還保留著對他的某些情緒。 可保留是一回事,人這一輩子,沒什么東西是可以忘記的,它發(fā)生了,就會記得。 周時軻盯著傅斯冕看了幾秒鐘,而后突然冷笑一聲,他松開傅斯冕,一言不發(fā)地劃開手機。 沒怎么猶豫,就撥了電話出去。 他眼神在電話接通后變得平靜,“方卡,叫哥哥?!彼p聲說。 方卡很聽話,他對著聽筒,嗲里嗲氣地喊:“軻軻哥哥!”雖然矯揉造作,可自然而然的親昵是顯而易見的。 傅斯冕所有的溫和包容驟然消失,他渾身的血管在一瞬間內收縮,令之難以呼吸,青年的眼神看似平靜地落在周時軻的臉上,戾氣卻在他眼底悄然遮天蔽日。 第30章 “你跟別人在一起了?”傅斯冕沉聲問道。他聽出來剛剛這個人的聲音是那天對周時軻撒嬌的男生。 周時軻掛了電話,撿起地上的錢包,“與你無關。” 他說完后,翹起嘴角,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就行了?!?/br> 傅斯冕覺得有什么東西他有些抓不住了。 望著眼前笑得張狂的周時軻,他無法想象對方會和別人在一起,傅斯冕通身冰冷,他輕聲說了一聲“我不允許”之后拽住沒有防備的周時軻的手腕,將人禁錮在懷里。 不管不顧吻了下去。 周時軻的身上是很淡的小蒼蘭的味道,他估計在酒吧里吃了糖果,唇齒都是甜的,傅斯冕想要把人揉碎在懷里,讓他沒辦法再繼續(xù)說出那些惹人生氣的話來。 對方的舌頭鉆進口腔里的時候周時軻才反應過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咬了下去,傅斯冕聲都沒吭,掐住周時軻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周時軻的下巴差點被他擰掉。 血腥味在兩人嘴里彌漫開,甜腥味,還帶著莫名的絕望感。 周時軻拼命扭過頭,下巴上那只手仿若是焊上去的,周時軻好像都聽見骨頭被捏碎的聲音,他心內產生一種悲憤和屈辱。 憑什么,什么都是他傅斯冕說了算? 周時軻抬起膝蓋,頂在傅斯冕的腹部,在傅斯冕退開之后,他像一頭小豹子一樣朝人飛撲過去,在這之前,周時軻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和傅斯冕動起手來。 他一拳揮在傅斯冕的臉上,傅斯冕沒有回擊,他只是擋,再是想要控制住周時軻,可混亂間難免都會傷到。 不管是在體型還是力氣,周時軻都拼不過傅斯冕,他被制住了,兩只手腕被傅斯冕握住別在背后,他整個人被按在車身上。 冰冷堅硬的車身,更是顯得周時軻呼吸灼熱又急促。 周時軻不管手腕被扭得咔嚓響,他低吼,“傅斯冕我草你媽,放開我!” 傅斯冕聲音又輕又低,帶著孩子式霸道無賴的委屈,“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話,我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br> 周時軻快要瘋了。 他一著急一生氣,說話就連珠帶炮夾槍帶棒,什么傷人他就撿什么說。 “我跟你無話可說!”周時軻頭發(fā)亂了,衣領在撕扯中歪斜著,狼狽又尷尬,“你不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我就不和你別人在一起?傅斯冕,你他媽以為你是我什么人?你搞清楚沒有,我們分手了!” “在你他媽賣老子的時候,咱倆就玩完了,你聽不懂人話?” 周時軻喘著粗氣,冬天凌冽的空氣襲進肺里,讓他胸腔憋得生疼,“傅斯冕,你非要跟我鬧這么難看是不是?我輸得起你輸不起是不是?” “我還就他媽要和別人在一起,艸,你個傻逼你他媽再用力試試?”周時軻從來沒覺得傅斯冕力氣這么大過,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卸掉了,“傅斯冕,我讓你放手,不然我跟你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