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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師父,你不說的話,就沒人知道……他們就不會感激你?。 ?/br> “噓!這是不能說的,這是秘密,我跟山神保證過了的,不能說出去。要是別人知道了,不然山神就不會讓大家的靈魂安生了。” “哎?那師父你告訴我了???” “哦……你是一個例外?!?/br> “師父你做了保證的……山神,是哪座山的……”徒弟已經(jīng)醉得一塌糊涂了。 “西山,西山的那座盤山,我開車去跟它保證的?!?/br> “哎?” “保證了不能說的,約好了的隱語?!?/br> 第55章 武官(1) 夕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余暉也漸漸被夜幕吞噬。廢棄的塑料廠房里,年輕男人被反綁著雙手,綁著雙腳,光著上身躺在滿是沙礫的水泥地上。 男人最多不過二十二、三歲,他緊閉著雙眼,嘴被黑色的膠帶死死纏住,原本光潔的后背和手臂上刮擦出許多傷口,傷口伴著厚厚的塵土結(jié)了痂。冰涼的地面讓他的身體不時抽搐一下。滿是沙礫的地面被蹭出好幾處人體挪動的痕跡。 咯噔咯噔。 那個腳步聲又來了,那是惡魔的腳步聲。 男人猛地睜開眼,好看的眉目間充斥著驚恐,喉嚨里不斷發(fā)出絕望的嗚咽聲。 “親愛的,讓你久等了?!睈耗Оl(fā)出低沉的笑聲。 男人聞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看見惡魔壓低了的黑色帽檐,看見了惡魔來自地獄的黑色衣衫。 男人想要逃跑,卻無法逃跑。他嗚咽著挪動著身體,剛結(jié)痂的傷口蹭在沙礫上,將那鼠灰色的地面蹭出了一片殷紅。 惡魔慢慢蹲下身,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死死按住男人的胸膛。 男人看到惡魔的手中拿著一把尖刀,他拼命扭動著身體,像一只正在被烈火灼燒的菜青蟲。掙扎的效果微弱,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尖刀劃開了自己的皮帶,劃破了黑色的四角褲,最后停留在了疲軟的器官上。 “原本打算多玩幾天的,但是你太臟了,實在是讓人下不了口?!睈耗И熜χ澳敲船F(xiàn)在就結(jié)束吧!” “嗚呃……” 男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巨大的悲鳴,感覺自己曾引以為傲的器官已經(jīng)離開了身體。 不等他緩過氣,尖利的刀刃緩緩劃開了他的胸膛…… …… “截至本月12日,‘煙河S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jīng)出現(xiàn)第7個受害人,目前警方……” 吧嗒一聲,武官抬手把電視關(guān)了,女播音員的聲音瞬間消失在狹窄的客廳里。 已經(jīng)死了第七個人了,不知道煙河的警官是做什么的,竟然還沒有抓到那個殺人犯。武官微微揚眉,雖說警方已經(jīng)加大了搜查力度,但收效幾乎為零。 煙河S連環(huán)殺人案是七個月之前發(fā)生的案件,一名晨跑的老人在煙河公園的樹林發(fā)現(xiàn)了一名全果的年輕男性的尸體。 警方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死者除了全果以外,胸口上被剜出了一個長15厘米,寬3厘米的“S”形傷口,且生殖器官也被割掉了,最后是在死者的剛門中找到的…… 檢驗科的技術(shù)人員檢驗到,不管是在死者胸口上剜出“S”形傷口,還是割掉死者生殖器塞進剛門中,都是在死者尚未死去的時候進行的。 如此兇殘的作案手法,讓警方頭疼,也讓整個煙河市的人頭皮發(fā)麻。 然而這只是第一起案件。 接下來的六個月,每個月都會發(fā)生一起一模一樣的兇案。一時間連環(huán)殺人案的陰霾籠罩在煙河市的上空,市民們議論紛紛戰(zhàn)戰(zhàn)兢兢,煙河市的警察們也焦頭爛額痛苦不堪。 有專家指出,涉案的受害者都是十九歲到二十七歲之間的男青年,呼吁廣大男青年出行注意安全。店長大叔也叮囑過他注意安全,但武官不覺得殺人狂魔會找上自己。 他拿上一頂棒球帽,推開門的時候,清晨的陽光正傾斜在他俊朗的面龐上。長腿跨上自行車,一溜煙走了。 推開面包工坊的門,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武官朝工作間的人喊了一聲:“王哥,你來得真早!” “小武來啦!快來嘗嘗我開發(fā)的新品種!”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端著新鮮出爐的面包從工作間走出來,眼角堆滿了褶子。 武官也不客氣,伸手從托盤里拿出一塊外殼金黃的酥餅,嘗完后不由得對男人豎起大拇指。 “王哥,這個很好吃,我敢肯定一會兒放學后,絕對會被他們搶光!”武官朝王哥露出一個笑容,準備去換衣裳。 王哥哈哈一笑:“就算是味道不好,他們也會搶光的,誰讓咱們店里有你這么一個門面招牌!哈哈哈!” 武官不置可否,含笑進了工作間。他把白色的制服從柜子里拿了出來,看到柜頂上有一頂紅色的鴨舌帽,好像是店長王哥的。 武官很喜歡做甜點,大學一畢業(yè)就留在了母校旁邊的這家面包工坊做學徒。如今幾年過去了,他也從當初的學徒變成了師傅,而面包工坊的規(guī)格也在不斷變大,已經(jīng)比他上學那會兒大出了整整三四倍,相較之下旁邊的母校則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將最后一個面包裝進包裝袋封好后,武官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十二點差十分,看來學弟學妹們也快過來了。他應(yīng)該也會來吧。 想到這里,武官嘴角不禁揚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