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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呃……李、李善宇。” 對于他的突然發(fā)問,對方雖然感到驚訝,但也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做的面包很好吃的,這個紅豆派是附贈的,如果覺得不好吃就扔了?!彼粗鴮Ψ矫记迥啃愕哪?,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于是那天他自己給紅豆派買了單。 李善宇離開后,他又開始后悔起來。自己應該問對方要一個聯(lián)系方式的,萬一他以后不來買面包了,豈不是永遠沒有機會了。 然而他沒煩惱多久,第二天李善宇就來了。 李善宇告訴他,不管是菠蘿派還是紅豆派,都很好吃,所以今天再來買。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李善宇幾乎天天都來面包工坊買面包,每次武官都給他推薦不一樣的口味。 看著李善宇上揚的嘴角,武官確定自己是喜歡上這個人了。只是他不確定對方跟他是不是同一種人,這還需要時間。 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個月,在武官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有一天李善宇突然高興地說,武官學長你的手藝真好,她真的好喜歡你做的面包! 武官愣了一下,原來對方有女朋友。 像是被人當胸揍了一拳,他不露聲色地難受起來。李善宇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依舊在一旁大談他做的面包好吃。 一場單戀就這樣結束了,但武官還是放不下。他只能天天盼著李善宇來面包工坊買面包,然后看上一眼,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很快,這個月才過去兩個星期,李善宇就沒再來買面包了。因為知道對方有女朋友,他也就沒問李善宇要聯(lián)系方式了,現(xiàn)在就只能干巴巴地等著。然而一直等了好幾天,李善宇依舊沒有出現(xiàn)。 直到他騎車來公園喂貓,才碰巧遇見了人。 “談戀愛哪有不吵架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會有磕磕絆絆的,女孩子嘛你放低身段去哄哄就好啦!” 武官拍了拍李善宇的肩膀,給他打氣道:“她不是最喜歡吃我們店的面包嗎?你明天再給她買兩個回去,剛好我們店長做了新款?!?/br> 李善宇笑了笑:“謝謝學長,我試試吧。” 他說完依舊垂著頭,神情依舊哀傷。 “別啊,不至于這么垂頭喪氣的吧?難道你倆已經(jīng)嚴重到要分手的地步了?”武官按耐住急切想知道事情原委的心情,試探性地問道。 他這一問差點把李善宇的眼淚給問出來。 見李善宇瞬間紅了眼眶,他立刻斂起笑意,認真問道:“真這么嚴重?” 李善宇做了幾個深呼吸,又長長嘆了口氣,終于穩(wěn)住心態(tài)回答:“差不多吧,我們在一起比較難,不,是太難了。我從小到大,沒有哪件事會這么難搞……太難了。” 他連連搖頭,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 武官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實在不行也就只能放棄了。你要難受,我陪你喝酒去!多喝幾次你就會忘記她了!” 李善宇搖搖頭:“不行,太難了,學長你不知道,我真的放不下……” “走吧,我?guī)愫染迫?!?/br> 武官不再猶豫,將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 何凌剛從褲兜里掏出鑰匙,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公寓里有人。他身上的倦意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 憑著辦案多年的經(jīng)驗和直覺,他感覺自己那間單身公寓應該是進賊了,雖然沒聽到翻東西的聲響,但屋里有人的氣息他隔著門也能察覺到。 他輕輕貼上門,豎著耳朵聽了聽,然后握緊鑰匙,準備開門。 對方只有一個人,就算帶了武器也不可能是什么殺傷力極強的槍,最多是刀之類的,應該能對付得過去。他沒報警,畢竟自己就是一個警察,剛從隊里回來,他可不想再回去。 然而鑰匙剛插進鑰匙孔里,門卻被突然打開了,與此同時一道光照了出來,他也看清了開門的人。 是個老頭。 “?。“?、爸你怎么來了?”何凌一陣頭疼,看來今晚是免不了一頓說教了。 老父親哼了一聲:“怎么我還不能來了?”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趕緊滾進來!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這不能怪我,最近那個案子太棘手了,隊里忙都忙不過來,這個點能回來已經(jīng)很早了!”何凌一邊理直氣壯地反駁,一邊進屋。 啪! 老父親一巴掌拍在兒子肩頭:“你小子翅膀硬了?” 何凌嗷嗷叫了兩聲道:“何教授!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您能不能別老揍我???還有啊您老是為人師表的教授,能不能別這么暴力?” 他的父親是市立大學教授,才學了得,性格卻稍顯古板嚴肅,學生們對他是又敬又怕。何凌對他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 “你也知道自己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何教授冷笑一聲。 何凌扯扯嘴角,預感到自己的老父親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好話,趕緊扯開話題:“爸!您吃飯了沒?我去給您煮點宵夜吧!” 何教授再次冷笑:“不用了,我已經(jīng)給你煮好了?!?/br> 說完指了指茶幾上的保溫飯盒,然后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示意何凌也坐下來。 無奈,何凌只得畏畏縮縮坐到他的對面,一邊用余光偷窺著老父親的臉色,一邊打開保溫飯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