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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xué)室友?你室友怎么都這么有錢?” 但幸好都不是什么大事兒,澄清一下就行了,吳全華讓工作人員登錄周時軻的微博,發(fā)了澄清,而且還艾特了姜野。 姜野的微博很好認(rèn),他是個美食博主,也有百來萬粉絲,很好找到。 一開始網(wǎng)友還不信,但等到扒出來姜野和周時軻的確是一個學(xué)校一個院系一個專業(yè)之后,風(fēng)向立馬就變了。 誰還沒幾個朋友啊。 周時軻回到家里,繼續(xù)寫自己的歌,沒過多久,就將上午發(fā)生的事情全忘光了。 傅斯冕回來的時候,他在沙發(fā)上睡得四仰八叉。 可能是因?yàn)槔韬套颖惶幚砹耍瑳]什么鬧心的事情了,他睡得格外沉,直到傅斯冕把客廳的燈打開,他也只是翻了個身,然后繼續(xù)睡。 傅斯冕解開領(lǐng)帶,他想到剛剛接到的助理的電話。 “姜野是今天到的江城,剛下飛機(jī)放了行李就去找阿軻了?!?/br> “狗仔是他安排好的,阿軻不知道?!?/br> “不太清楚,深城那邊沒有姜野會回家繼承企業(yè)的消息,最近姜氏是姜野大哥在管理?!?/br> “阿軻?”傅斯冕把人叫醒,周時軻把臉從沙發(fā)里抬起來,一臉茫然。 他朝傅斯冕伸出手,“哥,親?!?/br> 傅斯冕垂眼看著他,沒有動作。 周時軻爬起來往傅斯冕身上蹭,但是卻被躲開了。 傅斯冕站起來,眉眼淡淡的,語氣也挺冷淡,“你今天出去了?” “嗯,姜野來了,”周時軻無意隱瞞傅斯冕,“我就和他吃了頓飯,沒做別的事情?!?/br> “沒做別的事情?”傅斯冕瞥了男生一眼,輕嗤一聲,“你想做別的事?” 周時軻一愣,“什么?” 傅斯冕似笑非笑地問道:“阿軻,你看不出來姜野喜歡你?” 沒給周時軻回答的機(jī)會,傅斯冕繼續(xù)說:“也是,你可能根本不想看出來?!?/br> 養(yǎng)尊處優(yōu),被眾星捧月的傅斯冕,即使和周時軻談戀愛,也一直處于主導(dǎo)地位。他可以接受周時軻出道唱歌已經(jīng)是忍耐的極限,如果還要忍受周時軻被覬覦。 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阿軻。自己是周時軻第一個喜歡的人,周時軻干干凈凈,乖巧聽話,網(wǎng)上那些和姜野的圖片,令他十分不適。 傅斯冕的喜怒不形于色并不是他會壓制自己的情緒,而是沒人可以觸動他,他根本沒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他其實(shí)也會說很難聽的話。 “姜野艸你爽,還是我艸你爽?”傅斯冕挑了下眉尾,嘴角沁著淡淡的,含著惡意的笑。 周時軻坐在沙發(fā)上,還沒來得及回身,就被傅斯冕劈頭蓋臉諷刺了一頓,聽完對方的話,周時軻臉色發(fā)白。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跟姜野怎么可能那種關(guān)系?” 傅斯冕走過來,俯身掐住周時軻的下巴,力道很重,看著周時軻吃痛皺眉,他心里出現(xiàn)莫名的快感。 “阿軻,再讓我知道你和姜野聯(lián)系,你就不用唱歌了?!?/br> 他丟下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去浴室。 周時軻站起來,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正中傅斯冕的后腦勺。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傅斯冕毫無道理的指責(zé)和侮辱,不是在侮辱他,而是在踐踏自己對傅斯冕的感情。 在傅斯冕眼里,自己就是這種人? 傅斯冕腳步頓住,他回過頭來,眉眼沉沉,半晌,他溫和笑著問:“阿軻,我現(xiàn)在忽然很好奇,你跟我在一起,是因?yàn)槲倚崭祮幔俊?/br> 周時軻愣住,傅斯冕是什么意思?他是以為自己喜歡他,是因?yàn)橄氤龅?,是圖他什么。 別人還或許會打這個主意,但他還真不用。 “哥,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叫傅斯冕。”周時軻有些慌亂的解釋,傅斯冕不知道他的家里,有所疑問是正常的,可是他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這還不夠讓傅斯冕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嗎?周時軻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傅斯冕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是看上了我的臉?” 周時軻艱難的解釋,“是一見鐘情。” “阿軻,不要把見色起意說的這么深情,我們都真誠點(diǎn)?!备邓姑嵩频L(fēng)輕地說道。 周時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 因?yàn)樗灿X得傅斯冕說得有道理,可單靠著臉,他又怎么可能堅持這么多年,他見過的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可沒有一個能像傅斯冕,令他愿意像飛蛾撲火般地投身進(jìn)去。 傅斯冕看見周時軻沉默,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阿軻你又何必裝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各取所需,才是正確的選擇。”傅斯冕想看周時軻難過,想看對方在自己面前露出痛苦和傷心的樣子。 “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周時軻手指攥緊,他清晰地看見了傅斯冕眼里的敵意和譏諷,傅斯冕就是這樣,陰晴不定,表面溫和,實(shí)際上內(nèi)里已經(jīng)換了一百種情緒。 傅斯冕笑笑,專挑傷人的話說,“阿軻說是就是,阿軻說什么都對?!?/br> “哥!”周時軻委屈大喊。 “阿軻,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你的表白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么?”傅斯冕本來是想看周時軻傷心難過,可真看見了,他心里又莫名升上了一些躁意。 周時軻愣了愣,他想到大二上學(xué)期那個深秋,學(xué)校里的銀杏葉落在地面,宛如翻涌的金色潮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