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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保鏢們沖進了工廠內,段干彥忍不住笑了,這些人簡直就是來送死的。 在給那個所謂的畫家發(fā)郵件之前,他早在工廠內動了點手腳,雖說不會真的致人于死地,但讓那些身強力壯的保鏢受點皮毛傷還是可以的。 在他按下手中開關的瞬間,遠處的工廠也發(fā)出了巨大的爆炸聲。 …… 警察局。 “警官先生,請原諒他們。”西裝男沖著怒發(fā)沖冠的警察道歉。 “我原諒有個屁用!十個成年人,竟然在那種地方放煙火!那種地方是可以放煙花的地方嗎?人家雖然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但它周圍有那么多居民樓呢,你們是看不見嗎?還有,別人放煙花是幾箱,你看看他們放的,得有幾卡車了吧?” 西裝男繼續(xù)道歉:“對不起警官……” “沒用!對不起要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治安管理罰,都給我進去蹲著,要領人的話十天后再來!” 西裝男道:“好的警官,您辛苦了?!?/br>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那十個灰頭土臉的保鏢則哭喪著臉。 一出警察局,西裝男就接到了畫家的電話。 “喂喂喂!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工廠出事了?”電話那頭,畫家的咆哮依舊如雷貫耳。 西裝男道:“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回來幫忙?我們都被他倆騙了啊!啊啊?。馑牢伊?!我要殺了那只鳥和那塊磚頭!” 西裝男道:“人折進去了,要十天之后才能出來,所以……” “什么?要十天?!有沒有搞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所以你想說什么?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付那兩個殺手的約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蔽餮b男捏著電話,“不過您的提議可以考慮?!?/br> “……”電話那頭畫家沉默了一下問道,“郵箱ID你查了嗎?” 西裝男回答道:“查了。” “是誰的?” “我不知道。” “你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這樣的話我養(yǎng)你做什么?”畫家又咆哮起來,“查,使勁查!一定要查到候鳥在哪兒!” 西裝男道:“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查?!?/br> 西裝男還沒查出郵箱ID的主人,也沒查到候鳥在什么地方,但畫家已經收到第三封威脅郵件了。郵件中候鳥表示對畫家失信的舉動十分失望,也已經準備將U盤寄給警方了。 畫家氣得破口大罵,立刻就回了一封郵件給對方。 候鳥你是想玉石俱焚嗎?U盤寄給警方的話,你也會抓的!你和板磚殺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想單獨把我送進去,我告訴你那不能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尸萬段的! 段干彥看著郵件中憤怒的措辭,冷笑了一聲,立刻敲擊鍵盤回復道: 怎么樣,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要是沒有誠意的話,下一次就不是煙花那么簡單了,我會換成真的炸彈,讓你手下那些小嘍啰炸成煙花。 你不是很喜歡控制殺手們嗎?不是很喜歡擺布他們嗎?現(xiàn)在也該你嘗嘗被人擺布的滋味了!明天上午九點,你自己去那個工廠,要是再敢找其他人代你去,你就進牢里面蹲著吧! 將郵件發(fā)出之后,他迅速將電腦關閉,同時切斷了電源。 這個郵箱地址很快就會暴露的,正在使用郵箱的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只是遲早的事,不過事情還沒結束,自己不能這么快就被抓到。 電視里新聞女主播正在播報案件的最新消息,警方在那個男人死去的房間里找到了新的指紋…… 段干彥走進房間,看了看床邊的冰柜,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朝陽海平靜的湖面陰沉沉的。 高梨很喜歡朝陽海,不管是晴天湛藍的湖水,還是陰天黑沉沉的湖面,他都很喜歡。 兩人會在假日里開車沿著朝陽海環(huán)上一圈,那個時候高梨患上了神經衰弱癥,整天都疑神疑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他黏在一起,只有吃了藥才能入睡。但每次去朝陽海的時候,高梨的神經衰弱癥狀就減輕了很多。 記得七個月之前,他們牽著手,在開滿了洋甘菊的湖邊散步。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朝陽海,心里好像就有了歸屬?!备呃婧芷胶偷馗f。 他不知道應該怎么樣答復他,只好說:“因為這湖面很寬?!?/br> 高梨圈緊他的腰笑道:“你怎么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柯牪怀鰜砦艺f的是什么意思嗎?” 他也笑了:“不知道啊,誰知道你想說什么?!?/br> “我想說的是我在這里有歸屬感,這都是因為有你,沒有你的話我肯定還是一個人,沒有方向多孤獨啊?!?/br> 高梨看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風揚起他的碎發(fā)。 他看得愣了神,喃喃說了一句:“候鳥都是有方向的,我會在你身邊的。” 高梨聽到了,回頭看著他笑,眼里波光粼粼的,跟朝陽海的湖面一樣好看。 一個多星期之前,他接到公司的指派,讓他去隔壁市出差??紤]到高梨的情況,他便想要拒絕,因為如果他去出差的話,最少也得待上一天一夜。 可高梨病了,他必須陪著他。一天一夜讓高梨一個人待在家中,那高梨肯定會難受死的。但無論如何,公司那邊就是不同意,此次出差一定要安排他。 --